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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贾家纪事-第55章

小说: 贾家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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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拳按今天通俗的话讲,就是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

王八蛋!!!来者怒了,粗腿向前一伸,当下也来个旋风腿,可是来不及一腿伸走,只见那青年公子不退反前,抓住他的臂部投出使他从自己背后越过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贾编修威武。”

“棒!!贾偏修招术奇巧。”

众位围观者立刻像潮水般围了上来,鼓掌的鼓掌,拍手的拍手,兴奋地只差从兜里掏钱向贾保玉抛去。

贾保玉顿时腼腆的像四周抱拳。“对不起,一时失手了,可能伤了那位兄台的筋骨,大家行行,给他点小钱治治伤吧!”

这叫什么,这叫君子之风,翰林院的前辈们顿时有为这样的后辈而感到骄傲,纷纷你一两,我十两的慷慨解囊。

此时被打倒在地上的男子摇摇晃晃刚要爬起来马上就被眼前扔下来的银子砸了个万紫千红。

可是银子这玩意大家的存粮一向不多,于是可怜的来者还没有从银光中缓过气来,马上就被那班缺德的翰林院人迎面扔来的小石仔的给砸了个万千星辉。

如此这般的砸了一阵子,躺在地上的人终于无力爬起来。

翰林院里头的人看得不对,也停了手,有人问。“这个大汉的眼睛怎么闭上了。看起来可怜见的。”有人答。“没看见吗,先前他拿砖头砸了自己。”

于是有见义勇为者立刻派人送这位来者去了医馆,然后顺便去医馆旁边的招牌店制了一块:救死扶伤为百姓---记翰林院大义救人事迹。

贾保玉还雇人扶着那位人事不知的伤者,一路请人吹吹打打放着鞭炮把牌子给送到翰林院的门口。[WWW。WRSHU。COM]

假作真时真亦假,假的就是真的。

一时满城人皆知,齐称颂翰林院慷慨解囊救人事迹。

而且里头的贾保玉还莫名其妙的收到了恩师大人送来的一张一百两银票,说是兵部尚书冯浩大人给他的奖赏。

贾保玉深知翰林院的前辈之人,虽是饱读诗书之辈,但是心眼之小,可能比妇人还多疑,便贴了些钱请着他们一块去了酒楼丰丰富富的吃了一顿,其间又请了擅唱小曲的歌女来助兴,落得皆大欢喜,其中情景,不须细说。

这晚夜归,贾保玉回府后在厅中因寻不见妻子,便到房中寻来,只见林代玉歪在窗下的榻上。贾保玉笑道。“秋香说你连饭也不曾吃。我陪你吃些如何?”林代玉冷笑道。“我等着明天有人请我上楼里吃,又可以省事,又有美女唱曲儿听。犯不着现在去吃。”贾保玉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不是和男的,日后我给你请上十个八个唱给你听,只要你现在没有被醋缸淹死的话。”一面说,一面拉她起来,携手去了厅里吃了饭。

到了厅里,饭桌上却是贾保玉命人打包回来的食盒,揭开看时,是一碗细菜羹,又是一碗酒酿蒸鸡,一碟子烤肉。秋香送来了饭,贾保玉拿碗拨了一半到自己碗里,和林代玉对坐着吃了起来,觉得今日外包回来的酒楼菜味比自己的还胜些,十分的香甜可口,便把在书房温书的三位小孩叫了出来。把烤肉和细菜羹让他们就着小酒吃了几口。

贾静静笑道。“原来母亲晚上不吃饭,是为了父亲从楼里带回的餐食。”贾保玉喜的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顶。

陈叔宝和洪祥喝了几口酒,舌头就大了起来。“哪里,秋香姨说母亲是喝醋就喝饱了,所以用不着吃饭。”秋香一听,连忙躲了出去,这对倒霉孩子老是扯上自己。

“我母亲才不用喝醋呢。”贾静静拍案而起,为母亲翻案。“福伯说我娘本身就是醋缸子。”集制作与生产醋一条龙,根本不用喝。

第六十九章

陈福一听,连忙隐了形,省得被恼怒成羞的林代玉行追究之责。

林代玉脸红的腮边都出了汗,贾保玉看着她笑,她恨得拧了拧他的手背,“以后不许那么晚回来。”

贾保玉眼神一闪,笑容越发温和了。“就这些?”

三小人一听这两大人在秋后算帐,不由得精神一振。

“真要我说出来吗?”林代玉也没有装腔作势。“哼!真让我坐实了醋缸子的名头,你有又有什么好处。”说着,便把脸上的酸气减减除除的扫了许多。

“好处?”贾保玉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停了半晌,才说道。“以前的事儿不说,不知是谁要嫁人的时候死活不愿意嫁我,到今个儿,我才知道,原来是喜欢的狠了,所以越装作无事。”他难以遏制地露出了笑意。“只是不知道暗地里的醋喝了多少。”

林代玉啐道。“你吃完上等的席面,又听了美人的曲儿,回家还拿我打趣。安的什么心,莫说孩子们还小。。。。。。。也不该在他们面前说这些醋不醋的话。”

三小人一块异口同声道“我们不小了。这些话该在我们面前说了。”

“说什么说,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贾保玉起了身一个个把他们抱下桌,轰道。“谁让你们进来了,都给我温书去。”

林代玉眼看着贾保玉轰走人后转身,一双眼睛既轻挑又似大有深意的朝自己看了过来,心里不由颤了一颤,许久才板着脸严肃地道:“我先回房了,你日后记得有些话还是不要在小孩们的面前说方好。”说完起了身,逃也似的走。

身后贾保玉的语声儿慢慢地传来。“我先洗个澡,你记得在房里把那件杨妃色的睡衣穿上后等着我回去。”

林代玉啐了他一口,脸上火烧似的红。

夜深时,贾保玉宽衣卧下正要俯在妻子的身上行连坐之法时,“你还有心思?”在他身下的林代玉突然想起一事后,降低了音量。“听秋健说有人在衙门口指名道姓的找你。”

说完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挪了一个身位,让他安生躺下。

“我怎么知道有人要找我?”贾保玉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发出,不过恩师无端端地拿了一百两给他,又指着说兵部尚书给的,看事儿八成与兵部尚书有关。可是他瞧着妻子的脸,倒是没说,只说道。“怕是我长得太俊的缘故吧!”

“你还有心情说笑呢,找你的人今天没找成,明天难道不会再来找吗?”林代玉翻身,脸与脸的对着。

“没事,我有法儿。”应完后,贾保玉的唇又快又急的粘了上去。

“万无一失的法儿?”林代玉的脸一偏,躲开了。“我就不信,说不定别人现在就把你的像画好了。等着明天拿过去对准了揍你。”

“真有画也不管用。”贾保玉说完后,就悄悄地在她的耳朵边上耳语了一阵。

林代玉听的咬住了唇,然后捂着嘴咭一声笑了起来。“就知道你聪明。”她的头发松松的散在枕上,一对眼儿带着媚儿似的半迷蒙着,怎么看也像幅春睡图。

贾保玉见妻子一笑,先使劲地令自己淡定了一下,很有柳下惠的风范严肃地应了一声。“倒不是我聪明,而是你太笨。”

说到此,他正大光明地解开她身上的盘扣。“别人都说,胸大无脑,瞧瞧你的,一样的小,幸好我不嫌弃。”

林代玉灰溜溜的闭眼,屋子的油灯很快灭了下去。

第二日傍晚,大门紧闭的翰林院重新打开,屋檐下的风灯不定时的东摇西摆,躁动不安。

翰林院的人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在看了一眼新换的守门人后,各自走上了候在门口的轿子或马车回府,偶尔有人会微笑互相搭头说些话儿,其余时间倒安静的紧。

人越走越少,倒是蹲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瞧模样架势都像是做小买卖的,守门口的人倒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把翰林院的门口当成夜市,当下招了一位卖烤豆腐的过来。“来两串豆腐。”

貌似买豆腐的人很淡定地看了一眼守门口的人,递了两串豆腐过去。

守门的人一瞧豆腐,生的。

“不收钱。”

不收钱的还嫌弃什么,守门的人吞了声,再招了卖烧饼的。“给五个烧饼。”

卖烧饼的递过来的烧饼倒是很专业,瞧卖相通身的焦,可是为什么是用泥做的。

“给你钱,自己买去。”五文钱递了给守门的人。

倒贴钱的,守门口的人敢怒不敢言。泥马的,老子像是缺钱的人吗?老子只是缺烧饼吃。

瞧着守门的人快发火了,一位推着餐车的小老板上前赔笑道。“我们来这里倒不是为了买卖,只是听说今科的探花才貌双全,我们特意等在这里,想瞧他一眼。也好回家跟婆娘描述一番。”

守门的人冷冷哼道。“有什么好瞧的,不就跟我一样两只眼睛,一只鼻子的。”

“哟,大爷当然也俊秀,瞧相貌肯定也不输贾探花。”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幅来看,“大爷跟贾探花还真像。”

“别人说我确实像他。”守门人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小老板又悄悄递了一锭银子过去。“就是不知贾探花什么时候出来,我们也等了他好一会了。”

守门人收过银子,笑眯了眼,在悄悄地咬完一口后,笑道。“你等一会,他马上就出来了。不过贾探花的嘴巴不是这样的,”说着他拿笔把小老板画中人的嘴巴用力一划,“他是这么一张嘴,又大又有型。”说完,笑着换班,迳自拿着银子上了一辆马车回府去了。

小老板看着他的身影叹道。谁说翰林院清水,连守门口的人都有马车坐,可见里头油水之深。

这时,一位眼大无神,嘴大阔四方的男人从翰林院里走了出来,小老板拿着画一看,刚好画中人嘴巴大小正对上,马上令刚刚貌似摆夜市的人对他一拥而上,“贾探花!我们等你很久了。”

“谁是贾探花了?”章波波的脚连退了四步,他拿着帕子拭汗,又指着远去的马车。“诺!这是他今早坐来的马车,他人就在里面呢。”

不料话刚开头,突然拳头星点儿的落下。“骗鬼呢,人家明明是守门的。”

“一群蠢蛋!”章波波拥有状元之才,自然在挨打之中也要正明身份一番。“我是章状元,不是贾探花。”

推着餐车的小老板不禁破口大骂。“你以为你装状元,我们就不打你了。”他的拳头在章波波眼前一再放大,最后直接捶在他的嘴上。“长着这么招人的嘴,看着就讨厌。”

章波波嘴唇被揍的厚了起来,显得声音越发的浑厚,“快放开我。”嗡嗡之声,堪比撞铁之钟,令人听完后全身鸡皮肃然起敬。“我认得你们的模样。不放开我,我马上把你们的样子画出来,叫人捉拿你们。”

小餐车老板冷笑了两声,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对一个扮作卖脂粉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得令,一层厚厚的粉扑向章波波的脸,的眼睛,登时粉飞粉起扑满天,状元眼花有谁怜?

几个人托手抬脚的正打算把章波波拖去僻静处后,美美将他揍一顿。

但是小餐车老板低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状元之嘴可谓是嘴中状元,平常区区小手岂能捂的住。“救命啊!!!------------谁能救下我赏金百两。”

俗语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于是平常案发现场最后一个到的衙役们神勇了。

所以事情也搞大了。

“你爹的巴巴。”冯浩知道自己的手下不小心揍错了状元又被人捉包后,挥舞着双拳,脸更像一只被煮红的螃蟹,只差头上加盖锅顶,来个一飞冲天,从此谱写下神蟹的传奇。

扮着推小餐车老板的手下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汗。“谁让状元那嘴长的招人。”一瞧就叫人忍不住上去捶。

还说,冯浩的右脚马上踢了过去,他的手下马上缩了半边身子,祈求能将功赎罪。“小的再去揍回探花。”话说,如果能的话。

冯浩马上就换了右手重重去捶手下的脑袋。“让别人知道我捶完状元后再去捶探花?”然后被那群酸里八几的读书人笔伐。“探花跟状元相差那么多,你个眼睛的硬是能看错。”

冯浩的手下捂着脑袋委屈,不是我方无能,实在是敌方强大,一个堂堂的探花扮着守门人,你能想像的到吗?

想像不到,文人们一向自鸣清高,平素只有抬高自己的,哪有委屈自己去做一个低下的看门人,据手下说专业程度几乎能以假乱真。

想到这里,冯浩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抬头看见外面的屋檐。话说,能做状元的确实有两把刷子,章波波无缘无故被人揍了心爱的大嘴,在病床上也不及先喝药就把自己的手下的画像给画了出来。

冯浩脚步一顿,吩咐身边的人:“你出去避一避风头吧!外人问起,我只说你出外差了,横竖状元的眼睛当时曾被脂粉扑花过,只当他一时眼花看错了。”

晚上,林代玉看着乐呵呵的贾保玉忍不住打趣道:“我知道你今天捉弄了人,可也用不着乐成这样!”

明明知道他想让自己夸一夸,却偏偏要和他起扛才乐意。

所以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水房。

贾保玉不死心,隔着水房的门和她说话。

“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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