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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妓女的儿子-第9章

小说: 妓女的儿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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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婆刚刚究竟想说什么?我虽然很健忘,呃。这大概是衰老的象征。我很健忘。可是应该记得的事情我不会忘记。她有事瞒着我,这是我的结论。所以我岔开话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我依然望着那个女人。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就不喜欢玩猜谜游戏。我很懒,不想浪费太多的脑细胞。过早的死亡。

  那个女人翻了翻白眼看着我然后转过头望着男人婆,这不怪他,你应该没有告诉他那些事情具体发生的时间吧。能记得的,他的记忆力一定很好。

  呃,我想大概是这样吧。算了离,其实也没什么事。今天去花店那个甜言蜜语的小姑娘让欣姐想到了蔷薇。所以,叫上你一起去那个有故事的山头。男人婆耸了耸肩做了一个国际性的动作。

  山头?不会就是离这儿不远的那个山头吧?我一直不知道蔷薇什么时候带你们也去过那个山头,呃。不会也是让你们像一桩枯木般坐在那给她做模特儿吧?陆沉欣瞪了我一眼,她说难道就只能是你们专用的偷情的地方吗?

  男人婆很快打理好酒吧的事情我们便向那个山头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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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面是溪谷。在这个城市中还能出现这么一处地方确实很不容易了,或许只能蔷薇这种特别的人才会找到。又是河流。从溪谷轻缓流淌出来的,慢慢延伸。直到海的尽头。蔷薇曾说那个女孩,那个跳崖的女孩还是在恐惧中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顺着这条溪谷,这条河流,这片水。悠然地旅行,激荡的灵魂。

  脱离了原罪,救赎了本罪。平静,安然的路途。了无羁绊。

  男人婆和陆沉欣走得很缓慢,路很平坦,一直蜿蜒直到山顶。我没多好的耐心,至少我不会傻傻的一个人陪着她们用蜗牛般的速度前行。走了一段路,山的半腰。这里有座供人纳凉休息的亭子,我蹲坐在石椅上。望着石梁上的被刀深深刻出来的壁画。

  一群人,望着上方。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只知道他们做着同样的动作,指手向天。这个蔷薇的杰作,避免不了的壁画上面还带着点点血痕。蔷薇说这是希望。或者说是枷锁。

  开始的时候。呃。在这之前我们花了大约两个小时才爬上山头。在山头上我就坐在曾经说过被蔷薇当做木头装饰的那个木桩旁边。望着悬崖,停留在回忆的片段姿态。纯粹而简单。

  男人婆继续做着一些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多动,比如让那个女人拉着手然后一只脚伸出悬崖外,又或者双手扣着悬崖闭着眼睛,身子却在悬崖外面。这些类似的动作我曾经看到过,准确说蔷薇曾经说过,关于那个女孩,经常会这样做。在高楼。在悬崖边,在天桥。让人觉得疯狂而她们自己却很是享受。

  或许男人婆只是想知道蔷薇故事里那个小姑娘的想法,或者感觉。我并不认为男人婆会那么做。就像那些人说的一样,人总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不能重玩的人生尽心。看些不同的风景,遇到不同的人。

  陆沉欣没有那么做,她只是贴近男人婆看着,就在一旁看着。这让男人婆可以超长的发挥。

  我想,我能体会到蔷薇当时的想法。或许她是看着那个女孩坠落的,而不是瞎编的故事。是这样的,她亲眼目睹的。陆沉欣贴近男人婆在旁边坐下来。她说,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经历一样,脑袋充斥着澎湃的血液,像吸食毒品的感觉。等我们醒来一切便过了。

  男人婆在陆沉欣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爬上悬崖,用力拍了拍自己翘挺的胸脯。红彤彤的脸蛋,一幅惊虚的模样。

  我们醒来过后还可以继续沉迷。随后指了指悬崖下方说,她们,却是真的过了。或许沉迷疯狂,一次便足够了。就一次,耗尽生命,在糜烂的欢乐国度被吞噬。

  随后她们躺在那儿,望着天空,眼里什么也没有。一片清明。而这些时候我只是一个看客,或者是路过的行人。她们把我叫来只是让我看着她们。别的什么也没有。或许还能听见一个人,看见一些故事。

  男人婆和陆沉欣就这么躺在山头上睡着了。苦笑的看着她们,无奈的样子。换句话说我看着她们只能得出这样的答案,睡觉,是女人的天赋。

  每次和蔷薇来到这个山头,每一次蔷薇都会看着远方,靠在我身上。熟睡。每一次都这样。我很想知道以前没遇见我的时候,她是不是和她们一样,躺着就能睡着呢。

  而悬崖就在身旁,看得见的危险。却让她们无所畏忌。七月曾说过,当什么事都成了习惯。在面对这些事,在没有所畏忌的。

  而蔷薇,男人婆,陆沉欣,那些人。面对悲伤,面临危岩。是习惯了,也随即变的坚强。

  悲伤,即可逆流成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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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蔷薇离开的时候走得很安详。安详应该用于老了西鹤而去的人。而在我的脑海中却无从下笔,我知道这是种悲伤。只有自己和脑海中的人,很黑的屋子,对视着的两个人。像是天堂和地狱。

  而。就这么对视着的两个人,深情的凝望。无可避免的流露出深深的思念,感情已然围绕在四周,却又离得很远。假使这不是在梦里,假使这不是静态的存在。那便是感情的升华,而如今。不过只是思念,介于悲伤之间。

  对我而言蔷薇的生命是灿烂的,前半段的人生泯灭在她残断的人生和那些荒芜的充满阳光的画里了。后半段人生却把属于自己仅微的灵魂交给我后半生的一米。

  沦落在回忆继续游离。成为了无声的胶片。游离的姿态成了‘默片’。

  基本上我一直存活在默片里面,而黑白色的世界里只有我有着一丝格格不入的色彩。默片一刻不停歇的旋转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出现,然后消失。一些事发生了,然后老去。它们一直轮回着,像是电影院重复不停的放映着同一部电影。空荡的房间,始终只有我一个人在观看。

  生命即将变得永恒,而永恒的人。假使热情,也变得麻木。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有些人,渐渐的在岁月激流的冲刷下彻底的淹没了。便在也没有一点印象,一点也没有了。换句话说在一些还能看见的人和事物身上只能偶尔觉得熟悉,却努力想不起在哪见过,在哪发生。更多的离开的人便钻进了脑海,那些经过被拍成默片以无声的形式出现。

  在那个女人离开不久后男人婆哑然的喝着酒,都走了,嘴里塞满的如同下水道的积水般多的口水在也无法喷发了。或许人生就这么便被恶臭了。总算能清醒的认识到那些年迈孤寂的人为什么会有种让人难闻的味道了。

  还是在她喝醉了我最终才能从她嘴里如疏通下水道的工人努力的扣出了点什么。也只是关于那点沉积了很久,很久以前蔷薇离开的事情。

  男人婆迷糊的嘀咕着,这有点像拉开闸门的声音。那些哗啦啦流水的声音,呃,你说什么。啊蔷薇,蔷薇走了吗?呵呵,是啊。蔷薇走了。呃。你……你知道吗。她说很幸运能够遇见陆离那个混蛋。陆离那个混蛋,呃,很混蛋的小子。如果我告诉他第一次和蔷薇聊天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活不了太久了。他一定会……一定会……呵呵。呃,有点很老套的剧情呢。可惜谁又知道呢。…………嗯,呃。她笑着走的。这和欣姐走的时候笑容是一样的呢。

  这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我是指蔷薇离开的事情。日子久了,很多东西也就随之淡了。一刻不停歇的坐在空无的房间里望着默片一次一次的轮回旋转,人早就麻木了。即使知道了真像又能怎么呢,哭一场?醉一场?这又能怎样呢。倒不如把那些挤压心脏的疼痛沉积下来,继续行走。在寒冷的时候轻轻的拿出来取暖。

  让那些发酵后酸臭的疼痛麻痹着被寒意撕咬着的神经。

  离开的人,并不是那个人的终结。注定甩不掉,那些人,那些事。将会潜伏在随后发生的故事里。如默片般重演。

  我站在山头,告诉着米洛书那些关于这个山头曾经发生的故事,那个跳崖的小姑娘,那个女画家和那个如木头一样正坐在悬崖边和女画家有着关系的男人。米洛书轻轻的听着那些故事,然后像她们一样依靠在我的肩膀默然入睡。

  而这之前的几天男人婆和陆沉欣也是这般睡着了,今天是蔷薇离开的祭日。那天和男人婆约好下午去给蔷薇扫墓的。所以在米洛书醒来后我们相拥着慢慢向山下走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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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亦是开始。

  虽然我们不是沉睡在地下千年万年的残根断柳,当生命停歇的时候可我们依然还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还活着,在你的身边。你的心里。

  蔷薇的日记我一直带在身边,贴心放着。很多年后,我终于知道。其实爱或者不爱不是自己说了算。到最后还是欺骗不了自己。当初爱着的那个人,只是我们自己没有发现或是欺瞒。很多年后,我终于明白。*的时候,两个人能轻易的把自己融化在彼此激情燃烧的片刻。注定了爱便已萌芽。

  梅姐很轻易的总结了和我后来似曾相似的结论。梅姐说我是*不错,我们不相信爱情这也不错。很多人甚至偏执的认为我们这类人把游戏当*情。他们唾弃。而谁又能知道呢。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上床的。也不是每个男人会让我们期待。甚至在每一次和他*的时候会忘掉时间,忘掉自己呢。这个时候或许我们只是把爱情当作游戏吧。梅姐弹掉手中燃尽的香烟继续说道,或许我们不配拥有爱情,然而我们还有资格去爱。

  我依然走在她们前面。缓慢的,小心翼翼的行走着。我似乎很在意到达蔷薇坟墓前从下车开始自己究竟走了多少步,时间流走了多少分钟。而且我依然计算着在十六步、三百六十步过后我还能瞧见点什么,比如那些无声的胶片。或者突然冲出来的人打断了这种思考的方式,或许那个人是个逃婚的新娘。然后便总有点什么新奇的事情把那些默片关掉。

  男人婆和那个女人静静的走在后面。这应该是种生活方式,比如上海人的急速生活方式。北京人的散尽儿。在远一点法国人的慢生活方式。正式这种生活方式让她们在生命形式的每一个姿态都这样存在,而男人婆*的时候确是和这种方式截然相反。

  悲伤和思念。是静态存在的,而硬要用一种方式来说明。我想应该是法国人的慢生活方式。这又有点不同。慢生活方式只是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敏感,而且一定要慢。悲伤和思念同样是慢,却像夜空的明月。看上去是静止的,寂灭的。哪怕是一点乌云也能让它把自己掩藏。

  蔷薇的坟墓旁边又添了一座新墓,是一个女人的。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轻,坟墓很是华丽。那些穿着讲究的人承受不了这种死气放下花圈早早的离去了。剩下一个双手残疾的少年。其他的人都走了,就只有他还留着,然后静默的站在哪里,如一桩没了枝丫的枯树。

  男人婆是粗狂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她站在蔷薇的坟墓前,大声的说着,像平常一样,她靠在墓碑上如同靠在蔷薇的肩膀上。旁边站着的少年似乎被男人婆的话语感动了,然后他学着男人婆的样子靠在女人的墓碑上,继而跪下来用头靠着墓碑轻声啼哭。

  少年靠着墓碑睡着了,抽搐着。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和男人婆早已察干了眼角的泪水,然后脱下外套给那个少年披在身上。

  少年靠着墓碑睡着了,抽搐着。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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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以为我懂了,其实我只是把我自己给丢在了垃圾堆里然后一直捂着鼻子嘴里却说着世界多么的美好。换句话说,我在欺骗自己。我懂了,我怕自己受伤。这样的结果,到最后遍体鳞伤,身边的人却蒙着眼睛说,啊,你真健康。

  七月说,誓言和逝言只是同时从下水道流出来的。一个被打上了神圣的光环,而另一个却被染上了暗淡的色彩。所以相信誓言的人都是傻子。而她们依然固执的执着的相信着,只要和感情占上关系的词语或者事情,都可以拿来为某些人的利益平添一份筹码。

  现在让我用一个词语来总结或者说明我这一生。阿桑,是乐团的主唱手。这在我以前提到过,就在那次米洛书和我去地下乐团的时候。阿桑当时陪着米洛书在一旁说话。我很少提起自己是一个摇滚人,不,我只是一个和一群人拿着吉他乱跳乱蹦毫无秩序可言的地下卖唱者。这比街头卖唱差一点,比拿着音乐做一个世人面前的绅士好得多。是的,我很少提起这一点。我身边的人也只是当我和那些人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就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她们不认为我在这方面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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