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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牟氏庄园-第31章

小说: 牟氏庄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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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请来绣女?绣什么?”  刘太太说:“你还不知道?不会吧?月新堂你二叔要过六十大寿,请来绣一块匾。”  姜振帼终于想起来了,前几天她听说月新堂要给牟宗升准备一个大“寿”字,没想到专门从江南请来绣艺师。牟宗升明年才是六十大寿,这么早就请来,要绣多大的字呀?  正说着话,东来福的栾燕挺着大肚子过来了,也是在屋里闲得慌,想到姜振帼这儿取一些生孩子的经验。栾燕还有月余就要生了,牟银是靠不上的,她心里总有些恐慌,希望到时候姜振帼能到东来福去,坐在她身边,这样她心里才感到塌实。  刘太太和姜振帼就又围绕孩子的话题,教导了栾燕一番。说着还把栾燕平放在了土炕上,圈了她的腿,告诉她如何用力,如何吸气,把栾燕折腾了半天。到后来栾燕似乎还不明白,刘太太就焦急地说道:“你真笨,怎样说你才心里塌实呢。”  姜振帼忍不住笑了,对栾燕说:“你看你把刘太太急的,恨不得脱了裤子给你做个样子。”  这样一说,刘太太也就笑了,说:“去你的栾燕,到时候没人教你,你也能把孩子生出来,当初谁教你怎样怀孩子的?肚子不是大了吗?我操这个闲心干啥。”三个人都笑了。笑着的栾燕,脸蛋微红,带有几分娇态。姜振帼忍不住问了栾燕一句:“你家牟银少爷,好起来,跟没病一样,见了我还咧嘴笑,是不是到了做那事,跟好人一样?”  栾燕的脸就更红了,说道:“大嫂,你真是的、真是的……还是少奶奶呢。”  刘太太也不放过这种调笑的机会,追问:“他缠你还是你缠他?”  栾燕有些急了,半拢了拳头捶了刘太太的肩头,说:“刘太太还是太太呢,一点儿不像太太了。”  刘太太乐呵呵地笑着,嘴里对姜振帼喊叫:“你看看我这个侄儿媳妇,抡拳头打她婶子哟。”  姜振帼笑了说:“这婶子实在该打!”???? 

《牟氏庄园》二十(1) 
女人第一次生孩子,总是有一些恐惧感,尤其像栾燕这样没有依靠的少奶奶,生孩子就是她眼前的一道鬼门关。姜振帼就常去东来福走动,把自己的那一点儿生孩子的经验,传授给栾燕,帮她准备一些侍弄孩子所必需的用品。  谷子收过后不久,栾燕要生了。那几天姜振帼一直在东来福陪着栾燕,等待她生产。而今年谷子收割后,事情接连不断,管家易同林就一趟又一趟地跑到东来福,向姜振帼汇报佃户吵闹的事情。因为谷子减产太多,即使把佃户手里的谷子全收上来,也不够地租,一些佃户村的庄头就控制不住局面了,时常发生佃户跟庄头的殴斗。  姜振帼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这种事情闹不好就会惹出抗租的乱子,一两个佃户抗租不可怕,就怕集体闹起来。再说,虽然谷子大面积减产了,但她的那块试验田,却意外地获得了好收成,明年所有佃户都按照她的方法播种谷子,失去的谷子一定会弥补回来。  姜振帼指派易同林,根据佃户的具体情况,减免了一部分地租,还有一部分可以等到秋收后,用别的粮食顶替。  按说姜振帼应该主持一个家族议事会,让各家统一对各自的佃户减租,但她疏忽了这个问题,结果各家的收租措施软硬不等。  西来福的四爷牟宗昊,做得有些生硬了。有一个姓孙的佃户,应该上交一石二斗谷子,地里却只收了四斗,还差八斗谷子交不上。牟宗昊却不给佃户留有生存余地,一定让佃户们把谷子交齐了,逼得佃户一家六口死了四口,另外两口逃亡关东。这消息在佃户当中慢慢地流传,便形成一股愤懑的暗流,许多人总要把自己联想进去,想到有一天这灾祸降临到自家,该如何逃脱。想来想去,也还是两种办法,远走他乡,或者一根绳子了结性命。  正如管家易同林料想的,市场上的谷价暴涨。姜振帼急忙让易同林把大粮库的谷子运往偏远市集上销售,月新堂等其他几家也纷纷效仿。大粮库的那条马路上,昼夜响着骡马的丁当声,漂浮着谷子的香气。那些家中颗粒没有的佃户,看到牟家大批的粮食运到了市集上,然后又被临县的粮贩子贩运到了别处,那颗本来就破碎的心,就完全绝望了。  就在牟家抓住灾荒年,要发一笔横财的时候,栖霞的四五百条汉子纠集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农民武装。这些佃户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无法混下去了,很容易就串通到一起,临时抄起了猎枪、铁器或者棍棒,跟在别人的后面,围住了牟家的大粮库,要求几大家的管家开仓放粮。易同林一看情势不妙,忙走出去跟领头的人说:“开仓放粮是一定的,但我们不能做主,要回去告知东家,这个理儿你们是清楚的。”  农民武装说,“这是脱了裤子放屁,多余的手续,告诉不告诉东家都一样。就是东家不同意,也不妨碍搬运粮食。”管家们自然不敢打开仓库大门,农民武装的头领就对着拦住去路的粮库看守开了一枪。一个火球喷出去,那个看守“哇哇”喊叫着在地上打滚。后面的人并没弄清怎么回事,就看到前面的人群呼啦啦冲了上去,与守卫粮库的佃户发生搏击,高墙上的火炮冒了几次烟火,很快就哑了,脚下有看守丢弃的大刀和铁器,稍不留神会被绊了跟头。还有一些看守仓皇逃出了粮库,没有方向地逃跑。  粮库就被攻克了。  胜利是件很容易的事。农民们很开心,觉得天地忽然开阔了,他们就在激动和恐慌中,砸开了粮库的铜锁,号召四周的佃户分抢粮食。  牟家大粮库就像开了闸的大坝,瀑布一般的粮食飞泻下来。那些想到今后日子没有着落的穷人,冒着被瀑布淹没的危险,迎了上去。  粮库一个守卫,快马奔到了庄园报信。牟宗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慌了手脚,就去东来福找当家的姜振帼。这时候,栾燕正在用力生产,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姜振帼的手不放松。牟宗升不便走进屋子,就站在院子里高声喊叫:“当家的,少奶奶——,当家的,出事了!”  屋内的接生婆也在对栾燕喊:“用力,憋气,叉开,叉开!”  栾燕大叫,还是不得要领。姜振帼跟着焦急,也喊叫:“吸气、吸……好,用力!”声音很大,外面的牟宗升也听得见,也在为栾燕咬了牙暗使劲儿。屋内终于传出了孩子的“哇哇”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姜振帼就甩着被栾燕攥疼的手,走到院子里来,高兴地说道:“牟家又多了一位小少爷了。”  牟宗升没有对出生的小少爷说几句高兴的话,而是跺了一下脚,说道:“你早该出来了才对,你……”  姜振帼看到牟宗升失了色的面孔,惊讶地说道:“二叔你怎么啦?这样惊慌?”  牟宗升就把粮库被抢的事情告了姜振帼,说道:“那些奴才们造反了,赶快让大本营的佃户去抵挡吧!”  姜振帼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是慌张,但却故意显得很沉稳的样子,说道:“现在让奴才去打奴才,恐怕不行了。那边闹事的手里还有器械,打不赢的。快去县衙门,我日新堂出一千块大洋,让官府出面。”  牟宗升就骑马赶到了县衙门,请了警备队一百多个兵丁,手持精良的武器装备,去大粮库跟临时拼凑起来的农民武装交火了。农民武装还不知道怎么形成战斗队形,所以没抵挡半个时辰,就四处逃散,结果被衙门的官兵打死了几十人。兵丁们把他们的生殖器割下来,装进口袋,把尸体朝荒野随意抛去,拎着口袋内的生殖器去了庄园,从日新堂管家那里领走了一千块大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牟氏庄园》二十(2) 
其实在这个时候,南方的许多地方,像这样的造反农民有成千上万,而且声浪很高,一拨倒下了,另一拨又起来了。但栖霞这个小地方,农民的造反却很容易被平息了。庄园内的老爷太太,也就放下心来,生活又回到了原处。  东来福隆重地给刚出生的小少爷办满月酒。赵太太也从老爷楼走出来,脖子上挂了一串大佛珠,看过了刚出生的孙子,嘴里念念有词。栾燕似乎很不耐烦,不等赵太太把嘴里的经语说完,就把孩子抱回了原处。呆傻的牟银,这会儿也忽然清醒了,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劲儿笑。栾燕请姜振帼给孩子起一个名字,姜振帼想到刚刚打败了那群奴才,就说道:“就叫牟衍胜吧。”  各家的老爷太太都被邀请到了东来福吃喜酒,牟银的亲叔叔牟宗昊却没有来。姜振帼问栾燕请过他没有,栾燕说:“让老妈子去过了,他们不来就算了。”显然并不是太热情的邀请。姜振帼觉得这应该是解开两家怨恨的好机会,就责怪栾燕太粗心,这样的大喜事,至少要让管家亲自去西来福通告。  姜振帼责怪完栾燕,想了想,就自己去西来福请牟宗昊了。  四爷却不在家,陈太太说他吃过了午饭,到外面遛步去了。姜振帼问陈太太,怎么不到东来福吃喜酒。陈太太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咋去?他们打发了一个下人来,你四叔说我们不少他们一顿酒吃。”  姜振帼就说:“你们不是不知道,牟银神经成了那个样子,能亲自来请你们吗?挑理儿挑错了地方!陈太太你赶快去,那边都等着哩。”  陈太太犹犹豫豫的,被姜振帼扯了一把,也就顺势跟了过去。陈太太本来就喜欢热闹的,听到挨边的东来福传出的笑声,已经在家里坐不住了。  一些酒菜已经上桌了,西来福的下人却一直找不到牟宗昊。姜振帼就让牟宝、牟财几个少爷出去寻找,说道:“我们一直等你们,找不回来,今儿的午饭就晾在这儿!”  五六个少爷们本来凑在一桌准备闹哄一阵子,被姜振帼派了差事后,就慌忙分头去找,把他们能想到的地方都寻找了,还是没找到牟宗昊,东来福的酒宴也就一直不开席。后来陈太太熬不住了,就打发丫环红鸯回西来福告诉老爷,不要再耗下去了。  其实牟宗昊根本没有出门,他就在西来福的账房内,跟管家聊天。他没想到姜振帼能这样固执,弄得他都有些骑虎难下了,最后只好在红鸯的拽扯下,过了东来福那边。姜振帼见了他,笑了说:“四叔呀,太阳快落山了,咱们午饭当作晚饭用吧。”牟宗昊就训斥几个下人,说道:“你们一个个没长眼睛?我就在账房那边,你们却找不见?”  姜振帼不等他多解释,引他去看新出生的小少爷。牟宗昊看到小少爷,说道:“哟,我的小孙孙儿,长得真像你爷爷哩——”说着,竟然哭了,或许真的想起了他死去的哥哥。  筵席终于开张了。本来是吃小少爷来到这世上的祝贺酒,老爷们聊的话题却是大粮库的战斗中暴尸荒野的穷鬼们。牟宗升心中似乎还残留了许多的恨,骂道:“看那伙穷鬼们还敢胡闹!”  牟宗昊惋惜地说:“我们粮库被抢走了四十几石麦子!”  牟宗天就说:“谁家没丢粮食?日新堂更多,还贴了一千块大洋哩。”  牟宗腾意味深长地说:“咋样?人家日新堂,可是出了血本,这当家的不赖吧?我当初就说了,别看是妇道人家,心里有道道呀。”  这话是说给牟宗升听的,当初没有投给姜振帼绿豆的六爷,却有些窘迫,看了看牟宗升,转移了话题,说道:“二哥,三女子的婚事定在哪一天了?近了吧?”  牟宗升就把三女子出嫁的日子,告诉了几位爷,玩笑道:“你们谁送薄了彩礼,就别去喝酒了。”其实男娶女嫁的彩礼,早有定数的,而且几大家还要协商统一,以免哪一家太慷慨了,弄得其他几家没面子。  栾燕的儿子刚满月,又轮到牟宗升大办酒席,送三女子出嫁,庄园的几家又凑到了月新堂吃酒。各家的彩礼比惯例增长了许多,估计是想到牟宗升前面的两个女子,要在闺中慢慢地老死,不会再让他们破费彩礼了。  庄园内又热闹了五六天,老爷和下人的脸上都挂了笑容,早晚可以看到醉醺醺的身影。牟宗升毕竟是商会会长,前来贺喜的乡绅和商号的老板络绎不绝,门外拴马的石鼻又没了空闲。庄园内的少爷们,更是抢眼了,他们穿了亮丽的服装,担负着迎来送往的角色,经常骑马往来于庄园和县城之间的马路上,吸引了无数羡慕的目光。  平日里,月新堂请来的江南女子都封闭在少爷楼里,日夜为老爷的那个“寿”字忙碌,外人不得入内,因此谁都没有看到究竟刺绣的是什么惊世之作。但月新堂三女子的陪嫁品中,有几块江南女子的绣品,被庄园内的太太和前来祝贺的乡绅太太们不断地传看着,人人称奇,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精巧美妙的刺绣,含苞的花蕾吐出芳香,那草叶上的露珠眼见就要滚落下来。陈太太和王太太就向李太太探听几个江南女子的情况,希望看看她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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