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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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们径直向楼上走去，行政楼底下的门卫并没有阻拦她们。
开了门，夏春萌就把门反锁死了。夏春萌当时从网上下载了很多的法语学习资料，她把U盘给了夏小雨让她开电脑，她要准备打印成纸质文本，方便学习。接着她直接走到旁边第二个柜子的第三层抽屉里取了半包A4白纸，准备打印。
夏小雨看了几个文件夹，发现她足足下载了三百多页资料，按照校门口当是打印价格要花六十块钱，原来在这里可以免费打印啊。打完后，接着打另一个文件夹里的资料，就还剩一个文件夹没打印好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夏春萌赶紧把打好的纸质资料塞进包里拉上包链出去开门，一开门笑着说：“唐处长，用你的打印机打几页资料看看。”
唐处长大方地说：“纸在柜子里。”
夏春萌径直地又走过去，到第二柜的第三个抽屉再次取纸。
夏小雨不禁疑惑了，按照堂姐的匆忙装包表现应该是不想让唐处长知道她已经打印了那么多纸张，但是她这样直接走过去取纸又分明透漏出她知道纸张的具体位置，说明曾用过纸张。她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她想多了。
唐处长过来笑笑说：“纸够不够啊，不够再拿。”
“够了够了。”夏春萌连忙说。
“小雨也可以来这里打东西。”唐处长笑笑对夏小雨说。
“我现在没有什么需要打印的，谢谢唐处长。”夏小雨回答。
“谢什么。”唐处长继续笑笑。
但是夏小雨知道，她不会来这里免费打印。
自那以后，夏小雨对堂姐的崇拜开始有了一点褪色，她心里觉得她可能有很多秘密，她不知道的秘密。
夏小雨睡不着了，第一次失眠了，却不是为爱情。
她不管那个背影是谁了，即使是她又怎样，她需要睡眠。她已经拥有了甜美的开始，她要把这个美梦做下去。
夏春萌这次回来是找唐处长谈委拖培养的事，她觉得ＣＢ大学给她一半的学费这个条件还轻了，她还需要更多点。
“唐处长，我没有生活费了，研究生读的好辛苦。”夏春萌在老楼上半夜三更地给唐处长发这么一条短信，本身就是一件暧昧的事。
“我有钱，要不你先拿去花啊。”唐处长照旧没睡觉。
“我不要，那算什么嘛。”她回。
“你想怎样？”他发。
“委托培养你能不能让学校再付给我每月三百块钱的生活费啊，我再续签两年怎么样啊，我们同学有这样子的啊。”夏春萌开条件了。
“你还是没变，太精明。”唐处长发来几个字。
“好嘛，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夏春萌撒了娇。
“这要开会研究研究，你等消息。早点睡觉吧。”
“我等你的好消息。”夏春萌给他顺便回了个笑脸。
午夜，唐处长蜷在他的书房坐椅里用两个食指相向按摩自己的眉骨，他不止眼睛累，更重要的是心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是两类人：官员和女人。
官员总是带着面具，你摸不清他哪一刻带的是哪一个面具，一不小心就栽倒了；而女人表面给你个温柔的笑脸，背地里却狠心地把你掏空。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啊，亲，给点花啊，写的好孤独。
红酒与涅槃
现在的夏春萌确实不是当初的夏春萌了，她可以对他发号施令了，他觉得；初，她可不敢。。
唐处长在午夜十二点，书房里，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香烟，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半截烟屁股按进烟灰缸，相反他把它直接放在上面，静静地看着剩下的烟丝一点一点挣扎着冒出细缕的青烟，直至消失了它的踪影，苍凉成灰。
他想着夏春萌从前的点点滴滴，她对他就像这午夜的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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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余局长家里见的第一眼，是夏春萌为他端上的第一杯台湾高山茶。他很惊奇老同学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位漂亮高挑的姑娘在忙里忙外的，余局长笑笑说是位选房亲戚家表侄女，余局长边喝茶边跟他聊着，说什么以后春萌在CB大学读书要他多关照之类的，唐处长也不推辞，欢喜应承下来。
夏春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努力的孩子，她的书面成绩是没的说，还在校运动会上拿过几个奖项，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不会怎么来事，这也不能怪她，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子总是这样的，所以唐处长有空就主动叫她到办公室帮忙打打文件之类的，顺便聊聊天，也能提携提携她，当然那个快到五十岁的年纪最怕孤单了，感觉要从青春的舞台上退场了，还多少有点恐慌，所以身边有这么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做个助手也多少给他增添了些青春的活力。不过，这些唐处长算进了夏春萌的勤工助学里去了，夏春萌开始没要钱，经不住他的劝说慢慢地还是收下了。
第二年，夏春萌班级开始有预备党员的提名，按照奖学金的等级和获得次数及参加活动的表现什么的，这个提名里应该有夏春萌，但是却偏偏没有她，按实力那个李晶晶是绝对是比不上她的，她找到班长说为什么没有自己，班长带着特有的少年老成跟他推心置腹说道李晶晶好像有很硬的后台，不过让她不要担心，辅导员说了下一批发展党员一定有她，僧多粥少，让她耐心等待。
大学就是个小社会。
大学真的就是个小社会，夏春萌第一次体会到了，来自底层的她第一次有种无力的感觉，她可以忍受底层人生活的落寞但是不能忍受这种不公平。
她第一次会来事了，在唐处长看来。
这有赖于这么久来跟他的耳濡目染。
“我们班的预备党员名额我觉得不公平，我各项条件都比那个李晶晶优秀，再说我参加了积极分子培训和考试，她根本就没有参加。”夏春萌孩子式的像他诉苦。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就有点不合理咯。”唐处长理解似地看看她。
“就是啊。”夏春萌说。
她把班长说李晶晶有关系的事情也一股脑子的抖出来，唐处长知道李晶晶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呢，开学初李战富开车来请他吃过饭局呢，还让他多关照她呢，这个李战富也是自己当年的老同学，自己在开发区开了公司，赚得瓢满钵满的，现在已经是C 市的民营企业家了呢，真是做官比不上做钱的啊。
李晶晶、夏春萌这么两个冤家对头竟然碰一块了，这件事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论怎么说，他还是当着夏春萌的面打电话给美院的毛书记，毛书记又找了负责的辅导员，最后发现李晶晶确实没上过积极分子党课啊，也没参加结业考试，确实是一大硬伤。
原来李晶晶的企业家爸爸基本上把美院的某些领导请吃一顿，有的开会还老见面的。
最后的名单下来了，夏春萌赫然在列，班长以后对她也更殷勤了，这让她一下子有点不适应。
辅导员单独对李晶晶进行了“辅导”。
夏春萌尝到了甜头，当然她并不张扬、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得的，这个是唐处长所喜欢的，但是他发现她爱占点小便宜，她有种别的女孩子所不具有的对世间物的欲望。
唐处长的这第一次帮忙，改变了夏春萌的以后的一切。
夏春萌以后再来他办公室给他帮忙的时候，给他端茶倒水拖地也成了一她的活计，这让唐处长有点惊讶，但是他是喜欢的。也许人总是在尝到了这个世间的甜头之后，才开始懂得妥协和柔顺。
唐处长开始注意起这个来自底层的小丫头来了。
其实她是长的好的，年轻的皮肤闪耀着青春的光泽，身体发育的也刚刚好，他还是个有血气的男人，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年轻岁月，他和同班同学的老婆的美妙青春时光，而如今，老婆二十年的体校当官生涯把她磨得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正统的职业套装包裹着逐渐粗起腰臀，想想他就有一种人生如梦的怅然若失。
他坐在窗前办公桌前，一下子晃神了。
看着纯净水机旁边电脑前，夏春萌20岁的背影，身后那白色的文胸带子若影若现，脖子后面还有白白细细的小绒毛，远远地看着让他一下子兴奋不已，他一下子有了那种水深火热难耐的感觉，这种感觉久违了很久，还好他穿着肥大的西裤，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夏春萌还在那儿专心的背对着他给他打开会的文件。
他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在夏春萌的肩上，低低地说了声：“累了，就歇会。”
“不累。”夏春萌傻傻地继续给他打着文件。
他说肩膀酸不酸，说着顺势在她肩膀上来回揉捏着，慢慢的右手从后面越过衣领，触摸到她滑滑的后颈，她本能地抽搐了一下，他把头低在她的左耳边委身下来看她打的文件，他喘出来的热热的鼻息在她耳畔萦绕，她的打字速度慢慢地慢下来了，他的手从后面渐渐地向前延伸，她打错字了。
夏春萌20岁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很多错综复杂。
“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春萌。”他把手停在了那。
“好。”她应声，不再打字了，抬头看了看唐处长，一年多以来唐处长对她的关爱她是知道的，她能读懂他那眼神里的热切，一个老男人的渴望，不，还不算太老，她第一次看这样的眼神的时候是小学五年纪那个数学老师的小办公室里，所以现在她不再害怕。
唐处长没有进一步的伸手下去，他不想把他的仕途毁在为老不尊上，他不想晚节不报，他要儒雅的行走在CB大学的风景里。
夏春萌记住了这个眼神。
唐处长以后不让夏春萌来给他干活了，但是他时不时地打过电话去关心她。
临毕业找工作了，夏春萌才知道她一个贫民选了一个贵族专业，她根本不好找工作，她害怕自己再被无情的命运放逐到底层去，她实在是受够了。班级里很多人因为有李敖所说的“生殖器”关系陆陆续续地签了与专业不相关的好工作。
过几天就是她22岁生日了，她觉得一个人很孤单很无力。
想了几天，她还想去找唐处长，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人就是这样，生命中如果有一次是别人给你一根稻草渡你上岸，你就再次的想要那根稻草，再也不想自己去扑通了。
一个周末的晚上，恰好是夏春萌的生日当天，但是她的生日没人会给她送礼物，除了那些看过她信息的人知道，她是从来不主动搞一些生日的聚会。
“马上要毕业了，出来吃个饭吧，算是提前预祝你找到好工作，也顺便给你庆个生日。我在西门等你。”唐处长打来电话，打到她宿舍了，她没有手机，手机在当时是件稀罕物，她拥有不起。
西门是个小门，并不是正门。
夏春萌出去了，唐处长带她出去吃饭，还顺带要了些酒。
她觉得唐处长明显是把自己当成女人的待遇来请客的，也确实，她越来越想女人了，亭亭玉立。
“工作找的怎样？”唐处长笑着问。
“很不好找，这个专业。”她有点难为情，以为时髦的专业就能得到超现实的社会待遇，她错了。
“要是进一些有事业编制部门，你觉得怎样？”他给她到了一杯红酒。
酒色血红。
“我不敢想象。”她说。
“命运总是偏爱漂亮的女孩子的。”唐处长笑笑把酒杯轻轻摆放在她面前。
夏春萌看着唐处长热切的目光，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她勇敢地拿起酒杯轻轻摇曳，聆听着冰块与杯体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凝视着玫瑰色的酒汁缓缓地沿着杯壁向下流淌，透出血色般醉人的色彩。
那个晚上，她喝醉了。
她第一次放纵自己。
宾馆里雪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苍白脸庞的22岁女孩，她醉了，她睡着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死了。
唐处长趁着她迷乱的时候，脱光了她的全部，肆意地在她身上蠕动着，像是一条老虫在做涅槃前的第一次舞蹈。她的身体由于猛烈的撞击，迷蒙中抓紧了两边的床单，是疼痛还是惯性，她蜷缩起来。唐处长管不了这些，他把她搬正，继续、继续驰骋。
他与其渴望这女人的肉体不如说他渴望着能再青春一回。当青春在年轻人手里不断地被挥霍的时候，对于他就变成了一种渴望和煎熬，对青春的欲望。
天没亮，唐处长就走了
留下了三个字：你放心。
夏春萌没有眼泪，她昨天晚上喝酒时就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没有眼泪的。
作者有话要说：采用倒叙式，有点乱。
爱恨两重天
此后夏春萌很快舔干净了伤口的鲜血，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