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艳后vs.所罗门王:弈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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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谙华是梓桐的中学同学,亦是在当时的朋友中对她最友好的一个,一度好得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她们当时读的是女校,李谙华一直对梓桐有一些莫名的情愫,梓桐也心知肚明,等她后来被送到国外留学,这段情愫也就无疾而终了。但也一直有些联络,闲时会胡扯一下,打打屁。
听李谙华玩笑开得这么暧昧,梓桐也早就当成家常便饭,不以为意了,反过来糗她说:“我现在每晚睡前一杯白兰地,睡眠好得不得了。别等下看到你就想到合约,那就根本不用睡了!喂,你可要考虑清楚哦,如果你打定主意要追求我,你所有的合作可就都没有了,而且你可不一定能追到我!”
李谙华一听她这么说,马上见风转舵,自己打哈哈下台说:“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候补的就好了,至于排在第几位,这个我倒不介意。在暂时没有扶正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做生意的。哈哈,如果不是闲聊的话,我可要向你收律师费了,不过看我们是老同学,我就给你打个八折吧!”
扣下电话,梓桐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白兰地——事实上,她没有讲的是,她每晚睡前不止要喝一杯白兰地,还要吃上一颗安眠药。否则,根本无法入睡。
作者题外话:55~~今天这章是在火车上用手机上的备忘录写的,累得头晕眼花,还以为已经写了很多了,居然拷过来一看就这么点。刚又补了一段,先对付着看看吧,我明天有空会再改一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0 密闭幽室
深夜,梓桐被一个噩梦惊醒。只觉得头痛欲裂,心脏如被攫住,手脚像被火烧,张嘴想喊,声音却被剪刀齐根剪断。
醒来之后,还很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感受,心脏不受控制般隐隐作痛——她又梦到自己被关在空无一人的黑房子里,哭得喉咙都哑了,怕得浑身发抖,拼命地呼救,可就是没有人来救她。
那时她才四岁,父亲自从妈妈怀了梓涵,就不常在这边住了,除了每周一次所有人在大房家吃一顿晚餐,她很少能见到父亲。
那晚父亲兴致很高,连连帮她夹了好几次菜,以至于两个哥哥都在旁边偷偷地直瞪她。吃完饭后,大人们在那边讲话,大哥就走过来主动示好,说要带她去玩。
梓桐当然很高兴,跟在15岁的怀刚、10岁的怀健身后兴致勃勃地到处参观,觉得这里比自己家漂亮十倍不止,看什么都新鲜。怀健却在一边连连取笑她,说:“你怎么连这个都没见过?到底是不是姓霍的呀?!还是被你妈妈捡回来的呀?”
梓桐觉得很气,便赌气不再讲话,这时他们把她领到古董房,她好像忽然置身到一个博物馆里,很新鲜地左看右看,同时极力按捺住想问东问西的冲动,免得又被他们取笑,忽然间只听得怀刚发一声喊,一抬头,只见两个哥哥一齐往外跑去。
梓桐傻在那里,不晓得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把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厚厚的铁门已被哥哥们关上,然后一阵脚步声跑远,夹杂着怀健的叫声:“快走!快走!哈哈,这下看她还怎么出来?”
梓桐赶紧扑到门边,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去的机关,急得大叫:“大哥!二哥!”又喊菲佣来开门,也一点回应都没有。她彻底害怕起来,转回头,待要拖一把椅子踩着去窗口处呼救,却发现这间屋完全是密闭的,连一个窗子都没有,就好像是一座牢笼般。
她往前走了没两步,下意识里只觉得这间屋子里空气凝滞,鬼气瞳瞳,放满古董、字画的密闭空间里仿佛每一幅画、每一尊雕塑里都有东西向她扑来,她被吓得节节后退,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只觉得寒毛直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梓桐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连滚带爬地摸到门边,脚踢掌拍,想要把门摇响,拼命喊人来救——她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两个哥哥在故意整她,心里怕到了极点,只盼妈妈能忽然赶来救她,又盼父亲能如天神一般出现,可是时间就如停滞一般,她哭得喉咙都哑了,浑身都在发抖,一直到大人们要走的时候,才找过来把她放出来。
梓桐筋疲力尽地一头扎进妈妈怀里,耳中只听得父亲在大发脾气:“这到底是谁干的? 是哪个把她关在古董房里?万一打碎了一个可怎么办?”然后就听到怀健狡辩和诬赖她说:“爸爸,这不能怪我们!我们本来是带她来玩的,谁知道她到处乱跑,躲起来不肯出来,我们也找不到她,就去别处找了,谁知道她躲在里面呀……”
大妈也在旁边帮腔,说:“哎呀,梓桐难得来一趟,怀刚和怀健肯定是想带她到处玩的,没想到小孩子淘气没个分寸,自己就躲起来了,你又何必跟个小孩子发火呢?梓桐,乖,啊,快跟爸爸说下次不这样了……”
梓桐抬头,只见父亲脸色难看得仿佛想把自己吃了一般,她可怜巴巴地使劲摇着妈妈的手,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只盼妈妈能替自己说句公道话,可是妈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一脸谄媚地向大妈赔笑说:“唉,梓桐实在太皮了,这次让她长点记性、以后能学学乖也好……”然后转头骂她:“闭嘴,你还好意思哭?!”
赌王当然知道是两个儿子合伙欺负女儿——他的古董室是安的暗门,有很多机关,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又怎么可能跑进去躲起来?可是此时一则时间已不早,他的心已飞到新收的三房那边去了,急着要赶过去;二则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免得节外生枝,让两房再结疙瘩,便避重就轻,又骂了儿子几句,就匆匆忙忙带着二房这一家往外走。
梓桐看到怀刚和怀健虽然头都被骂得低低的,可是还在抽冷子瞪她,她这才明白他们是这么讨厌自己,连带这笔帐也记到了自己头上。
本来每周的这个时候,霍守德总是会坐同一部车子跟她们母女三人回去的,可是那天晚上他却借题发挥,叫二太太董佳回去自己好好教教女儿,然后叫司机送她们走,自己则坐另外一部车子去三房那边了。
董佳回去后,便把怒气全都发到女儿身上,骂她:“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贪玩?把你爸爸气得都不回来住了?你说!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笨到让你爸爸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梓桐难过得几乎要再哭出来,想要替自己辩解,可又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只觉得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护自己,连亲如爸妈都不行……
从那之后再去大房家,梓桐就乖得要命,一步也不敢离开妈妈,无论那两个坏小子再怎么引诱她,她都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玩了。
后来,一直到长大出国,学会上网逛论坛,梓桐看到别人的爆料,才明白妈妈当时那么说,是不想再火上浇油,是想委曲求全、明哲保身而已——妈妈那时已失宠不说,又接连生了两个都是女儿,不像大妈,有名有份,而且生了两子一女;也不像三房,新近得宠,又刚刚怀孕,父亲的女人多不胜数,她在赌王家的地位可以说是岌岌可危,连自己说话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又哪敢出面替女儿讨个公道呢?
幼年的梓桐从那时候起,就落下了一个人不敢关灯睡觉的毛病,一定要人陪睡,在家时是保姆或者妹妹,出国后没人陪了,便交不同的男友同居,每一次都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缓解无法入睡的恐惧感。
很多人长大后的行为模式都是根源于小时候的受伤。
对于梓桐的妈妈而言,当她把自己也做不到的事强加到小孩子身上,虽然自己的怒气得到稍解,却不知道已造成了小孩子心中永远难以抚平的伤害,隔阂,和错误的认知。她那时觉得自己比上不行,比下也不行,大房和三房都各有各的本事,她本来是指望这个原本最受疼爱的女儿替她争一下老公的心的,没想到也没用,老公的心一下子就不见了。没过两年就变成虚应故事,每周的见面只是为了建立家庭威仪,事实上他的心早都已经跑到三房那里去了。
对于赌王霍守德而言,无论大房也好,二房也好,都早已是他的战利品,他只要她们好好教养儿女,彼此相安无事就好。而三房才是他的新玩具,他唯一烦恼的是当每个新玩具被用旧了之后,却哪个都甩不掉!
11 明修栈道
梓桐因为根植在心理深层那种排山倒海的恐惧感,在大家族中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后来上学后有了同学,发现别人看她的眼光还是不一样,对她的态度犹如赤道北极般分明:有些知道她是二太太生的,对她就很鄙视;另一些则因为她是赌王的女儿,对她就很谄媚。梓桐在他们中找不到任何平等相处的感觉,所以在学校里一直很少话。直到某天有个同学坐到她旁边,很有礼貌地请她吃水果,然后露齿一笑,对她说:“我很喜欢你裙子的颜色哦。”第二天又把妈妈做的点心分给她吃。没过几天又招呼她一起吃便当。
梓桐觉得这个女孩很好,很大方,继而又发现她很聪明,进退有度,很会照顾人,对她也没有目的,两人很快结成了好友。她就是香港拔萃女书院那一级的女状元——李谙华。
梓桐最喜欢跟她一起讨论作业,因为她智商够高,阅读面够广,辩才又绝佳,当得起她霍梓桐的对手,不会像班上其他那些草包同学,三言两语就被她堵哑,所以多数时候她都很乐意跟这个玩伴混在一起,甚至隐隐觉得,李谙华在她心中的分量要远超过她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可惜,好景不长,有天李谙华生病,没去学校,梓桐不放心,下课后就叫司机载她去李家,准备把当天的笔记抄给她,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在门外听到了李家母女的对话:
李妈妈火气很大地在问:“我问你哪!你今天有跟霍梓桐联络过吗?”
李谙华低声回答:“没有!我感冒了,请了一天假在家。”
李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生病才正好跟霍梓桐联络,请她到家里来看你呀!打个电话能费你多少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生意一直不好,要是你能邀请到霍家小姐晚上来咱家,他就有机会跟霍家结识,赌王随便分点生意给他都不得了啊!我为了这事操了多少心哪!啊,你说,光是给你准备便当,每天多带什么,又不能太便宜,又不能重样,免得让霍梓桐看低都得费尽心思!你以为从咱家本来就不富裕的口粮里一口一口省出来那么容易吗……”
李谙华再也忍耐不住,提高了嗓门回嘴说:“霍梓桐,霍梓桐,你一口一个霍梓桐!我又不是签卖身契给她,为什么大事小事都要给她报告?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你直接跟她联络好了!”
梓桐在门外滞住,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跑下楼去了。她没有听到的是李谙华后边一句:“我们两个好好的友情被你们搞得都四不像了,连我见了她就觉得怪怪的了!”
……
梓桐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小时候这些事还是挥之不去。撑起身,又倒水吃了一粒安眠药,这才躺回去。
第二天,睡得很差的梓桐还没醒,就接到蒋璇的电话,报告说她二哥怀健董忽然杀来N市,行程是拜会省委书记、省长和市长。今天一早江苏及N市的几家日报、新闻早报全都登了很大篇幅说:“赌王要来江苏投资”“赌王二公子霍怀健拜访省市领导”,还有几家经济媒体详尽报道说赌王家族拟投资建精品概念商城,赌王二公子以母公司董事及副总裁的身份亲自过来商谈……
梓桐一个激灵,立刻醒了过来,脑海中滑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糟糕,二哥要来截胡了!”
耳中听着蒋璇报告她哥哥这趟随行的人员有香港总公司的两个执副、董秘和律师等,梓桐心里已经在飞快地盘算了:“二哥这次一下带齐了他的全副智囊班底,摆明是想以母公司的名义摆我一刀呀!谈好了,他抢功;搅黄了,他就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谁叫我是子公司的董事长呢。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而且,如果他谈的价格更好的话,我就非常糗了,变成公司里一个大笑话。爸爸这是第一次让我独力操做这么大的案子,他现在愿意放权是因为他在病中,要未雨绸缪,而且对两个儿子很失望,这个案子要是搞砸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心血来潮,再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不行!虽然二哥现在无所不用其极要弄死我,我可绝对不能像大哥那么笨,坐以待毙那从来都不是我霍梓桐的风格!”
想到此,梓桐赶紧叫蒋璇将自己的行程推迟两天,同时叫车过来在楼下等,她十分钟后就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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