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李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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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李燃失恋的事，蔡湘语心情很复杂。这些日子一直放心不下，今天一放学她就直接杀到了李燃家里。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就冲入湘语的鼻子，呛得她直皱眉头。正在喝闷酒的李燃，对于蔡湘语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这个妹妹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就像是自己的亲人。

　　　　“整天就知道喝酒，早晚喝死你！”湘语气嘟嘟咒骂了句，将身后的门随手甩上。

　　　　李燃的话很少，倒是蔡湘语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见李燃没什么回应，湘语伸手将李燃桌上的酒杯抢了过来。

　　　　“我也要喝。”

　　　　说着湘语就往嘴里灌起酒来。

　　　　“你这是干嘛，女孩子不能喝酒！”

　　　　李燃起身就去抓湘语的手，可此时湘语已经灌下了半杯。

　　　　“咳咳……”湘语被这酒呛得有些难受，一脸的苦色。

　　　　“谁说女孩子不能喝酒的，哼！”

　　　　可片刻功夫，这妮子的脸就染上了一抹绯红。看着这妮子的样子，李燃原本有些木然的脸上也现出几分笑意。

　　　　“臭丫头，让你逞能！”

　　　　这一夜李燃喝了很多，多到最后不省人事。湘语虽然劝阻，但根本没什么用。对于葛珊珊这个名字，她提都没敢提，怕再刺激到李燃。

　　　　将一个醉酒的家伙拖到床上，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是湘语这种弱女子。

　　　　帮李燃脱掉鞋子，湘语转身就要离开。可突然一只大手一把拽住了湘语。

　　　　“别走……别走……珊珊。”李燃喃喃呓语着，用力将湘语拽倒在床上。

　　　　不知怎么的，湘语并没有反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李燃将蔡湘语压在身下，慢慢褪去湘语的衣服。湘语有些羞涩，确并没有阻止他。李燃的爱抚让她快乐，可是每每听到“珊珊”这两个字，都会让她的心感到刺痛。

　　　　和一个醉酒的人发生关系，并不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可是蔡湘语并没有抗拒，就像她不能抗拒自己一样。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一夜，蔡湘语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她一直没有睡，只是紧紧的抱着那宽广结实的后背，脸颊上的泪痕却愈发明显。

　　　　太阳耀眼的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将酣睡的李燃扰醒。睁开眼，原本狼藉的桌子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这让李燃立刻想到了蔡湘语。他还记得这妮子昨晚陪自己喝酒来着。抬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发闷的脑袋，一些零星的影像出现在眼前，将他一下子激醒！

　　　　李燃像受了惊的豹子，猛地从床上窜了下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是赤着身的，残存的感觉更是让他确定昨晚发生了什么。“该死！”李燃“嘭”的倒在床上，双手不停拍打着自己不争气的脑袋，恨不得将它敲碎算了。

　　　　湘语独自走在校园的人流中，整个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姐妹们和她招呼都好像没有听见。她眼圈依然有些发红，眼睛里还有些血丝。

　　　　“湘语！……”李燃突然从对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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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旺也曾牛逼过！
　　　　两人慢慢走到了花园。此时学生们都去了食堂，这里很是安静。而他们两个人也都很沉默，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湘语，你……哎！”

　　　　李燃没能说下去，“啪啪”就给自己来了几个嘴巴子。湘语赶紧拽住了他的手。

　　　　“哥，我没事的……昨晚我们都喝多了，我不怪你……再说，我本来就喜欢哥哥的……”说到后面那句时，湘语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低到李燃不一定能够听得到。

　　　　见李燃紧皱着眉头，满脸的自责懊悔，湘语很是不忍。

　　　　“哥，请我吃蛋糕吧。”湘语微笑道。

　　　　“行，你想吃什么，说吧。”

　　　　湘语带李燃到了校门口的稻香园。她点了很多很多的各种蛋糕，敞开胃口开心的吃着、笑着。甚至还故意将奶油摸到了李燃脸上。

　　　　李燃丝毫没什么胃口，但看到湘语快乐积极的样子，他还是安心了不少。

　　　　可是女孩子的心他能懂吗？回到宿舍的蔡湘语立刻就将脑袋蒙在了被子里，这狭小的空间就是她所有感情的寄宿处。

　　　　遇到这种事情，李燃能找的人也就汪绅献了。神仙俨然成了他的感情垃圾箱。李燃倾诉着自己的苦闷。神仙也在用他老大哥的姿态劝慰着。

　　　　“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孤男寡女你情我愿的，还喝了点酒。你要心里实在过不去，就娶了她！”神仙一边夹着菜，一边开口道。

　　　　“滚！她是我妹！我妹！”李燃怒骂道，一仰脖将整杯啤酒灌了下去。

　　　　“什么你妹，没亲没故的。”神仙喝了小口酒，又慢条斯理道，“说真的，湘语确实是个好丫头。我觉得你们挺配的，我看她也挺喜欢你。”

　　　　“他是我妹！我只把她当自己妹妹看！我怎么那么混蛋！你他妈把我弄死算了！”

　　　　李燃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啪啪”又给自己来了几巴掌。神仙赶紧伸手给阻了下来。

　　　　“行了行了！让人看见以为是神经病哪！”

　　　　“我他妈就一神经病，我把我妹上了！”李燃扯嗓子喊了一句，旁边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神经病啊！”李燃大咧咧劈着腿，趟在椅子上，歪着脑袋朝众人骂。紧跟着还打了个酒嗝。

　　　　“神经病！”周围有人小声骂了句。

　　　　众人见是醉鬼，也都恢复原位各喝各的。酒店老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神仙，这家伙今天真喝多了，你赶紧把他领走吧。你看，这不影响我生意嘛！”

　　　　老旺也怕李燃再惹出什么乱子，只好和老板一起把李燃架进了自己车里……

　　　　星期二，李燃有事请了假，一忙活完，他就去了东海证券。汪绅献就在这里上班，主要负责中小客户的委托服务。

　　　　一进大厅，一面巨大的电子墙映入眼帘，各种红绿数据在上面不断的跳动。

　　　　偌大的大厅里却并没有几个人。在电子墙前的一片椅子上，只坐着几个老头老太，或是在打牌或是嗑着瓜子聊天。要是在几年前，这大厅肯定要热闹一些。现在有了电脑、手机，人们不需要到交易所就能完成交易，谁还没事往这里跑。也就这些老头老太闲得没事来这里打发时间，还能有空调吹，也给家里省点儿电费。这里简直就成了老年活动中心。

　　　　老年人其实也是中国股市的一股中坚力量。他们手里都有点积蓄，而且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需要浪费。股市进入门槛低，而且又热闹，自然很吸引他们。

　　　　但他们又扮演了极悲壮的角色。这是群中国股市最大的炮灰。他们大部分对股市并没有多少的了解，所能得到的信息大多也都来自别人。而股市门槛虽低，却又是一个极专业的东西，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获利。其中还不乏掌握内部消息的人。同那些精英们抢饭吃，不等着挨宰还能干什么！。

　　　　李燃在这里看着老头下棋，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下午。汪绅献下了班走了过来，西装革履的很是那么回事。只是每看到他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李燃总会产生强烈的违和感。

　　　　“走了，别在这妨碍人家下棋！”

　　　　汪绅献伸手就把李燃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李燃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情愿，这样悠闲的日子感觉倒是不错。

　　　　“走，喝两杯去，我请客！”神仙说着就和李燃往门口走去。

　　　　“明天见！”一个三十几岁，身着正装的漂亮女人和两人擦身而过，微笑着向神仙打了个招呼。她眼神也瞥过李燃，微笑着点了点头。

　　　　“明天见！”神仙赶紧回了句。人家已慢慢走开，神仙却还在盯着对方的背影不放。

　　　　李燃看得有趣，贼兮兮说：“哇，好正！这气质！这气场！她谁，你马子？”

　　　　“你马子！这我领导！真是的，没点儿正经！”神仙抬手扶了扶大大的镜框，一本正经说着。

　　　　“不敢，不敢，这么大气场咱可不敢招惹。她结婚了没？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发展发展。我觉的挺适合你的，又温柔又有气质！”

　　　　汪绅献双手插到口袋里，脑袋微垂了下来。

　　　　“像我这种人哪配的上人家。”一边说着，神仙一边轻吐了口气。

　　　　不知怎的，李燃此时很想给神仙上只烟。可他知道，神仙是从不抽烟的，除了那次例外。

　　　　“她很成功，也很有魅力。和我一样，也是离异，身边还带着个孩子。不可否认，我很欣赏她，甚至是有些爱慕。可我是个男人，已经到了这样年纪的男人。什么样的人能选择，什么样人不能动，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以我现在的状况……哼哼！……”神仙摇头一阵苦笑。

　　　　“这可不一定，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接受你！你们有那么相似的人生经历，又都是离异。我想你们之间应该能更好的沟通才是。她也是女人，而且是这样年纪的独身女人，我觉得她也在急切的需要一个男人的关爱。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李燃竟然难得得一本正经劝起神仙来。

　　　　汪绅献此时却陷入沉默，他知道自己渴求什么，可他没那种自信突破自己。

　　　　“老汪，我来了！”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立刻把神仙从冥想中唤醒。这声音仿佛一股春风拂过，给他带来了活力！

　　　　“朵儿！怎么样，最近还好吧……你看你，最近有点儿冷了，多穿点儿！……”

　　　　神仙紧赶几步，就来到对面一个小女孩身前。

　　　　这女孩口里正嚼着口香糖，一脸的冷冷淡淡。她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个大大的熊猫拖鞋；牛仔裤千疮百孔，像刚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松松垮垮的上衣上写着‘贼亮’两个字！

　　　　小丫头不大，竟然还化了妆。那睫毛又粗又长，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眼周围还画着浓浓的烟熏。嘴唇上艳红的口红，让人感觉非常违和。

　　　　汪绅献皱着眉头，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掏出一条白手帕，作势就要给这丫头清理一下。

　　　　“你看看你，还这么小怎么把脸弄成这样子。”

　　　　“要你管！”

　　　　女孩一抬手挡下了神仙。看到神仙身后的李燃，这丫头一抬手，笑着冲李燃打了个招呼。

　　　　“hi，燃帅哥，好久不见！”

　　　　“叫叔！”李燃双手叉在胸前，煞有其事道。

　　　　这妮子就是神仙的宝贝闺女汪朵儿，离婚后判给了他老婆。

　　　　“给我！”

　　　　小妮子没多说什么，看着神仙把双手往前一摊。

　　　　老汪立刻会意，赶紧从口袋里翻出了皮夹子，将一叠准备好的毛爷爷虔诚的递到丫头手里。

　　　　小妮子接过票子来数了数，接着又皱着眉，有些不耐的看向神仙。

　　　　“再给二百！”

　　　　老汪赶紧又递了三百块过去。

　　　　“够不够用？没了再跟我要哈！……那什么，朵儿，我正准备和你李叔去吃饭，你也一起来吧！”

　　　　没等神仙说完，小丫头冲李燃做了个鬼脸就转身跑了。

　　　　神仙紧赶了几步，目送她到了门口。这时小丫头已经上了一辆雅马哈的摩托车。骑车的是一个一身皮衣的少年，两人有说有笑很是快活的样子。

　　　　眼看着自己闺女抱住那小子的腰，“轰”的一声，油门一响，人就已经走远。原地只剩一脸担忧的汪绅献在傻傻看着。

　　　　“行了，别瞎操心了，你闺女都十六了，谈个恋爱很正常的！”

　　　　李燃宽慰了几句，拉着汪绅献就走。可神仙还是一脸的惆怅。

　　　　幸福小站的角落里。汪绅献话很少，手中的酒杯却从没停下过。慢慢的整个人也进入到了酒醉的佳境。

　　　　“李燃，你知道我从没跟你讲过我的过去。你知道我不愿说，也从没问过。今天，我想告诉你，我叫汪绅献！……”

　　　　神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眼睛直直的盯着李燃。

　　　　“恩，我知道的，你叫汪绅献！”

　　　　看着已经醉了的神仙，李燃颇感有趣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