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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都市红男绿女的情欲陷阱 全本-第24章

小说: 都市红男绿女的情欲陷阱 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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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就等着取证。”

“下次白天吧,晚上我怕……”

“没有下次了!借你的猫B开一下唠叨什么!”她不耐烦地说。

“现在的淑女怎么全说脏话?”陈优想了想,还是把车缓缓停下来,解下安全带,开门下去跟她交换座位。如果能把分手做得好看倒也罢了。既然是最后一次在一起,那就满足她吧。以杜蔻的为人,说是最后一次,一定就是最后一次。他甚至有些后悔事先不知道,要不怎么也应该买件礼物。从前的日子,正是在这段人烟稀少的道路上,他教过她起步、倒桩、加速,然后抱着对方火热的躯体滚到后座去。男人和女人的一切行为,全是为了最后能滚到一起。

杜蔻脚上穿着她最花哨、鞋跟最高的那双黑皮鞋,开心地走到驾驶位旁,先将屁股坐进去,然后整个身子跟着优雅地坐好。

“系安全带。”陈优提醒她。

“不用了。”杜蔻说,可是陈优已经侧过身子拉下安全带,体贴地替她系好:“这都不记得,考长途怎么过的?”

“多此一举。”杜蔻不耐烦地说,将操纵杆拉到前进位,放开手刹,就猛地一踩油门,猝不及防的陈优刚张嘴想喊“小心”,猛地往后一顿,然后又重重地往前一弹,“嘭”的一声撞到硬硬的仪盘台上去,顿时上下嘴唇都被牙齿磕出血来。杜蔻看也不看他,脚紧紧踩住油门,车子像火箭一般发射出去。

“你疯了!快停下!”陈优一手捂着嘴,一边去抢拉档位,“你想死啊!”

“别动!”杜蔻右手牢牢地抓在档位上,“告诉你别动!”

“你要干什么……前面拐弯!打方向盘!”陈优惊恐地喊叫着,杜蔻轻松地将方向盘一拨,车子向右边的岔道驶过去,表上显示时速一百一十公里。

“我想死,”她阴森地说,“宝贝,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右拐右拐!”陈优紧张地注视着前方,一遇弯道就寒毛直竖。他意识到与其想抢档位不如控制住方向盘,便将左手绕过去,整个身子伏在这个被恶鬼附了身的女人身上,牢牢地抓住方向盘。

“我告诉你了别动!越动死得越早!”杜蔻使劲伸手推开他。

“有什么话你停下来说,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我们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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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儿是空旷的开发区,道路宽阔也极少弯道。只要迎面驶来一辆车,杜蔻更是猛踩油门呼啸而过,同时几近疯狂地大叫“Hoho~~我们来了”。眉飞色舞,犹如在玩碰碰车,头发被风刮得根根竖起。时速表到了一百三。又一个Y字路口,陈优将方向盘使劲扳过去――只要他向哪边转,她就拼着全部的劲向相反的方向掰。车窗半开,天窗也打开着,陈优却全身都是汗:“你停下来,宝宝,你停下来,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杜蔻尖叫一声,一只野猫从夜幕里跳出来,一侧头看到这辆发疯的车。陈优将方向向左一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声惨叫,那只黑猫进了车底盘。“啊――啊――”杜蔻连连尖叫着松开手,“松脚你松脚!”陈优大喊着,杜蔻松开了踩油门的脚,向刹车死死踩去,车子还是凭着惯性向路边冲去,“嘭”的一声撞在树上,急剧飞转过来,调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头,然后“啪啪”两声,两棵碗口粗的树折成两段,倒下来砸在车后盖。

随着车子的掉转,那只被轧的猫从车后转到视野之内。它在血泊里呜呜呜地哼着,扑打着两只前脚想站起来,可是它再也站不起来了,它的下半截被压成血肉模糊一团。

因为急剧刹车,杜蔻重重地撞到方向盘上去,震得胸口生疼,捂住胸脯哭了起来。陈优一把拉开她的手:“你看,只差一点,它就是你!这就是你要的吗?”一切像在噩梦中一样,一阵风吹来,衬衫湿湿地贴在身上浑身发凉,他这才发觉刚刚出了一身冷汗。

“对不起,我……”杜蔻号啕大哭起来,也一阵阵后怕。那只可怜的猫还在那里挣扎,呜咽着,蠕动着,痛苦、绝望地哼哼着。陈优下了车,虽然又一次重重地碰到仪表台上,脸都蹭破了皮,但因为有准备,并没有受更大的伤。走下车的一刻他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都在抖,脉搏、心跳自己全都能听到。怪不得希腊神安泰双脚接触大地就永远不会被杀死,脚踩大地真他妈的是最踏实的。他在地上站半天,才缓了一点劲过来,搬开压在后盖上的两根大树干:“你下来吧。我送你回去。”

还好,车子还能开,虽然前后盖严重变形,右门也瘪了进去。经过那只猫的时候陈优小心翼翼地绕开很远,两人都把头侧到另一边去。

这个婆娘,简直就是一个邪恶的女巫,跟她纠缠上了是惹火烧身。而且她现在还不想活了……回去的路上,陈优一阵阵地后怕,觉得头疼欲裂。他对未来还有很多设想,他刚跟谭振业摊牌散伙,要开展自己的事业;他在碧桂园买了新的别墅,过几个月就要交楼;他还想把自己的座驾升级成宝马七……嘴唇上的疼痛感和鲜血的腥味不停地提醒他,这些差点都只能出现在他的遗产清单上了。

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认定床头是性,床尾是婚姻呢?弱智的女人!陈优是一个尝尽了女人甜头的男人。同时,也尝尽了女人的苦头。说白了,经历一场感情就像吃巧克力,即使你不用付买巧克力的钱,也得付减肥的钱。陈优可是受够了这减肥的苦楚。

车到了楼下,杜蔻打开门下车。她没有受伤,可走起路来竟然有些瘸了。

“我送你上楼。”

她没有拒绝。无论多绝情,他至少是绅士的。黑暗中,他翻开手机盖。他的手机屏幕很大,像盏小灯笼照着阴森森的漫长的楼梯。两人都麻木乏力地向上走着。

房间里还是满屋的玫瑰味。杜蔻往床上一躺,陈优拿起桌上的那两个情侣杯,倒了两杯水。杯子下面压着一封信,是杜蔻的笔迹,写着“李遇柳收”,旁边还附了李遇柳的电话。他拿到手中,拆开来。

她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遇柳: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对不起你。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虽然我很想。不要让我妈知道,我是告诉她我去了加拿大。你要愿意,偶尔替我去看看她。剩下的三条鱼都送给唐沁甜。祝她好运。我欠你的来生还你。来生我们都不要换名字好吗,这样互相好找一些。

如果我没有死,一定要放弃救我的念头,不要延长我的痛苦。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和陈优,我的宝贝死在一起。

蔻字 2005年4月17日

果然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的鱼都送给唐沁甜,祝她好运”,陈优突然想起唐沁甜昨天的话“听说有人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难道她也参与了?至少是知情。这两个女人,一个要他死,一个要在他死前拿一笔钱!

“我以为我今天真会死了。”在床上躺了半天的杜蔻终于说话了,“以前有个看相的先生说我生命线很短。”

“看相的?”陈优说,“你还是学医的呢。”

“我妈也老给我打电话,说梦见我死了。”

“所以你为了证实他们的灵验,就这么闹一场?”

“我不是闹一场,不是吓你,我是真的想死。”她又哭起来,“我过够这种日子了!”这种没有未来的日子!她只是他的一个宠物,低三下四地生活在自己虚构的爱情里,他来,她满心欢喜,为他能多留个把钟头使尽伎俩;他不来,她痛不欲生,放弃尊严,面目狰狞地找过去兴师问罪。

“我在VE里注射了氰化纳,我想静静地死去。可是,我觉得我不能一个人死!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为你化成灰烬,你还在继续伤我的心。我不要跟你分开……”

“你整天想些什么呀。”陈优烦躁地一把抓过床头那瓶VE,“是这瓶吗?”杜蔻点头。

“真是瞎闹。以后再不要干这种傻事了!”陈优将瓶子一把塞进裤袋,连同那封遗书,“我帮你找份工作吧?找份忙一点、有成就感的工作?”

“不麻烦你。”杜蔻冷冷地回绝他。半天她又说:“放心好了,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这么傻下去的。人只能死一次,不必要这么着急。”她冷冷地指着门口,“你走吧。”

“好的,你好好睡一觉。不要想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陈优走到门口,又转回来,熟练地拉开她的抽屉,拿起一个系在小小红色中国结上的钥匙,“记得你上次说要给我一把房门钥匙的。”

“不必了。”杜蔻一下子将被子拉上头顶,“这辈子,我们两清了。”

陈优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将钥匙也塞进口袋,转身出去了。

遇见陈优之前,杜蔻一直是一个很骄傲的女人。她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爱上某个男人,她表达出来,对方只会是欣喜若狂。她从未料到她会这么强烈地爱上一个男人,更没料到她一腔热血地表达心声“我们结婚吧!你不知道我多爱你”时,对方的回答竟然是“对不起”。

第一次见陈优,是李遇柳他们的一个部门聚会。

李遇柳这人枉为“山东大汉”,既不威猛又不高大,酒量更差,可是自称酒品很好,没有哪次同学、同事聚会不是被人家扛回去的。那天为了庆祝新试剂盒的报批成功,科研部的一堆人从下午五点一直喝到晚上十点,而且那些天他胃病又发作了,一直在吃药。杜蔻不是那种要跟男人形影不离的女人,但那天她正好加班,回来时路过他事前汇报过的那家酒店,就找了进去。

一堆人吼着“喝喝喝”,李遇柳早就喝得七荤八素,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两轮,小杜的电话又来了。

“还没喝完呢!我没多!我知道分寸!你在外面?好好,我出来找你。”李遇柳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迈了一步,“啪”地摔到地毯上,手机连翻几个跟头跳出老远,旁边的人忙跑过去扶他,谁知李遇柳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意思,趴那儿就开睡了。大家只得把他架到旁边的沙发上,有人捡起他的电话:“你男朋友喝多了,你进来呀,我们在8008房。”

于是杜蔻进来了。那天她穿着很紧身的白色背心,头发染得褐红褐红,戴着长长的吊链耳环。一群人都朝她喊:“你们家小李还欠了我酒!要不要替他还上?”谁知道杜蔻还真大方,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鼾声大作的李遇柳,把满桌人都扫了一遍:“欠了谁的?”这势头把众人都震住了,有人就把陈优推了出来:“别人的就算了,刚陈总跟他喝了三杯,他全赖掉了。”

杜蔻取过一只水杯,操起酒瓶,哗哗哗往里倒白酒:“够不够三杯?”大家都叫好,说够够够,杜蔻一扬脖子全喝了,又问:“还有谁要喝?”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把白酒当水喝,当然能引起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士一阵骚动。

趁着高兴,陈优早也喝了七八成了,觉得这个女子简直是一侠客:“看不出李遇柳真厉害啊,挑了这么能喝的女朋友。来跟我划拳吧?”

“我不会划拳。”杜蔻摇头。

“要不报数?”

“也不会。”

陈优想了想:“拿副扑克算24,怎么样?”

杜蔻一听就笑了:“玩这个我二十四年没输过哦。”

“这么厉害?”陈优盯着她的眼睛,“我快三十一年了,也没输过。你道行比我短嘛。”

一堆人怪叫着,“好哇好哇,不是陈老板要失去保存了三十一年的东西,就是靓女要奉献她留了二十四年的东西!”围成一团起哄着。

服务员拿了扑克来,两人各持一半。

第一把陈优抽出一张5一张4,杜蔻抽出一张10一张1。

陈优:“(10…4)×(5…1)=24。”与此同时,杜蔻正准备说(10+1…5)×4,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陈优抽出两张J,杜蔻抽出的是两张2。

“(■+2)×11=24。”陈优又抢先一步。

接着抽。陈优的是7和5,杜蔻的是10和4。

“(7…5)×10+4。”终于抢了先,杜蔻开心得笑了起来。长长的耳坠随着她的小耳垂晃动着。

陈优的是6和4,杜蔻的是A和8。

“(8…4)×6×1。”“(6…4+1)×8。”

两个人同时报出了两个不同的等式。

陈优的是4和2,杜蔻的是K和5。

“(13+4…5)×2。”陈优又领先了一步。其实相隔一秒杜蔻也有了自己的答案,要命的是总是晚那么一两秒。

陈优的是9和Q,杜蔻是3和10。

“(12…10)×(9+3)!怎么样?四比一,”陈优得意地看着杜蔻,“咱们还是差八年功力的。”

“喝酒!喝酒!”旁边的人狂呼起来,趁着酒性大喊大叫,“小杜同志,为咱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陈老板,奉献出了她保留了二十四年的东西!”

有人附在杜蔻耳边悄悄说:“咱们老大可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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