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求圣录-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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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宿命就是证道树成就混元的代价？”
“不错，一旦证道树成就混元，他所创造的天道就会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死’，这乃大道定数，就算混元圣人也无力更改！”
李扬想了想，又问道：“据我所知，大道一体两面，有因就会有果，有善就会有恶，同样，有生就会有死，怎会出现这种情形？”
一楠苦笑道：“你莫要忘了，大道之内世界无数，虽然证道树创造的世界有生无死，可界外呢？说穿了，界内生灵为天道棋子，同理，我等证道生灵亦是大道棋子。”
瞅了瞅低头不语的李扬，一楠接着说道：“这种结果，别的证道生灵可能求之不得，但证道树乃是大道善的化身，怎能容忍自已成为恶之源头？所以这种结果，对证道树不是奖励，而是折磨！”
对于一楠的话，李扬深以为然，如果苍界将来也出现这种情形，为了生存，必须占据其他生灵的世界，进而诱发争斗，他也不会好受。
“这么说来，楠大哥将我召唤到此，就是为了成就大道，超脱宿命？”
“你只说对了一半。”一楠转过身形，望着远处那棵正在燃烧的证道树，缓缓道：“你来到此处，的确是为了成就大道，但并不是我将你招来的，而是大道将你送来的！”
“这是为何？”李扬此刻已经被彻底搞糊涂了。
“就像我对你所说，证道树乃是大道善的化身，亦是最有可能成就大道的证道生灵，所以在成就混元后，证道树是可以沟通大道的，而大道最重公平，有所得必要有所失，这一切其实就是大道留给咱们的最终选择。”
“最终选择！？”李扬失声问道。
“不错！”一楠沉声道：“那个将你和大斧烙印吞噬的神通，名为‘大道转生’，乃是大道为证道生灵准备的转生之所，一般情况很难出现，只有大道亲自出手结下因果时，才会将生灵拘于其内，转生成某个世界的第一批证道生灵！”
见李扬若有所悟，一楠又说道：“在那处空间内，一切生灵都会被剥掉天道烙印，所以你才有机会拥有两个天道烙印，进而窥得大道，我很欣慰，你没有选错。”
“楠大哥的意思，如果我没有追上那把大斧，就会大道无缘？”李扬将黑sè大斧紧紧握住，惊声问道。
“正是如此！”一楠笑着点点头，“大道一体两面，证道树拥有‘生’之力，却无‘死’之力，而这把大斧正是破灭之道，如今你已补齐缺损，大道可期！”
这一刻，李扬心下一惊，如果他猜得不错，如果那时他舍弃大斧而去，机缘必失，到时就算成就混元，亦是步上了一楠老路。
“既然机缘已得，为何我还会至此？”李扬再次问道。
“你我本就是同一人，你代表着未来，而我则代表着过去，既然未来已经做出选择，过去又怎会没有选择？而过去与未来的交点，就是‘现在’，就是这一刻！”
“如果当你到来时，我临时反悔，没有让你砍掉证道树，那么这段因果将无法实现，我还是我，你的存在痕迹则会被大道清理一空！”
“可咱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如今大道可期，你怎会反悔？”李扬急声问道。
“呵呵”一楠苦笑道：“咱们是同一人不错，但灵魂却不同！”
“这……！”李扬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哎……”一楠长叹道：“你和我虽然同为一人，但你却不会拥有我的任何记忆，说是一个全新生命也不为过，因为这就是成就大道的代价，一个混元生灵所有的修为和记忆！”
………
半个时辰后，那棵证道树身前，一楠、yīn、阳，还有李扬神sè凝重站在那里。
“时辰到了！”一楠冲yīn和阳躬身使了一礼，郑重道：“永别了，老哥哥，老姐姐！”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身前那棵高耸无际的证道树突然光芒大盛，紧接着，它身上的混沌sè火花猛得剧烈燃烧起来，一团刺眼的光亮过后，整棵证道树和一楠全都化成了混沌sè尘土，缓缓飘散于天地之间，唯有一团巴掌大的白光静静悬于一楠刚才立身之处。
下一刻，这团白光一飞冲天，转眼就穿过世界壁障消失无踪。
而当那团白光消失没多久，李扬的身后凭空凝出一座一人高的黑sè漩涡，散发着阵阵吸力。
见此情形，李扬知晓，他回返洪荒的时刻到了！
“阳老哥，yīn大姐，谢谢你们对我的关照！”李扬躬身使了一礼，将一样东西递了过去，“我身无长物，这点东西就当我的一点心意吧！”
说完，李扬提起大斧，转身钻进了黑sè旋涡，不一会，便随着旋涡一同没了踪影。
望着再次变得灰蒙蒙，满是混沌sè的世界，yīn摇了摇头，对着身旁的阳说道：“既然一楠兄弟已经化作尘‘土’，这方世界将重新演化，干脆‘又’界就改做‘圣’界好了！”
“嗯，都听你的！”阳点点头，遂将李扬送的东西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一柄黑sè气息形成的巴掌大小斧头，在他手中闪烁着阵阵乌光。
阳想了想，便伸手一指，将这道破灭之力形成的小斧头打入了yīn怀中的襁褓之内。
随着一阵男婴的哭声传来，阳从yīn的手中接过襁褓，笑着哄道：“我家小罗睺快点长大，将来圣界还要靠你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女娲将至】………
（） 此时的不周山腰，李扬盘膝坐于草屋之内，闭目不语，他的身前静静悬着两件器物，正是紫sè的苍之痕和黑sè的大斧。
“还是不行！”李扬睁开双眼，不由的叹了一声。
须臾，李扬站起身形，缓缓走出草屋，望向那口五sè水塘，心中一阵感慨。
他原本以为，再次踏入黑sè旋涡后，又将经历一段漫长的“牢狱”生活，可事情的发展却与他预料的截然不同，当他一进入黑sè旋涡，立时就昏睡了过去，而当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湖心小岛的那间阁楼内。
这之后，他才从青青那里知晓，距离他救下昆仑镜仅仅过了三rì，这一切都仿佛是“南柯一梦”。不过他很清楚，又界的经历不是虚幻，因为那柄黑sè大斧依然伴在他的身边。
对于又界和一楠的事情，李扬并未告诉众人，因为在他离开又界前，一楠曾叮嘱过他，这些事涉及大道隐秘，在他未成混元前，不要轻易泄露，否则必惹事端。
就这样，当这段风波结束后，五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而过。而在这五十年中，李扬只忙了一件事，那就是祭炼苍之痕和黑sè大斧。
在又界时，他便从一楠处知晓，这黑sè大斧乃是真正的混沌灵宝，内含洪荒的混沌母气与造化之力，因为“大道转生”的关系，他和这柄大斧皆被暂时消掉了天道烙印，而当黑sè大斧正式认可他时，二者的天道烙印终得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没有法力的情况下，将黑sè大斧运用自如。
而在熟练运用黑sè大斧后，李扬对造化之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又界之行，更是让他知晓了造化之力的真面目。
其实，造化之力就是灵气，准确的说，是拥有了属xìng的灵气。
按一楠所言，灵气乃所有世界的根本，是没有属xìng的。而世界内的各种生灵通过吸收灵气，则会使灵气拥有不同的属xìng，但这种情形只是暂时的，一旦生灵消亡，他所吸收的灵气便会退去属xìng，重新归于天地。
可一旦生灵走上证道之路，修为达到“中千境界”，也就是洪荒的“天道圣人”境界，灵气的属xìng就会被永久固化，而这种被固化属xìng的灵气就是造化之力。
因此，造化之力既脱胎于灵气，又高于灵气，如果将灵气比作普通士兵，那造化之力就是将军，它可以统帅所有的灵气，所以，寻常的大修士与圣人争斗，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因为圣人的造化之力可以cāo控灵气，圣人修为越高，则cāo控的灵气范围越广，到了混元境界，更是可以cāo控整个世界的灵气，而失了灵气供给，修士就仿佛无水之鱼，没了弹药的士兵，只有被宰杀的份。
而李扬在掌握黑sè大斧内的造化之力后，便突发奇想，“既然苍之痕和黑sè大斧都是他的本命之物，那可否用大斧内的破灭之力驾驭苍之痕呢？”
可惜，他想法虽好，但经过五十年的祭炼，仍是没有丝毫进展，而就在不久前，他突然心有所感，掐指一算，却是女娲即将到来，只好无奈停了下来。
此刻，李扬站在那口水塘前默然不语，经过五十年的蜕变，水塘之上的那层混沌sè光阵早已消失不见，而失去了法阵守护，那些五sè神泥也终于退化成了先天之物。
李扬现在很好奇，这先天泥土造出的人族肯定非同一般，虽说没有天赋传承，但想要修习道法神通，绝对不会太难，可后世的人族偏偏修炼困难，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真是令人遐思！
半晌后，李扬不由苦笑摇了摇头，对于人族一事，他还是不得要领，不过女娲将至，想必这个疑团很快就会有了答案，而趁此机会，正好让小哪吒拜师，以完成当年约定。
………
此时距离湖心小岛不远处，已经多了一道紫sè的“大门”，只见这扇“大门”高约三丈，正面平滑如水，不停放shè着紫sè光芒，而背面则通体乌黑，昆仑两个古篆大字格外醒目。
“见过父亲！”昆仑镜冲着落于近前的李扬微身使了一礼。
“晶儿不用多礼”李扬缓步走了过去，笑道：“你帮为父寻一下小哪吒！”
“父亲稍等！”昆仑镜说完，便默默催动起她的本体。
眼见昆仑镜开始施法，李扬心中不禁一阵感叹。
虽然只有短短五十年，但昆仑镜本体还是再次变成了混沌灵宝，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会惊讶一阵儿，但自从去过又界后，他对先天之物的认识也深刻了许多，面对这种情形，也就见怪不怪了。
按一楠所讲，这先天之物乃是混沌之物退化而来，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混沌母气。
李扬曾经以为，混沌之物之所以会退化成先天，皆因其内部的混沌母气被一抽而空，但一楠告诉他，这种想法并不全对，当混沌之物内部的混沌母气被抽走一半时，就会变成先天之物，而剩余的混沌母气是不会被全部抽干的，多多少少会有残留，而留存的越多，先天之物的品级就越高，也更容易恢复混沌之身。
而昆仑镜在炼化不灭神丹后，就等于以整个苍界为后盾，她的本体恢复如此之快，也就不足为奇了。
很快，那紫sè镜面上泛起一道道波纹，渐渐显出了人影，只见小哪吒、兮雅，正在一处清澈的小溪内濯足嬉戏，而三足金蟾，还有穷奇、混沌则懒洋洋趴着溪边高地，充当着护卫。
不一会，李扬穿过昆仑镜来到了小哪吒等人身边。
“父亲！”
“哥哥！”
李扬笑着走了过去，跟几个小家伙打完招呼，便将拜师一事跟小哪吒讲了出来。
小哪吒虽是先天火jīng化形，但却因敖丙之故失了传承，不能修行，加之李扬曾与女娲有过约定，故而并未传他道法神通，因此现在的小哪吒空有法力，却不会施展，所以一听到将要拜师学艺，从此能飞天遁地，顿时兴奋的不得了。
不过，就在李扬准备带着小哪吒回返山腰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憨憨的少年声音。
“老爷请稍等！”
李扬回身望去，发现说话之人乃是凶兽混沌。
眼见混沌和穷奇眼神闪烁，吱吱呜呜不愿开口，李扬若有所悟，便让兮雅等人提前回了苍界。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李扬心中亦是好奇，不知这两个家伙打得什么主意。
“老爷慈悲！混沌、穷奇屈身跪下，低头道：“还请赐予我等苍界紫jīng！”
“紫jīng！？”
李扬实在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会有此一求，此事涉及炼界之机，他也不由郑重起来。
“你们应该知晓炼化紫jīng的弊端吧？”
“嗯！”混沌和穷奇对视一眼，齐声点头道：“我等绝不后悔！”
混沌、穷奇在刚被小宝打上苍界烙印时，确实口服心不服，要知道，他们两个乃是上古凶兽，皆有一身傲骨，在他们看来，小宝和李扬乃是趁人之危，算不得真本事。
可随着时光流逝，接触的秘闻越来越多后，他们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真的是鼠目寸光，井底之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