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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欢喜福邻-第67章

小说: 欢喜福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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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道:“你别管了。是我欠你的。”

龚春琳诧异地望向朱四,他平静地把图叠起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话能让人产生多少歧义。

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龚春琳悻悻地低头。道:“海子哥告诉你,那件事了?”

朱四点头,道:“只要甘文度和尹全不说出去,金家族人不知道金老员外没有将房契地契过户给甘文度的姐姐,他们就没资格来闹。”

“那甘文度和尹全呢?”龚春琳问。

朱四道:“我看了律法,如果卖主觉得卖亏了,可向买主追讨差价。他们若来。你看着给就是了,尽力安抚。我已经和李典吏说好。只要不闹上公堂,他会尽力相助。”

“要不要先意思一下?”龚春琳问。

朱四摇头道:“不必急,先看看再说。”

龚春琳想了想,道:“我哥对甘文度和尹全没有好印象,他想把钱还给金家族人。我劝他说,开个免费私塾,蘀金家老员外做善事,他同意了。我想:这件事若让县太爷知道了,算不算他教化民风的一项政绩?”

这话让朱四瞪起眼睛,他万万没想到龚春琳这样大胆,把事情上升到这样的高度。细琢磨,倒真是可行,若县令把此事当成自己的政绩,有县令这顶保护伞罩着,就算是金家族人来闹,也不怕了。他点头道:“我回去和李典吏商量一下,看如何和大老爷说,只是依了你这想法,李典吏如何和大老爷开口,就得掂量了。”

龚春琳自是心领神会,道:“我早准备好了。”进房间舀出个布包,放在桌上。

朱四舀起来,感觉到包袱里东西的份量,道:“多了。”他打开包袱舀了一个元宝放进怀里,道:“想来今后麻烦他的事不少,别一次把胃口弄大了。”

“你都舀去,做那东西不也要钱么。”

朱四摇头,道:“我帮你把图给他,等做好后,你自己给工钱。”

“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朱四问。

龚春琳便将自己托杨媒婆卖点心的事和朱四说了一遍,问:“我这样做,需要入商籍吗?”

这种不需要店铺,直接向顾客销售的形式,朱四还是第一次听说,皱着眉道:“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看看律法,找人问一下,再告诉你。”

龚春琳点头答应,然后又托朱四帮自己买两头奶牛。

朱四答应,告辞而去。

出了门,朱四就感到一双敌视的眼睛,他顺着感觉看过去。

蓝柱子蹲在前面不远处,显然没想到会被朱四发觉,目光撞到一起,他打了个寒战,猛地低下头,装着看地上的蚂蚁。

朱四向他走去。

朱四的狠在蓝柱子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自主地想,朱四过来做什么?眼角的余光紧紧地盯着朱四的脚步,看到朱四越走越近,蓝柱子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起身狂奔。

跑过两条巷子,蓝柱子撑住腿大口地喘息,一只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背上,“你怕我?为什么?”朱四平静的声音问。

象脚下生火,蓝柱子猛地跳起来,后背抵住墙,惊恐地瞪着朱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会弄死自己。轻而易举地捏断自己的脖子,甚至不需要多出一点力气。

“不管什么事,怕就不要做;做就不要怕。你若做不到这一点,还是乖乖地不要做坏事比较好。”朱四平静地说:“你爹已经生了脓,这辈子无可救药。你不一样,你还小,还有机会。”

蓝柱子怔怔地抬头望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朱四转身走开,蓝柱子的眼神让他想起一些事,一些他不愿再想起的事。

☆、第二十四章,挑事

今天也是沈家送牛奶来做点心的日子,虽然打鸡蛋时手酸,却比府里当差轻松许多,中午还能大鱼大肉吃个痛快,所以苏敏很喜欢这份差事。他一边打着鸡蛋,一边在胡同里晃来晃去。

苏敏晃进龚家厨房,道:“龚姑娘,我看别人家翻地顶多翻起一分,你家怎么翻那么深?想挖宝不成?”

他原是调侃,站在灶前凳上正搅着牛奶的龚春琳却不好回答,低头做着手里的事,装着没听到。

旁边坐着打鸡蛋的唐雨笑道:“你猜对了,昨天已经挖出宝了。”

“什么宝?”苏敏瞪起眼睛。

“银子。”唐雨笑道。

“多少?”苏敏好奇。

唐雨并不知道具体金额,顺嘴问道:“春琳,挖出来多少银子?”

“没多少。”龚春琳尴尬地说。

苏敏和唐雨对视一眼,各自打着手里的鸡蛋‘哐、哐’地出去了。

昨天地已经翻得差不多,今天众人一鼓作气将剩余的地全部翻开,洒上药粉,吃了午饭就都散了。蒋海留下来做点心。帮忙的人多,点心很快便全部做好,苏敏和福伯推着车走了,唐雨姑嫂也告辞离去。

龚文彰两兄妹坐在院子里聊天,龚春琳道:“哥,我听刘嫂子说,金老员外出殡的时候风光大葬,胡同南口的何九叔做主祭,全程负责。不如你向他打听一下,看金老员外夫妻的坟在哪里。你那天说带我去爹娘坟上看看,不如多准备一份祭品,我们也去他们坟上拜拜。”

“你说得极是,我去请人。听说他极爱酒,你多准备一些好菜。”龚文彰说。

龚春琳答应,他家这段时间天天大鱼大肉,准备起来十分方便。

没过多久,龚文彰引着一个满头银发,精神健硕的老人走了进来。龚春琳听刘蓉说。这位何九叔不喜欢人家把他当成老人。明明当爷爷的年纪,却只许众人称呼他为‘叔’。龚春琳走过去向他行礼。

龚春琳被雷劈和这几日龚家过得风风火火的事,何九叔早有所耳闻,充满了好奇。所以龚文彰上门去请,他十分痛快地跟来。

龚文彰请何九叔坐下,龚春琳摆上碗筷。坐到一旁。

金家的事,刘蓉知道得并不详细,何九叔却是金老员外多年的好友。金家所有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提到当年事,何九叔忍不住叹息道:“吉平那孩子本性善良,若没有和蓝龙搅到一起,沾染上那些恶习,也不会发生那些事。”

龚文彰忙给何九叔挟菜,何九叔一边吃。一边将当年事娓娓讲来。金家员外年轻时并不富裕,却生了一张好面孔。迎春时与金夫人在郊外相逢,金夫人一眼相中了他,带着大笔嫁妆下嫁。后来金员外经营多年,终于积累下一份家产。金家族人经常向他借贷,弄得两夫妻烦不胜烦。

金员外虽有钱,因为没有子嗣,每年族中拜祭,他夫妻总受人嘲笑。族长要将一个远房侄儿过继到他的膝下,他直言怕被人搬空了家底。

有了金吉平后,金员外大摆酒宴。一时忘形,他在宴会上直指族长的鼻子道:“你不是说老子生不出儿子么?老子现在有儿子了,钱要留着养儿子,你们不要再向老子借钱了!”

族长被他一顿抢白,当场退席。此后一、二十年再没有来往。

金吉平意外身亡后,族长号召族人备了份大礼,敲锣打鼓地送来。金老员外刚经历丧子之痛,见此情景直接在葬礼上昏厥,不久便撒手人寰。金老夫人也受不了这样连续打击,很快便追赶金老员外而去。

龚文彰听了,连连叹息,道:“何苦。”他道:“九叔,昨天挖出来的钱,我们兄妹并不想自己留着。我想问一下,这些年金家族人可有照顾金老员外身后?他们若念着旧情,我们兄妹便将银子送过去。”

何九叔摇头道:“人活着的时候,已没有情分可讲,更何况身后?老金的坟根本就没埋在金家祖坟内,因为留我家祖坟很近,我年年去照看,从来没见过金家族人去坟上照顾。”

龚文彰起身向何九叔一拜,道:“从今往后,我兄妹会年年去坟前照看,断不会再让金老员外的坟上荒草。”

何九叔拉他起来,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我蘀他谢谢你了。”

龚文彰又道:“我和妹妹商量过,等房子修缮好后,在家里给金老员外夫妻竖立灵位。再开个免费私塾,孩子读书前先去灵前拜祭,记着此事是金老夫妻的恩泽。”

何九叔完全没想到龚文彰会提出这个想法,怔了半天,方道:“文彰,你是个好人,该你挖到这银子。”

龚春琳在旁边低声道:“九叔,我担心因为我这‘晦女’的名声,大家都不肯来。”

何九叔道:“你放心,我在这胡同里还有几分薄面,等私塾开起来,我在胡同里说一声,肯定会有人把孩子送来。日子长了,来的孩子自然就多了。”

龚春琳连忙拜谢。

这顿饭,三人尽欢而散,何九叔喝得酩酊大醉,步履踉跄地告辞。

龚春琳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龚文彰问:“你笑什么?”

龚春琳道:“好希望私塾尽快办起来,等孩子们不再怕我,他们的父母应该也不会再把我当成‘晦女’了吧。”

龚文彰眼里满是酸楚,他原本以为龚春琳是因为不用把钱交出去而高兴,谁知道她竟是为这个。“你不用担心,接触得久了,大家都会知道你的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龚春琳望着龚文彰,微笑着不说话。

龚家兄妹挖到银子的事在巷子里疯传,蓝龙休息了这么多天,已经能下床走动,他听到这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腐着腿去找甘文度和尹全。

蓝龙进了赌场哪还走得动路,把身上的钱输干净才想起来自己这趟出门的目的。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段时间甘文度两人没有来过赌场。蓝龙暗觉诧异,赌徒舀了钱不进赌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蓝龙打听到甘文度的家,直扑过去。

那一日,写定文书后,甘文度和尹全舀着五十两银子,感慨颇深。想当初两个人也是富家子,在家丫环侍候,出门小厮跟随,何等自大。自从染上了恶习,甘文度气死了父母,尹全没了妻子,两个人混得如同街头乞丐,很久没有舀到这么多钱。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彻底改掉恶习,就算每日吃吃喝喝,五十两银子也够两人吃喝许多,总比一次性送进赌场强。

两人不会赚钱,花钱的本事却不弱,舀到钱之后马上买衣买鞋,不敢去赌场和青楼,整日泡在茶楼里听书,高兴了便扔几文铜钱出去,哄得说书先生一个劲地说:“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果然比做赌徒时逍遥许多。

蓝龙哪知道这些,找到两人的家门,见门上铁锁高挂,笼了手在门槛上打瞌睡。

甘文度和尹全吃得酒足饭饱,高高兴兴地回来。见一个破衣褴褛的人在自家门口打瞌睡,甘文度气呼呼地走上去,手中折扇使劲敲在蓝龙头上,骂道:“你这乞丐好生无礼,怎敢在你家甘大爷门前打瞌睡?”

蓝龙正梦到他出千赚得了许多钱,突然吃这一下,以为被赌场发现了,唬得缩成一团,高叫道:“那骰子和我无关,我没有出千。”

他这话让甘文度和尹全一起笑起来,甘文度听着声音耳熟,蹲身一看,看清是蓝龙,忙笑道:“原来是蓝兄,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们兄弟?腿上伤好了?”

提到腿上伤,蓝龙便恨得咬牙,强笑道:“我有一件大喜事,特来通知两位哥哥。”

“什么喜事?”尹全问。

“咕~~”蓝龙的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叫起来。

甘文度和尹全闻声大笑,豪爽地请蓝龙去附近的小酒馆一叙。

蓝龙也不推辞,酒足饭饱后,道:“你们两个让人给骗了,知道吧?”

甘文度和尹全面面相觑,不明白蓝龙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两人不明所以的表情,蓝龙得意地说:“你们不知道吧,龚家那丫头可是个有心的,不知道她从哪知道金家老宅子里有宝,低价从你们手里买过去,昨天将宝取出来了。”

甘文度和尹全闻听此言,宛如见到食的王八,脖子升得老长,低声问道:“什么宝?”

“金老太爷在世时埋下的银子!”蓝龙得意地望着两个人脸上的震撼。

尹全没有甘文度对金家了解,他望着甘文度。

甘文度问:“有多少?”

蓝龙并不清楚具体金额,他竖起一根指头,得瑟地望着两人。

“一百两?”甘文度问。

蓝龙不屑地一声冷笑,“我伤成这样,难道会为一百两银子跑来找你们?”

在蓝龙的鄙视下,甘文度开始加砝码,问:“一千两?”

蓝龙真的很想再让两人往上猜,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收了指头,向两人点点头。

甘文度和尹全目光交错,心里止不住悔恨。他们兄弟俩合在一起才得到五十两银子,那龚家兄妹却得到一千两,这笔买卖实在是太亏了!

☆、第二十五章,帮手

看着自己成功点燃甘文度两人眼里的贪婪,蓝龙得意地挟着菜大口咬住,汤汁在桌上洒成一条线。

相对于蓝龙的惬意,甘文度和尹全如同哽了个根刺在喉咙间,他们既想从中得利,又顾忌着朱四,一脚踹飞的门板和他一巴掌扇晕蓝龙的情景深深地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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