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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干城兄的女人-第15章

小说: 干城兄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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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老板娘猫头鹰似的睡脸挡在门板外,仅偎着她窈窕的身子,想像她醉人的舞姿。

    

    雷干城以唇亲吻着被自己掐到淤青的颈子,紧拥着她在原地绕着,一面低声抱歉,“请原谅我刚才粗鲁的行为。”

    

    佟信蝉为他判若两人的温柔而神醉,好久才央求着,“带我跳舞,不要有任何距离。”

    

    他体贴地腾出一只手捻掉了灯影,最后连她的面具也不嫌,贴着湿透的舞衣往床上倒去。

    

    天,对这个女人没来由得迷恋让他恐慌到极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女人的欲望会强烈到无法压抑的地步,但他还是压了下去,因为他要亲耳听到她欢愉的声音,感受她的颤动。

    

    不到十分钟,两人便共效于飞,到达爆炸的境地。尤其当她告诉他,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尝到欢愉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顿觉她的玉臂就算没有千、百个男人“枕”过,十人倒是一定有的,但这教人生气的谎太甜蜜,他竟舍不得当场揭穿她的演技,只能任她的娇吟重新点燃自己的情欲,任欲火焚着两人连连相合、密密相依的躯体,直到冷气孔的风吹凉了透湿发热的肌肤后,一个钟头已然过去。

    

    这回合,换她沉沉睡去,他却清醒如初进门时,抱着一副软玉温香,任思绪折磨自己。

    

    难道他不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第一念头是肯定的,所以他在黑暗中摘了她的面具,依着模糊的幽光,冥想她的轮廓,有那么一秒他的手停在灯钮上,想去扭亮灯,教她现出原形来,但是,内心深处他怕接受事实。

    

    明明知道自己跟她的关系和发情的交媾动物行为没两样,心里却总是拒绝不了她的情惑。他无法信任她,甚至谈不上认识她,更遑论提爱这个神圣字眼,对于一个他确定无法信任的女人,爱不爱、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已完全毫无意义。

    

    于是,雷干城为她盖上了被单,起身穿戴整齐,转身来到门口处,确定门锁功能正常后,从衣袋里掏出房门钥匙搁在明显处,无视床上一脸憨醉于幸福的女子,头也不回地跨开步伐,兀自离去。

    

    接连两天晚上,雷干城没有现身,他已经事先言明过了,佟信蝉却抑不下失望,练舞的劲儿也不似第一晚那么卖力。

    

    第三天晚上,她失望地练完舞,跟缓妮塔告别后,却喜出望外地见他依约守在剧场外。

    

    一见到他,她几乎是飞奔进他怀里的,她的目光溢满热情,他的却是量度有节、算得刚刚好。

    

    “我以为你不打算来的。”她忍不住对他撒娇起来。

    

    “我人不就在这里了吗?”他的口气回异于三天前,不再温和有礼,反而幡然横出霸气,“我要你今晚陪我。”大手不待征求,便在众目睽睽下紧罩在她的臀上。

    

    佟信蝉听出他口里的藐视,没应声,只是不自在地躲避行人看她的目光,任他搂着自己的腰。

    

    一路上,她这个张李如玉很有规矩,没有试着去挑战他这个旧式男人的毅力,但他这个旧式男人好像在一夕间吃错药似地,竟不顾阿松的在场,命令她坐到自己的怀里。

    

    她推拒了一下,“我这样做,有违交通规则。”

    

    他眉一挑,好玩地盯着她看,似在嘲弄她连“妇道”都不守了,竟会在乎交通规则?!

    

    于是佟信蝉只好勉为其难地斜坐到他大腿上。

    

    他将她的身子拥向自己后,一下以舌尖调戏她的耳垂,一下在她的眉尾吹气,两只闲着也是闲着的大手上下交攻游走,等到他终于将她无厘头式的矜持攻破,害她连连娇吟出第三声时,她猛地像跳针的唱盘吟走了音,清醒车里还有第三人在场,马上挣开他的拥抱滑回原座,抖着双手整理衣襟,撇头望向车窗外,以逃避他揶揄的目光。

    

    也就是在此时,她猛然发现自己不是被载往雷干城的酒店,而是他位于乌来附近的住宅,这让她心上浮起一层疙瘩。

    

    佟信蝉原本就知道他和一些打着光棍的兄弟们住在一起,平时上他的舞厅跳舞是一回事,但真要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他的房间又是另一回事。当他和阿松两人都跨出车子站在碎石子车道后,她像羞于见人的新娘躲在车里,迟迟不肯出来。

    

    雷干城心里笑她装模作样,两只大手抵在车顶,弯下半截身子,探头调侃她,“墙都爬了,人也偷了,色胆包天的张太太竟也有害羞的时候?”

    

    她听出他口中的不以为然,没好气地威胁他,“你若再用这种轻蔑的口气羞辱我,我是真的会去找别的男人。”

    

    雷干城三天前已在小剧院里警告过她一次,说过的话她听不进去就是废话,对于废话,他不习惯听,更懒得说上第二遍,“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好一个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没想到不学无术的流氓也识字,懂得引用古文?”

    

    佟信蝉一强起来,毒话是不留人半分余地的。

    

    她以为他会变脸,却没想到他竟还能沉着地说:“我可以把一个娼妇当成贵妇对待,但受不了拿身体跟男人讨价还价的女人。”

    

    “喔,你嫌我这个娼妇拿身体来跟你讨价还价,想必那个有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秦丽绝对不会这么做?”

    

    雷干城眼也不眨地看着她,“我忘了提,我不仅嫌讨价还价的女人,更嫌明明只有半瓶醋,却叮当响个不停的女人。”

    

    她一听,简直是对着他的面孔吼,“那你何不去抱秦丽那个贱女人!”

    

    他的眼神猛地露出狠光,太阳穴处的青筋浮绽,抵在车线的手已然拳握起来。

    

    她这才怕了他山雨欲来的暴风面目,仓皇地往另一端逃挪了过去。

    

    雷干城没进车里打人,只邪邪一笑,冷淡却果决地把想法一字字地道出口:“她不是,你才是;心最丑的一个。”

    

    话毕,他稳健地退后一步,反手弹上车门,好言好语地要求阿松,“把张太太送到家,打今晚开始,只要她再上咱们的任何一家店,交代兄弟直接撵她走,连跟我报备都不用。”

    

    那晚,佟信蝉算是醒了,被那句“她不是,你才是;心最丑的一个。”

    

    叱醒了,如果他气急败坏地骂她也还好,偏偏,他自制冷静得吓人,其决绝冷漠的态度教人无法不心碎,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是在扮演自己,不经他指点,她不知道自己的坏。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0:17:36  字数:16654

    雷干城在阿松及秦丽的陪同下,由台北车站的停车场步行至西门町附近的一幢十三层高的旧大楼。一行三人跨进大门,略过颓废、专门卡人用的电梯,直接步上逃生梯。

    

    这盖在屋内的逃生梯阴暗污秽,愈往上走愈发诡异,上了五楼后伸手几乎难见十指,偶尔踩上梯阶,一阵哔啵乍响,教人心惊,若是踩上地雷,炸死也认栽,就怨不是地雷,而是脚下逃生的蟑螂往裤管里钻,让人的神经从脚指头一路麻上头顶。

    

    “什么鬼东西!”阿松厌恶地咒了几句,双脚不时猛踩几下,才摆脱掉裤管里的不明物。

    

    “十一楼就快到了。”秦丽对身后的人解释,不想才往上多踏一步,一声惨叫伴着三字经在这幽暗的楼梯间遽响。走在中间的她一脸直贴上雷干城背后的西装料,她还来不及搞清状况,身后阿松那副如铜墙铁璧的身子就撞了上来,差点把她夹成扁肉干。

    

    原本殿后的阿松闻有异状,一语不发地挪身往上跨了三级,来到楼梯转折处后,抽出迷你液晶手电筒往前一照,当下就叫妖怪现形。

    

    原来是一对情窦初开的高校生抱躺在一张深蓝色的睡袋上,初尝禁果。

    

    走前头的雷干城在黑暗中一脚踩中男孩的脚指头,坏了人家的美事。

    

    男孩也算得上一位捍卫勇士,两臂一撑,拿自己的身躯挡在女朋友身前,桀骜不驯地冲着雷干城和阿松道:“你们偷偷摸摸爬上楼来做什么。”

    

    阿松以大掌轻拨对方的脑袋,用手电筒照着对方的脸,“小子,嘴巴放斯文点,我们再怎么偷偷摸摸,也没你们见不得人,还不赶快滚!”

    

    “等一等!”好久不答腔的雷干城侧头看了一下躲在男朋友身后的女孩子,问她,“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女孩久久不答腔,尤其瞄到雷干城眉下的疤时,倏地紧搂着男孩的臂膀躲避他的目光。

    

    雷干城不以为忤,掏出一枝笔,将男孩的学号和名字记在自己的手掌心后,便教训他起来,“女朋友肯以身相许于你,你就该表现得贴心一点,这样就地解决,不仅鲁莽、更是不智;身体是要到了,心可拴不住,日后她肯跟你算你走狗运,不过哪日翻脸吵起架来,这笔旧帐是没完没了的。”

    

    说话时,他从裤袋里抽出一叠钞票往男孩那头一递,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们若不挑剔套房等级的话,开房后的余款,够你请她看电影、吃一盘蜜豆冰,但保护措施不能省,若两个月后给我撞上,发现你没按规矩来,教她肚子大起来的话,你最好祈祷自己有九条命。”

    

    男孩不愿接下钱,以一只胳臂挡去强光,理直气壮地解释,“省省你的钱,我们就是瞧不起去宾馆开房的下流大人,才宁愿在这里约会的。”

    

    “我这个人天生迷信,撞坏人家的好事,若不散点财就要倒楣。”雷干城猛地弯身,将钱塞进男孩的上衣口袋里,语带恫吓地说:“衣不蔽体的当头,还敢大放厥词,跟我拗清纯!

    

    你拿了钱把裤裆拉上,马上带女朋友走,若我待会儿下来,发现你们还在这里,别怪我把你踢到屁滚尿流。”

    

    男孩看着他好半晌,突然问:“你是不是要找十三楼的苗倩玲?”

    

    雷干城没应声,反倒是秦丽开口了,“你认识她?”

    

    “她是这幢丑大楼里最美丽的女人,要不认识她都难。”男孩看了一下雷干城和阿松,不怀好意地问:“你们两个也是她的恩客吗?”

    

    “不是,只是朋友。”

    

    “少来了,你们一个眉带疤,一个脸带凶相看起来就是会强奸女人的坏蛋。”他接着马上转身对秦丽说:“小姐,你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说不安全,倒也是挺安全的,尤其大块头那一只,简直就是鬼见愁。”

    

    “想挑拨离间,你还早呢!”阿松当下就抡起拳头要揍这个小子,冷不防被秦丽抱住,阿松的反应像是被电劈到似地,大手一挥,急急将她弹回雷干城身上,对她咆哮一句,“秦小姐,你以为我会真的对孩子下手吗?”

    

    雷干城扶稳一脸委屈的秦丽后,快瞟阿松一眼,只见他避开秦丽的目光,反过身来跟自己道歉,“城哥,对不起,一时失手。”

    

    偏偏男孩在一旁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一时失手?杀人犯也是这么说的。”这回不用等到阿松发癫,雷干城一把抓起跪坐在地上的小子,将他板过身反架在墙上,揪着头发请他的颊贴壁吃灰,冷声警告,“小伙子,耍嘴皮子也得看场地时候。”然后指着他的女朋友,威胁说:“如你所说,我眉带疤,他则面带凶相,看来就像是会强奸女人的坏蛋,但你没料中的是,我们不止强奸女人,还特别喜欢从后面鸡奸不知好歹的小王八蛋。”

    

    这下总算镇住了男孩,他先丢给惊惶失措的女朋友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忍不住反抗讥笑,“‘鬼见愁’叫你城哥,我知道你是谁,跟我妈打过牌的野鸡提过你的‘那话儿’不行。”

    

    雷干城不以为忤,好风度地回头对他的小女朋友笑了笑,解释,“对女人也许是不怎么行,但见到你这个惨绿少年可硬是要得。”

    

    “你……你流氓,变态!”

    

    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孩这时才吭出了第一句话,“小穆,你不要再刺激人家了啦,我们……现在就走。”

    

    男孩猛吞一口唾液,真正紧张起来,“好,我们这就走。”就着就要挣扎开束缚。

    

    雷干城顺势松手,任凭这个叫小穆的男孩卷着包袱,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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