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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尊皇戏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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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衍靠向椅背,仰头抚额,双目紧闭。上次黑彻谋反饶他已属循私,没想到现在竟意图勾结外患叛国,这次他也无法再包容自己的兄弟了。

“大哥他思想偏差,一错再错,不管有什麽结果,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黑韶走至他身後,手按上他的肩头。

黑衍微微一笑。“我自有主意。”

“好了,消息带到。”黑韶整整衣服,脸上又恢复了那天地不怕的惯有笑容。

“这麽快就要走了,不去看看母后?”黑衍问道。

“不了,她一看到我,除了逼我成亲还是逼我成亲。”黑韶一副敬谢不敏的态度。

“帮我转告一下,说我很想她,这样就好了。”他还得赶着回岚国呢!

“也罢,”黑衍望着这个和他感情最好的兄弟,知道他心有所系。“去吧!”

“帮我问候一下嫂子,希望下次再见到她时气质已经成熟。”黑韶谑道,双手抱拳,身子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跃出窗外,转眼间已不见人影。

黑衍笑笑,转身走向紫微宫。

第九章

用过膳准备就寝的穆雪桐坐在梳妆怡前,拿着梳子的手举在半空中,怔怔地坐着发呆。

“在想些什麽?”黑衍温柔地自她背後抱住她,在雪白的颈项印上一吻。

“没什麽。”穆雪桐回首对他嫣然一笑,握住他的手。“黑韶呢?”

“回去了。”黑衍用他柔软的鼻翼在她颈後摩挲。

“那麽快就回去了?”穆雪桐皱眉,原本以为他们兄弟俩许久没见,可能会挑灯夜话,所以她才早早准备上床的。“他找你什麽事啊?”

“聊聊他在岚国的情况罢了。”黑衍不想让她担心,把事实遮掩下来。

只为了聊聊天就特地跑回来?穆雪桐不以为然地一哼,当她三岁小孩啊?

黑衍轻笑,知道聪慧的它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理由,将她的手握至嘴边轻吻,轻抚她的青丝,转移话题。

“来,我有东西要给你。”黑衍站到她的身後。

穆雪桐看着镜中倒映约两个身影,不解地回头,又被黑衍轻轻转回。

“闭上眼,快!”黑衍轻快地说。

她粲然一笑,听话地闭上眼,任他摆布。

只感觉黑衍温柔地拢弄她的长发,不知在做些什麽。

“好了吗?”她问。心里猜想大概又是些金饰珠冠之类的东西了。

“好了,眼睛可以睁开了。”黑衍附上她的耳旁轻道,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脖子痒痒的。

穆雪桐笑着伸手去拂,眼睛睁开,看到镜中的自己,乌亮的发丝被高高拢起,简单地盘成一个髻,上头以一支簪子固定。

那根簪子呈淡褐色,雕着数朵梅花,一朵一朵地绽放在簪末,整根簪子除了那几朵梅花和色泽外,再没其他装饰。

“好漂亮!”她惊呼,她一向喜欢这种简单高雅的东西,而排斥那些珠光宝气的头饰。“怎麽会有这个?”

“贺你又长了一岁了,雪桐。”黑衍说道,眼里蕴满了笑意。

穆雪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心里顿了下才想起,对啊,今天是她的农历生日,她都忘了。

“你怎麽知道?”

“成礼时间过你的生辰八字,你忘了?”

“没有,只是──”只是没料到他竟会牢记在心,还给她这个惊喜。

“喜欢吗?”黑衍问,见她用力点头满意她笑说:“那就不枉我刻得那麽辛苦了。”

“你刻的?”穆雪桐睁大双眼,急忙拨下簪子细看,雕工虽细,却仍看得出有几瓣悔花瓣给刻上了缺口呢!泪水迅速模糊了双眼,他竟亲手为她雕了一根发簪!

“见之前送你的珠宝首饰全让你搁在珠宝箱里,没见你戴过,就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了。心念一动,帮你刻了一根簪子,还被小八子笑呢!”黑衍宠爱地看着她。

那时叫小八子帮他传来木工的师傅时,小八子的眼神活像他突然长了三头六臂似的,待听到他要学雕簪子时,更是整个下巴掉了下来,说什麽地合不回去。

“师傅夸我是难得一见的雕工好手呢,不夸夸我?”黑衍戏道。

穆雪桐感动得泪如泉涌,只能紧握住簪子,半晌说不出话。

黑衍心疼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刻了,看你哭成这样。”说完作势抽回簪子。

“还是还我吧!”

闻言穆雪桐赶紧把簪子藏到背後,不让他拿走,看到他脸上戏谑的笑容,才知道是捉弄她,握拳捶上他的胸膛。

“你怎麽可以玩我…”她道。

“玩你?”黑衍摇摇他的食指。“这种程度怎能叫玩?要玩你,应该这样──”他由身後吻上她的耳垂,手自罩衣的衣襟探入,覆上她挺立的蓓蕾,揉搓逗弄,感觉她逐渐高升的体温,看着潮红布上了她的粉腮,想像手掌底下的浑圆亦染上嫣红。

穆雪桐闭上眼,由皮肤的触动来感觉他的温柔,感觉那修长的手指将罩衣拉下她的肩头,唇轻轻含住在夜温里轻颤的粉红,还有自下摆滑入的手指,绕着她温软花瓣,慢捻轻揉地挑起她的需求。

“别──玩我了──”她半启着眸,话语因他四处攻略的手所造成的波动而断续无力。

“说,送给你这份大礼,有什麽奖赏?”黑衍不安好心地笑着,手依然不肯停,看她在他的抚弄下娇声细喘。

“求你──”穆雪桐模糊呓语,神智已被他的高温熔成岩浆,无法思考。

听到她的恳求,黑衍满意她笑了,抽回手将她抱起,放在上,解下帏幔,为她除去衣物──满室的春光旖旎,暂时覆盖了侵略的阴影,然而,那抹黑暗,依然存在,虎视眈眈地预备伺机而起。

夜深了,天暗了,时候到了──康艳雅站在庭中,将手上的信鸽往上一抛。白得了自由,立刻展翅飞翔,飞向北方。

“大小姐,老爷找您。”一名婢女怯怯地站在廊下叫唤。

大小姐自从被遣返回乡後,整个人阴沈难测,满脸仇恨,全失了以往柔媚的模更吓人的是有一晚她起身如厕,才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一条人影飞过,吓得她差点停了呼吸,好奇心驱使让她再看了一眼,想说就算明日要叫嚷有鬼,也得看个清楚才能描述鬼长得什麽样,好有个实证实据。

这一探头,让她吓得软坐在地,哪是鬼,那是大小姐啊!虽然她一身黑衣劲装,脸上还缚上一条黑巾,可是那根她亲自为大小姐插上的金步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她可错认不了。

她吓得茅厕也不去了,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蒙在棉被里不住地打哆嗦,要是大小姐发现了自己窥见了它的秘密,一定会被灭口的。

几天过去了,也没有什麽动静,可能没被察觉吧!她暗自吁了一口气,直想好险好险,不过这件事还有个後遗症,每晚时间到了,她都会自动醒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综合几天观察下来的结果,大小姐虽不是每一天都溜出府外,但数数也不下十次呢!

康艳雅看也不看她一眼,仰头望天,不知在想些什麽。

婢女苦着一张脸,心里犹豫再三,只得鼓起勇气再次叫唤。

“大小姐,老爷找您去新月阁。”

康艳雅浮起一抹冷笑,轻道:“也该是时候了。”

“您说什麽?”大小姐好像说了些什麽。

康艳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立刻把她吓得噤若寒蝉。

直至康艳雅衣袂曳动离去,胸中憋了许久的大气才敢吐出。以後再也不要接近大小姐了,那名婢女忿忿地跺脚,跑去找负责调度人手的大婶,打算请大婶把她调离康艳雅身边。

康定拓站在新月阁的入口处,双手背负着,望向阁旁的莲池。

“爹,您找我?”

康定拓闻声转头,同她招招手。“陪爹走走吧!”

康艳雅点头,跟在他後头,绕着池胖行走。

“艳雅,别再挂念着王了,王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你留在後宫多久也没用。

倒不如像现在,出了宫,倒还自由些。”女儿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恨他全瞧在眼里,让他操心不已。

“我已经不想王了。”康艳雅不屑地哼着,眼中闪过冷然的杀气。黑衍,他居然将她的心践踏在脚下,不屑一顾,她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这就好,视野放宽些人生漫长,还有大好时光要过的。”康定拓欣慰她笑笑,想通了就好。

“大好时光?还得靠您成全呢!”

康定拓停下脚步,不解地回头。“什麽意思──啊!”

康艳雅脚往他的膝後一踢,将他跪在地,纤手拿上了他的背心要穴,康定拓顿时浑身酸软无力。

“你做什麽?”康定拓惊喊,不敢相信亲生女儿居然会对他动武。

“都怪你!”康艳雅咬牙切齿地怒骂。“要不是你当初收留了那贱货,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被遣送回门的局面,都怪你!”

“艳雅!”他从不知道原来她是这麽想的,心中沈痛,他自己养出的好女儿口“别叫我!”康艳雅加重手上的力道,痛得他冷汗直流。“你自己犯下的错你要自己补救。”

“怎麽补救?”望着眼神狂乱的女儿,康定拓痛心疾苜。“王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

“谁稀罕?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康艳雅尖嚷。

“艳雅,你别一错再──”康定拓还待劝阻,却被突然行动的康艳雅打断。

她手劲一吐,将康定拓震入池中,“错”这个字消散在波光中。

望着两鬓微白的爹,两目圆睁,口中不断吐出大小不一的泡沫,双手挥舞,康艳雅只感到复仇的快感,满脸是狰狞的表情,此时的她神智已经丧失,脑海中只填满了复仇两字。

一生弄文的康定拓不谙水性,只是身子一阵抽搐,沈默在池水中,随波晃荡。

穆雪桐,下一个就是你跟黑衍了!康艳雅仰头望向宫中的方向,开始放声地狂笑。

正理首书堆中的穆雪桐接到消息时,有如被雷电贯穿身体,半晌无法动弹,手上的笔跌落书上,染开了一片污渍。

义父过世了?她巍颤地站起,脑海中尽是康定拓慈爱的身影,义父过世了?她的泪水不住滑落,连湘莲收拾行李的动作都赚太慢,心早已横越千里,只想奔回康家。

“湘莲,别收了,没有时间了!”穆雪桐催道,不住的哭泣让她的眼跟鼻头一直是红的。

湘莲的眼眶也红红的,老爷对待下人一向宽厚,如今接闻丧讯,教她怎麽不难过?

“小姐,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是奔丧的车队还没备好,就你一个人急着出发也是罔然啊!”

“我──”穆雪桐哪里不懂?心里的煎熬却是让她一刻也坐不住,只是在房间里绕着圈子踱步,一想起康定拓对她的疼爱,忍不住蹲下身子抱膝哭泣。

要留守宫中的闰琳停了收拾的动作,担心地看着她,正想起身安慰时,被湘莲拦住。

“没有用的,由她去吧,赶快收拾东西要紧。”湘莲说道,别过头偷偷拭去眼角的泪。

“雪桐。”一声轻唤使她抬了头。

湘莲和闰琳连忙跪下行礼,黑衍袖子一拂示意她们平身。

拭去泪水看清来人,穆雪桐起身扑向黑衍。“义父──义父他:”她已哽咽得无法言语。

“我知道。”雪桐的伤痛感染了他,黑衍紧紧地环住雪桐,想藉此分担她的感伤。

“义父他待我很好,很好的──”雪桐将脸埋在黑衍胸前,不住哭泣。

黑衍感觉衣襟一片温热,心疼地勾起她的下颌,将额抵上她的。

“康太尉见你这麽不顾身子地为他掉泪,会走得不安心的。”细长的手指轻轻为她拂去泪珠。“别哭了。”

穆雪桐点头,胸前仍因制止不了的抽噎,间歇地起伏。

望着她被泪水清洗过的面容,清灵无瑕,黑衍手一紧将她的头按上他的肩头。

“熊出国王来访,我无法陪你们前去,我已下了皇令,军队会护佑你们迅速抵达,”黑衍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汲取她的芳香。“你生不惯马车,要小心身子,不舒服尽管说,别硬撑,知道吗?”

穆雪桐轻轻点头,泪水再次一涌而出,这次却是为了离别之苦。黑衍如此缠绵难舍,让她无法放下。

两人紧紧相拥,像一对交颈鸳鸯,将被人强行拆散,湘莲看着,这个念头忽然一闪而过,连忙用力摇头。对於刚刚的想法自我暗斥,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逐渐扩大。

康定拓既为前任太尉,亦为国后之父,葬礼以几近国丧的仪式隆重厚葬。

康夫人只是号啕大哭,逢人便诉说她的命苦,对於葬礼一概不予插手,所有大小事宜全由康艳雅出面打理。

穆雪桐一向厌恶那种充满虚情假意的排场,只是躲在康定拓生前最爱的留的书斋里,习写祭文,点火焚燃,将思念感恩遥寄上苍,用心吊唁。

丧期中康艳雅没有落过泪,只是容包哀凄地谢礼答礼,井井有条地替前来吊丧的亲友安排一切问题。

黑衍遣小八子送来祭文,在当众宣读後,小八子偷偷站至穆雪桐身侧,不动声色地递给她一封信笺。

这个举动当然没逃过康艳雅无时无刻盯着穆雪桐的眼,她的脸色更加阴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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