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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从良纪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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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诗似是也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期艾,微一晃神,却又皱起了眉头,带着些警惕地开口问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赶快说。别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陆晥晚垂眸,浅笑了一下,复又说道:“湘娘子还在的时候,就曾与我提过,说那张祚永不是个好人,您这般单纯,定是要被他骗地团团转的……”



  “住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敢在我面前诽谤他,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趁着我还没发火,立即给我滚出去!”诗诗的反应很是激烈,陆晥晚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厉声打断了,面上的神情很是愤怒。



  陆晥晚却是一丝不动,她也早猜到了诗诗会有这样的情绪,不急不躁地继续说道:“娘子您现在这样,是在害怕吗?害怕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其实娘子您这般聪明,有些东西心里应该也很清楚的吧,只是您陷入其中太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你闭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的事还不用你来多管闲事,若不是看在湘姐姐和秦教习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诗诗的面色越发难看,色厉荏苒地与陆晥晚说道。



  陆晥晚知道不能将诗诗刺激地太过,便放软了语气说道:“我知道这些话娘子您不爱听,但不管怎样,也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等我说完了,您自然可以选择相不相信,娘子应该知道,我与司娘子身边的珍儿姐姐关系很好,而珍儿姐姐的哥哥此次科举也中了进士,且名次比张公子还要靠前几名,珍儿现在虽然赎身出了教坊,但也还是时常与我来往,我就是从她那儿,听到了一些关于张公子的传闻……”



  陆晥晚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似是故意吊着诗诗的胃口,她知道诗诗已经许久未见过张祚永了,她又整日待在教坊里不能外出,对外头的消息知之的总是有限,对于张祚永近日的消息,她定会是想知道的。



  果然不出陆晥晚所料,诗诗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恶声恶气地开口说道:“张郎现在自然是在忙着准备殿试,还能做什么!”



  “娘子知道的是这样吗?可与我听说的不太一样呢,您可知道,今日在城郊有一场诗会,是武安侯府举行的,邀请了许多今科的进士们参加呢,听珍儿姐姐与我说,似乎是武安侯府想为家中的小姐们挑选夫婿呢,我曾经无意间见过张公子一回,当真是一表人才呢,娘子您说。他会不会被侯府选中呢?”陆晥晚睁大了眼睛看着诗诗,神情甚是无辜地问道。



  诗诗的脸色顿时一白,捏着帕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片刻之后。才镇定了下来,装着若无其事地回道:“我相信张郎,他才不是那等攀附权贵之人,且他与我有过承诺……”



  “娘子!承诺这东西又值几个钱呢,若您真地那么相信张公子的话。您,愿不愿意与我打个赌?”陆晥晚笑地甜蜜,语带诱惑地与诗诗问道。



  诗诗没有立即回答,面上的表情有些挣扎,陆晥晚立马再加了一把火,“若是娘子您怕输,那就算了,不过您不是一直对张公子很有信心的吗,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我才不怕呢,赌就赌。到时候若是你输了该怎么办?”诗诗果真激不得,梗着脖子反问道。



  “若是我输了,我便送娘子您一份大大的嫁妆,您应该知道我曾经得过皇后娘娘的赏赐,定是不会让您失望的,不过若接过真是娘子您赢了,那我也是打心底里为您高兴的,那那份嫁妆我也送地心甘情愿。”陆晥晚微微一笑,从容地回道。



  诗诗听到陆晥晚说“嫁妆”二字,脸颊微红。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怎么个赌法?”



  见诗诗总算是上钩了。陆晥晚才松了口气,与她解说道:“很简单,今儿下午,娘子您乔装与我出去走一趟,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陪着我一起看场戏就行了。”



  诗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不知道陆晥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这些日子心中一直很慌张,她虽然相信张郎不会负她,但她终究还是个女人,总会少些安全感,那就不妨再去验证一下,也好让自己安心。



  下午的时候,陆晥晚再到诗诗这儿来,诗诗已经装扮妥当,她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蓝色圆领长袍,长发被束在方巾之中,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脸庞,似是怕太过女相会被旁人看穿,她似是还在脸上涂了一层棕粉,使脸庞看上去黑了不少,少了平日里的娇美柔媚。



  陆晥晚看出诗诗不是第一次做男装打扮,但其实这样的装扮还是能让人看出她是女子的,不过反正她们这次也不会见到许多人,只要别让人认出她来就行了。



  “怎么这么慢,可以出发了吗?”诗诗看到陆晥晚,态度依旧不那么好,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到了这时候,她倒是比陆晥晚还着急起来了。



  “好了,您跟春妈妈说过了吗,您要出门。”陆晥晚笑笑,脾气十分好地问道。



  诗诗飞快点了点头,“我跟妈妈说过了,晚上接客之前一定会回来,她这才准了我几个时辰的假,快走吧,我可没多少时间。”



  “放心吧,不会耽误娘子您太多时间的。”陆晥晚如是说道,不过就看一场戏,看完也就回来了,现在可还不是收拾那人的时候。



  第八十一章 是噩梦



  马车已经在教坊后门那里等着了,陆晥晚与诗诗上了车,就径自往城内最大的酒楼黄鹤楼驶去。



  黄鹤楼位于城西的中心地带,离教坊司并不远,马车行驶了一刻钟就到达了目的地,陆晥晚扶着诗诗下了马车来,就将她带到了顶楼的一间厢房内,厢房布置地十分雅致,里面有一架很大的水墨画屏风,陆晥晚带着诗诗走到了屏风背后,那里摆了两张椅子,从屏风的缝隙中正好可以看见屋子中间的圆桌。



  诗诗在凳子上坐下,疑惑地回头看了陆晥晚一眼,正想要开口询问什么,陆晥晚却是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诗诗眉头一皱,正要发火,那厢房外却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很快厢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张祚永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在云端上,连走路时的感觉都是轻飘飘的,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能受到武安侯世孙的如此厚待,看着走在自己身边,一直对着自己微笑的简家公子,张祚永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张兄,我觉得我与你真是一见如故,今儿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不醉不休!”简钰满脸带笑地拉着张祚永进了厢房,与他一起坐到桌边说道。



  一旁服侍的婢女们已经帮他们二人倒好了酒水,简钰举起杯子与张祚永碰了一边。然后一饮而尽,张祚永自也是受宠若惊地一直与简钰碰杯,酒过二巡之后,张祚永白净的脸颊微微泛红。双眼也有些迷茫,已是带了五六分醉意。



  简钰终于放下了酒杯,缓缓往自己嘴里夹了块鹿肉,一边吃一边闲聊似地说道:“张兄啊,不瞒你说。今儿我来这诗会啊,就是帮我那些个妹妹挑夫婿的,本来啊,我是不怎么看好的,毕竟我觉得读书人大多迂腐,定是十分无趣的,又有许多人又是为了攀附我们侯府,我也十分看不起,不过张兄你不一样,你跟我以前见过的那些读书人都不一样。不迂腐,不卑不亢,又一表人才,若是你做我的妹夫,那我真是一百个放心的,只可惜我那嫡出妹妹已经定了亲了,不然我一定撮合你跟她!”



  张祚永脸上的神情顿时更惊喜了,连忙抱手说道:“在下怎么敢高攀侯府的小姐们呢,在下身份卑微,实是配不上小姐们的。公子您不要与我说笑了。”



  谅你也不敢,不然老子打断你第三条腿!简钰在心里暗暗骂道,嘴上却依旧是亲厚地说道:“什么敢不敢的,你现在已经是进士了。再过几日,等殿试之后,凭着张兄你的才学样貌,点个探花郎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你定是要入翰林的,若你能成为咱们侯府的女婿。有了侯府在背后支持,好好干几年,说不定以后就是宰辅呢,这不是对咱们都互惠互利的好事儿吗!”



  张祚永神色动了动,似乎也跟着简钰一起展望了美好的未来,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地说道:“能得侯府垂青,张某实是三生有幸啊!”



  简钰呵呵笑了几声,似是很喜欢张祚永的识时务,又是喝了几杯酒,便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张兄啊,虽说咱们男人年轻的时候风流点无所谓,但一旦成了亲之后,可就不能在外头胡搞瞎搞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成亲,这教坊勾栏我也是经常光顾的,我原先好像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呢。”



  张祚永心中一紧,面上却依然装着若无其事地问道:“哦?简公子您听过我什么传闻,恐怕都是那些无聊之人造谣生事,公子千万不要当真。”



  简钰斜睨了张祚永一眼,神情暧昧地说道:“张兄,明人不说暗话,那教坊司的诗诗跟你什么关系,我也不必挑明了吧,你放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年轻的时候没几个红颜知己啊,再者又是诗诗那种才貌兼备的女人,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的了,不过还是张兄你厉害,能成为诗诗的入幕之宾,这小娘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张祚永干笑了几声,似是有些窘迫,但也没有再澄清,毕竟他和诗诗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若是一味狡辩,恐会惹眼前这个小爷不满,便聪明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简钰可不会那么简单善罢甘休,继续说道:“不过我可要给张兄你一句忠告啊,你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这教坊的女人暂时还是不要碰了,再者你以前应该也听说过吧,那诗诗好像与今上也有些不清不楚,这要是让今上知道了你与她的关系,恐怕可得不了好,我劝你还是早早跟她断了。”



  张祚永怕简钰有什么误会,立刻表白心迹地说道:“公子您放心吧,我与那诗诗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早就想断了,自从中了进士之后我就没再去过她那里了,只是您也知道,这女人有时候就是十分麻烦,总要缠着你不放。”



  简钰抬头看了张祚永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这是自然的了,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她自然是要巴着你不放了,我看你还是早点解决的好,不然恐怕后患无穷呢,我可是真把你当朋友,才与你说这些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简钰说完还拍了拍张祚永的肩膀,一付我是为你好的模样。张祚永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是有些心虚,简钰又是拉着他喝了好一会儿的酒,那张祚永似乎是真有些醉了,单手撑着脑袋,眯着眼与简钰缓缓说道:“公子,您方才说的那些话……我早都有想过的,那诗诗虽然年轻漂亮,可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婊子,我怎么可能与她当真的,我可是要娶大家闺秀的,那样的女子才能做妻子吗,你也不用担心她会缠着我不放,恐怕她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呵呵……”



  简钰本来也有几分醉意了,忽然听到张祚永这话,酒顿时醒了一半,立马装着不经意地追问道:“这话怎么说来着?”



  “呵呵……公子也许不知道,我父亲的祖辈上是个太医,家里传下来许多医书和药方,我父亲从小没读过什么书,只当那些书是废纸,可我从小读书,自然知道那些都是宝贝,我若不是一心想考取功名,恐怕就做了郎中了,不过看了那么多医术,我现在也算是半个郎中了,我前些日子送了诗诗一支簪子,那簪子是用夹竹桃的树枝做成的,夹竹桃您知道吧,那可是剧毒之物,只要她戴了超过一段时日,就会暴毙而亡,看外表只会以为是病死的,您说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啊……”张祚永有些得意地笑着,说完这些话,便不甚酒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简钰本是还带笑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看着张祚永的眼神好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厌恶至极。



  此时屏风背后,诗诗已经瘫软在地上,若不是陆晥晚用银针封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乱动,她恐怕早就冲出去跟张祚永拼命了,她的脸上早已满是泪痕,面上的神情却是十分复杂,既有肝肠寸断的伤心,亦有刻骨的恨意,让那张本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娇颜可怖如恶鬼。



  陆晥晚看到外头的张祚永醉倒了,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诗诗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恨张祚永,但是若你还想报仇,讨回一切的话,还是不要那么冲动的好,你应该也知道,张祚永那个人有多狡猾了吧?”说完也不理诗诗,径自走出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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