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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从良纪事-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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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皖晚话中那浓浓的讽刺意味,孟飞扬自然是听出来了,他无奈地笑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陆皖晚很难再相信自己,便也没有再继续劝说,只是带着惋惜地说道:“绾绾,你总要试着去相信别人,不然,你要一直孤家寡人下去吗。”



  “我不是不相信别人,只是不那么轻易地相信人罢了,我也会判断,哪些是人对我好的,哪些人只是在利用我的,但若是那些曾经背叛利用过我的人,我就不会再相信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傻过一次就足够了,何苦还要再傻第二次。”陆皖晚神情平静,淡淡说道。



  “可我不仅仅利用过你,也救过你,还教了你那么多东西。难道你就记得我对你的不好,将那些我对你的好都抹杀了吗?”孟飞扬皱着眉头问道。



  “我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先生你出现的那一刻,我才会那么快就放弃了一切。甘愿同您演这一场荒诞的戏,您觉得,若是我不愿放弃当时拥有的一切,一定要与您鱼死网破,您即使最后或许能赢。但也要付出些代价吧。”陆皖晚轻描淡写地说着,话语中却暗藏锋锐,一阵微风刮来,吹乱了她额前鬓发,也将她眼中的情绪一并掩藏了起来。



  孟飞扬微微愣了愣,而后便笑出声来,且越笑越开心,许久之后,他缓缓伸出手,似是想要去抚摸陆皖晚的头发。却被她躲开,后者神色警惕地看着他。



  “绾绾,我发觉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孟飞扬浅笑着低语,那声音飘散在风里,让对面的陆皖晚有些听不真切,下意识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孟飞扬浅笑,拿起一旁的船桨,重新划起小舟来。



  陆皖晚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孟飞扬一会儿,也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享受这难得的时光。她竟是有种十分荒唐的想法,若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她同孟飞扬,又会是怎样一种光景呢?她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想,只是不敢去细想,或许她本身就是有些害怕的吧。害怕心底那份最真实的答案。



  两人回到岸上,日头已是有些偏西了,一直等在岸边的流云见他们上岸,立即迎了上来,面上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她躬身福了一礼,才起身开口说道:“将军,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在哪里用?”



  听流云提到晚饭,孟飞扬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陆皖晚自然是察觉到了,忍住笑意,缓缓开口吩咐道:“就摆在亭子里吧,我和将军都有些饿了,快些上菜才好。”说完又是看向孟飞扬,语气微微带着些调侃地问道,“我中午的时候吩咐过流云,让她晚上吩咐厨房准备些清淡的菜肴,毕竟晚上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也不好,夫君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孟飞扬看着陆皖晚脸上那狡黠的笑容,失笑道:“为夫自然不会怪夫人,而且我觉得夫人做的非常好,以后我们确实是要多吃些清淡的食物,那些太重口味的,还是少吃为妙。”



  陆皖晚是个知道见好就收的人,她知晓孟飞扬中午的时候绝对不好受,所以晚上还是不要再继续惹他的好。



  两人移步到了湖边的亭子里,流云的动作很快,他们才坐下没多久,菜肴便已经上齐了,孟飞扬很是主动地一直帮陆皖晚夹菜,似是想显示他们夫妻恩爱,陆皖晚却很是不习惯,神情僵硬地接受着孟飞扬的殷勤,却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不耐烦,这一顿饭着实是吃的味同嚼蜡。



  用完了饭,两人又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但没过多久,天上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不少雨丝飘进亭子里,又因为亭子就在湖边,风较别处也大了许多,陆皖晚身上那件红裙本就轻薄,被风雨这般一吹,便透出几分阴寒来。



  “下雨了啊,我们早些回去吧。”陆皖晚面上并没有表现出难受的模样,神情依旧正常地说道。



  孟飞扬望着夜色中的雨丝,轻轻点了点头。陆皖晚先站起身来,在孟飞扬之前走出了亭子,刚走下阶梯,她便感到身上一暖,脚步顿时停滞了一下,微微偏头,便看到了身上属于孟飞扬的那件玄色鹤蟾。



  “晚上风大,你身子弱,小心着凉了。”孟飞扬的手轻轻搭在陆皖晚的肩头,缓声说道,那双温暖的大手只停留了一瞬,便离开了,不含一丝亵渎的味道。



  陆皖晚有一瞬间的怔愣,她似是想张口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孟飞扬此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前,见陆皖晚还停在原地,他便转过身来,含笑看着她问道:“怎么还不走,是要我牵着你吗?”



  陆皖晚方才醒过神来,低下头,快步跟上了孟飞扬。



  回到房间,陆皖晚就先去净房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来,便看到流云正端着一碗姜汤进屋。



  陆皖晚在罗汉榻上坐下,便看向流云问道:“将军人呢?”



  流云将手中的姜汤端到陆皖晚面前,回话道:“将军方才回书房去了,说是要处理一些紧急的军务,让夫人您不必等他,早些安置即可。”



  陆皖晚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听到流云又说道:“将军特意吩咐了奴婢,让奴婢给夫人您准备了驱寒的姜汤,夫人您快趁热喝了吧。”



  陆皖晚接过姜汤,神色有些怔忡,凝视了那碗姜汤好一会儿,才把汤碗放到嘴边,慢慢喝了,汤里面放了蜂蜜,入口微甜,还带着生姜独有的辛辣味道,就好似她此刻的心情,复杂的不知该如何表达。



  许是白日里睡得多了,陆皖晚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入睡,她翻来覆去许久,脑海中不断闪过白日里的场景,心绪第一次这般纷乱,这般辗转了一会儿之后,她索性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衣,看了眼床边的漏刻,亥时三刻,已经快到三更了。



  陆皖晚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穿了鞋下床,从衣橱里选了一件深色的常服穿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并没有惊动外屋守夜的几个丫鬟。



  陆皖晚提着盏灯笼,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孟飞扬的书房外头,她看到书房里还亮着灯,那个人的剪影映在纱窗上,透出那么几分寂寥,她在外面驻足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想要敲门,但手在离门板还有一寸的地方,又停了下来,她眉头紧皱,贝齿咬了咬下唇,似是在思量什么,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炷香有余,最后她还是放下了手,转身离开了,就仿佛她从未来过一般。(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惊马
  书房内,孟飞扬正坐在桌案前看书信,他修长的手指执着白纸,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美感。那封信上的字并不多,但他却看了好一会儿,神情异常专注。



  “主子,有人来了。”白日里出现过的那个黑衣人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孟飞扬的身后,轻声说道。



  孟飞扬缓缓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问是谁,只是将手中的那张纸放到了不远处的烛火底下,纸张被窜上的火苗舔舐,转瞬就变成了飞灰。孟飞扬轻轻拍了拍手上的余灰,才缓缓开口道:“不用管她,她一会儿就会离开的。”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身形又是隐没在了黑暗中。



  孟飞扬抬起头,眼神看向门外,似是能从那扇门看到外头那人婀娜的身影,他的唇角慢慢地上扬,似是十分愉悦,然后便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陆皖晚。



  若是陆皖晚在场,看到孟飞扬写下的这个名字,一定会感到吃惊,因为她从未告诉过孟飞扬自己的真名,而孟飞扬既然知道她的真名,自然也就知晓她的身份,那就说明,他曾去调查过她,这就表示,他对她这个人是重视的,并不当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晚晚……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单单一个罪臣庶女……应该没那么简单,你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呢……”孟飞扬轻声自语这,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纸上那个名字,动作温柔至极,仿佛抚过爱人的脸颊,但面上的神情难辨,叫人分不出喜怒。



  陆皖晚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举动都逃不过孟飞扬的眼睛,她回了房间之后,就勉强自己睡下了,只是随眠质量仍不怎么好,一晚上都在做些荒诞无稽的梦。梦境很是跳脱,一会儿是小时候她和孟飞扬在他那间小屋里的场景,师徒两人无忧无虑,宁静安详。一会儿画面又变到了泽国皇宫,孟飞扬如鬼神一般地出现,将一粒药丸送入她的口中,最后定格在两人泛舟的湖上,孟飞扬深情而又温柔地望着她。片刻之后,却又狰狞地将她推落湖中。



  “啊!”陆皖晚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汗水浸湿了轻薄的亵衣。她急促地喘着气,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一直告诉自己,不过是做梦罢了……



  “夫人您怎么了,是被梦魇着了吗?”流云在外头听见陆皖晚的叫声,已是赶了进来,神情担忧地看着陆皖晚问道。



  陆皖晚此时已经镇定了下来。看了流云一眼,缓缓摇头道:“我没事,只是睡得有些热……”



  “昨夜刚下了雨,天气还有些闷,一会儿奴婢在屋里放一个冰盆,应是回凉爽一些的。”流云小心观察了陆皖晚一会儿,确定她没什么事,才这般说道。



  陆皖晚又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漏刻,已是快到辰时了。便看向流云问道:“将军呢,已是起了吗?”



  流云知道将军昨晚上没有回房,以为陆皖晚会生气,便更加小心翼翼地回道:“将军一早就出府去了军营。他病了有段时日,恐怕积压的事务有些多……”



  陆皖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披了衣服从床上下来,懒洋洋地说道:“伺候我洗漱吧。”



  “是。”流云见陆皖晚似是没有什么生气的征兆,这才放下心,唤了其她几个丫鬟进来。一齐帮陆皖晚洗漱打扮。



  陆皖晚昨晚没睡好,神色便有些倦倦,平日里她都是不涂脂粉的,今日眼底的青痕实在是太过明显,便用了些水粉压下,看着镜中自己越发清瘦的脸颊,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前段时日实在是太过劳累,身子有些吃不消,趁着这段时日清闲,她应该要好好补补了。



  陆皖晚用过了早餐,便去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之后,觉得精神清爽了许多,便坐在床边看书,快到隅中的时候,流云便过来了。



  流云同陆皖晚行了礼,禀告道:“夫人,将军从军营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中午不回来用饭了。”



  陆皖晚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军营中的伙食可不怎么好呢,将军身子才刚刚复原,正是要好好补养的时候……”说到这儿,陆皖晚又是停顿了片刻,才是决定了什么,又是说道:“叫厨房将饭食准备好,多做些清淡滋补的菜肴,我亲自给将军送给去。”



  流云闻言愣了愣,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反问道:“夫人,您是说……要亲自送过去吗?”



  陆皖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对,我要亲自送过去,这般将军才能知道我的心意。”



  流云面上顿时露出为难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口劝道:“夫人,这军营……一向是不让女子进的,毕竟里面都是男子,奴婢恐怕……”



  “这有什么,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就是,我就坐在马车里不下来,也没人能看得见我。”陆皖晚依旧不以为然地说道。



  流云看陆皖晚的模样,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去了,也就不再劝说,心中只是疑惑,不是说大家闺秀都最看重清誉的吗,寻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位新夫人似是有些不同呢。



  陆皖晚换上了外出的衣裙,又戴上了黑色的帷帽,将自己的容貌完全掩藏其中,这才坐了马车出门。



  从郑府到郑家军营的路线陆皖晚是很熟悉的,只是她以前都是骑马,最慢半个时辰就能到达,但此时她坐在马车上,车夫怕颠着车内的夫人,自然是驾驶的很慢,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军营门口。



  流云看到了地方,便转头与陆皖晚说道:“夫人,奴婢下去问问,您在这儿等奴婢一会儿。”



  陆皖晚缓缓点了点头,脸隐在帷帽中,并看不清表情。



  待流云下了马车,陆皖晚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里头飞出一只蜜蜂大小的飞虫,那虫子从窗户缝隙中飞出,转眼就不见了。



  片刻之后,就听前头赶车的车夫一声惊呼。然后便是马儿惊慌的嘶叫,坐在车中的陆皖晚感到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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