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记-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0。13（二）
我若是西方人；我若生活在西方；该多好啊！这样，就可以像欧美爱情电影里那样；爱你就可以直间地向你表白。若你有意，便一拍即合，毫不遮掩地确立恋爱关系，甚至两情激越时，两个肉体便再自然不过地交织在一起。
可我是中国人；生活在中国；中国的道德禁忌太多； 我不可能那么做，也没有人会接受我那么做，中国人因此而活得很累。
我为什么不能向你表白爱你？明*里想靠近你，为什么又不敢向你靠近？除了怕遭你冷遇外，更主要是顾忌别人的目光和看法。
有时想想真是悲哀；在生活中；不知不觉；别人的目光和看法就如此轻易地左右我们的意志和行为的取向。为了顾忌别人的目光和看法，而委屈了自己的真实意志和行为，生活中这样做的人还少吗？真不知道我们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而活！
见不到你；又无事可干时；我的头脑里便全是你；全是你在纠缠；直让我心乱如麻；忧伤成灾；无法自拔。
我发现与其他女老师聊天总有隔阂；甚至不耐烦；而与你在一起聊天总那么入心贴肺；毫无芥蒂；新鲜不断；乐此不疲 。
晚上两节自习本来全没课；但因政治老师有事换课而全有。第二节自习一上，给学生布置好作业，学生便安静地在完成，我便忙中偷闲去看你。
上节你有课；这节你没有；应该在房。推开你房门，你正低头洗衣服。你抬起头，叫道吓了你一跳。见你用透明皂洗，我说为什么不用洗衣粉。你手指手腕说用洗衣粉这儿会出许多小红疙瘩，过敏。你还说透明皂最适合洗内衣了，洗时光滑，晒后柔软。其实，我早见了；你脸盆的清水里只漂浮一只浅黄的胸罩啊，浸透而舒展；我不敢多看。
我没有坐；刚待片刻，我说我正上课呢，便走了。
晚自习结束；本来不打算找你；但批完学生的日记来到外面；又不觉转到你房。
你刚洗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还盘在头顶，你正把这两天穿的白色衣服泡进水盆，蹲下洗。你的旁边有四个差生正让你查背英语单词，他们背得磕磕绊绊的，但你却很有耐心地听着，并在他们每个人背完后，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各自的问题所在，且告诉他们切实可行的改进办法；他们听后你的教导，便乖乖地点头应允。
在查背学生的间隙；你也不忘与我热烈地聊上几句。你说周五同学结婚，你得去，要上礼；还有本校的两位女老师也将结婚了；也得上礼；这段上礼上疯了。我听着，心里黯然地想，你什么时候出嫁啊，但我没开口问。
不久；学生走了，黄老师也回来了；我们聊得更欢了。
我就坐在你铺好被子的床头，对面是坐在桌前的你，桌上摊一本书，你边说话边有意无意地翻看。后来，你又莫名其妙地从抽屉拿出扑克牌，夹在书页间，也没说干什么。我猜测你一定又想让我给你算卦，不好意思提出，在等我主动问你。但我也装糊涂，不敢提这个话题，我知道你又想问你的婚姻，但这无疑会让我心痛。后来；我们三个就谈论起有人如何如何用扑克算卦；但我就是不吐口给你算；你也没提；即使你提了；我也会推辞掉。
不知说什么说着说着，你突然好奇地问我：“你为什么看上去总那么年轻？”
你已不止一次说我年轻了。
我笑道：“我难道该老吗？我才三十六呀，男人四十一朵花，我正当妙龄呢。”
其实，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啊，只好葛葛绊绊辞不达意地说：“一直以来，我就对自己缺少年龄概念，仿佛自己从来没长大过，过去与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在暴露内心，有外人在，怪难为情的，赶紧打住。
你不置可否，而与我同龄的黄老师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地说：“那很好啊，你还嫩得像个伢儿！”后一句她重复了几次，我能感到她是嫌我老大不小有家有室还幼稚地迷恋小女孩呢，简直不可理喻。
我如芒在背，脸都有些烫。
后来；想到今天还没在在手机QQ空间写记你的日记还没；便问几点了。当得知快十点了，我便起身边往外走，边走边说：“该走了，还有功课要做呢！”
从我身后传来你声音：“什么功课？”但我没有回答，继继走着。我在心里说：这个功课与你有关，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10。14（三）
爱你爱得很傻很绝望！
孤单时便会想你；越想越沮丧。既然完全不可能，为什么不放下？为什么我就舍不得放下？为什么就算受尽折磨；还是舍不得放下你，心还是对你不死？——盲目地不死。
知道晚上你没课。第一节自习上了；在几番决心后；我艰难地向你房走去。
总是这样；我总在为找一个充分接近你的理由上绞尽脑汁，苦恼不堪，最终还是心意茫然，底气缺乏，硬着头皮，逼着自己，去找你了！
你竟不在；房内空荡荡的！
难道你在有意躲我？
我伤心而还。
心酸极了！
我的苦谁能体会；又对谁说？
多荒谬；多可笑！
第二节自习；我上得并不爽；总静不下心；心里很烦躁。不过，我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并未训斥学生。
自习下了；我仍未从忧伤里缓过神来；相反；越感孤单越觉闹心。本不打算找你了，但想到不见到你夜里一定睡不安稳，便又找你了，就当是解心病吧。
你竟还不在！
黄老师一人在；我不便马上离开；否则我那不可告人的用心不就暴露了？于是便与黄老师闲聊起班里的人和事。
说着说着；我不觉移到你桌前；顺手翻看摊在那儿的书和本子。凑了个机会，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黄老师你到哪儿去了，黄老师说她这两节自习也没见到你，不知干啥去了。
不久；另一个女老师进来；我便从房里出来。
我刚出房，脸朝西，便见黑暗中有人走上楼道，向这边走来。
那是不是你？
我莫名兴奋，急急向前迎去！。
果然是你！
我欣喜极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你远远地问； “你走呀？”声音响亮而欣奋
我还未来地及应答你，你我已走近；仿佛怕你不停步；我竟下意识地做了个张臂拦你的动作。
很快的你我相错，我们不约而同地放缓了步子，我顾不上回答你，便心急地问：“今晚你到哪儿去了？总不见你。”
你说：“在晓凯妈那儿呢！”
晓凯妈是学校食堂大师傅。
你又问：“不再坐会？”
我多想答应你；跟你走，但我还是尽量平静地说：“不了。”
刚出去又随你进房；那两个女老师会如何想我？我的别有用心不是露骨了？
虽然今晚没能与你尽兴而谈；但总算最后还是见到你了，夜里睡得一定会安稳很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0。15（四）
我知道我爱谁；却感觉不到谁爱我！所以，爱比被爱容易。但爱比被爱费劲，爱比被爱辛苦，但爱的感受却比被爱的感受更强烈，更真切！
爱一个人容易；表白爱却难，当面表白爱更难！所以，我爱过不少人，但从来没对一个人说过我爱你。爱不能表白，是一种压抑的痛苦。再说爱不表达出来，对方如何感觉得到？这也是一种痛苦，痛苦对方感受不到自己的爱。
你知道我现在最痛苦的是什么吗？就是不知道你是否爱我；这是老又老新又新的问题总来纠缠我。我是多么想听到你亲口的答复啊！难道直接问你这个问题吗？当然我也没向你挑明过我对你的爱意啊，在问你之前当然应先有这个表白。但不敢向你表白，不敢问你，直到写这里，我才是第一次认真触碰这个问题。如果真有奇迹，你接受了我的爱，并也爱我，那当然再好不过，我当马扑到在地向老天下跪表感激。问题是你拒绝了呢，你说根本不可能呢？那我真无法想象听到灭顶之灾的消息后我会怎样！从此，我的美梦便彻底破灭，只留下残酷而无可更改的真实一再一再地戕害以后漫长日子里的我！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于是一拖再拖地不敢触碰这个问题，不敢探底，而醉生梦死地自欺欺人。
由此也可看出我处理爱情问题的小儿科；我总把爱情当作一种思辩地自己苦自己；还停留在爱情只要心心相通就万事大吉的幼稚层次上，而根本没有触及现实、推动现实、掌控现实的实际行动；也根本没有为一切可能结局作的思想准备啊。
这何尝不是逃避现实；听天由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涉及爱的问题便变得异常懦弱无力；异常弱智无能；经常像傻子一样束手无策？
爱情也需要一些外科的凌厉手段维护推进啊；否则再美的爱情也易在现实风吹雨打里夭折。
写到此处；我混沌的头脑仿佛清醒了；也仿佛获得面对一切可能的勇气和决心了！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让了断来得更绝决些吧！
我曾在9月23日空间【缘起】中写到“不知何时这个空间说不定将被一把火烧光”，想不到这天竟这么早来了，我的美梦还未做够便破灭了！
第一节晚自习；与你进行了长时间近距离的交谈；越谈越觉生疏；越谈越觉配不上你。
你说你找的对象的首要条件是有车有房；总不能委屈自己的生活质量呀。听到这，我的心便从云端一下跌到地面，我那绮丽的梦顷刻间摔得粉碎，因为这些我目前都给不了你啊！恍惚间，从前因你引发的种种纠结突然消失殆尽，凄凉的结局无比清楚地摆在眼前。
你还说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从来不乏追求者；条件好的也不少；不过到现在还没碰上合意的。这下我心更沉了，我的条件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够不上格，你根本没理由考虑我。
你说到现在为止你的人生都很顺；好多次有人给算卦；都说你的命好，一生都很顺。听到这，我的心沉痛极了。我说你的命那么好，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不济，仿佛我的人生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是顺意的，出现了太多的阴差阳错。
这个晚上我不知哪里出了毛病；悲哀地发现每次见你的怦然心动感没有了；以前与她在一起种种美妙感觉也荡然无存了！
原来；感觉是最靠不住；爱情不过是些靠不住的感觉罢了！
这个世上；还有爱情吗？我们该不该信爱情？
快下课了；你说下节有课；要下去解手；我说我没课要到校外买酒去；便与你相跟着下楼。你说买什么酒；我说二锅头。她说怎不买啤酒，你是喝啤酒的。我笑说那我给你带一听啤酒，你敢与我喝吗？你沉默了，其实我也知道与这在校是不现实的事，不能当真。
很快，我提二锅头回来。。
第二节自习下后，批完两个班的学生日记，见到手机屏幕的壁纸，是我的一只手在日光下的投影照片，自觉新奇别致，便想让你看看，估计你也下课了，于是心无芥蒂地起身找你。
进过你班教室；见你还在里面卡学生。我只想着让你看到那张照片，便毫无犹豫地轻推你班教室门。你略带惊讶地抬头看我，我说了声还在卡呀便不知说什么了。我也感到莽撞，周围不少学生，不宜掏手机让你看了。我看了你片刻，便转身欲出，你仿佛也回过神，问才回来？我说早回了，便出了门。你一定以为我是喝多了，其实我还没喝呢。
回来灌了几口闷酒，昏昏睡去。 。 想看书来
10。16（五）
你回去参加同学婚礼去了！
不见了你，淡淡牵挂。
风变得凄乱；必竟是秋了！
昨夜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注定无缘无份。为何仍对你念念难忘？说不思量，怎不思量？
原来，爱是我一个人的事。
今天身体不爽；可能感冒了。晚上第二节自习时，我到你房借温度计，路过教室发现你在上课。
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黄老师在房，我向借走她体温计。若我来还，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见到你了？
第二节自习已下好长时间了；我的作业也批完了；体温也量了，便到你房还体温计去。
你在房；正安静地坐在床上收拾东西呢。黄老师也在。
我把体温计归还给黄老师；便走向你，问：“你什么时候回的？”你说：“回来正好赶上第一节晚自习。”
你又重新沸腾起来，继续我来之前刚熄下的兴奋，说：“刚才我给黄老师说了；今天我太高兴了；太兴奋了！知道我见到谁了？”你还没等我猜，就抢着给我说：“我见到了我师范时的偶像了，邻班同学，好几年没见了！绐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到现在还兴奋着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