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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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时没忘记对黄老师说你回来告诉你要用手机明天来拿吧。其实；我倒愿意把手机留给你过夜；不过夜里；我还要用手机在空间写日志啊；只好先拿走了。

　　今晚心情超好；觉得与你亲近极了！

12。15（二）
课间操；你未出现！

　　也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侯鸟；不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固定的地。

　　你太随意；常让苦候你的人失望；又让苦候你的放不下期望。

　　你总是开一个美好的头；之后便想来就来，想停就停；让尝点甜头而翘首期盼的人美梦落空！

　　你每天早操总姗姗来迟；甚至自始至终不曾露面。

　　你那夜里坐床上慢工细活所纳的鸳鸯十字绣鞋垫做成了吗？

　　还有那次送你回家的事过后你再没提起；仿佛没发生过似的。

　　还有；往往你在晚上给我甜蜜的幸福后；第二天又对我冷若冰霜；仿佛陌生人；使我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沮丧不已；无处申诉？

　　这一切的一切；是你故意为难我；还是你的性情多变；有头没尾；连自己也奈何不了；抑或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太犯傻，自讨苦吃活受罪！

　　早操下了；你的身影才在楼上一闪；长发湿黑披拂。

　　原来是洗发了；怪不到你没下来！

12。16（三）
以下追记昨晚－－－－

　　晚自习二；在你房。

　　问你午间操咋不在；是不是洗了头？你说是。

　　我又有点嗔怪问你昨晚咋出去就不回来了，等得你好苦！你笑道：在那儿说得坐住了。

　　我沉思了一下；说：我发现你现在面对我；越来越无话可说了（我何尝不是）。

　　你听了；没说什么。

　　我接着说：你不像从前那样；常饶有兴致地对我说起你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我又自言自语道：是啊；你现在没必要对我说呀。

　　你还是没言语；我想你是默认了这种状况的存在，但我也没好意思逼你说出原因。其实；我也清楚；你在有意疏离我；你在抗拒我走进你的世界；你在断绝我对你的非份之想。

　　你突然说：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样过的。

　　我奇怪了，笑道：你不知道你怎么过的，谁会知道？

　　接着我不知那股筋抽的；冲动地说：你能知道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情绪激动道：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是怪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总是漠然对之；你说你不知道的含义是什么？是不是说你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感情？）

　　我又脱口而出：你真傻！

　　你说：是的；我真傻！

　　我又自叹道：说你聪明吧；你又很笨。

　　一番针锋相对的激烈冲突后；我们都平静下来了。

　　你慢慢地细数你今天课余是如何度过的。盘点完了；你叹息道：今天过得真没意思！

　　我反问道：怎样才算有意思？

　　你说：我特羡慕那些经历丰福的人。

　　我嗤之以鼻道：也包括悲伤的经历吗？（因为我悲伤的经历太多；包括你现在给我的经历也是；我看不出有什么好处啊）

　　你说：那总比到老时；一点有意思的回忆都没有强吧。

　　我沉默了；我无言相对了。

　　你开始坐在垫纸的小板凳上洗脚，（你以往可是坐在椅子上啊；今天是第一次见你坐在板凳上洗脚的）黑色厚袜脱得放旁边的椅子上；离坐在床头的我很近。这时；我突然产生一个很强烈的冲动－－好想凑近你的袜子嗅一嗅！我知道这很变态变，克制住自己没有那么做。

　　你说：看空间文章上说晚上要在十一点之前睡；睡眠质量才会好。我总是九点多就睡了。

　　我问：你能一觉睡到天亮吗？

　　你说：中间不醒来；天明才醒。

　　我说：我就不是。这段时间；我总是九点多就瞌睡；睡去了；可是总会在半夜两三点醒来；就睡不着了；也不能拉灯；只有在被窝里手机上网写写东西。

　　你说：真不错；你还有那雅兴啊；我就写不来。

　　犹豫片刻后；我说：你知道我在写什么吗？我在写一本书……

　　话语稍顿后；我看着你；声音有点变地不好意思地说出：写的是你啊！

　　听后；你很平静；有点欣喜地问：写完了吗？让我看看吧。

　　我意味深长道：写不完；永远写不完！（这本书写完之日就是你离开我之时啊；现在你还在我的生活里；当然还没写完呀）

　　我又说：是写在专为你而设的QQ空间里的，我给你调出来吧？

　　我拿起你的手机操作着。

　　同时；我诚惶诚恐道：我觉得存在两个你；一个是我想像中的你；另一个是真实存在的你；我不知道这两个你有多大差别？

　　你淡淡道：整天在一起；都看得见；没差别吧。

　　听了你的回答；我很欣慰；特别是你说的“整天在一起”更令我激动！

　　我一时无法登录到我的空间；也有些担心你不把这当回事；更担心你看了会让我以后写你就有顾忌，不自在了。于是；有些焦躁的我说：我进不去空间；还是以后再看吧！

　　这时；水哗啦一响；你那双白嫩透红的玉脚；脱水而出；横伸一下！

　　多么荡人心旌！太迷人了！我知道这是你洗脚收尾的习惯性动作；舒服地伸展啊！

　　（写到此处；我听房外你与家长说着什么；声音异常清亮动听。正值吃晚饭；学生都进饭厅了；校园异常清静；你一定是拿着饭碗快下楼时遇上家长的。）

　　（又补：我也领饭迟了；下楼时你端饭上来；我问：你怎么端上来吃？你问：你也有课；下迟了？我正处于刚写你的极大欣奋中；说：没上课啊。便与你擦肩而过了。是呀；我总不能说因写你才吃迟吧。）

12。17（四）
今天天气少有的好；明媚畅亮；温暖如春；午后连一丝风都没了。

　　冬天里的“春天”，是不会长久的，何况数九寒天马上就要来呢？不过；也不要错过这难得的暖阳，好好去享受，即使它是短暂的！

　　下午活动课集合开会；校长宣布由于近期甲流严重学校决定这次假期放四天，师生一片欢呼！我并不兴奋；相反在发愁；这么长的假在家如何熬过啊？因为这几天；又见不到你了！虽然在校天天见你也是绝望；但若离校不见你；我会丢了魂；更绝望的！

　　此时我能看到你；但对你的情意；被空旷的校园和芸芸的人群所冲淡。

　　我感应不到你；你也毫不在意我。你正与其他老师旁若无人地说笑。

　　“你的悠然自得；我却束手无策。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张学友《心如刀割》里的这几句突然被我吟起。

　　原来，你我毫不相干呀！

　　可我为什么总纠结着你？

　　以下内容日，昨晚就该写了；可惜当时手机留在你那儿，便无法写了。

　　不过，我并不懊恼，相反很欣慰；因为我的手机陪你过夜了呀！

　　唉！我就没有我的手机幸运；好福气呀！

　　就从昨晚找你说起吧！

　　只要晚自习你我同时没课；我就准备到你房找你。其实；一小周里；这样的契机也少得可怜；总共就三节吧。周三最好；你我晚自习两节都没课！昨晚就是这样的好机会！

　　每次找你；对我都是一种艰难的作为；是需要鼓了又鼓勇气；才忍受着羞怯地去找你的。

　　仿佛找你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总做贼心虚般地怕别人知晓。是啊，必将我是结了婚的人而啊；怕给正找对象的你带来不好影响；怕别人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我又说服不了自己找你的执念；所以总是在说不再找你的时候又被某种东西推着去找你；忍受着羞怯地去找你。

　　丽；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就是你反感我找你！

　　有时；我也笑我自己太多虑。其实；这是个自由的社会；谁又整天没事总盯着你；你又不是公众人物；别人在乎的永远是他们自己的事！就算别人对此有看法；如果真让这种看法左右了自己的生活；不是太可悲了？况且别人影响你就影响你了；过去就过去了；人家可不会对你负责；结果还要你去承受。

　　有时；我也想：爱你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为什么要畏畏缩缩的？爱；是超越一切的！爱你；就要对你好！我才不管别人如何看我呢！我追求我的幸福有错吗？我要理直气壮地去追你！

　　哈哈；我又成了语言的巨人了

　　于是；我在鼓了鼓勇气后；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走过通往你房的那段两间教室前的并不长的走廊；推开你房的门。

　　在开的瞬间；我还在心里自言你不在房内吧。

　　不可思议的是；你在！

　　我回头关上门；往内走；我高兴地说：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又找凯凯妈去了。

　　你说：没去啊。

　　这时；见你扯了截卫生纸；装进口袋。你说：你先坐着；犹豫了一下；你又难为情地小声补充道：我上个厕所去。你便出去了。

　　我进来时；就见你坐在桌边正看我很久以前借给你的那本周国平的书；我很感意外；又感高兴。这本书你借去很久了；一直夹在你的书堆里；你很少看；说太深奥了。如今；就放在桌上；还在看到的地方夹支圆珠笔呢。你在看的是周国平的自传《岁月与性情》；我便饶有兴趣地又去翻了翻。看到里面一些很契合自己心绪的话；便划出来；打算等你回来与你分享呢。

　　已经等了你很久；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解个大手也该完了呀？我之前的预感又浮上来：你是不是反感我找你；借此回避我？

　　我开始焦躁起来；心情越想越苦闷。我甚至怨你；要是不愿我找你；明说嘛！我还傻傻地待在你房干什么；你是在叫我走呀！

　　我憋闷极了；早无心看书了；在地上已徘徊几番了。

　　最后；我还是不情愿地回我房去了。

　　我的心上投下一个大大的阴影；压抑着我！

　　第二节自习上了；你回来没有？我在热一暖壶谁；等烧开了；就再去找你。水怎么还不开呢？我等得不耐烦了。同时；我又在做痛苦的思想斗争：既然你在有意回避我；那我去了不还是落空？不是更让自己伤心？何必再傻傻地去？唉；若不去；你回来不见我；不是要怨我不辞而别吗？不是会很伤心吗？还是再去见你为好。

　　水刚有点滚；我就急急拔出热水器；把暖壶终放妥后；便向你房走去。

　　谢天谢地；你在！

　　你坐在椅子上正洗脚呢。我松了一口气；半高兴半责怪地问道：半天等不来你；你又拐到哪儿去了？你说：我哪儿也没去啊！我没再问下去了；我放心了；我完全地释然了！我的心空彻底晴了；原来一切是我无中生由的多虑呀！

　　你看上去对我的到来也十分高兴，我想我是来对了。

　　你开始兴奋地侃侃而谈了；你说网上说现在“汉学”盛行，国际上都在读易经；孔子；毛选；什么的。

　　我只觉得你在故意装高深；道听途说来的东西；不着痒痛地倒出了。

　　我用惊异的目光盯着你；说：你怎么突然变得神经兮兮了？那些东西没有深入了解；就不要谈一些自己没有感觉的话。（其实；你只要活得本色；我就喜欢）

　　你又说：看许多消遣的书；还不如用心读几本经典深刻的书。

　　我说：话是不错。那些书你能读进吗？

　　你若有所思；道：读不进啊。

　　我说：读不进；就别读了；没必要勉强；没必要懊恼没读；当你以后能读进再读不迟啊。

　　接着；你又兴奋道：我现在爱看的还是言情小说呀！

　　我说：爱看你就看吧！

　　你眼光发亮；道：顺其自然？

　　我说：对；顺其自然！你还要咋呢？

　　你嗔笑：我不要咋呀！

　　我说：不要咋；不就结了？

　　这时；你在卸吹风机上的螺丝；你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风扇坏了；把壳拆了；用里面的电热丝烤手。你用钥匙扭不成螺丝；你突然交给我说：你给我卸下！

　　我接过；也扭不成；说：要用改锥啊；曹老师那儿有！

　　你说：那你给我取去呀！

　　我说：行！

　　便如皇上的奴才得了口谕似的，屁颠屁颠地疾出办事去。

　　疾行过灯亮如昼的教室；竟没像以往经过时那般难为情！

　　下了楼，闯进曹老师房；里面没人；改锥就摆在抽屉；我找出拿上；就往外走。

　　进房了；你问拿到了吗；我说拿到了；你问曹老师在吗；我说不在。

　　我把吹风机外壳卸下来了；掏出一个绕电热丝的塔状的小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你脚也洗完了；从水里出来；竟没擦仅抖抖水就直接插进你那毛绒绒的红色棉拖鞋。

　　你站起来；说给你看；我交给了你；你好奇地细细端详着。

　　你把“电热炉”矗立在桌上；插上了电；那几段细细的电热丝；便变红发热了。你把手笼在上方烤着；高兴地欢叫。突然；你又一惊呼；手就撤离了。

　　原来；底座里本来坏了而不转的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