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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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今年给你过生日吧。你低下了头；不言语。我想到是大年又是你奶奶过寿；似不现实；急忙改口道：干脆提前过吧；就在咱放寒假的时候。你仍低着头；只是微微笑着；仿佛默许了我的提议。我开心极了！后来；你又说到你的老家在河南；每年正月初六老家亲戚就来探望奶奶；来时高兴；离时全家难受痛哭啊。

　　晚自习下课铃响了；你说这节课咋这么快；我说还要卡没有写完作文的学生呢；我要走了；于是满心喜悦地离开了你。

　　这时；你的脚还没从水盆里出来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1。25（三）
这个晚上是恐怖的！因为从你口中证实了那确实是你正在交往的对象啊！在知晓的那一刻；我的心颤栗了！之后，不知所以的沉默。接着；我变得大异平时；开始放肆大谈我内心藏着的话；与你交流了许多敏感的问题；一直到两节自习后的离开。

　　我一定在你眼里失态了吧！

　　此时；心里很乱；我没心思去往下写。

　　我不写了；我想不动了；先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11。26（四）
我的梦碎了！

　　我知道这天终将要来临；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我不该问照片里那个人是谁；否则我那自欺欺人的梦也会醒得晚些啊。

　　照片是你用我内存卡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下载在里面的；我见了有两天多了吧；猜测那人极可能是你对象；于是好几次想问你又不敢问你。

　　昨晚我在给你看我新制作的你的照片拼图；翻到了那张像；我犹豫了一下；仍报一线侥幸地狠心问道：这个人是谁？

　　你不言语；神色有异。

　　我又追问：是不是你对象？

　　你低声道：是的。

　　我虽有思想准备；但听到你亲口认定；我还是很错愕的；简直不相信是真的。

　　你又急问：你看那人怎样？

　　我半天说不出话；我能说什么？我连看都没看你再次伸给我的照片；懒懒答道：不错啊！

　　我问了你对象是哪个地方的；谁介绍的；交往多长时间了；做什么工作的；你都给我一一说。

　　你说人家在浙江制版厂工作；月工资七八千；家里也有钱；在市里买了房子；还计划明年买车呢。我心里不是滋味地说：好啊；这不正称了你的意？你的对象标准之一不正是有车有房吗？

　　想不到你的对象正是前起你要我用扑克牌算的那个人；当时算的那人家里特有钱；果然是。我又想到还算的有过年时结婚；于是着急问你：过年结婚吗？

　　你说：不结。

　　我稍微舒了口气。

　　你说对象比你大三岁；比你成熟多了；什么事都能安排好；而你在他面前就显得幼稚。

　　我没好气地质问：幼稚有什么不好？关键是他能不能欣赏！

　　你像醒悟过来地说对啊。

　　你又说有朋友说现在两人差两岁就有一个代沟；你与他已有一点五个代沟了。

　　直觉这种理论可笑；我截住你的话气恼道：怎能扯上代沟？那是两人沟通有问题！

　　我们都沉默了。

　　我烦躁不安；开始在地上走来走去。我突然负气自言道：是女的都得嫁；嫁谁都一样！你也快嫁去！你也快嫁去！

　　我带着几份讥笑道：你也挺现实的；只要有车有房就嫁人家。

　　你说你确实很现实；人家达到了你曾定的三个择偶条件；况且你对人家也有感觉。

　　我沉默了，我开始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校。

　　我伤感道：我怎么就这么可怜！为什么；一直以来；我爱的许多人我得不到一个？为什么我就碰不上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呢？

　　你说：你会遇上的；只是还没际会啊。

　　你问我相信缘份吗？相信姻缘是天定的吗？

　　我万念俱灰；以前觉得值得的东西全毁灭了；我有气无力道：如今我什么都不信了；我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能信的东西。

　　我又突然痛心疾首道：以前总说随其自然；狗屁！不能太随其自然了；有时候随其自然意味着放任自流呀！

　　这时；你坐到床上；用薄被把腿脚盖住；又开始纳你那十字绣鞋垫。

　　我问：婚姻里的两个人；她让你穿暖了吃饱了；她是不是就算好？

　　你说那还不算好？

　　我说；可我感不到好；我的内心还是空虚的。

　　你说：那是你有内在需求。

　　我说婚姻不该有内在需求吗？外在的能添补内在的吗？

　　我又说：我对婚姻的看法或许与你不一样；理想的婚姻我总设想这样的情景若干年后两个人能手牵手情意绵绵地在一起散步。

　　你说年纪大了就会这样。

　　我说不是这样的；两两相爱的人晚年才会这样。我能想到我与妻子到时不会这样；仍是吵吵嚷嚷的；即使不吵在一块也是乏味；我怕我们会像我的父母快一辈子仍是吵；他们都不幸福；我妈受的罪最大；我不愿步他们后尘。

　　我又笑道：我有时想若婚姻不幸还不如不要婚姻；出家做和尚算了　！

　　想不到你也有同感；应和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说：婚姻其实是最个人化的事；只有自己是当事者；知道幸与不幸；周围的人只看外在；并由此不负责任地评头论足左右当事者的决定。好了；不说；不好呢；只有自己承受；别人是没责任的。所以在决定自己的幸福时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外圈人的言论可以忽略不计。为了婚姻幸福可以不管不顾！

　　你坚定地说你碰到这种情况也会不管不顾；什么都无所谓了。

　　很为你的勇气感动，我突发奇想接道：你真的无所谓了？

　　你说是的。

　　我说我说一种情况检验一下你；顿了一下；我盯着你；声音有些打颤地；说：如果我说我爱你呢？我现在就说我爱你呢？

　　你含着笑说；不置可否。我说：你不相信我的感情是真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向我爱的人表白啊！

　　你说：你又说笑了。

　　我半真半假地说：你还怀疑是假的？我好伤心啊！

　　后来我又问你：你爱我吗？你笑着说拒绝回答。

　　我说说来好笑；别看我是成家之人；我是身有家而心无家；别看我是本分之人但心一直没安分过；一直在漂泊；在流浪。看来；这是我的命了。

　　你好几次说到你对他想些什么根本不知道；我说那次就给你算准了啊；那次你问他心肠如何；是黑牌；我说要你体会去；因为这显示他对你并不好啊；但我怕你难过没明说；后来一想觉解卦不妥；不如解成是你摸不清人家的心思；如今看来果然是。

　　你说那在算算看能不能成了。

　　我说不算了；再不给你算了；给其他人算就不给你算！

　　你笑说你好伤心啊；为什么给别人不给你算？

　　我说怕给你算。

　　你说为什么怕给算？

　　我说你体会去。

　　你说你体会不出。

　　怕了你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我默不作声。其实；我的私心在作怪。

　　后来；你问上次给的QQ空间是谁的？

　　我说你看我就说是谁的。

　　你又问：是你的吧？

　　我只好说是啊。我刚兴致勃勃地问你知道里面是些什么吗；忽尔我又情绪波动道：不用看了！不用看了！已经没意义了！

　　顿了一下；我又小声念叨一句：空间已经存在两个月了。

　　最后；我黯然地走了！

　　（说的太多；上面记述颠三倒四；语焉不详）

　　我又出现在你房了！只因我想让你知道我很好。

　　是的；昨晚我的愚蠢做法曾把我退入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不过；我还是会想开的；我总不能阻止你追求你的幸福啊。

　　今晨起来我轻松多了；痛苦仿佛全消了。我搞不清以前爱不爱你；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愿离开你。

　　晚上到你房；你铺散着拉直的长发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你身后的床边；你仍美得醉人；但却那么远得无法接近；你房老师也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更多是沉默的；你也很冷淡；在编着短信；或许还怪我干扰你与男朋友的亲迷交流呢；我觉得我很不合宜。不过；我的到来就是像你证明我很好；你不必因我痛苦而留有阴影；或许是我多虑；不过；还是以防万一为好。本来想对你表白一句：即使你有了对象；甚至结了婚；我还是爱你；因有她人在；只好作罢。

　　我希望我们还像以前那么愉快地交往；我只怕因那事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种状态；说不定你有意以这事来摆脱我；好让你能心无旁鹜地发展与男朋友的关系吧。

　　听你说你也许过年时就不教了；谁说得定。我很怕你真的不教了。

　　安静地逗留了一会儿；我觉得让你安心的目的也达到了；便翩然离去。

　　我听着歌；安安静静地评学生作文；一本一本的；不急不躁。其实；我的心底一直浮动着淡淡的哀痛；被我不动声色地控制着。

　　来到外面；站在夜空下；教学楼前；空旷的硬化地上；我心头的哀愁依然未散　！

　　不便找你；他人又没找的；不如借此寂寞写日记去；也算是时光不荒废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1。27（五）
你又跃动在我的视野！

　　我心莫名地欢欣！

　　正值跑操。

　　久违的身影；久违的欢欣。

　　你我美丽的早操“约会”在今冬早来的第一场雪后便中断了！泥地操场还不能用；这段时间只在狭小的教学楼前水泥空地跑操；天也越来越黑；你也越来越迟；与你很难际会。

　　今晨是个意外；你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世界。我不知跟你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你活泼地跑步；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可惜；没几圈就下操了；你站在乒乓球案子旁；开始搭上一条腿压着；我过来也立住了；问：你咋总下来的迟？是不是在上洗脸？你说：早洗了。我说：那为何早早来不了？你很快回答了一句令我愣怔喷笑的话；你实话实说道：上厕所去了！

　　你又说：还没跑几圈了；咋这么早就下操了？

　　你讲得理还真歪；我好笑了道：你真不讲理！是你来得迟呢；还是人家结束早？

　　你也醒悟过来；爽朗地笑出声来！

　　好久没听到你这种率真畅快的笑了！　我开心极了！

　　丽；你知道吗？你的笑靥和话语；便是我最大的开心！

　　下午找你时；你仍如以往的热情；仿佛前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而对我们之间没有影响；又回到我们以前其乐融融交流的熟悉感觉；我心情舒畅极了！你如以往；不停地说你的种种情况；我倾听着回应着；间或提问着。你说到你弟验上兵了；你运作办的假高中毕业证竟通过了。你说一般情况下办真的得八千元；办假的得两千元；你同学在那所学校；而你只花了五百元。我真佩服你的办事能力；自愧弗如。你说人家还需要那所学校盖公章；你爸正前往去办呢。

　　后来活动课；有不少学生找你查背；我便离去了。

　　晚自习下后；我去找你；你竟还在教室守着做作业的学生；相等于跟初三一样而多上一节自习啊。

　　要不要再去找你？我想是一定的了；因为我发现每晚找你交谈竟成了我顽固的习惯；若不在睡前见上你一面；就觉得这一天是残缺而不完整的；连睡觉都睡不安心；总牵挂你；心里会很空落。

　　于是；等到那节自习下了；我又去找你；你在洗脸。洗完后；你覆化妆品；再之后你说你脸上这几天又出粉刺了；你便照镜子认真小心地挤开了。我数度近距离盯着你的脸观察；竟发现平时觉得光洁的脸；其实也有可能由于以前挤粉刺而残留的散点细微的凹痕吧；但瑕不掩瑜；这让你更真实。

　　你说公章今天没盖成；还需要你明天一大早去取去。

　　你在洗脚。我说你每次洗脚至少半个钟头；要加好几次热水呢。你说时间长对身体有好处；你还说洗脚你从来不用手。

　　你电话响了；我估计是你男朋友打来的吧，我心里很不舒服；。还好；是你爸打来的；叮咛明天盖公章的事。

　　后来短信铃声响了，我又紧张了；怕是你的对象。不过；不是的；可能是明天你在哪儿的同学吧。

　　后来；我对你说洗完早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办事呢；之后；我便离去了。

11。28（六）
雪落得不大；现在多消成水；你还未归；两次吃饭时你原来的座位没有了你；多亏知道你干啥去了；否则我又不知作何感想，不过；不见了你还是让我淡淡寂寥又哀愁的。

　　我甚至由此设想你若突然不在这儿教学时的凄凉情景；或许就是如此吧。

　　是呀；有时你离我是那么近；比如昨晚与你在一起；有时又离我是那么远；比如现在；我总担心你的突然离我而去；仿佛你的每一天都像真的正一点点地在离开着我。包括离你很近时；我也感不到真切的亲近；或许只因为这份爱一直没得到你的确认吧；所以我的心一直在漂泊。

　　此时此刻，也不知你回了没有？

　　房内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