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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带发修行的和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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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真心,哪一句又是假意。
 至於长子西屋御司,和小她一岁的西屋浅草,她则是完全理都不想理,免得
自寻秽气。他们是她见过气度最狭窄的人,而且善於使心计,表面功夫一流,
让人得时时提防。
 「为什麽我一点也听不出半丝感激之意。」得了便宜还拿乔,简直不可爱到
极点。
 「要我说声谢谢吗?」这点基本的礼貌她还有。
 西屋御野狠狠的转过头,像要瞪穿她。「不必,我的心脏还不够强壮。」
 他最看不惯的是她这种看似游戏人间的敷衍态度,明明冷淡地如风吹过,可
是却吹皱一湖春水,让漾开的涟漪波及其他人。
 他便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每回她只要到西屋家作客,肯定会兴风作浪让人惶惶不安,仗着父亲对她的
宠爱为所欲为,把别人按部就班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而他就是那个逃不掉的倒楣鬼,一有事发生总会被牵连在内,母亲怪他守不
住分寸被带坏,父亲则认为他不长进,老是欺负「妹妹」,两面不讨好地看着
她得意非凡地嘲笑自己不会做人。
 「那就算了,我也不打算说。」因为她真的不想太招摇,坐着「灵车」逛街
示众。
 加长型的豪华黑色大礼车,从外表看来就和载运棺木的灵车没什麽两样。
 「你!」他气得猛吃和菓 ;子,嘴里塞满红豆泥。「哼!最好自个当
心点,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正想办法对付你。」
 「唔!」眉微掀,她眼中多了一抹好笑。
 西屋宫子看她不顺眼并非秘密,三天两头找麻烦是常有的事,她早就习以为
常当是逍遣,顺便磨练磨练一下临机应变的能力。
 不把西屋御野的警告当一回事,自信过人的西门艳色摇晃着手中转为金黄色
的液体,往後仰靠在舒服的背垫,噙笑以待。
 但是,一小时後她就没有笑的心情,脸色微变的想宰了某个自作聪明的老男
人。
 「什
麽?!你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麻烦用我能理解的语言说明,我不是
安加利亚星球的居民。」听不懂外星语。
 她大概耳朵进水了,老是听不明白嗡嗡作响的声音,那张一开一阖的嘴说的
是中文,可是组合起来却不成句子,听得很含糊。
 无所谓,她有得是耐性,可以听他一字一字慢慢说,反正时间多得很,不急
着赶回台湾。
 只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懂,但是放在脑中消化却糊成一块,完全看不出
吸收的是何种物质,分解过後仍是一堆垃圾,自动扫向非回收区。
 「你是聪明人,怎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宝贝呀!我一直都很疼你,你不会故
意装傻好让我失望吧!」他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一听到「宝贝」两字,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西门艳色倏地一栗。「不,我很笨,
痴愚憨傻。」
 如果当个聪明人必须负起不属於自己的责任,那她宁可抹去一身才智,沦为
只会流口水的傻子。
 「呵……艳儿,你要是真笨,我这些孩子都可以丢掉了,他们没有一个及得
上你一半才华。」他看人的眼光极准,绝非一时私心作祟。
 「恭治叔叔太过恭维了,我不过是个牙才刚长齐的小丫头,实在难担重任。」
她疯了才会接下他的一番「好意」。
 「有牙总比没牙好,至少还咬得动硬物。」西屋恭治含笑地看了一脸不耐烦
的二儿子一眼,意有所指。
 「我没换牙的打算。」老奸巨猾,居然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他一笑,点燃静气的老山白檀线香。「我老了,鼻子不太中用了。」
 「苦肉计这一招对我行不通,我不懂香道。」她的良心一向不多,从不浪费。
 闻香首重嗅觉灵敏度,一有差池,闻香的能力就会大打折扣,良莠难分。
 所以说他很狡诈,利用一点点小毛病博取同情,此法实不可取,她绝无可能
因此而改变心意。
 「不懂可以学,我亲自教你,包管你不出三年便能成为一流的品香大师。」
他对她有信心。
 西屋恭治自信满满地将他最宠爱的继女视同继承人,不见忧色地对她的能力
赞誉有加,两眼发亮,彷佛已预见她在香道的不凡成就。
 「很冷的笑话。」西门艳色当场泼他一桶冷水,不以为然。
 「艳儿,西屋家的未来就靠你了,不可等闲视之,你有灵活的脑子和对人对
物的聪颖反应,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振奋香道的使命就交给她了。
 「咳!咳!恭治叔叔,你忘了我姓西门不是西屋,你想得太远了吧!」光耀
门楣的重责大任应该轮不到她,否则他们西门家那些老头早捉她回去为家族争
光了。
 「你要改姓吧!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恭治叔叔早把你当成西屋家的一份子,
你就是我的女儿,西屋家的小公主。」他怎麽没想到帮她入籍,名正言顺地将
产业交给她打理。
 不是他偏心偏得过份,放眼他亲生的四个子女中,还真没一个能让他放心,
老大虽有野心却眼界窄,只想接掌家业不愿广纳谏言,一意独行地认定自己才
是闻香行家,他人的建议全被他当成觊觎他的才华。
 而老二……唉!他看了一眼装死的二儿子,心中感触良多,御野的品香、制
香才能不输当代名人,可是那脾气是一大隐忧,一有不顺心就出乱子,难以做
到香道体验中初级的「平心」、「静气」、「冥想」、「思考」。
 御司还小,才十岁,看不出有任何这方面的潜能,而女儿浅草生性高傲,只
喜欢品香而不愿制香,认为那是低下人的工作,身为西屋家小姐的她不想弄脏
素雅纤指。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不同姓的女儿较适宜,她有头脑、有手腕,懂得与人
周旋,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年纪虽小却已有大将之风,有时连他都会被她突生
的慑人气势而震住。
 最重要的是她有品香的好鼻子,竟然能闻出「源氏香」香谱,一一点出五十
二种香气的种类和出处,这才是叫他啧啧称奇的地方。
 「恭治叔叔,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疼爱,不过还是要说声抱歉,我对你个人并
无任何偏见,纯粹是民族情结作祟,我很满意我的姓氏,无意背祖忘宗。
 「还有,御野、御司两个哥哥才是你的嫡生子,麻烦把石头丢向他们两个,
尽管操死、累死他们,毕竟属於他们的份内之事合该万死难辞。」
 万死难辞?她存心和他过不去!西屋御野的细长眼睛冒出熊熊火花,偷偷地
一瞪。他最不想做的就是接下家族事业,整日接触的除了香还是香,一室香气
闻久了也会腻。
 他是正妻三个孩子中唯一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的,也是唯一一个接纳父亲再
纳新欢的异类,因为西屋岚月比西屋宫子更像个母亲,由她身上他可以感受真
正的母爱,而不是拿来和人比较,做为炫耀的棋子。
 「艳儿,你一点都不没为你母亲和御寺着想,他们很需要你。」不无埋怨的
西屋恭治动之以情,希望藉此达到目的。
 「是吗?」她睫羽一掀,看向始终温婉、不发一言的母亲。「妈,哪天你没
饭吃,或是受人欺凌,我会照顾你。」
 「我……」西屋岚月想说的是她不干预女儿的决定,不管最後结论如何都一
样支持,但是丈夫的不平声却快速打断她未竟之语。
 「什麽叫没饭吃,我西屋恭治会饿死自己的妻小吗?你要真有心就搬来日本,
我养你一辈子。」他还怕养不起吗?
 他从没想过这个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养她一辈子不见得是幸福,反而像
是一种诅咒,要她嫁不出去。
 「那麽欺凌呢?我发现小瓶子的身上有被毒打过的痕迹。」这点最叫她不能
接受。
 「什麽,怎麽没人告诉我?」西屋恭治一听,面一沉的拉过小儿子,欲翻开
他的衣物。
 西屋御野将视线往外调,表示不关他的事,而西屋岚月则红着眼眶把头一低,
羞愧没善尽母亲之职,好好地保护儿子。
 「在西屋家,除了恭治叔叔你之外,就数宫子夫人最大,谁敢不把她的话当
一回事。」就算说了,难保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这是个威权式的传统家庭,有权有势的人当家,谁的份量重,谁的份量轻一
目了然,一家之主常不在家,妻妾同室岂不起干戈,至少较强势的一方势必让
另一人不好过,好突显自己固不可摧的地位。
 「又是那女人,她一天不闹事就不甘心?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绝饶不了她!」
 一瞧见儿子背上和大腿的伤痕,怒气冲冲的西屋恭治愤而起身,不顾妻子拦
阻的拉开纸门,走向正妻所居住的南院。
 虽然他知道要两个女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非常不容易,偶有不快他也会睁
一眼、闭一眼的当没看见,维持家庭和乐,毕竟是他对不起正妻在先,无视她
坚决反对,硬是娶进心爱女子,她会愤恨难休也是人之常情,他没立场指责她
不是。
 可是这不堪的事实被人硬生生的揭开,一来面子挂不住,二来心疼儿子无端
遭责,日本人的大男人心态猛然爆发,未曾思索的让怒气控制了理智,想为矮
人一截的母子俩讨回公道。
 其实他也是有意做给西门艳色看,表示他为人公正不阿,绝不会让她的母亲
和幼弟平白受到欺负。
 换言之,她若不在场,此事将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後不了了之,反正
哪个孩子不是打大的,这一点小伤小痛不算什麽,牙一咬就过去了,犯不着为
了一个孩子闹得鸡犬不宁。
 「小艳,你干麽挑起风波,这样你恭治叔叔很难做人。」打都打过了还能怎
样,以後小心的避开不就没事了。
 「不做人就做畜生,我难得来一趟,总要留点「到此一游」的纪念。」太平
静不符合她的做人原则。
 「你呀你,脾气还是那麽拗,真要闹出事,我也很为难。」一个丈夫、一个
宫子夫人,夹在中间的她肯定难有好日子过。
 「闹就闹吧!反正我会在京都待上一段时间,有事就冲着我来,我还怕没事
做会无聊。」谁叫恭治叔叔手脚特别快,非让她住在西屋家不可,否则她不会
无事生非。
 什麽要将名下一半的财产过到她户头,由她来代掌西屋香铺,并要她取得师
范资格继承香道大业,恭治叔叔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精,想藉由她的力量撑
起日渐走下坡的传统产业。
 近年来芳香疗法的确很盛行,市场需求量大,远景看俏,使用者也广泛的加
入购买行列。
 但相对地,竞争者也跟着多了起来,人人都想抢食这块芳香大饼,资金大笔
大笔的投入,齐心开发更多符合人们需求的产品,以满足广大的顾客群。
 所谓竞争者多,产品产量自然锐减,全都走向精致化,若没点头脑改变销售
方式,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有钱不见得是好事,表面上她是既得利益者,实际上却是最佳的利用对象,
若是在财产分配上不如人意,说不定还有被杀的可能性……
 等等,被杀?!
 西门艳色暗暗盘算着,不动声色地以眼角看向斜躺在杨榻米上,一脚曲高的
男子,心想着他稍早的警告是否指的是这回事,提醒她要小心其母的阴毒手段。
 飞来横财非好事,果真有它的道理在。
 「喂!爱找麻烦的,你看什麽看,别想把我拖下水,已经被你陷害过无数次,
不要再害我。」瞧她投射过来的眸光十分诡异,顿时一惊的西屋御野恶声恶气
地低喝。
 她笑了笑,令人发毛。「放心,我对笨蛋没兴趣。」
 「你说谁是笨蛋,我……」他跳起来指着她鼻头准备开骂,谁知人家理都不
理地直接越过他面前。
 「走,小瓶子,姊带你去看只固祭,咱们去坐鉾车,敲太鼓,朝观光客丢糖
果……」
 嗄?丢糖果?!这……怯笑的小男孩有些怔忡,不安地吞吞口水。
 第五章
 只园祭的前身为只园御灵会,早在西元九世纪时,当地人便制造山锌车来祈
求疫病消退,每年七月一日开始举行,为期一个月,和葵祭、时代祭并列京都
三大祭典。
 而鎿 ;车有点类似台湾庙会的花车,上面装有神轿可坐人,四周饰以
华丽繁复的织锦,锌车车顶插上象徵消除疫病的长矛,十数公尺高的台车不用
半根钉子,全以木材和细索组合綑绑。
 七月十五日和七月十六是前夜祭,各村将自家的鉾车和山车挂上豪华装饰与
灯笼,居民们坐在车内尽情演奏只园杂子,将气氛炒到最高点。
 只见万头钻动的人潮拚命往前挤,想看得更仔细,游客、观光客和在地居民
赶着凑热闹,生怕迟了就看不到精采部份。
 夹杂在人群之中,有个特别显目的身影,身材较一般东方人高些,头戴僧侣
常用的笠帽,发长过肩,灰色僧服衬托出他的鹤立鸡群。
 只是他脸上出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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