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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悍妃强上美昏君-第105章

小说: 悍妃强上美昏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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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染宁本想婉言拒绝,但一想,这毕竟是人家一番的好意,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推拒。
  “白姑娘,教主早就飞鸽传书,让我给你备好了房间【94】。”幸好,孙伯的及时出现为她解了围。
  “唉,我这房间才是最好的,还另准备什么啊。”柳四娘一心就想让白染宁住在自己准备的房间里。
  白染宁为难地看着孙伯:“怎么说这也是四娘的一番好意,我如果”
  孙伯一声冷笑,小眼睛别有深意往四娘脸上一瞥:“这房子里有什么,四娘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啊,有什么?有青瓷瓶,琉璃盏,还有仕女屏风,黄花梨钿牙长方桌”
  孙伯接了一句:“还有如梦似幻。”
  “嘿嘿,孙伯你开什么玩笑。”柳四娘一脸不自在。
  “如梦似幻是什么?”名字好奇特。
  孙伯道:“是一种能令人情动的香。”
  “媚药?”不是吧,柳四娘怎么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孙伯摇头:“四娘制的香,怎能与那些庸俗之物相比。如梦似幻,可以令置身于此香中的人,对异性产生好感,甚至动心,久而久之,会在香气的作用下,将自己的全副身心都交给对方。”
  柳四娘背过身去,看都不敢看白染宁,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模样。
  “等于是迷药,可以控制人的身心,对吗?”白染宁却不感到生气,只觉得好奇与惊讶。
  “不,如梦似幻不会控制人的思想,它只会慢慢影响人的情绪,对使用者并无害处,也不会迷失心智。”孙伯露出不知是赞赏还是憎恶的表情:“这就是此香的厉害之处了,因此香而情动的人,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不论爱上谁,都会觉得理所应当【94】。”
  “太神奇了,如梦似幻,如梦似幻”白染宁蓦地抓住柳四娘的手:“这种香,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些。”
  “你要这个香做什么?”
  “我这辈子总不能一直停留在回忆中过日子,如果我忘不了他,我还可以用这种香来爱上别人。”忘了他,对谁,都是一种救赎。
  柳四娘可以背着她偷偷给她用这种香,但她向自己索要时,却犹豫起来:“这种香,从来不给心伤之人用。”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偷偷在这里面燃了这种香吗?”
  柳四娘颇为尴尬,“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但这香,我是不会给你的,也不会再给你用。”
  “四娘!”
  “姑娘,四娘也有她的原则,你就别逼她了。”孙伯开口劝道。
  心知不论自己说什么,柳四娘都不会把“如梦似幻”给自己,白染宁也不再坚持,她不喜欢别人逼自己做不愿做的事,自然也不会逼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跟随孙伯,来到慕容沙华一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里面的布置很朴实,既不过分华丽也不显寒酸,知道她不喜欢琴棋书画,慕容沙华特意命人在房内摆了一个书架,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小说本纪。白染宁随手抽出一本,看到封皮上“金瓶艳史”四个大字,差点笑喷。
  这种书都能被他弄来,如果放在以前,她或许会很高兴,定要捧着书本挑灯夜读一个晚上。可现在,只要一看到书上那些熟悉的文字,就会联想到与萧祁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甜蜜过后,巨大伤痛就会排山倒海般袭来,每一回,都像是要将彻底她湮没一般。
  将书册放回书架,白染宁来到桌案前,青玉制成的笔筒里,放着大小不一的几支毛笔,有紫毫、狼毫、羊毫【94】。桌面上,还搁置着一叠字帖,都是些脍炙人口的诗词。
  往里走,便是内室,一架绘着灼灼桃花的屏风,将床榻与外间隔离开来。
  绕过屏风,掀开珍珠帐帘,雪白色的床榻映入眼中。
  床单是新作的,用料是蚕丝锦缎,被褥也是新作的,同样以蚕丝织就,摸上去又滑又凉,手感非常好。
  短短几日时间,慕容沙华就能将房间布局安排得如此考究,不知他是细心,还是有心。
  拿掉脖颈上悬挂的辟邪骨坠,挂在床架上,无意识拨弄着骨坠,她忽然发现,她身上有莫子卿留给她的伤药与暗器,有桑棣留给她的辟邪骨坠,却没有一样他留给自己的东西。那唯一的皇天令牌,也被她托禹篱还给了他。
  但他留给她的回忆,却比任何人都要多。
  欢喜的,难过的,悲伤的,幸福的
  虽然看不到摸不见,却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里,如跗骨之蛆,除掉舍不得,不除又痛彻心扉。
  就这样吧,抱着回忆过一辈子,偶尔沉醉,偶尔绝望,偶尔欢欣,偶尔心痛。
  痛,也是一种活着的证明,她想不出,在今后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该如何走下去。
  但她相信,不论多么艰难,她都可以走到最后。
  你呢?夜,你是否也如我一般,不论今后的日子有没有我的陪伴,你一样可以走到最后。
  ——
  “皇上,这里礼部送来的折子,上面罗列了祭天大典时的各项安排,请您过目【94】。”小德子将一本奏折递上,皇帝头也不抬的接过,搁置在堆得如山高的奏折上。
  房间里很静,静得有些闷,小德子垂首恭立在一旁,时不时抬眼偷觑皇帝一眼。
  还是那样的一丝不苟,还是那般的励精图治,只是皇帝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柔和与温暖,唯有一片冷寂的寒澈。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侍奉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冷冰冰,死气沉沉的雕塑。
  皇帝是个好皇帝,尤其是宁贵妃薨逝后,他突然变得勤政起来,每日四更睡,五更起,睡眠时间只有两个时辰,这样拼命,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原本祭天大殿,一直都由礼部安排,皇帝从来不过问也不插手,而这一回,礼部却接到旨意,这回祭天大典的所有事宜,皇帝要亲自过目。
  皇上,您已经这样繁忙,又何必为自己增添压力呢?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您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皇帝日渐消瘦的脸庞,小德子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眼泪。
  他的小动作被皇帝察觉,淡淡地抛来一句:“哭什么,朕还没死呢,把眼泪攒着,留到朕驾崩那天再哭。”
  




☆、第95章 盗宝大会

95;夜夜夜笙凉 第95章 盗宝大会
  夜很静,安谧的室内,隐约可闻轻轻的叹息声【95】。
  小德子无数次张口想劝,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劝得动皇帝,除了一个人以外,但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窗外的鸟儿和虫子都疲累不再发出叫声时,忽听养心殿外传来女子的大哭声,尖锐刺耳,混在在夜色里,仿佛催人的魔咒。
  萧祁夜放下手中朱笔,揉了揉眉心:“小德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小德子应声而去,片刻后回来,道:“是贞嫔娘娘在哭,她跪在宫门口,祈求皇上可以绕过她的家人。”
  “饶过?”萧祁夜冷冷的笑,眸中有令人畏惧的厉色闪过:“她犯下那样的罪行,还妄想朕饶恕她?朕不会的,朕不但要把她的家人全部杀光,还要诛她三族【95】!”说罢,从面前一堆折子中抽出一本,摊开来,用朱笔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立斩不赦!
  “去告诉贞嫔,她怎么求朕都没有用,让她乖乖在宫里等着朕赐死,若她再敢闹,朕就诛她九族。”
  小德子擦擦冷汗,皇帝这次对贞嫔一家的处罚实在是毫不留情啊,所有人在称赞他勤政爱民的同时,也在纷纷议论,皇帝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暴君。
  贞嫔固然有错,但也不至诛连三族,九族就更不必要了。
  心里虽有些同情她,但这毕竟是圣旨,谁也阻止不了,要怪就怪她自己,太不知足,竟妄想取代白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自作孽,不可活,贞嫔这也是自作自受。
  小德子出去向贞嫔宣了旨,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响彻在天际,划破宁静的夜,片刻后,那哭声就渐渐小了远了,大概是贞嫔被侍卫给拖走了吧。
  萧祁夜放着窗外沉沉的天,消瘦苍白的脸颊,缓缓凝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白染宁,你真够狠心的,自己先一步离去,留朕在这繁华尘世痛苦煎熬。
  总希望可以再次看到你,又希望可以永远不必再想起你,矛盾的情绪,无时不刻在折磨着自己的心,原先鲜红跳动的心脏,也开始慢慢地,自内而外的腐烂。
  这世上,唯一真正关心他的是就只有她,既然她不在了,又何必爱惜自己这身子。慕容沙华说得对,在得到至高无上权利的同时,孤独寂寥,将伴随他永生永世,不知他死后,是否可以再见到她。
  有时候他会问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还会做这个皇帝吗?
  害死了母妃,失去了最敬爱的兄长,连自己的灵魂,也渐渐被腐蚀,他失去了这么多,最后连她也一并失去,他还会做这个皇帝,还会对父皇说,他要做天下之主,做让大燕盛世永存的一代明君吗?会吗?
  不用再一遍遍问自己了,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已成定局,况且,哪怕时光倒流,他也不会改变初衷【95】。
  就让全天下的人,都将他看做是冷酷无情的君主吧。
  这样,心才不会那么痛,不是吗?
  ——
  连绵不绝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到了第四日,天空终于放晴。
  只不过,白染宁却享受不到美好的日光,往生教建在地下,想晒太阳只能出去,但没有慕容沙华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往生教,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并非她一人如此。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也学乖了,慕容沙华不让教众私自离教一定有他的原因,她不会去追问,也不会背着他擅自离开,她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间,没事出去溜达溜达,找四娘和莎莎聊聊天,要么就是睡觉,不被允许做的事,她一样也不会去做。
  如果当初在宫里时就这么乖,或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从来就没有恨过他怨过他,他所作的一切,也自有他的道理,可惜,她太执着于自由了。有时候,太倔强了,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她想改,可惜,就算改了,一切也不会重新来过。
  会后悔吗?会有一点吧,不过,她绝对不会自怜自艾,过往的已经成为过去,人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不满意了可以重来,既然事已至此,何不放开心胸,去迎接每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只是,这艳阳究竟在哪?白染宁举目四望,高高的穹顶,缀着这种各样的宝石,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漂亮是漂亮,可还是不如蓝天白云看着顺眼【95】。
  “咻——”一道人影忽然在眼前飞过。
  “刷——”又一道人影在眼前闪过。
  须臾后,便见两道一黑一白的人影,缠斗在一起,从这头打到那头,再从那头打到这头,约莫一刻钟后,两人齐齐落地,冲对方一抱拳:“承让!”
  “我输了,甘拜下风。”
  “哈哈哈,你承认自己输了就好,走走走,我们喝酒去。”
  白染宁望着那两人,一脸的悲愤。
  “又谁惹你了?”慕容沙华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白染宁倏地转身,指着刚才两名教徒打斗过的地方,“太刺激人了,我也要学武功。”这往生教里,没有一个人是不会武功的,就连孙伯,也会些花拳绣腿,偏偏就她一人什么都不会,实在不爽。
  “学武功?”慕容沙华上下打量她,然后很坚定地摇头:“不成。”
  “为什么?”
  “你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就算从现在开始学,十年八年过去,你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
  白染宁不服:“那孙伯都学了。”
  “那是给他学着玩当解闷的,根本没有实际用处。”
  晕倒,亏得那天孙伯兴高采烈地给她表演武术,瞧他那得瑟劲,白染宁当时差点没掀桌。
  “可是我想学,孙伯毕竟年纪大了,说不定我有学武的天赋,一学就会呢?”白染宁抱着美好的幻想,脑中出现一幅自己手握长剑,飞檐走壁的景象【95】。
  一盆冷水,刷的泼了下来:“以本座来看,你根本就没有学武的根骨。”
  “慕容沙华,你怎么这么过分,是不是我不是你们往生教的一份子,所以你就不愿意教我武功!”
  “谁说的,本座怎么会是这种人。”
  “那你就是怕我学了武功后逃走。”她双臂环抱,冷睨他:“就是不学武功,我想跑还是能跑。”
  “唉,你怎么就把人心想得这么龌龊。”他虽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白染宁瞪他:“事实如此,狡辩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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