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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弃妃女法医-第64章

小说: 弃妃女法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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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州,原本是皇上交给楚笙打理的,即便后来看出楚笙的意图,但为了打击太子,皇上原本就有意扶持楚笙,也就默认了。而问题就出在太子这边。”终于要讲到重点,玉轻尘微微舒了口气,给自己斟了杯热茶,润了润干渴的嗓子,继续道,“太子楚筝自然也明白,温州就像一把尖刀,插在临州四府的心脏处,在得到莫言歌的助力后,也开始试图插手温州事务,正巧当时的温州刺史告老,楚筝就利用自己掌管吏部的方便,将自己的人安插到温州刺史的位置上。”

  “然后呢?”慕晚晴追问道,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声音微颤,“难道说……”

  “无一成功!”玉轻尘神色凝重,缓缓道,“四年前,楚筝前前后后一共试了十一次,但是,或者被架空,自知能力不足,设法离职,或者……”他顿了顿,声音平静无波,“出现各种意外,莫名丧命,总之,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任超过半年,遑论插手温州事务。”

  慕晚晴悚然而惊:“那么——”

  “对,岑怀德是第十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以谋杀定案的。”玉轻尘淡淡道,“而我,是第十二个。”

  慕晚晴默然无言。一个七品县令,一跃成为二品刺史,在别人看来,这实在是一步登天,鲤鱼跃龙门,高升贵就,可是,有谁知道,这个朝廷二品大员的位置背后,却牵扯着景华王朝最高权力中心的争斗,皇上、太子、九皇子,这三个景华王朝最握实权的人,通过各种方式在温州这个地方进行角逐,从某种程度来说,陷身其中的任何人,都只是他们的棋子,只能按照他们所希望的,一步步走下去,赢了,便全身而退,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温州刺史,这其实是个用荆棘和利刃铸就的宝座,稍有不慎,就会鲜血淋漓。

  “可是,应该会不一样的吧?”慕晚晴迟疑着道,“毕竟,那些只是太子安插的人,可是,公子你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楚笙总该有些忌讳吧?”

  “是不一样,不过,不是更安全,而是更危险。”玉轻尘原本想要瞒着慕晚晴,以免她担心的,但是,想到情形的危急,又怕她掉以轻心,招致祸患,干脆将实情坦白讲出,“皇上亲自插手温州刺史的任命,显然是对楚笙的不信任,以皇上对楚笙的偏爱私宠,能够让他决定着手清楚楚笙的势力,温州的问题绝对很严重。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皇上离开傅阳前,曾经给我一样东西。”

  玉轻尘说这,将各项卷宗整理好,小心地按原顺序放回柜子。

  “晚晴,你跟我来!”

  慕晚晴知道事情必定不同寻常,点点头,起身,随着玉轻尘踏破漫漫夜色,来到玉轻尘的卧室。玉轻尘小心地探视过周围的情形,紧闭门窗,这才来到窗前,伸手探到床下,摸索了好一会儿,取出一个锦盒来,却不打开,而是将锦盒倒转过来,拆下底座,从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布帛,交给慕晚晴。

  明黄,是皇室,甚至可以说是皇帝的钦定用色。

  然而,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布帛摊开的那一瞬,慕晚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那是一份圣旨,已经写好了题首案尾,也盖着朱红的皇帝印鉴,但是,圣旨的内容却是空白的,也就是说,玉轻尘可以在这份空白的圣旨上任意填写内容,不管写的什么,都如同皇帝圣谕,金口玉言,即时生效,诸行无忌。这可不是什么“如朕亲临”之类的排场荣耀,这根本就是把皇帝的权利交付给了玉轻尘。

  虽然只有一次,但已经足够令人惊叹艳羡了。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说明了温州形势的严峻,否则,何必动用这种特权?

  慕晚晴想着,抚摸着光滑柔顺的布帛,忽然笑问道:“公子,这上面真的什么都可以写吗?”

  “是!而且,不管写了什么,都是货真价实的圣旨,连皇上也不能否认。”玉轻尘笑着,眼眸中闪过一抹戏谑,道,“就算我写了,诏令玉轻尘和慕晚晴即日完婚,你也就只能乖乖地准备做我的新嫁娘了!”

  慕晚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玉轻尘凝视着她,依然微笑着,眼眸中却连自己也不觉地透露出几分忐忑:“笑什么?你不愿意吗?”

  “我笑,是因为开心啊!”

  玉轻尘心中一顿,烛火中的眼波顿时温柔如水:“为什么开心?”

  “因为,公子你真的在慢慢地变。”慕晚晴笑着,眼眸中波光潋滟,是满心满腔由衷的喜悦,“我还记得公子最初的模样,总是淡淡的,不爱说话,不爱笑,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整个人都浸在一层淡淡的烟雾中,不,应该说,好像整个人都是烟雾凝化出来的,虚无,飘渺,风一吹就会消散。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公子会打趣人,也会笑了,就像现在。”

  “笑?”玉轻尘有些疑惑,“我经常都在笑啊!”

  “不一样的。”慕晚晴摇头,看着玉轻尘的脸,跳跃的烛火闪烁着,却始终照亮着他的脸,玉色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幽幽淡淡,氤氲如华,可是,即使置身这种朦胧之中,这个绝尘脱俗的少年还是显得如此真切,丝毫也没有从前那种烟雾一般脆弱微渺得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玉轻尘蹙眉:“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笑吗?”

  “完全不一样。以前,公子的笑,就像是戴着一层面具一样,笑的只是面具,而不是公子自己。”慕晚晴看着那双清澈而柔软的眼眸,“可是,现在的笑不一样,虽然浅浅的,淡淡的,可以,是从心底笑出来的,会一直笑到眼睛里。就像现在,公子你的表情明明是疑惑,明明是没有笑,可是,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还是在笑。这才是真正的笑,这种笑,会让看见的人也跟着开心起来。”

  玉轻尘一怔,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颊,似乎想要通过手指,触摸那样的笑意。

  慕晚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公子,你自己看不见的啦!”

  “看不见吗?”玉轻尘低低地道,凝视着眼前的人,突然弯眉一笑,“谁说我看不见的?我明明就已经看见了。”

  那种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笑意,那种从心底溢出来的笑意,那种从眉毛,到眼睛,到嘴角,一直到心,用整个人在笑的笑意,那种让看见的人也会跟着开心的笑意,他早就已经看见了,一直都在看见。也正是这种笑意,一遍又一遍地温暖着他冰冷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浸润着他荒漠的心。

  直到现在,他的心终于消融了冰冷,润泽了荒漠,在茵茵绿草中,开出花朵来。

  那种笑,他怎么会看不见?

  “你能看见?”慕晚晴疑惑地道,“你怎么看见的?又没有镜子给你看!”

  玉轻尘失笑,轻轻摇头。

  慕晚晴越发被他笑得迷糊,却又读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看着那个淡漠的少年难得地笑得如此……那种她形容不出的感觉,只知道眼前的人,这一刻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但是,又何必去追究呢?

  只要他是真的开心就够了。不是吗?

  慕晚晴耸耸肩,也就不再去追究,随意地绽放出灿烂温暖的笑意来。

  玉轻尘看着,心中越发柔软温暖得如同春日的阳光,这一刻,抛开所有的顾及,所有牵绊,他真的想,想要一辈子都能看见这双明媚如春的眼波,这张笑靥如花的容颜,这个让那个他感到温暖而满足的少女……也是这一刻,他从来没有过地感觉到,活着,其实很好。

  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这一刻,他的幸福和满足,足以令他终生铭刻。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玉轻尘才想起正事,想到眼下的形势,心神一凛,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收拾着情绪,笑道:“好了,我们该回到正题了。皇上丝毫也没有向我透露他为什么要整顿温州,但是,从这份圣旨中,我能够猜到事情不同寻常。因此,在上任前,我想要先微服进入温州,从民间了解一些情况,等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故意让人发现我的身份,然后,让温州官员前来见我。”

  慕晚晴恍然:“原来,温州官员之所以能够找到云香楼,是公子故意设计安排的。”

  “嗯。”玉轻尘点头,“不过,同时我也在试探,在我假装无意露出表露身份的印记后,不到三刻钟,温州官员便闻讯赶来,他们是坐轿过来的,就算他们一直都集聚在温州府衙,但从府衙到云香楼,至少也要两刻钟。这至少说明两点,第一,市井之中绝对有他们的暗探;第二,暗探跟他们互通消息的方式很迅速,应该是信鸽一类。因此,你在查案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慕晚晴有些呆滞,好一会儿才道:“公子,你也太厉害了吧?只是表露个身份,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事?”

  玉轻尘笑了:“术业有专攻嘛!在断案上,你的敏锐也让我望尘莫及啊!”

  “如果这样说的话,”慕晚晴思索着,“公子在温州微服三天,查到的事情应该不止你那次告诉我的那么简单吧?”

  玉轻尘失笑,点点头,道:“确实,我隐瞒了一部分。我说过,温州米粮十文一石,比一般州府便宜四到十文,可见温州农桑兴盛。但是,还有另外一点,我注意到,温州的米粮价格不但低廉,而且变化非常整齐,一升皆升,一降皆降,升降幅度也完全一样,全无二致。”

  慕晚晴不解道:“那又如何呢?”

  “要知道,官府虽然有权制定米粮价格,但只是提供一个底线,实际上,米粮的价格还是由商人控制,温州大的米粮商人大概有五六家,加上中低共有百余家,百余家价格完全一样,纵有升降,也完全同进同退?这难道不奇怪吗?要知道,温州并没有米粮商人组成的统一组织,表面上完全是分散的——”

  慕晚晴惊呼出声:“有暗线!”

  “对。”玉轻尘击掌道,“正是如此。很明显,温州商界有一条暗线,操控着整个温州的米粮,而其他诸如铁器、丝绵等也有不同程度的被操控现象,我想,这条暗线的命脉很有可能就是掌握在九皇子楚笙的手里。而且,你大概没有发现,温州的米粮及商品价格几乎不受温州以外的州县影响,自成体系,换而言之,从某种程度来说,温州几乎是一个小国家,我猜想,这就是楚笙招致皇上忌讳的地方!”

  “你是说——”慕晚晴瞪大了眼睛,随即醒悟,压低声音,“谋反?”

  “我也是这样猜想的。”玉轻尘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所以,我急着要追查温州的官员调动和赋税情况,以及军务防务,如果楚笙真有意谋反,肯定要牵涉这三方面。当然,他们肯定会作假账,但是,再天衣无缝的假账,终究是假的,只要我仔细追查,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慕晚晴点头称是,随即又想起一事,担忧地道:“可是,公子,皇上既然委派你出任温州刺史,显然是对楚笙不再信任,这一点,楚笙和温州官员不可能不知道,这样一来,这些伪装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所以,我需要你来帮我啊!”玉轻尘眼眸凝定,智珠在握,“他们当然会想到这一点,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这么快就猜到他们谋反,并着手追查证据。在他们的思维里,现在的我应该急于查清前刺史岑怀德遇害一案的真相,并以此为切入点,深入追查。现在,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比他们以为的进度要快。因此,一定要把握时间的优势,尽快查找出证据,让他们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一举击溃,这就是我们的制胜之道。”

  “我明白了。”慕晚晴点点头,随即又道,“既然如此,公子为什么白天还要对谢书贤说,玉堂春就是凶手,岑怀德一案很快就会完结?”

  玉轻尘微笑:“晚晴,我问你,一个州府的刺史,接连十任,或者辞官他就,或者莫名死亡,你会怎么想?”

  “这个州府有问题,所以祸及上任的刺史。”

  “不错,”玉轻尘颔首,道,“那么,当第十一任刺史再度遇害,而且是谋杀案的时候,你却告诉别人,这个刺史只是因为风月之事,被一个烟花女子所杀,跟温州的官员毫无关系,你会相信吗?”

  “当然不会!”慕晚晴毫不犹豫地道,随即醒悟,“原来,公子你在玩虚则实之的把戏!”

  “说对了!”玉轻尘笑道,“我越是说岑怀德遇害一案已经真相大白,凶手就是玉堂春,他们就越不会相信,反过来,他们反而越认定我盯死了岑怀德遇害一案,必定会再度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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