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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君应笑不红妆-第7章

小说: 东君应笑不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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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不带其他的侍卫,不怕下奴逃走吗?”宁征低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卫云瑛扬了扬唇角,“你会逃走吗?”

    宁征的眼底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交织着,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不会。”奴隶的身体上烙了字,就算逃到了天边,被人发现都会被捉起来。试图逃跑的奴隶很多,但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卫云瑛虽然平日隐忍老成,但也的确是个大胆的主。欧之航才刚走,他便立刻甩开自己身边时刻监视他的眼线,带着宁征一同出了宫。

    说起来,还是因为三哥送给他的点心才引得他有出宫的心。那点心虽然比不得宫里的精细,但口味却实在独特叫人难忘,卫云瑛当时就在想,改日他也要去这个回仙楼坐坐。

    于是前一日刚下的决心,这第二天,他人便已经坐在了回仙楼的雅间里品尝特色菜肴了。卫云瑛吃了两口转头看了看立在自己身后的宁征,笑道,“你穿普通的衣服可比穿以前的衣服精神多了。”

    宁征垂下眼睛,没有答话,按照规矩他就只能穿黑色的奴役装,但今日卫云瑛说要掩人耳目,一出宫便非让他换上普通的布衣,但这实在是不合规矩。

    “坐下吧,我一人吃也没什么意思。”他悠闲的说道。

    宁征躬了躬身,却没有按照他的话做。卫云瑛不由叹了口气,“出宫还这么讲规矩,你可真是无趣啊,宁征。”

    正说着,卫云瑛便看见楼下正好走进了一群人,为首的一个身着上好的春罗绸衣,一看便是个非富即贵的人。只见他的头发用白玉发冠高高束起,当的是面如冠玉,翩翩公子,行止温和有礼,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教养。

    那个公子的随从似乎正在跟店家吵着什么,从那随从的大嗓门中,卫云瑛听到似乎是因为没有座位。那公子见随从还想再争,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制止了他,似乎是想要离开了。

    “宁征,去楼下跟那个公子说,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共用一个间。”

    他看见宁征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下了楼走到那些人面前,又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卫云瑛不由叹气,“啧,我们家宁征这辈子大概是不会笑了。”

    他看见那个公子抬手看了过来,卫云瑛顿时对他一笑,举起手中的杯子对他扬了扬。那公子也回以一笑,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宁征一同走了过来。

    卫云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邀请一个陌生人,但他总觉得那个人有些不简单,左右多结交一个人也不是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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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多谢公子热心相邀,否则在下今日就被这盛名在外的回仙楼拒之门外了。”那公子一到楼上便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卫云瑛的对面。

    卫云瑛对他笑道,“回仙楼每日生意极好,若非提前预定,是不会有座位的,公子应该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是正常。”他说着拿起一杯茶对他示意了一下,说道,“我姓卫行九,你叫我卫九就行了,不用公子公子的叫着生分。”

    “在下姓沈,表字道鸿。”那人见他爽快,便也报了名字,“卫兄怎么知道在下不是本地人。”

    “你的口音不像。”

    “哦?”沈道鸿诧异,“我还以为我学的够好呢,京城的朋友经常说我说的与本地人一模一样。”

    “大抵……是你的朋友不忍心戳穿你吧。”卫云瑛毫不留情的说道。

    沈道鸿不由失笑,“卫公子说话还真是坦率的可爱。”

    卫云瑛也笑道,“我便当你是夸我了。”他说完,便看见那沈道鸿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宁征,便道,“沈兄,我的随从有什么问题吗?”

    “哦,”沈道鸿被他一点,收回目光,“那倒没有,只是见兄台这位随从不太像是大夏人的长相罢了。”

    “这有什么奇怪,我看沈兄的长相也不太像我大夏的子民啊,”卫云瑛道,奴隶被贩卖来贩卖去,颠沛流离到各个国家都是正常的,就算宁征是异族人他也毫不意外。

    沈道鸿见他不愿谈论这个问题,便不再追问,两人只是闲聊天气和京城的风土人情,倒也聊的十分投缘,直到被窗外街道上传来官兵开道的吆喝声打断。

    卫云瑛探头出去看,原来是囚犯被拉出来巡街。他倒是没看过这个,有些好奇的指了指那个囚犯,“我听人说,犯了罪的人巡街,百姓都会向他扔些杂物,但这些百姓似乎都十分不忍的模样。”

    沈道鸿瞥了他一眼,奇道,“卫兄对京城的一切都很熟悉,却不知道这个人?这两天可是闹得风风火火的呢。”

    “哦?怎么回事?”卫云瑛好奇道。

    沈道鸿对着正好被押送到他们楼下的萧断金扬了扬下巴,“那人叫萧断金,似乎是个游侠,前些日子才到的京城,随手救了个被恶少调戏的姑娘,没想到那恶少却是大理寺卿的儿子。那姑娘的老父头次指认恶少的罪行,可再审的时候却翻了供,反而指认萧断金才是恶人。京城的百姓平日里多少都得过萧断金的帮助,都十分敬重他,那件事谁是谁非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用杂物丢掷侮辱他?”

    沈道鸿说的简短,但却叫人听了唏嘘,卫云瑛道,“那家伙心里一定很是愤懑。”

    “那倒也未必,”沈道鸿笑道,“萧断金对于姑娘父亲的背叛倒是不甚在意,那日在公堂听完姑娘父亲的指认也只是一笑而过,说道,断金做事只求不愧天地,何尝在意过回报。”

    “的确是个做事随性的侠客。”卫云瑛道,他自认没有这个胸襟和气魄,这件事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一定会记恨那姑娘的父亲,想到此处不由更加钦佩那个叫萧断金的游侠了。

    卫云瑛吃过东西便于沈道鸿告别,带着宁征在京城游了一下午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惜不能多在外面带上几日,否则我一定要多走走。”到了外面才觉得皇宫其实小的很,小到像一个笼子一般,里面的人永远只能被锁在方寸的土地上。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扮成了男子,否则大概以后也是随便被赐婚给一个臣子,然后一直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让他受不了。

    他转头看了看宁征,见他神色与平常不太一样,不由问道,“怎么了?从见了那个沈道鸿你便一直有些奇怪。”

    宁征被他打断思绪,回过神来,顿了一下才说道,“没什么,不过是觉得那位大人不太像普通人。”

    “他的确不像常人,看面容也不像是大夏的百姓。不过怎么样与我们没关系了,我们该回宫了。”卫云瑛说着,便想往回宫的方向走,刚走了没几步猛地停了下来。

    他笑眯眯的转过头来,目光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宁征,你跟在我身边有些日子了吧?”

    “是。”

    “我让你跟着我习武,正好此时便是考察你习武成效的大好机会。我们去劫狱吧。”卫云瑛语气轻松的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宁征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大胆,面上丝毫没有意外的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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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理寺如今没有关押什么重刑犯,晚上当值的人只有三两个,卫云瑛与宁征两人没有费什么力便潜了进去。

    “大理寺的守备可真差。”卫云瑛不由感叹道,晚上当值期间人少便也罢了,就那三两个人还都在打瞌睡,“这狱真是劫的一点都不刺激,你说是不是,宁征?”

    “是。”宁征应道。

    卫云瑛不由边叹气边摇头,拍了拍宁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说宁征啊,不学着多说几句话以后都不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宁征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说道,“下奴会一直追随主人。”

    “都说会替你赎为庶人,不再是奴隶籍,不用自称下奴。”卫云瑛边说,便别在暗处偷偷寻找关押萧断金的牢间。如今正是太平年代,关押的犯人都没有几个,他们多久便找到了萧断金。

    “你们是什么人?”萧断金看着两个蒙面人掏出从守备那里偷来的钥匙,正准备替他开门。

    “这与你无关,想活的话给我们走便是。”卫云瑛压低嗓门说道。

    萧断金却突然一笑,说道,“我倒是想走,但恐怕走不掉。”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腿。卫云瑛这才注意到他应该是受了不少刑罚,身上到处都是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卫云瑛看见他被血染红的下衣,应该是被打断了双腿。

    “这个大理寺卿居然动用私刑,公报私仇。”卫云瑛不由皱了皱眉头。

    “两位英雄不管是谁,萧某今日都多谢你们的好意。两位的恩情我萧断金是记住了,但恐怕只有来生才能相报了。”萧断金虽然身上一副狼狈的模样,但那神情却丝毫不见落蹋,依然是带着江湖侠客的意气风发。

    “我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跑来救人却让我空手回去?”卫云瑛挑了挑眉,迅速打开牢门,对宁征扬了扬下巴,“把人给我背出来。”

    宁征闻言走了进去,把刀送回腰间的刀鞘,躬身背起萧断金。但到底宁征还只是个少年人,身材又偏瘦弱,背起一个成人还是有些吃力。

    萧断金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的卫云瑛,又低头对宁征说道,“萧某可以自己走,少侠扶着我便是。”

    宁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依然背着他跟在卫云瑛的身后。卫云瑛走在前面小心的探路,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但走着走着却听不见身后宁征的脚步了。

    他转头看去,只见宁征停在一些刑具面前,顺着他低垂着的目光,卫云瑛看见被炭火烧的滚烫的烙铁。他连忙走了过去,说道,“还不快走,再过一会就是狱卒巡视的时间了。”

    宁征突然抬起头,那灼灼的目光不由叫卫云瑛一愣,“主人。”他素来清冷的嗓音中似乎带了些异常的情绪,“您是真的愿意废掉我的奴籍?”

    卫云瑛被问的一愣,继而冷笑道,“我还诳你不成?”

    宁征闻言垂下眼睛,卫云瑛看不见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能从他紧绷的侧脸猜测他此时应该是咬着牙,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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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卫云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宁征已经将萧断金放了下来,让他倚在一旁,自己突然背过身跪在卫云瑛的面前,说道,“那请主人,亲手毁了这些印记!”

    卫云瑛默然的看着宁征背后的烙印,奴隶向来是被当做牲口的,每次被贩卖的时候都被烙上新主人家族的徽章,以此来表达所有权。虽然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但卫云瑛猜想,这对宁征来说,一定是莫大的耻辱。

    他曾有一次跟宁征过招,奴隶的短衫十分宽松,衣衫微微落下暴露了他的后肩上的印记,他不过是好奇多看了几眼,却不想素来对他顺从的宁征猛地拉起衣服,卫云瑛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他眼中浓烈的羞耻感。而他如今却让曾经讳忌莫深的耻辱暴露在他面前。

    卫云瑛从小便是一副处乱不惊的性子,但现在却突然有些慌张了,他看了看被火烧的通红的烙铁,又看了看宁征背上丑陋的烙痕,不由退了两步。

    宁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迟疑,转过头来看了看他,那冰凉的目光让卫云瑛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他正了正色,说道,“我怕你疼得受不了惊动了狱卒。”

    “主人放心,宁征绝不会坏你的事。”他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含在嘴里。

    卫云瑛走上前,握住烙铁的手柄,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继续浪费时间,于是毫不犹豫的拿起烙铁烙平宁征身上的‘奴’字。

    卫云瑛清楚的听见烙铁印在身体上的‘滋滋’的声响,空气中满是皮肉烧焦的声音,宁征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可以想象得到这是怎样的痛苦,但他硬是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卫云瑛明白拖得越久他越痛苦,于是迅速的又在剩下的几个徽印上烙了下去。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萧断金不由有些瞠目结舌,不由自主的有些钦佩起面前跪着的这个少年人来,年纪轻轻,却能耐得住如此痛苦的真不是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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