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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降官运(长篇小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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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胡元华的话,甘情钟说:“你这个办法不够光明正大,建议你最好不要使用。”

  胡元华却说:“自古道,官场如战场。战场的用兵之道,就讲兵不厌诈,讲的就是计谋,光明正大怎么能打胜仗呢?”

  甘情钟心想,胡元华说的有一定道理,想要做的也不是什么发明创造,早就有人这样做过了,但自己身为学院的主要领导干部,不能纵容自己的下属,哪怕是自己亲近的下属去这样干,于是对胡元华的便话不置可否。

  胡元华知道甘情钟是怎么想的,他也不需要甘情钟对自己的打算明确表态,便在心里下了要去那样干的决心。

  甘情钟还在想心思,胡元华已经起身离开了甘情钟的办公室。

  胡元华没有到四楼的语文科办公室去,而是回了家。他的家与蒋斯亮的家同在教职工宿舍楼的第六单元,房屋的结构都是两室外加一个阳台。蒋斯亮家住在三楼,他家住四楼。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兼做餐厅和书房,阳台做厨房。

  胡元华关好了房门,把教科书和教学笔记本放在客厅靠墙处的一个竹书架上,然后取出纸和笔,拿到餐厅中间的小木圆桌上,悄悄地写起匿名信来。他用平时惯用的字体写好了信,默读了一篇,觉得该写的内容都写上去了,正想将这份留底,另外抄写两份,一份寄区委宣传部、一份寄区文教局。忽然一想,匿名信的内容本身就是不真实的,如果自己用平时惯用的字体抄写,万一上级要来查,查出自己是匿名信的炮制者,结果就会对自己极为不利,俗话说,偷鸡不成倒赊把米,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会把自己牵扯进去,使自己成为组织和群众不信任的人。

  由于有了这样的想法,胡元华便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深深地隐蔽起来。怎样隐蔽呢?他读过不少的侦探小说,看过不少的侦探电影和电视剧,那里面的人物,要执行某种特殊的任务,在写匿名信的时候,往往采用两种方法隐蔽自己,一是戴上手套,不留下指纹,二是变换字体,不让自己平时惯用的字体露馅。

  这样想着,胡元华便放下手中的纸和笔,进到里间,在衣柜里找出一双冬天保暖用的兰色手套戴在手上,然后回到客厅的小木圆桌前坐下,提起笔,用自己平时根本不用的隶书体抄写起匿名信来。抄写完两份匿名信,他又写好了信封,把信装进去封好,贴上家里过去买回来没有用完的邮票,然后用一张白纸把两封信包好,打算悄悄地投到大街的邮筒里去。

  做完了这一切,胡元华的手上汗腻腻的。他想,自己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会是心情紧张的缘故吧?他用手摸了一下额头,额头没有汗,才确信自己心情并没有紧张。他替自己解释,这是天气热了、戴上冬天用的手套的缘故。他取下兰色手套,放回到里间的衣柜里,还把匿名信的底稿锁到里间条桌的抽屉里,才出到外间来。

  胡元华抬腕手表,已是十二点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胡元华的妻子席小溪没有正式工作,在百川城人民路紫烟巷交汇的繁华地段十字街口开了一个百货店,在百川区实验一小读书的儿子胡小华中午到他妈妈那里去,娘儿俩中午都不回家吃饭。胡元华拿了碗筷,去食堂吃饭。吃完饭,胡元华回到家里,放好碗筷,拿了那两封用白纸包好的匿名信,往人民路与春晓巷交叉路口的北边大街的邮电局走去。

  此时已是中午,到邮电局办事的人不多,胡元华快步走到邮电局大门外边墙上挂着的邮筒前,一手迅速地打开包着两封匿名信的白纸,一手捏着白纸的一边,把信投进邮筒里,手中只剩下那张白纸。当他确信信封上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时,心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交了信,胡元华由东往西,经过一段繁华的街道,来到了人民路紫烟巷交汇的十字街口妻子开的百货店前,胡元华见儿子也在,便问;“你们吃了饭没有?”

  儿子胡小华回答:“没有。”

  妻子席小溪说:“你来得正好,替我看会儿店,我带儿子去吃饭。过去都是隔壁食店的老板娘给我们送饭过来,今天我们娘儿俩也过去消消停停地坐着吃回饭。”

  “好的,你们去吧。”胡元华答应着,走进了店里。

  妻子和儿子到隔壁的食店去了。

  胡元华一边看店一边想,要是自己能够当上学院后勤处的副主任就好了,今后学院要买什么东西,就可以到妻子开的这个店里来买,就能够增加这个店里货物的销路,就能够多得利润。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当后勤处副主任的可能性不大,只能去争那个教务处副主任的位置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官运来了 11
11

  匿名信寄出去两天了,但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响。

  胡元华上完了课,坐在家里客厅的长竹沙发椅上想,匿名信虽然寄出去了,但效果怎么样还很难说。于是胡元华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打算动用一个重要人物。

  吃过晚饭,胡元华来到人民路十字街口妻子席小溪的店里。席小溪在店前招徕顾客,儿子胡小华爬在店里的一张小木条桌上写作业。

  胡元华见妻子这样繁忙,儿子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学习,心里觉得自己作为丈夫和父亲,没有为他们创造一个好的条件,实在有愧,但目前又没有办法,便摇了摇头,问妻子:“你们吃晚饭了吗?”

  “吃了。”

  胡元华说:“把好一点的酒挑两瓶给我。”

  “你要做什么?”

  胡元华凑进妻子的耳朵嘀咕着。

  席小溪不情愿地说:“光往外白送东西,都是做的折本生意,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本给我拿回来呀?”

  胡元华安慰妻子:“等我的事情办成了,你这个店里的生意就会做大,利润就会大增,而且还没有现在这样辛苦。”

  席小溪叹了一口气,从柜台里拿了两瓶牌子为“剑南春”的酒,递给胡元华,道:“惟愿那一天早点到来。”

  胡元华接过妻子递来的酒,装进带来的黄布挂包里,提在手里,穿过人民路对面的那条街,往县文教局的职工宿舍楼走去。

  人民路是百川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在东边丁子街口,上有区邮电局,下面的支路两边,有区委、区人大、区政府、区政协四大机关,支路的尽头,还有区人民大会堂;往西五百米处,就是十字街。十字街是人民路最繁华的地段。十字街的北面,东边临街的建筑是区文教局的办公大楼,西边临街的建筑是区文教局的职工宿舍。十字街的南面,东边临街的建筑是区文工团的所在地,西边临街的建筑是区电影院的所在地。这些建筑的底楼,除了机关、单位的大门和有特殊的需要外,大多都是经商的门面。胡元华妻子的百货店就是租用的区电影院一楼的一个门面。

  胡元华来到区文教局职工宿舍一单元的三楼,敲响了左边那套房间的门。

  “谁?”门里,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问。

  “是我。”胡元华在门外回答。

  房门开了,但只漏出一条逢,接着露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头,那中年妇女的两眼一见胡元华,便有了笑意:“哦,是小姨父呀。”

  “大姨,您好!”

  房门开大了,那个被叫做大姨的中年妇女把胡元华让进了门里,然后又关上了门。

  胡元华进了门,随手把黄挂包连同那两瓶剑南春酒递给了大姨。

  大姨接过礼物,客气道:“都是亲戚,来耍就是了嘛,何必还要买东西呢?”

  胡元华谦虚道:“东西微薄,不成敬意。”

  “哪里哪里。”大姨说,“请坐请坐。”

  胡元华在客厅里的竹长沙发上坐了,便观察起客厅的摆设来。他一边观察,一边生出些许感慨。

  坐下的虽然名曰竹沙发,但沙发的周边筐架都是红木做的,只是中间部分用竹条镶嵌的,与自己家里的那个长竹沙发相比,显得富贵和高雅多了。沙发的前面,有一个长方形红木的茶几。茶几的对面墙壁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红木电视柜。电视柜上,摆放着一台18寸的彩色电视机。这样尺寸的电视机,在当时就是最大的了,自己家里连一台黑白的也没有呢。客厅的左边墙上,开着一扇大窗户。窗下摆着两把单人的红木沙发,两把沙发的中间,搁着一个方形的红木茶几。客厅宽大,家具很上档次,让人十分羡慕。

  这样的房间,这里的摆设,又让胡元华想起当年进城到大姨家要求读大学时见到的情形。那时的住房和条件,比现在差多了。他想,社会在进步,大姨家也在进步,自己也要进步呀!

  大姨把礼物放到了电视柜下面,就过来提起保温瓶给胡元华倒水。

  胡元华客气道:“别倒别倒,不渴不渴。”

  “天气也热了,你从学校过来,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哪能不渴呢,喝点,喝点。”大姨一边给胡元华倒水,一边朝里屋喊:“老秦,小姨夫来了。”

  “小胡来了呀?”先从里屋传出声音,然后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四十多岁,中等便高的个子,略显瘦削的脸。他是谁?区文教局的秦副局长!

  这是怎么回事?胡元华与秦副局长是什么关系?原来秦副局长的妻子与胡元华的妻子是亲姐妹!胡元华的妻子叫席小溪,秦副局长的妻子叫席大溪!

  胡元华称呼席大溪“大姨”,席大溪称呼胡元华“小姨夫”,是以自己孩子的口吻称呼的。

  秦副局长来到客厅,坐到左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问胡元华:“吃晚饭了吗?”

  “吃了。”

  趁秦副局长和胡元华谈话之际,席大溪把放在电视柜下面的黄布挂包提到了里间去了。

  秦副局长又问:“最近学院的情况怎么样?”

  胡元华回答:“还算可以,只是上次您带队去考察了中层干部以后,这么久了还没有公布结果,大家有些疑问。”

  “这很正常。”秦副局长十分老道地说,“从领导的角度讲,时间放长一点公布,引起的震动要小一些。”

  不就是公布一个教务处副主任吗?蒋斯亮是干部职工公认的人选,把他公布了不就行了吗?还会引起什么震动呢?莫非甘院长推荐自己做后勤处副主任的事有戏?胡元华这样想着,心里一阵高兴,但他掩饰着问道:“为什么?”

  “在今天这个场合,我们是亲戚关系,有些话我可以直说,但你出去之后,决不能告诉别人。”秦副局长说。

  “那是肯定的,大姨父您尽管放心。”胡元华说。

  秦副局长便把甘情钟如何推荐胡元华,颜知正和唐雨竹的态度,以及在区委宣传部和区文教局领导干部联系会上,自己如何汇报考察结果,如何暗中帮助胡元华的情况,向胡元华讲了。

  胡元华听了,十分感激:“大姨父对我的关怀,我将终身难忘。我一旦有了机会,一定厚报。”

  “谁要你的报答呀?”秦副局长又改变了刚才十分亲和的态度,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样做是为了你们学院的发展,为了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

  胡元华是聪明人,他知道,一些领导干部就是这样,借助公事干了私事,还要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以掩人耳目。尽管胡元华这样想,但他对秦副局长是理解的,甚至还有几分敬重,因为秦副局长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而且做得也很妥帖。

  秦副局长继续说:“党委书记颜知正、副院长唐雨竹等人推荐蒋斯亮担任教务处副主任,院长甘情钟又力荐你做教务处副主任,在眼看你不能担任教务处副主任的情况下,又推荐你做后勤处副主任,他们都是院级领导,而且你的测评票数不低,你们学院的后勤工作也确实需要加强,我们要一碗水端平呀,不能在你们学院的领导中造成矛盾,我们要同时尊重两位主要领导的意见,还要考虑到工作的需要,所以在联席会上研究时,就突破了原先只提拔一名教务处副主任的计划,增加你为后勤处副主任。我们做领导的,有时就得做泥水匠,就要会抹。”

  胡元华问:“这个考察结果什么时候公布呀?”

  “再等一等吧。”秦副局长又恢复了亲戚的身份,说道,“当时,我真的想帮你,但又无从下手,兴好在个别谈话时,甘院长推荐了你,也是你的官运来了,我就借助这个由头,帮了你。”

  胡元华说:“甘院长推荐我,是我做了工作的。我的这个官运呀,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自己争取来。”

  秦副局长笑道:“我一看甘情钟的那个十分坚决的态度,就知道你做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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