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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时光之城(全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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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没这个想法。”

  他低头浅笑,拿出门卡刷开了门,招呼我进去。

  我吸了口气,一脚踏入了房门。脚步落地之前,我明显感受到心底的异样感受,还听到我的心灵在叹息——可怜我从来不在晚上六点后跟异性单独回家的良好记录终于、彻彻底底被打破了,我的纯洁啊天然啊,一去不复返。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方可是顾持钧啊,我默默地对着心里那个纯洁的自我说,要是几年前能到这里,难道你不会激动得昏过去吗。

  原以为顾持钧这样级别的大明星的住处绝对是豪宅,结果进屋一看,不论是摆设还是装修,都很家居很普通——完完全全不会让人吃惊。户型很合理,过了玄关上两级台阶就是客厅。客厅铺着乳白色的木地板,大概两三米长的浅蓝色木质沙发,上面搁了条厚厚咖啡色的毛毯,沙发旁是个简易的书架,上面放着两排书,歪着倒着的;电视和音响看上去倒是真的很惊人,我可以想象播放出来的效果非常不错。

  总之,非常居家的一套屋子。

  唯一让人感慨的,是这套屋子很大,客厅至少有四十平米;环顾四周,我看到了四扇门,有关着的,有虚掩的;且在进门处右侧的那棵室内观赏树后,还有一道楼梯直达楼上,上面至少还有三扇门。而我身处的客厅,则是一般的客厅的两倍高,让人不觉肃然。

  而厨房就在客厅的左手边,被一道透明的玻璃隔断遮住了大部分。

  顾持钧走进厨房放下纸袋,厨房大且非常干净,整洁,只是看不出开过火的痕迹。

  “放在流理台上就可以了。我做饭的时间不多,但每过几天都有人来打扫。”

  我由衷地感慨了一句,“那还真是辛苦了。”

  顾持钧微妙地“嗯”了一声,视线扫过我的脸,“什么意思?”

“屋子太大了吧,”我说,“上下两层怎么也有四百平方吧,不论谁打扫肯定都很辛苦。”

  “差不多,我之前没想过这层,”顾持钧偏过头想了一想,“不过,我跟孙颖说一句。”

  我决定不吱声了,只默默从袋子里往外拿刚刚买的蔬菜,心里琢磨着晚上做点什么。今天我们在医院忙了一个下午,都累得够呛,清淡点好了。顾持钧的厨艺我完全不敢抱希望,不,准确的说,他的气质和容貌跟“厨房”的关系就像寒武纪时期的地球板块和当今的差距。说实话他提出“去我家做饭吃”的时候,我心里真疑心他就是想找个厨师——

  “好了,小真,你出去吧。”

  “啥?”

  一回头就看到顾持钧把脱下来的外套扔给我,又迅速地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件蓝色的格子围裙,熟练地系上了带子,又把手伸到水龙头下,擦了点洗手液,开始洗手。

  我目瞪口呆。

  顾持钧回头扫我一眼,完全无视我的震惊,语速不急不缓:“许真,把衣服挂到衣帽间里去,然后去客厅看电视或者看书,书房就在衣帽间的隔壁,有电脑,没有密码。四十分钟后吃饭。”

  顾持钧系围裙?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摸出手机或者相机不管了一切可以照相的东西都可以总之要把这一幕照下来绝对要照下来。可惜那些统统不在身边,我都没有,我只能努力发挥我的记忆力,把这厨房的一切细节记下来——例如厨房里的清新剂味道、白色流理台上的红辣椒、白色的地板、厨房墙壁上的淡色格子墙纸——这回忆太难得,我一定要一辈子记住。

  他拿过一条干毛巾擦了擦手,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一眨不都不眨,微微俯下身来,跟我的脸相聚不到五厘米的时候,缓缓开口。

  “小真,我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瞪着眼看他。

  “其实,我是外星人。”

  我眨了眨眼,道:“噢。”

  无奈的人换成了他,他伸手在我面前一晃,“我说,许真,我能下厨,你就那么惊讶?比你听到我是外星人还吃惊?”

  我很想告诉他:他是外星人和他会下厨这两个概念根本不一样好吧。一个是完全没有依据的,一个就是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啊。我这样的现实主义者,才不会相信什么外星人呢。另外,我根本不是惊讶,是震撼啊。

  “啊,哈,啊。”我词不达意,这才意识到我刚刚在严重的走神。今天,我实现了许多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跟他去超市,第一次到他家并将吃到他亲手做出来的食物——于是我没出息的天外飞仙了。

  顾持钧把抱着他衣服的我推出了厨房,把这偌大房子的衣帽间指给我。


“好了,吃饭吧。”顾持钧把切好的羊排递给我。

  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实在太多,没二十次也有十次,不用顾忌,我飞快地点了点头,开始风卷残云。

  席间跟顾持钧聊起了电影,才知道《约法三章》正在加快进度,时间太紧迫,所以我母亲才会累到昏厥,这部电影的拍摄周期实在太长,比一般的电影长得多。

  说起电影的时候,他有些轻微的疲惫,“这部戏结束后,我一年内都不想再拍任何戏了。”

  他自入行以来每年都有至少一部作品,最多的时候有五部。而以我刚刚在书房所见,他对每个角色都那么用心,觉得累也是人之常情。忙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有了,自然也可以休个长假。这日夜颠倒的演员工作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应该休假的,”我随口说,“找个美丽安静的地方住上两个月。”

  “我正是这么想,不过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地方。”顾持钧说。

  我想了想,“可以去国外,国内……认识你的人太多了,国外总要好点。”

  “你去过的地方多,不如给我推荐一下?”

  “啊,这可不好说了……”我想着自己走过的什么地方,“要说美丽的,就太多了。你看你的偏好。”

  “你的偏好呢?”

  我边想边说:“我最喜欢雪景。小时候跟着爸爸去米勒尔的高原,山下还是六月,高原上却是冬天,皑皑白雪覆盖,远处只有牧民的白墙红瓦小屋。真是童话里的景色。”

  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一幅完全采纳我的意见的样子。

  吃了饭,我主动去收拾了碗筷,顾持钧倒没拦着我,跟我一起收拾了厨房。两个人做事比一个人快得多,我洗了洗手,跟他告辞回学校。这个晚上已经非常美好,我可实在没有在他家留宿的打算。虽然他的屋子那么大,并不缺乏我的容身之处。

  他关掉水龙头,说要送我。

  鉴于时间不早了,而他的开车技术实在不值得信任,我拒绝了他的要求,直接打电话叫了出租车。

  顾持钧拿着我的书包,送我到了电梯门口。我一路都在絮絮叨叨跟他说话。

  “顾先生,记住明天叫助理去修车,以后,你也别自己开车,多看点前头后头,你的开车水平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迟迟没得到回音,诧异地回头一看,安静的走廊里,灯光极亮,厚厚的地毯吸走了声音,顾持钧一身象牙色的居家常服,看上去闲逸洒脱,站在我身后,对我微笑。

  而且他只是微笑,眼角微微上挑,有着温柔的弧度,只是,并不开口。

  我拿过包,“那我走啦。”

  电梯“叮”地一声爬上来,我走进去,正要摁下楼层,他忽然伸手挡开了即将闭合的电梯门,探身过来,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我下意识别过头,可他虽然看起来温柔,但手腕上的力气远比温柔大得多。我被他挑起了下颚,微仰着头,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脸上。


他轻轻吻上我的额头。

  浑身的血液“嗤”一下燃了起来,耳朵也随即失聪。我无意识地瞪着他,大脑里一片空白,翻来覆去的念头都是“顾持钧吻我”这个惊人的事实,有种变身电影女主角的错觉,完全无法消化。

  “小真。晚安。”

  醇酒一样的声音和吻,彻底灌醉了我。

  我就像负荷过大的机器人,彻底进入了死机状态。

  逃窜一样返回宿舍。

  枉我自诩为心理素质极好,可这事却让我晕乎了很长时间。韦珊还没回来,我开了窗,冬夜的风透过窗户吹来,我脑子也清晰了大半,看到自己的脸在镜子里一会白一会红,只好抱着头蜷缩在书桌前。

  我忽然有点明白我母亲为什么不赞成我接触顾持钧了,一瞬间真是心有戚戚兮。

  所谓搅乱一池春水,就是顾持钧这种行为。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还对防线薄弱的我做这种暧昧的行为,直接逼近我的底线。就算不提我是他的粉丝,任何一个年轻姑娘也被个大明星这么对待,都会飘飘乎做梦。稍微把持不住,就会陷进去。某种程度上说,他比林晋修还有杀伤力。

  林晋修固然有千百种不好,但他对我的态度一向清清楚楚,这么多年下来,他从来不留给我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门倒是开了。

  韦珊提着书包走进来,扑上来掐我的脖子,“你这一天都去哪了?联系不上!林学长在找你呢。”

  我这才想起手机没电这事,忙忙掏出手机充电,又顺便开了机。

  “他找我干嘛?”

  她炯炯有神地看着我,“你们俩的事儿,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像是你欠他好多钱不还。”

  真是欠钱倒还好办了。林晋修不常找我,一旦找我,从来没好事儿,这点我非常清楚。我开了机,发现手机里若干条短信,比如沈钦言问我中午急匆匆离开小剧场的后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回复了一条“不要紧”;然后是同事舒冰的,说帮我代班了;最后一条则是顾持钧十分钟前发来的,问我到学校了没有。

  我看着他的信息,微微出神,在回复和不回复之间纠结不下。

  韦珊推了推我,“我刚刚跟林学长说了你回来了,他让你去他宿舍找他。”

  我匪夷所思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啥时候告诉林晋修我回来了,她动作真是忒麻利了。我叹了口气,心情无比沉重地拍了拍韦珊的肩膀,“我说啊,韦珊,如果你不这么多事儿的话,一定更加可爱的。”

  她瞪我,“最后问一句,你知道林学长在哪里住?”

  我胡乱地点头,重新抓起外套出门。


推门而出的时候听到她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还说没□,连林学长住哪里都知道,我都不知道呢”。

  出门后我摸着鼻子苦笑,能不知道么,就算不知道也听人说过。林晋修平时并不在学校里住,他的房子实在太多,我起码知道其中两套。不过,在他很忙的时候,例如通宵赶论文,忙活动时,就会回学校的单人公寓住。他毕竟还是个学生。

  暑假的时候,林晋修带我去过他的单人宿舍,粗粗打量了一眼,比我们本科生的普通公寓是好了很多;谈不上多么豪华,倒是很舒适。作为临时的休憩站,倒是不错。

  住这套公寓的学生不多,但还是给我遇到了肖菲学姐。我对上她视线的一瞬,她正从林晋修的房间出来,垂着头,咬着下唇,一脸的情绪不佳。

  肖菲看到了我,露出了在雷雨天气摔倒在滑腻道路上的表情。她算是大学里和林晋修走得最近的女性之一了,所以对我怨念颇深,好像我是她的情敌一般。

  我向来不跟肖菲正面接触,防她比林晋修更甚。大一入学时被误认为小偷的惨痛的经历后,这三四年来,我和她没说过一句话。此时我也不打算理她,迎着她针扎般的视线,从她身边绕过,推开了林晋修的房门。

  房间里鬼哭狼嚎。地上是玻璃和瓷器的碎片,沙发翻了一只,垫子滚在墙角,茶几上有重物砸出的若干裂纹,完全就是被人抢劫后的模样。

  而这屋子的主人林晋修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只是安静地站在窗前,手指中夹着一支烟,却没抽,烟雾寥寥地从他指尖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背影。

  我清楚地记得,林晋修极少抽烟的,至少我之前从未见过。

  “林学长,我来了。”

  林晋修没回头,“把屋子收拾一下。”

  冷峻、干脆利落的吩咐,仿佛我是他的女仆一般。

  更离奇的是,我竟然也想不起反驳他,乖乖应了一声,又去阳台拿来了打扫的工具和吸尘器,拖下外套,重新绑一绑头发,开始干活。心里也不是不自暴自弃的,这几个月在餐厅打工,彻底被包括林晋修在内的客人们使唤惯了,柔顺地像只兔子。可怜我这样一个被诸多教授夸奖为“全能型人才”的得意门生,沦落成了林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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