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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拒绝往来-第6章

小说: 拒绝往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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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好像全市场的人都认得你,你挺有名嘛!”幔妮  斜睨了他一眼。
  “怎样?”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容错过的好男人?“尽情一脸臭屁的说。
  幔妮冷哼一声。“是还不错用啦!”掂掂袋里的保温瓶,她勉强地承认。
  不错用?
  尽情委屈的抿了抿嘴,勉勉强强接受这个“赞美”。
  走出市场两人来到停车的地方,尽情将菜篮稳妥地在机车后头绑好,幔妮只好无奈的等他将机车牵出来。他还是要这样将她载到出版社去,不过幔妮已经打定主意,要他在离出版社五百公尺的地方停车,自己步行过去。
  再说如果让他出现在出版社,那她手上的柠檬红茶  那还有什么吸引力,她的计划那还有什么搞头?
  “唔……唔唔……”一阵模糊的嘶叫声在尽情移动机车时发出。
  他停了下来,扶着机车细心地聆听着,可是声音却又消失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幔妮  重复他的问题,满脑子都还是柠檬红茶  。
  “一种细细的……哭声”尽情努力地形容着。
  “恶!大白天。说什么鬼话。”幔妮  环顾四周,找不出可疑的的目标物。“哪有啊?”
  “嘘……”他蹲下身查看,“是只小狗”。
  “小狗?”幔妮疑惑的应了声。
  尽情又仔细看了下,站直身子将机车移开,但他只是将机车停好,又回过头去看那只小狗。
  幔妮看了很久,才发现到一只狗躲在一旁的卡车边,一只破旧的纸箱内。那狗儿怯怯地露出小脑瓜探视一下,看着两张对着它的脸低声吠了起来。
  尽情一动也不动地蹲在那里。那小狗不吠了,也不发出唔唔的叫声了,只是瞪大一双不怎么具威胁的眼,凶巴巴的瞧着来人。它的身子不断的想往纸箱内退,不过前脚似乎很努力的在抵抗着自己的冲动,紧紧的贴着纸箱的底部,指甲陷入纸板中。
  尽情淡淡吐了口气,不知怎地,幔妮感觉到了他的叹息。
  尽情起身走开,只丢下一句,“等我一下。”
  幔妮并没有窥探的好奇心,基本上她不只懒得同人打交道,连动物也不想有任何牵连。她甚至往后退一步,在一部机车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她边咕哝着边回头,却瞥见那只稍微露出一点的狗儿,她倒抽口气,哦,那狗儿身上纵横交错的几条伤痕,有粉红色新结的疤,也有还流着血丝的伤口,她本能的站起来,狼狈的退了一步抵在身后的机车上。
  尽情回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副沉默的样子,只有抿得紧紧的嘴,还有那异常苍白的脸,他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往木箱里望去,就看见她苍白的原因。
  原来如此,尽情淡淡地说,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便当盒打开,轻轻地放到纸箱的口。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那狗儿还是凶狠地吠叫起来,尽管叫得没声音,只有沙哑的嘶叫声,它还是买力的叫着。
  尽情没有说话,伸手便将便当盒掀开一点,却差点被狗儿咬了一口。
  原本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幔妮上前,手一捞似乎想将整个箱子打翻。
  尽情在空中拦住她的手,将她收进手中轻轻的捏了一下,“不要”他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它要咬你……”幔妮低声地说,听得出她对他阻挡她的动作有些不悦。
  尽情缓缓地摇了摇头。“它只是在害怕。”他凝视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应该懂的!“
  她就像被火烫到一样甩开他的手。“随便你。”
  幔妮闷闷不乐的两手环胸转过身子,不想面对他那双温暖却仿佛了解所有受伤动物似的眼瞳。
  五分钟过去,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只见尽情还是耐心的等在纸箱前两公尺处,轻轻的对狗狗说话。
  “狗儿乖,不怕哦!以后不会了,不会有人打了哦,不痛了……不痛了……”尽情的声音缓缓的带着安捺的作用滑过。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化作一道  暖流的河水,奇迹地流过心田,流过那也许已经刻意遗忘许久的伤痕。一股奇怪的感觉升起,她却愤怒起来。
  “你该不会要捡这个没用的小东西回家吧?”
  怆皇使她的语句更为尖锐。
  尽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极短暂的一眼,她却感受到他眼底的不赞同和轻微的斥责。不是斥责她的铁石心肠,而是指责她坏嘴巴的习惯。
  幔妮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抬起小下巴,抗拒的回视着他,满是挑衅的意味。
  “如果你要一直在这里浪费生命,那么我得先走了。时间就是金钱哪!”她说着。
  尽情只是无言地看着她,她忿忿地转身离去。
  幔妮一步一步踩在柏油路上,活像是柏油路跟她有仇似的
  “莫名其妙的家伙!假慈悲!他以为他是救世祖吗?”她喃喃念着,心里却浮现菜市场里每一张友善热情,甚至带着感激的脸。
  那些人喜欢尽情,是真心的。而虽然她根本想说他最会作假,但她心里清楚,知晓他对人的好是真心的。他乐观、温暖、乐善好施、慷慨、大方、仁慈、友善,他的这些特质在这些日子里她可以深刻的感受到。
  而她呢?
  冷酷、偏执、怨世、悲观、小气、诡诈,还锱铢必计。
  这是完全搭不到一条线上的人吧?
  即使死了后,她与他所搭的列车也不同,会开往不同的地方去吧?
  她和他,是这么的不同。
  缓缓吐了气,感觉一种沉重的无奈袭上心头。
  “个人有个人要走的路……个人有个人要走的路啊……”她抱住自己轻轻的摇晃着。
  “怎样,还不错呢?”幔妮  坐在办公桌边缘,看着几个围着她的同事津津有味的喝着她带来的柠檬红茶  。
  “好喝,好喝。”同事们迭声称赞。
  “调得刚刚好,也不会太酸也不会太甜,清凉解渴。幔妮  ,你真好。”同事甲喝了人家的柠檬红茶  ,不忘嘴巴甜一点。
  “不客气啦!只是喔……”幔妮  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只是怎样?不要紧,告诉我们,大家都是同事嘛!”同事乙满足的喝下最后一口,很有意气的说。
  “也没什么啦!我今天为了怕放太久,柠檬红茶会走味,就搭计程车过来。不过可惜小女子我经济拮据,以后可能无法常带来给大家喝了。”幔妮一副无限抱歉的模样。
  “那怎么可以?”同事甲乙丙丁的抗议声齐起。
  “这样好了,我们帮你出车钱,再补贴一些当你的车马费。”同事丙提出建议。
  “这样啊!幔妮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看还是算了,老是麻烦尽情,不好意思。“
  “是不太好,这样好了,我们再多贴一点钱,让他买材料,感谢他为我们花时间做地道的好饮料。”同事丁提出一个更完美的方案。
  幔妮的心简直快被新台币充满了,事实上她在心中盘算着,下回要叫尽情载她来,那么她不只可以省下车马费,就连尽情那份材料费也顺理成音的A  进口袋中。
  “感谢大家的热烈支持,下次若有其他好的,我也尽量带过来。”幔妮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让她身上的冷气少了不少。
  “谢谢你哦,幔妮,你真好。”  同事们有情的说。
  “那我先走了。”幔妮挥挥手上的钞票,难得开朗的说。一边走出出版社,嘴里还呢喃着:“
  好,好个屁。  要不是看在新台币的份上……艾幔妮  是没血没泪的。眼中只有新台币,只有钱才是最实在的朋友  ,永不变心的朋友。“
  不知怎地,莫名又想起尽情蹲在车前和狗儿干耗的画面,她的心头一阵落寞,将钞票收进钱包里,心里却像遗失了什么似的。
  情难自禁地,幔妮又折回市场。
  我只是要回家,回家会经过市场。再靠那家伙赚了一小笔,总得义务关心一下对方,以免他真的被那不知好歹的畜生给伤了。真的,只是偶尔才做,一生绝不超过五次的日行一善。
  她这样向自己保证着。然而当她远远的看到尽情蹲坐在卡车前面的身影,不禁缓下脚步,甚至在原地伫立。
  那狗儿还是窝在纸箱,但已经开始吃便当里的东西。尽还必须只是静静地守在一旁,脸上满是平静和满足,还有源源不绝散发而出的温暖气质。
  幔妮又看了看那只狗,眼眶竟觉得酸酸涩涩的,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那只狗的模样跟她好像,好像。
  她更讨厌那只狗了。
  在转身负气离去的同时,她这么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它!
  隔天,幔妮还没踏进欢喜楼就听到狗叫声。
  他果然把狗捡回家了。
  一踏进中庭,狗儿冲着她直吠,小小的身子倒是不敢靠得太近。幔妮  没好气的瞪它一眼,低下身子和他面对面,小狗反倒不叫了,停止了它那近乎尖叫的吠,两只黑黝黝的眼珠不曾从她身上稍移,像在试探来人可不可信。幔妮无声地又靠近它一点,然后出其不意的发出一声凶狠的吠叫声。
  狗儿吱吱叫了两  声,退后一大步,然后又是没天没地的狂吠叫起来。
  幔妮懒懒的看了它一眼。“别叫了,难听死。叫也没用,形势比人强。”她挺直身子站到狗儿面前——正确的说是它的正上方,这使它必须仰头看着她。“这才是现实,怎样?不甘心吗?嘿嘿,我就是比你高、比你大,有种你就快快长大啊!不过那可能还很久吧!”她双手环胸,恶劣的耀武扬威着。
  将一切看进眼底的尽情不禁笑着摇摇头。欺负小动物,亏她想得出来。
  “黑点。”尽情出声呼唤。
  狗儿像是见着救星似的迅速奔到尽情脚边寻求庇护,身子在他脚边磨蹭着,一双圆不隆冬的眼珠还小心翼翼的盯着幔妮  瞧。
  “这东西倒认得主人了,你被咬了几口才有这个成果啊?”她抬起脸面对他,语气中的讥讽意味丝毫没有掩饰意图,表情就像在说“我就是欺负狗儿,不然你想怎样”般挑衅。
  尽情失笑,他看着她这出现频率颇高的挑衅姿态,一种莫名的怜惜却让他心头酸了酸。桂聿梅说她十二岁就带着奶奶独自在外生活,想必很苦吧!那个细小的肩膀以往从未担过经济的重担,却要一肩挑起,而造成她必须如此的人碰巧又是她的亲人,那种酸涩恐怕非常人可以体会吧!
  尽情的父母采取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什么事都交由孩子自己决定,即使明知孩子的选择会碰壁受伤,但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们宁愿孩子自己去体会如何掌握自己的人生。可是他难以想象她所过的生活,看似她选择脱离家庭,得到自由,可是这样背后的选择背后有多少的无奈啊!
  “你不觉得黑点跟你很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反倒这样说。无视于她恼怒的眼神,他无比认真的又点了点头。
  “哪里像?我又没有一身可怕的斑点,黑不黑,白不白的,丑不拉叽!”幔妮  闪过他的眼神,又凶巴巴的瞪了黑点一眼。
  黑点无辜的呜呜叫了两声。
  “装无辜。”她嗔道。
  “幔妮  ,你来了呀!”陶然从外面进来,依然背着她只过大的帆布袋。
  幔妮点点头。基本上她满喜欢陶然的,因为陶然是个很真实的人,她不会作假。而幔妮  在社会上打滚了多年,尤其又接触过不少政商两界的人,她清楚所谓的虚化所呈现出来的嘴脸。
  事实上她虽然觉得这一屋子的人都很怪,一个是无所事事的作家,一个是整天把自己包得像个远古人类的财经名笔,一个是立志做狐狸精的女人,还有一个放着大别墅不住的企业负责人,但是他们大部分都还挺单纯的,还是相当难得的一点。
  像迎欢,她本来不喜欢这个浓妆艳抹,精雕细琢的娇娇女,后来发现她傻大姐的性子总教人失笑。一个能大胆说出自己要当个狐狸精的女人,又会坏到哪里去呢?就她所知,真正不说只做的女人才具有杀伤力啊!
  这之间只有一个例外,就是闻人湛也。
  她不信任他,因为他太神秘,太难以捉摸。
  “哈罗,黑斑。”陶然对着窝在尽情脚边的狗儿打招呼。
  “是黑点。”尽情清清喉咙纠正。
  幔妮不可自抑的爆笑出声。“黑斑,好那,黑斑!她嘲笑对着狗儿又喊了几声。
  黑点敏感的察觉幔妮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可能是在称赞它,于是又对她低吠了两声。
  “我又叫错了吗?对不起。”陶然看了看尽情,又对幔妮说。
  “你不用对我说,反正狗也不是我的,我更不反对你这样称呼它。”幔妮说着又忍不住逸出笑声,不顾尽情谴责的眼神。
  “可是狗儿不是你和表哥一起捡到吗?陶然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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