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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霸皇夺爱-第124章

小说: 霸皇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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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什么?”她甩开他的手,抱胸睨着他。

付强心中一怔,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面前的女人,似乎完全变了一般。那天他在超市无意中看到她,那优雅无比的气质,温柔含笑的模样,迷人不矣,好似换了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从朋友那里得知她家家境其实也挺好,也有不少有钱的亲戚朋友。所以,他决定回来找她。

他挑开一抹自认为最帅气,最迷人,最真诚的笑,一字一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满以为,这个傻气单纯的女人会像以前一样,羞涩而感动,最后被他乖乖拐回家,不但能享受一顿温馨大餐,还可以满足更深层次的需求。她的皮肤相当好,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中,最白嫩细腻。

“那又如何?”看着他自以为是的嘴脸,她想吐。但面子上,不禁维持着一种她也不知道的自得自信。以至于诸多路过的行人,都向他们这方投以好奇又惊艳的眼光。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好!”

“朵朵,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他完全不敢置信。

她勾勾唇角,下巴一扬,眼光却突然瞥见一道银光划过,心没由来的漏了一拍。

“朵朵?”她的迟疑,让他以为自己又有了希望。

她眨眨眼,眼前的男人愈加令她恶心。

“我告诉你,我和你,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会觉得你这个男人,实在有够贱!”

最后那个字,她故意放大了声。所有行过的人,包括她的同事,都向她投以惊奇的眼光。

只是“对我最好”?!哈哈哈,喜欢他才对他好,做牛做马一般伺候他。爱是什么?是比谁对谁好吗?因为她对最好,所以他选择她。那么她自己呢?她也应该找一个对自己最好的人!可是对自己再好,若是不爱,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夺过来?

这个想法,让她心口骤然一缩,没由来的犯痛。笨蛋,她在想什么!

哈哈哈,今天真是爽极了。

看到那个破男人傻掉的表情,真的很爽!她当了二十五年的乖乖牌,恶劣一次的感觉太棒了。

痛快过后,心底那怪异的镂空感一下袭上心头,扯得她的胸口疼得好似要撕裂开来。

眼前的光景突然像浸在水里的光影,打着旋,扭曲不成形,越来越模糊,好似随时要消失一般。

子霏,你是紫鸳花精灵么?

子霏,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我爱上这朵精灵般的魂儿,就是毁天灭地,亦不足惜。

八月十五,月儿圆。

硕大如银盘的月儿高悬空中,和家人一起,吃着甜蜜蜜的月饼,真是劫后余生最大的幸福和感动了。

可是,她凝着月儿,看着看着,心便越来越疼,好像她活过来是个错误,她似乎漏失了很多东西。看着家人的笑脸,越来越觉得这一切一点也不真实。家人见她脸色极差,劝着叫她早些休息了。可是看着那漂亮的银月,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只要兴起一丝离开的念头,心就疼得难以呼吸。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这也是地震后遗症么?

“我出去透透气儿。”

父母没有阻止,他们的家族习惯向来很独立自我。

虽已入夜,节日里的城市依然灯火辉煌,一种奇特的热闹堆簇于一盏盏节日的彩灯上。她凝着那片织灿的光影,神思一荡,恍惚中看见一片织锦彩灯,绣蔓勾金,极富古典韵味儿……好似悬在花纹古复的雕梁玉栋之上,一个人走了出来,他头顶戴着古人的束发金冠,那双眸子似在融在一片深潭的弯月儿……

哗啦啦一片树响,街角的风势忽大,一片惊凉扯回她的神,她摇摇头。最近常常看到一些奇怪的景像,奇怪而熟悉,当她一用力去想,就觉得头痛心痛,好似被万千石块挤压着。

一道轻纱薄影从身旁滑过,温柔细腻的声音让她抬起头,那是个身材高佻着淡绿色纱裙的美女,她长发用一根复古的银钗挽了一个小髻,柔顺随性地散了一背,远远看去,很美,很古典,很……熟悉。

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想抓住什么,是什么扯得她心口如此地疼,她到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果寻不到,她会不会死掉……好疼……

“小心——”

嘎吱一声,急刹车的尖锐哨鸣,贯穿耳膜,她突然停下脚步,朝声源望去,只看到一片夺目的强光,铺天盖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醒了醒了。”

再次睁开眼,她皱着眉头许久,才适应了那道强烈的光线。投进眼帘的是一张蜜色小脸,笑得开朗又灿烂,一口雪白的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醒了就好,喝点鱼粥补补气。”

但她连喝粥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中吃了几口,又沉沉睡去。这次没有再做那个回到现代的梦,只觉得有件重要的事她很想知道,身体却不给她一点时间,所有的力量都被黑暗卷走。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感觉像历了一世般,四周的一切又全然不同。

她松了一口气。心中很庆幸,不是真的回到现代去了。那个梦,真实得让她心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想念父母所以回去看看他们吗?还是回去教训那个可恶的臭男人!可事过之后,她的镂空感更加可怕,像失了魂魄一般,觉得生活茫然无依。

突然,她猛地坐起身,看着右手。脑子瞬间炸开般,拉开被子下床。脚刚一沾地,强烈的昏眩感袭来,她差点站立不住,而脚下的大地似乎又摇晃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地震还没有完吗?她这是在哪里?

门帘被人拉开,是她初醒时看到的那个少女。

“啊,仙女姐姐,你醒啦!不行啊,你身子还弱,又中过河龙毒不能下床,你快……”

少女要扶她回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在哪里?你们救了他吗?快告诉我。”

少女一懵,“人?什么人?阿里大哥救起你,让我们帮忙照顾你的。”

“不不,是跟我一起落水的人啊!他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们没有分开,你快告诉我。”少女懵懂的表情,急得子霏红了眼眶,心疼得无法呼吸,“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少女摇摇头,想安抚子霏,子霏推开她冲了出去。

腥冷的风刮乱她长发,心一下沉到谷底。

原来,她是在一只渔船上。那晃荡不安的感觉,源于她仍在湘江之上,一望无际的江面,苍茫如海,青灰的江岚滚动在江面上,两岸悬壁突峭森森直立,被岚色抹去了本色,远远看去直似岈眦俯卧的狰狞巨兽,让人深觉自身渺小。

不会的,不会的,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啊!她明明记得掉下黑岩时,他抓住了她的手,牢牢地,任大浪如何拍打都不放手,使力将她拉进了怀里,隔开大自然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冲击,在汹涌浩瀚的波涛里载沉载浮,一直一直,在她抵不住冰寒的撞击,终于昏过去时,他焦急的目光像一抹光,融进她心底。在回到现代的那个梦里,她总是会被月色般的东西吸引,却忘了他。天,她怎么会忘了他!

可是他在哪里,在哪里?

“仙女姐姐,外面风大,你……”少女追出来,看到子霏无力地跌跪在地,哭得凄楚可怜,心头一软。又仔细想了想,“姐姐,您别难过,你要找的人,或许问问阿里哥哥,他知道吧!”

一线生机起,她抬起冰湿的小脸,“阿里,阿里在哪里?快告诉我!”

少女被她眼里的情绪怔住,刚抬头,旁边靠来一只同样的小渔船,撑杆的是一名高壮男子,同样黝黑的肤色,深眉大眼,朴实沉稳的气质极有领袖风范。

少女立即大叫,“阿里哥哥,仙女姐姐醒了,不过,不过她……”

阿里看向子霏,似乎已明白一切。长槁轻轻一打,与少女的船靠齐,迅速将两船檐边扣上木栓般的东西,看得出这是他们常用的连船工具。两船齐头并进,宛如一体时,行得也更稳当了。阿里伸出手,将子霏扶到他的船上,道,“他在里面,还没有醒。”

话未落,她连谢谢也没来得及说,就冲进了船舱。

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睡得很沉很沉。薄薄的日光扑打在那张苍白瘦削的俊脸上,一股说不出的脆弱罩在他周身,撑得她心头又酸又疼,颤抖着手,轻轻抚上那张脸。

是温热的,鼻翼下有轻轻的气流滑过指间。

心口,一下决堤了般,冒出一汩又一汩温热的水流,打湿襟畔。

她握起他的手,唇张了张,已泣不成声。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好好地活着。他没有走,没有不见,还好好的在眼前,在她手里。

心底的镂空感,终于被填满。

阿里走了进来,关切地说道,“七天前,祈山神怒,分山划岭,劈山填江。我们村子几乎都丧身在山崖下,这一行大概只有百余村民逃出来。他……”他看向梓祯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难以置信,和一丝明显的钦佩之情,“当时我们急着躲过水神怒火,那么湍急的江水,若不是他发信号,我们根本无法发现你们。他把你送上船,自己却支撑不住又被水流冲走。幸好被一块刚落下的巨岩挡住,否则那一冲,恐怕……但是他被巨岩撞伤,虽保住性命,却一直未醒来。他应该是个练家子吧,不然那样寒的江水,能带着你游那么远,保住性命,实在不可思议。”

当时,这个男人将女人送上他的船时,那坚毅刚凛的眼神和气势,令人深深折服。是矣,他才会率众兄弟不顾一切救他。这样坚强执着的男人,是条好汉子。他们渔家人最看得起的就是这样的人。而且瞧他衣着华贵,应非寻常人家。

“谢谢你,阿里。”子霏擦干泪水,破啼为笑。

阿里却为这一笑怔住,他生在山村,何时见过此等绝色女子,一时黝黑的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红晕。口气镇定道,“姑娘不必多谢,咱们能在这天乱地荒的险况下相识,也是缘份。你们且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好。”

子霏点点头,看着沉睡中的梓祯,心已因阿里的话,翻搅不停,酸涩难当。

握在双手中的大掌,温温的,却从来没有此刻这般,那么地安心,踏实。

梓祯,对不起,我差点就害死你了,差点……就成了湘南国的罪人。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又发生地震了,一定有很多受灾的人,他们都需要你。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子霏白日里在阿里的船上照顾梓祯,夜里住那少女船上。少女叫阿琴,地震时只她一人逃出来。但那张总是洋溢着纯净笑容的脸,让她深深佩服着。阿里凭其遇事沉稳和处事公平俨然成为这百余名渔民的老大,所以之前他一声令下要救梓祯,虽有不少人反对,帮忙的也不少。

他们顺江直下,也不知将行向何处,只期望早日看到平川,再寻出路。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成功脱离万贺国,行在湘南国的土地上了。

又过去了七天,梓祯仍然没醒。

她为他拭擦身子,身上并无大伤,小伤都在愈合中。不知道为何过了这么久,他还不醒。该不是那一撞,撞到了头?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急忙检查了一下他的头。发现他右脑后有一块小小的浮肿,也没有血块。应该没有撞坏脑子吧!唉,没有CT照没法确定。现在……只有等。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船队终于驶出山川,看到了平原,可他还没有醒。

她急了,万一他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成了名符其实的植物人,那可怎么办。嘉贺天尧还在湘江北岸虎视眈眈,想要扫荡天下,称王称霸。而当今世上,除了他,谁还能抗得住那头野兽。

不,他绝不能有事啊!

“梓祯,你醒醒,快醒过来。不要再睡了,天亮了啊!”她捧住他的脸,呼唤的声音不再若往常那么平静,“梓祯,你听到了没有?快醒过来,你已经睡太久了。醒醒,你快醒醒啊——”

没有任何回应,连眼球也没滚一下。

担忧,滚着越来越浓烈的恐惧,让她抓住他肩头,用力摇动,大叫,“醒醒,你给我醒醒!不准睡,不准睡了。该死的,你怎么可以懒床啊!以前……以前……”泪水不断,滴落在那张依然沉静的面容上。

“以前你最喜欢抓我懒床的啊!你怎么可以养成这样的坏习惯,已经快二十一天了,你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再睡下去,你就听不到莲烨专门为你学唱的《雪绒花》。你……你还没把我们的儿子还给我……不准再睡了,听到没……懒虫,笨蛋……傻瓜……你,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去找嘉贺天尧,把你的湘南国打下来——”

她发着狠,又哭又骂,心底愈发地绝望无助。

“梓祯,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固执。我到底有哪点好……让你,让你这么付出,值得吗?你又救了我,可是……你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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