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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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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又咂了咂嘴儿,先说好的是微服私探,太监贺公公,到她这里成青天老爷了?这不是给他们出难道么?

婉奴继续说道:“鲁神算算到贺青天那月要从我们那荣县县城经过,于是让我家爹爹手里拿上状纸,每日在路口等着,终于不负有心人,等到第二十九天,终于等到了贺青天,他暗地接了我家状子,经过两月的彻查,我家买官案终于沉冤得雪,还我良田家宅,让我兄弟俩中了秀才,皇恩浩荡啊!”

“如果真有此大公无私的青天老爷,我倒要看看那些横行霸道的官吏还能横行几日?”刘永青咬牙切齿地说着。

此时,贺妈妈贺文昭一身碧蓝锦衣,凛然地负着手,神气活显地向这头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走路轻便无声的便衣硬汉子。

婉奴腹诽着,尼公公滴,鲁神算还没开始算你父什么时候出现,你们就估摸着现身了,你上场还真是直接,本姑娘的戏还没完呢,你就不能让人消化消化?你赶鸭子上架啊。

“哇,说青天,青天就到。”婉奴用崇拜的眼神仰望着来人,很逗比地迎上去,“贺青天,还认识我吗?”

贺青天?贺妈妈愣了一瞬,依然严肃道:“别暴露我的身份。”

婉奴噎了一下,你装,她转身跑回桌前,从恒乙桌上抽出一张银票,狂奔上前,“贺大人,要不是你青天在世,我家哪能沉冤得雪,这是小的孝敬您老人家买茶喝的,数量虽少,还望大人笑纳。”

贺妈妈又愣了一瞬,她这是演的那一出?

贺妈妈将拳头放到嘴前轻轻咳嗽了两声,铁面无私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藐视皇权,目无法纪,如果要收取钱财,当今圣上哪里还能见到公正?你不是让我知法犯法,自煽耳巴子么?请公子自重,别侮辱了你的银子。”

婉奴差点被口水呛了,居然她加了戏也不怯场,演得是一样一样的,不就是刚正不阿的青天老爷么。

“呵,果真是清正廉洁的贺青天,一试便知。我刚才本想用银子玷污你的光辉形象,以为这个世上人人都是喜欢钱的,现在,我检讨,我有罪,我无耻,我……”

“哥……”荷香冲上前挽住婉奴的胳膊,她家小姐蛇精病发作,再不将她拖回去,再这样由她自顾自的演下去,贺妈妈就快接不上戏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拉我回来做什么?”婉奴回头瞧着荷香与恒乙那苦瓜般的窘迫表情。那好像在说,小姐,这可不是在演戏玩耍,这是在导情报啊!特工真的是很不容易啊。刘永青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想来还真有个贺青天老爷?!他出现得也太巧合了。

贺妈妈见这位刘永青半天也没有上前来拦他,难道自己跳戏了?他们还没排演到跪地拦他诉说冤情这段来?

那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想打听一个人?”

“随便打听。”荷香又瘪了瘪嘴儿,她家小姐真会抢戏,他们是刚到这里的陌生人好不好,一个人不认识。

“以前那位开砖瓦厂的老师傅,名叫刘永青的,你们可听说过?”贺妈妈面色缓和了几分,谦和地打听。

“有吗?有这个人吗?”婉奴回转头望着刘永青。

刘永青愣了一下,擦了擦眼睛,站起来惊讶道:“大人找我?我就是刘永青,不开砖厂很多年了。”

“无妨,能否借一步说话?”贺妈妈依然那副我是官爷你是民的表情。

“好,请大人进屋说话。”刘永青点头哈腰地伸手请他们进去。

“大人,我进来给你们沏茶倒水。”婉奴冲了进去。

贺妈妈毅然转身,她撞到了贺妈妈身上,“这位小兄弟,我们正在办公差,不是来玩乐的,请在外面等候,要喝茶我们会自便。”

“哦?你们还真严肃。”好你个贺公公,你拽个毛,本姑娘不听怎么断案?

婉奴冲进恒乙的房间,耳朵贴在木板墙上静听,还好不隔音。

里面传来贺妈妈的声音,“前些时候,有人想翻十六年前震惊朝野的惊天大案,苏泽源一家被满门抄斩的案件,他们说苏家是被人冤枉的,当时修建当今皇上陵寝时,是不是你供应的砖石细沙等材料?”

“正是,我记得那几年雨水特别多,给我们无形中增加了许多成本,由于大涝,洪灾,道路冲毁,桥梁断塌,运费成倍增加,上好的沙土,被雨水洗劫,窑里烧着的砖被洪水淹没,整窑整窑的砖报废,我们申请了许多次,要求增加工程款项,被当时负责的夏侯振大人回绝,说合同早已订下,哪有半途加资的,无奈,怕惹上官司,倾家荡产也不能耽误陵墓的进度,自从那以后,我的家业就渐渐走下坡路,不久就家徒四壁。”

刘永青长长地叹了口气。

“当年洪灾人人都知道,皇上确实加拔了资金十五万两银子。后来苏泽源负责的地宫渗水,皇上彻查此事,根据冯忠耀上交的账本看,你加收了五万两款银,另十万两不知去向,后面查出是苏泽源贪污,所以才惹来满门抄斩。”

“大人,冤枉啊,除了合同里的数目,后面所说的五万两我确实没有得到。”

“可是,苏家也说没有贪污,你有真凭实据吗?”

“真凭实据倒是没有,我当时记录的老账本算不算?”

“算的,只要你后来没有涂改过,快拿来我看看。”贺妈妈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们也太自信了,居然没人来销毁账本,也许他们当时怕砖老板向他们讨钱,惟恐避之而不及呢。

“有什么好涂改的,你们等下,我去楼上拿来。”听见刘永青‘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贺妈妈身后的柱子和刚子,戏是从半截听起的,他们已经不确定贺大人是真大人还是假大人。手,毅然地握在身侧的刀柄上,表情威严,目光如炬,如同包青天身边的王朝和马汉。内心升腾起自豪和使命感。

刘永青匆匆下楼来,贺妈妈紧走几步上前接过账本,大约翻看了一下,道:“很好,很好,记得很详细,到时需要你作证的时候,希望你能出庭,我们一定帮你追回那五万两款银,还你公道。”

“好好好,我一定作证。”记永青不停地诺着。

“只是,你以后任何人不得相信,要守口如瓶,除非我亲自来找你。”贺妈妈心里已有谱,这一本账本与从冯忠耀那儿偷来的真账本应该在某些项目是能对上的号的,那就可以证明当时上交到皇上那里的账本是假账,当时冯忠耀留着真账本没有销毁,也许是想捏住对方的把柄,给自己留条后路,害怕丞相西门庭与绍辉王夏侯振翻脸不认人,找他冯家和他姐姐秦家的麻烦。

“好,一定一定,刘某只认贺大人,任何人来了也不认。”五万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自己有了这笔钱,又可以娶妻成家了。

贺妈妈小心地将账本放入怀中,站起身来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回了。”

“好,贺大人请便。”

“你这里有后门吗?我们不想给你惹来麻烦。”

“有,请。”

“好,告辞。”他不是怕给刘永青惹麻烦,是怕出去婉奴又给他惹麻烦。

刘永青兴高采烈地走出房间,见到婉奴与荷香还在,不由一愣。

婉奴也默了一下,向恒乙拱手道:“鲁神算,我的还愿钱你可收好了,告辞。”

“好,不客气,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恒乙势利地将银票放入怀中。

看着这个麻烦终于离去,才松了口气。

刘永青走到恒乙桌边坐下,微笑地看着他道:“鲁公子是不是早已经算到贺大人今天会从这里经过,所以才特地来提醒刘某?”

“你真不笨,先前看到贺大人到来,我无须说话,就知道你抽的那支签的答案已然自解,再在看来,我呆在这里已无多大意义。”恒乙收了幡旗,将条桌顺进屋去。

“鲁公子,我现在没有算命钱给你,你以后会在哪里出现,我定会给你还愿钱。”刘永青窘迫地搓了搓手。

“不需特地记着,下次能碰见便是缘。”

“好,相见是缘。鲁公子,你走之前还有什么可以指点刘某的吗?”刘永青用期待的小眼睛瞅着他,害怕真的无缘碰上这位神机妙算的活神仙。

“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以前怎么过还怎么过,等待时机。我的话已尽,告辞。”恒乙背上他的包包大步离去。

“刘某记下了,鲁公子一路走好。”

他们原来以为,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搞定,如果刘老头太倔太难缠,死活不给账本,他们是准备故伎重演,随手拿来。没想到刘老头对他们这一套信以为真,对他们一点也不怀疑,毫不费力,只用了大半天时间就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真是值得好好庆祝一翻。

在马车里没有等多久,恒乙就窜出小巷向马车走来,婉奴掀开帘子让他让了自己的马车。

婉奴看着他们二人,自我表扬道:“今儿全靠我灵机一动,不按戏路出牌,才能将任务完成得如此顺利漂亮。”

荷香与恒乙都张着嘴看着她,他们家小姐也太自负了吧,她当时是在各种捣乱好不好,分明是恒乙的铺垫,贺妈妈那股威严的神韵折服了对方而取得圆满成功的。当然,柱子与刚子千年不变的两张扑克牌似的冷面孔,给对方施加了坚强的震慑力,对任务的成功完成也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你们俩别像看猩猩一样看着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当时只是怕大家演得太呆板,让人看出破绽,随便调剂一下,每个人都缺一不可,功劳都是同等的,我不抢功了,好不好?”

不就是表扬了一下自己么,二人都同时摆出这副惊讶不要脸的表情,勒个去。

“还是小姐的功劳大,我们都是听了小姐的安排才成功完成任务,恒乙你说是不是?”荷香见小姐谦虚的这样说,开心地笑了。

“还是小心些为好。”恒乙严肃认真地看着她们俩,苦口婆心地说着:“小姐,这桩案子即便是冤案,我们找到证据又能怎样,能斗得过权大势大的丞相与绍辉王?还是尽快置身事外,少管闲事的好。”

婉奴没有回话,他们的马车速速驶出宝图镇,离开了这个小镇,向回京的方向驶去。

他们本想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乡下香院,可是天还未黑,贺妈妈赶车的迅速慢下来,他熟练地拉过车马头,改了方向,嘴里沉声说道:“小姐,我们改道绕行,前面道路两旁有蹊跷。”

婉奴迅速挑开帘子向前察看,前面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确实有些无风自动的隐密之处,现在看他们的车头折返,一纵精悍的骑兵迅速穷追出来。

他们两辆马车没命向前奔跑,后面黑压压的一队骑兵尾随追赶,婉奴看清了骑兵领头人,正是夏侯绝。

他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行踪的?

婉奴抽出连弩,上进箭头,回头看着有些焦急的荷香和恒乙,叮嘱道:“一会儿不用管我,保护好你们自己的小命儿不让我分心,就是你们对我的最好保护。”

“不,小姐,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荷香手里死死握着她的绣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自从贺妈妈将她买回奴院,让她跟在小姐身边,她见到了贺妈妈手里泛蓝光的钜金菜刀,与自己娘亲留下的钜金绣剪一个材质,她就知道贺妈妈不是随便买她回府的。

☆、069 憋死我了

“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是不是?一会儿离我远点,别影响我发挥。”

“是,小姐,我们听你的。”恒乙见婉奴沉着地搬动着连弩,不想让她分心,马上接口答应,迅速将马车的帘子撩起,用他的判官笔锋利的笔尾划开马车后壁,让车内的视线敞亮。

后面杂乱的马蹄声渐渐欺近,马车前的马儿被鞭抽得嘶鸣,马车在‘咕噜咕噜’声中颠簸着前进,好似在着最后的挣扎。

马车进入弯道,婉奴的视线错开后面柱子那辆马车,向追上来的马群随即连发三支弩箭,三匹骏马中箭应声倒下,接着引起一阵混乱,绊倒了紧跟在后面的几匹快马。

夏侯绝怒叫一声,从倒地的马上飞跃而起,落在旁边马背上。

显然,刚才他们的视线被后面柱子的马车遮挡,他只顾用剑护住身体,没想到婉奴将箭心压低,没有攻击人,专射击马腿。

后面车头上柱子和刚子见到刚才的情景,不由得给婉奴投来赞许的目光。

柱子兄弟二人相互配合,一个驾车,一个防守。后面偶尔射来一支冷箭,被刚子挥剑拦下。

他们见婉奴举着弩箭做出待发之势,并摆头向他们示意闪开。柱子迅速将马车向左道儿行驶,婉奴从那错开的一道儿视线,搬动枢纽,趁空隙狙击,‘嗖嗖嗖’三支森冷的玄铁破空而去,隐约听见血溅锥肉的声音。

随即传来马儿的嘶鸣,马儿应声倒地,身后传来一阵摔倒骂娘声,婉奴再一次降低了敌人的前进速度。

此时,天已接近黄昏,天黑后摆脱追兵的机会更大。

只是,婉奴并不熟悉地形,也不知道前方到底通往何处。

“贺妈妈,这是去往哪里?”婉奴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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