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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江山红尘劫-第43章

小说: 江山红尘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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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兰草,有事进来说,别在外面偷摸!”

    小兰草慌忙提着裙子进来了。她比明月和彩霞要小一些,被安排在厨房帮忙,一脸的聪明伶俐,扎着两只羊角小辫,俏皮活泼里还有些稚气未脱,说话好比倒豆子一样,叫人看着就喜欢。

    她倒不惧我,笑盈盈地说:“奴婢本来端着蜜团羊羔肉上席,可那三王殿下身边的楚大人却将奴婢拉到墙角悄悄说了几句话……”她说到这里,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神色间还有些扭捏。

    我心里生出一丝好笑,楚垠自是

    流俊朗,刚才那一架又打得英武潇洒,难道这小丫头想法了?可楚垠的底细我是知道的,他想对我这丫头怎样?我口中便问:“说什么了?”

    “他说……三王殿下要在主子地池塘中垂钓,叫奴婢来跟主子要鱼竿……”

    “噢?没说其他话?”我奇怪地问。

    她摇摇头,却还兀自是那种红晕两颊地表情,旁边地明月便啐了她一声道:“这小妮子,我还当那楚大人跟你说了什么话,跟主子要鱼竿你耳根子红什么?莫不是心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想法?”

    小兰草急了,一跺脚,眼泪盈盈,“明月姐姐你,你这种话怎地能随便说……我心里哪有什么不干不净地想法?”

    “好了好了!”我笑着解围,女儿家的心事,不用细琢磨都能看出来,这事儿后面得好好引导一下小兰草,毕竟她是我地丫头,可那楚垠是万万跟不得的,名为帝国侍卫,实为草莽悍匪,处境危险复杂,一旦颠沛流离,生死不卜,而且还有那么一个匪首的情人,怎么能有安生日子过。

    我转了话题,问明月,“那池塘中有鱼吗?三殿下怎么想到了这么一出?”

    明月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面露稀奇古怪之色,“鱼倒是有,可这会子水都冻了一尺来厚,哪里还能钓什么鱼呢?”

    我无声地笑了笑,“他是喝多了……明月,去准备两副鱼竿,烫一壶酒,命人在冰上凿一个洞,我陪枫殿下钓鱼。”

    明月和小兰草都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我没在开玩笑,才认真地去了。我隔着珠帘吩咐婆婆尽心伺候如婳,让她喝点暖茶再出来。自己披了件狐裘斗篷,出了门。

    夜色苍茫,回廊曲折,挂满了暖黄的羊皮纸灯笼,上面的“蝶”样字体在回廊的青砖上投下隐约的暗影。池塘冰面笼罩着一层幽冷的光,家人持了几根高高的杆子,吊了一串灯笼支在池塘左右,将那冰面照出一色不真实的暖晕来。他们在丁丁当当地凿着冰面。我一个人倚栏而立,穿过梦幻一般的寒暖相融之色,却看到一抹白鹤的影子,在远远的天边,人家的屋顶上蛰伏。我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蝶儿,看什么那么入神?”

    我回头,是沧海枫。我却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微微低了头。家人将两只软椅摆放在池塘边上,又生起一只大火炉,上面架了一只暖炉,温了一壶醇香的米酒,整个冰面被黄晕笼罩,弥漫着梦幻的色彩。

    “三王殿下,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兴致在这寒天的夜里钓鱼?”

    “因为有人说过,越是看似没有可能钓得上来鱼的地方,才越会有令人惊喜的收获。”

    我笑了,“这话好有玄机!”

    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心底看透,“玄机,本来就是一个赌注!”

    我抬起眼睛看他,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他眼中闪着暗暗的光焰,“这是蝶儿的原话,你怎么忘了?”

    冷汗如瀑!

    他双眸如星,目光如水,一如灯火般温暖。

    家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退下去了,这里只有我与沧海枫两人,我转过头去掩饰,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他轻轻咳了几下,伸手去斟了一杯酒,端在手心,口中吟,“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心里叹奇,这是李白的句子,我从来不曾吟过,难道有人念给他听过?我回头,看着他,轻轻地问:“这也是我念过的,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那杯酒举到我面前,缓缓饮尽,绽起一片深邃却又桀骜的笑容:“我就是要知道,这么多年了,这个赌注,你还能帮我赌得回来吗?”

    赌注?是什么?

    我心乱如麻,沧海枫却步步相逼。他两鬓的白发触目惊心地横亘在我的眼前,心会痛,我答应过他什么?除了婚约,我还负了他什么?“枫殿下……”

    ;。;;;



………【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五十七章 情错今生】………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五十七章情错今生

    个丫头隔着桌子看了半天,显出非常的惊异。

    我问她们,“这样的首饰在帝京多吗?”

    明月忙道:“主子,您说笑呐,这样古怪的首饰奴婢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啊!”

    彩霞却偏着头,想了半天,“这首饰我好像见过一次,是在一幅画上。那时奴婢在宫里当值,有一日一个画师捧了一幅画献给陛下,说是比繁熙帝国还要遥远的西噃藩国进贡的,奴婢在后面奉茶时偷偷瞄了一眼,那画上的人都穿着羊皮袍子,却露着一只胳膊,一只袖子吊在腰上,弯着腰捧着一条白绫,脖子上就挂着这么一串项链。奴婢当时吓坏了。”

    明月问她,“怎的吓坏了?”

    “那手里的白绫可不是他们那西噃王赐死用的吗?当时陛下一看就大发雷霆,说是那西噃藩国敢将这自缢的白绫画在画上进贡来,分明是对沧海国的挑衅,当即将那画师赐死!”

    “啊?真真的阿弥陀佛,这些藩奴也忒胆大了些……”

    我听她俩讲得玄乎,明白是沧海王当时是冤枉那画师了。西噃国实际想要将献哈达的画赠与沧海以示好,却因为文化的差异反而弄巧成拙。

    不过既是如此的文化不同,想必两国也没有什么往来,这藏饰自然不会普遍流传,沧海枫能弄到这个稀罕物送给我,倒真是有心之极——

    “主子!”彩霞很是谨慎。“这件物品不是件吉祥物,万一被陛下知道了,可就了不得了……”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他们自己曾经地使命,咬了嘴唇看我,不知所措。

    我绽起一笑,宽慰她,“这里都是我的人,陛下怎么会知道?”

    她们俩知道我的意思。露出笑容,照着我的吩咐将那旗袍和项链都收起来。第三个箱子里放的物品更加古怪,竟是一只风筝,是用丝帛纸画成一只蝴蝶的模样,末端牵了一根红色的丝线,缠在一块雕成树叶状的玉石之上。我拿起那玉石看(小说站)了良久,入手温软。质地细腻,在烛火下晶莹剔透,是一块上好的玉。这片叶子有五个尖,原来是片枫叶。沧海枫打地哑谜,其实连丫头们都看出来了。她俩为我铺好床。便掩上门退下去。留我一人坐在烛火下。

    我明白,沧海枫送来的。是这三年来要送给蝶公主的生辰礼物。前两个,是在她消失的两年中准备的。痴人。虽然她负他而走,他却仍然为她准备了礼物;而第三个礼物,是今年送给我的,名贵的是那块玉石,但意思却明确地很,便是我这个断了线的风筝,从此用红线缠在他的身上,不许再消失。

    深情,本该叫人感动,我怅然若失……

    一柄青烛快燃尽了,我已不知呆坐了多长时间,我心里回忆的全部是前世里的那些故事,我与韩风之间地事情,从认识到分别,那么多曾经地难割难舍,发誓要一生相守,却换来两世相隔。每次想起来,都让我痛到无以复加,如同卷入一片滔天巨浪,颠沛挣扎,望不到岸。

    我知道我爱地人不是沧海枫,可我一次又一次荒唐而固执地将他当作韩风去爱,去填补心里的空白,甚至宁愿他把我当作以前地赵初罗蝶,去承接他地感情……可眼前这些华丽的礼物却在深深刺痛着我地眼睛和心,提醒着我他爱的人不是我,要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如何才能回去,如何才能找到我的风哥哥……我流着泪,回到了以前的命题中,看见自己在沧海帝京的街上跑。跑到车马行外面,对老板说我要租车,我要去断魂谷寻找韩风。却在一回头间看到了他,他站在车马行外面,一身黑色的金边长袍,那般的温柔儒雅,笑得那么甜美,对我说:“蝶儿,你在哪我便在哪里……”

    “殿下,殿下!”

    我的头在硬物上咯了几下,猛地睁开眼,却看到一大片棕红的木头。慢慢抬起眼睛,天,脖子,肩膀,手脚都麻木了。我昨晚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婆婆站在我身边,手里端着早餐点心,埋怨地说:“这样的大冷天,怎得在这里就睡着了?”

    她将早餐放在桌上,将那只风筝和玉收拾进箱子中,一面絮絮叨叨,“这枫殿下送来了什么好东西,搅得你宁愿守着它们睡觉?”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去洗脸,刷牙。我叫做刷子的作坊用硬马鬃为我制了十来把牙刷,虽不如前世里的佳洁士好用,而且每次刷完后都有一股马的味道,但总算有个能刷牙的,完了好好漱漱口,慢慢就习惯了。洗漱完坐在镜子前,吓了一跳,眼睛肿得像是桃子一样,昨晚哭了很久吗?真不中用!伤心过就算了,还留着痕迹,难道要叫人见人笑吗?

    动手梳头,婆婆取了珠花递给我,话里有话地说:“今儿不是还要出去买东西么?”

    我放下珠花,看着梳得光溜溜的头说:“戴个面纱吧。”

    她点点头,待我吃过早餐,取来一方薄薄的浅粉色面纱,镶在一只兔皮软帽上,围了一圈,甚是可爱。我便挑了一套浅粉色的衣裙穿上,外面裹了素白色的斗篷。自从上次在枫山迷路后,我就不穿绣花高跟鞋了,只穿靴子,我在这世是个身边危机四伏的人,以免再有个什么事情,弄得狼狈不堪。

    心情有些灰暗,像是阴沉沉的天气。

    东西其实不用我买,很多日子以前就定好了的,只是叫茗香和婆婆再去确定一下。我是想出来探探这城里的风向。

    等一干事情都办完,茗香将车赶到帝京最大的酒楼鼎香楼门前,我携着婆婆走进去。小二喜气洋洋地迎上来,看我们衣着华丽,便不敢怠慢,而且是女眷,伸手要将我们引上二楼雅间。我却摇摇头,“不,就在这大堂找张桌子吧,热热闹闹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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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五十八章 茶楼闲话】………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五十八章茶楼闲话

    二点头哈腰地在墙角揩了一张桌子,又倒了茶,我们菜。旁边就是几个胡吹海侃的人,茗香蹭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煮花生来撂到桌子上,坐下来跟那些人打招呼。

    那几个人看样子是这里经常的茶客,有一些家底,吃着老本,每日靠在茶馆里摆龙门阵唠嗑儿混日子,看到茗香套近乎,剥了他的煮花生放进嘴里,问道:“小兄弟面生,在哪里讨生活的?”

    “嗨,永安里车马行的伙计,今儿放假,出来看热闹,听说赵初国的蝶公主和左丞相家的小姐明儿都要过生辰,较着劲儿,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对面一人一拍桌子,得意道:“这你可算问着人了,可不是咋地?”

    其他几个人也感兴趣的将头凑过去听,茗香连忙道:“说说,咋的个较劲法儿?我听了好给我那行里的伙计吹牛去!”

    “左丞相的大小姐,花了重金将南边最有名的南戏班子请进了府,据说南戏可是陛下最喜欢听的戏呢。这套南戏班子清高的很,平日根本不进京,连宫里请都不愿去,左丞相大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愣是整个给搬到府里去了。”

    其他人听的眼睛发直,一人打岔问道:“这么说陛下会去咏府吗?”

    “嗨,那咱可不知道,那咏小姐可是他的新儿媳妇呢——”

    “怎么可能。陛下万乘之躯,怎么能随便赴一个丞相女儿地生辰宴?就是再想听戏,也的忍着不是?”

    “别打岔,接着说。不过据说这边的蝶公主更玄乎,跟五王殿下排演了场歌舞,叫啥子斗兽舞,那歌舞要脱了衣服跳,跟抽风似的,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些日子,街上纷纷扬扬都在说这个,别说说王公贵族,就是黎民百姓都想亲眼看一看呢!”

    我端起茶杯满满喝茶,听他们在那里胡掰,听到这里。差点一口茶水呛出来。这个茗香是怎么传的,怎么说得如此不堪,这叫我的脸往哪搁?

    另一个人很是感兴趣地说:“还说呢,那位蝶公主向来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他压低声音凑向前去,我也放下茶杯。支楞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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