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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江山红尘劫-第36章

小说: 江山红尘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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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那是想把我这版权要了去做生意吧。精明的商人,果然为商者,不论古今,都是一样的狡猾。

    “不妨事,他什么时候来了,叫门房传一声就行了。”

    小伙计喜滋滋地去了。

    我回身问:“婆婆,昨日里送来的那些个绣花鞋,分好没有?”

    “已经分好了,就是照着殿下你抄来的各家太太小姐的尺码分的,我点了三遍,不会有错。”婆婆晓是大户人家里长年的佣仆,做起事来很是利索,而且相当不含糊。

    “好,那些个扇子绘得怎样了?”

    “昨天就送来了,都照殿下的意思,绘得极其古怪……”她搬来一只木箱,里面全是折扇,拿出来撑开一把,“这好像还说了个故事似的,只是这上面的人眼睛咋这么大,无端的看着滑稽。”

    这是我照前世那些漫画画的,虽然我画功一般,如若在前世,是根本拿不出手的,但这是古代,就凭这世里从未见过的创意,也足够他们青睐了。她拿的这一把上就正好画了阿拉蕾,鸟山明的匠作,竟被我弄成这样,不过扇坊的师傅倒要比我高明一些,至少线条神态还比我把握的要好很多。

    “这也分好了吗?”

    婆婆脆声应道:“好了!”

    我欣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婆婆,不过还是要麻烦你一趟,叫二猫子驾着车,去各家府上,连着请柬将这些礼物一并送了去。”

    “好好,殿下只管放心。”婆婆展出一脸谨慎的笑容,叫进二猫子,搬着东西去了。

    又剩我一人枯坐在家中,凝望着院中的已枯了枝丫的桂花树,无奈地笑出来。为了让七天后的生辰宴能够开起来,我煞费苦心地整治了这么些前世里我身边的时尚,做成他们可以使用的物件,作为礼物与请柬一同送给他们。如果他们因此生出兴趣,能来参加我的生辰宴,我也算没白忙活。

    出去到府里各处转了一圈,好笑的发现,家人见我都奉若神明,及其恭敬,比之以前的周到,简直更是无微不至。罢了,只要不要再给我背后搞鬼,我便谢天谢地了。

    慢慢踱着步子,竟来到苏丑儿的院子。天气寒冷,而他依然穿着薄薄的衣衫,忙碌地磨药,倒也满头大汗,身上冒着热气,那红色的衣襟贴在他前胸上,露出结实的胸膛线条。我笑笑,问他,“才忙了一宿,这般的忙活,不要命了?”

    他抬起眼来,抹去汗珠,面无表情地说:“你的那位枫殿下祛病所需草药,十分复杂,若不赶在这几天配出来,恐怕要延误了病情。”

    我知道他心里恼我逼他昨晚演那一出戏,便笑着从袖中掏出手帕来递给他,口中说道:“辛苦你了,丑儿。如若能医好他,我真不知怎么谢你!”

    他却不接,而是反问我,“如若医好了他,你便真的要嫁给他吗?”

    我一怔,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热,嫁给他,我还没有想过,可是如果真的要嫁给他,那不是真正遂了自己所愿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默不作声,又起身去簸药,簸了几下,停下来看我,仿佛有话要说,却终究没说,又回头去簸。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垂下眉脊,黯然地笑笑,“你是想说沧海王不可能再将我赐婚与他了吧?”

    他簸着药的手顿了一下,却沉默着没说话,手中又动了起来。其实这一层我早就想到的,所以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他的事情,可是一旦拿出来深究,却是这样叫人心痛而怅然若失的。有很多事情其实是不可能的吧,现在又何必去多想……我忍了眼中的泪水,让冷风吹干,复又换了一种肃穆的口气,“丑儿,我那些狗奴才们的性命真的无碍吗?”

    他终于停下来,露出不快的表情,“能有什么碍,不过是些雕虫小技,掩人耳目的,你掌门大人不愿意作法,只得由我来代劳了。”

    我佯怒道:“咄,放肆,有这样跟掌门大人说话的吗?”

    他没反应过来,一愣,看我扑嗤笑了,便忍了笑意,始终不愿开怀,却涨红了脸,更显滑稽。

    苏丑儿住的这里,我不让人进来,一切生活由他自己照料,是因为我怕他武功尽失,别人会害他,安排了几个暗卫在外面守着,墨卿既得了我的令,便不会再对他下手。所以他这里与外面几乎隔绝了。老树参差,藤蔓绕墙,倒也像是一方世外桃源。

    他手里拨弄着药材,淡淡地说:“你该到普贤山上祈福了!怎的不见你准备?”

    “上普贤山?”

    他一笑,落寞地说:“我知道你便是这反应,你如果看我不顺眼,就一剑杀死我吧。”

    “我要杀你早杀了,还用留到现在,既救了你又杀你,我是神经病么?”

    他没听懂我说的神经病是什么,愣了一愣,便岔过话题,“帝京的贵族每到生辰日前,都要上普贤山祈福,而我的记忆中,你自从来到沧海帝国,每年都是槿殿下带你去的,今年他没有过问此事吗?”

    呵,四王?他们的关系当真如此亲密过?可是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过问我了,更别说相陪上普贤山祈福,就曾经在这个地方,开始下雪的时候,我已经让他决然离去了。

    我绽出笑容,不在乎地说:“噢,我当真忘了,没关系,我明天自个儿去!”

    我这里逗留了这么久,等回到上房时,天已经大黑了,两个精头精脑的家人在上房的院子外面转悠,一见我,长揖到底,连声说道:“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有事?”我好奇地看着他们,也带着三分警觉。

    他俩老实地点点头,其中一个弯了腰抱了拳,极恭敬地说:“今天从宫里传出消息了,小的们就赶来报告给主子听!”

    好么,刚刚策反过来,就来给我汇报消息,看来,我的手段奏效了。

    我很是欣赏地一笑,“不错,说吧,什么消息?”

    他俩得到了鼓励,很是踊跃,“今儿早朝时,陛下降旨着四王槿殿下清剿帝京的南匪乱党;撤掉二王榉殿下的运银差事,由三王枫殿下接任;明年九月便是沧海帝国建国八十年,预计在东海岸边的成山头建一座珠台,由五王桐殿下和司礼署监造;陛下将左丞相咏嘉贺的女儿咏舞薇赐婚与四王槿殿下,婚期定在明春三月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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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帷幔奇梦】………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五十二章帷幔奇梦沧海槿要结婚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也是我今晚上唯一的一个念头。想他穿着大红的喜袍,清峻潇洒,带着淡淡的幸福笑容,俊美儒雅,用红色的锦带牵着新娘子跨过门坎,走过火盆,拜过天地,双双进了洞房,再用喜杖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满室红烛,无限娇羞……

    嗯,古装剧看多了,想想都要流口水,像这样标志的美男,那些明星也少有能赶得上的,就算相貌能拼得过,死妖男那气质是谁都演不来的:倨傲,冷凛,妩媚,还有一点点自以为是,一点点欠揍,一点点……

    婆婆从外面进来,端了热水,又给火盆添了木炭。看我托着下巴在一个人yy;奇怪地问:“殿下,你在傻笑什么?”

    噢,我擦了一下嘴巴,幸好没有口水,不然我都要鄙视自己了,“没什么,快去睡吧!”我支走婆婆,一个人洗漱过上床,看着纯白色的帷幔,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在四王府醒来,那浅紫色的纱帐帷幔,其实沧海槿还是一个内心细腻温馨的人,唉,嫁给死妖男,其实还是很好的……

    那个……说到帷幔,不知道死妖男结婚的时候会用什么样子的帷幔,我在前世梦想过自己结婚时要挂粉红色的刺绣纱帐帷幔,层层迭迭的那种,汗,然后帷幔底下……我想到哪里去了,死妖男结婚与我有什么关系,吹灯吹灯。

    睡觉!

    而我竟然又梦到了死妖男!里着黑缎长袍,外面套着大红寿字对襟马褂,梳着油光可鉴的三七分头——好难看,胸前斜挂着一朵锦带大花,带着三分醉意,从满院的宾客间退席,穿过长长的狭小的巷子,推门而入。头好沉——什么东西压在头上,让我好不难受,而且我心里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慌张……慌……在等着谁……焦虑……突然旁边一个小丫头一把从我头上拽下一抹红色,小声道:“小姐,姑爷进来了!”

    ……进来了,我让你来……我从大红盖头的下端微微瞥见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一步一步走过来,还带着一些摇晃……正好,喝醉了酒的……我将手伸进袖子中,摸到一根硬硬的擀面杖……盖头揭起来,我看到一张俊美到妩媚的脸,范着微红的酒韵,黑瞳中却盛着隐隐的挑衅和得意……我握紧那根木杖,猛地抽出来……

    一个激灵醒过来!我睡在白色的帷幔中,还是在穿越后的沧海帝京,一切保持着我睡前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窗外曙色已微明。我这是做了个什么梦啊?

    “月色舞清寒兮,寂寞长袖冷,我心悦君兮,君不知;倾城江山乱兮,红尘三生劫,心似繁花兮,越千年……”

    隔着纸窗,有人在低低唱曲儿……这曲子哀婉凄绝,如泣如诉,竟像是在那里听过一般。这么冷的清晨,谁会在我窗下唱曲儿呢?我披上衣服,走到外室,推开门。

    原来是服侍我的丫头,掌着灯守在外面,冻得瑟瑟索索,两个脸蛋红彤彤的,嘴唇都紫了,长夜无聊,才自个儿唱曲儿解闷的,她旁边的丫头靠在栏杆上睡过去了。

    我心里吃惊,这样寒冷的夜,怎么安排丫头当值守夜!她看见我,慌乱的站起来,一面向我哭着脸说:“奴婢该死,唱曲儿扰了主子的睡眠了,请主子责罚!”一面拼命摇着她旁边的婢女。那婢女醒过来看到我,竟然扑通跪到地上,一面磕头一面说:“奴婢该死,守夜的时候睡着了,请主子息怒……”

    我哭笑不得,还一句话都没说呢,难道我这睡眼惺忪的表情也看来很凶吗?竟把两人吓成这样,我佯怒道:“好了,起来吧!以后不用守夜了,又没狼没虎的,再说就算有强人飞贼来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哪里能挡住。进来帮主子我梳头吧!”

    两个丫头才千恩万谢地站起来,脸上绽满了感激之情。我叹气,原来恶主想让奴婢感激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洗过脸,用盐粉漱过口,坐在梳妆镜前。这两个丫头我是熟悉的,只是因为我忌讳沧海王的暗谍,从不与丫头亲近,不叫她们近身服侍得太多。第二次回到帝京后,从来都只是叫婆婆帮我梳头的。可是,我得慢慢试试前一日的策反究竟成不成功,这才叫她们头一次服侍我梳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帮我梳头的那个丫头。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明月,她叫彩霞!”她用半月象牙梳指指旁边拿花的丫头。

    明月和彩霞?我还还珠格格呢!

    她们看我满脸古怪的笑容,吓得又不敢动了,呆呆得看着我,一副吓破胆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怀疑我前日里那个无良的策反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还是沧海王的这些暗谍实在是很会演戏。

    “怎么不梳了?”我尽量温和地笑着,再看镜中我的这张脸,也不像是凶神恶煞啊。蝶公主是怎么生的,这张面孔真的十分美艳,比之咏舞薇的清冷,多了一种甜美,比之如婳的神韵,多了一种飒爽,虽然我讨厌成为她,但却又每每对这张面孔安之若素,垂醉不已。女人啊,饮毒止渴,全在一心虚荣。

    她们才又慌忙继续工作,我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到了肩膀以下,能够梳比较漂亮的发型了。但我不要假发,丫头只能根据我本来的头发绾上去,打松,再收紧,插上珠花,倒有几分现代与古典结合的味道呢。丫头梳的头就是比婆婆要好看很多,也结实很多,不会一晃头就散开了。婆婆原来在他那户主人那里,没有做过主子的贴身佣仆。

    “对了,明月,你刚才唱的那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看到镜中明月的表情满是挫败,“殿下,这是您以前唱的《清酌小字引》呀,都流传满帝京了,难道奴婢唱得如此不成调,连您都听不出来吗?”

    哦呵呵……晕,幸亏丫头懂得从自身找毛病,我急忙说:“没有,你唱得很好,只是多年不唱,想确定一下——你可知道上普贤山祈福,还要备什么东西?”

    她才又眼睛一亮,“不用特意准备什么,殿下,帝京里的王公贵族们都喜欢在过生辰之前去普贤山的福禄殿祈福,想要什么,就跟菩萨说,是很灵验的!”

    “有这么邪乎?”我完全不相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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