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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千金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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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青墨唇角轻轻一抿,似笑非笑:“你是我什么人?”
  一句话出,让刚才马屁连连的几人顿时笑容一僵,显然尴尬万分。杵在那里,面面相觑下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否拍错了马。
  这种一点都不配合的态度阿婉也是料到的,但是也知唐青墨既然是拿自己来激阮慕白,自然也不会太叫她难看,于是勉着抹笑处乱不惊:“唐少爷强要阿婉留在身边,怎的还要问我是什么人呢?莫非……唐少爷忘记了当初在金陵,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时的情形了么?”
  她的脸皮甚后,这种叫人浮想联翩的事却是说得轻描淡写,唐青墨的脸色微微一凝,周围的反倒还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往云雨的方向多作联想了。一方面唐青墨虽然手段狠冽,但女人的方面,还真一直洁身自好,极是自律;但另一方面,这样一句话说出口,他只是沉了脸色却不作反驳,一时倒不好叫人认为这个女子是在信口开河了。
  周围的氛围已然一片微妙。
  “原来唐三少也是一个风流的人。”阮慕白的声音个空传来,没有往日的温和,显得冰冰凉凉。
  阿婉的牙微微一咬。
  一阵沉默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一块。
  “我的事,不是你能管的。”唐青墨在阿婉的注视下不经意地瞥开了眼去,转身又取起桌上的酒杯,对她的那些言语闻若未闻。耳根稍有发热,举杯正准备又喝下一口,感觉面前忽然散过一阵香味淡淡的风,一把力量将他轻轻地拉过去。
  回神时,衣襟被人一把拉去,唇上一软,对方的吐息俨然落上了自己的脸上,咫尺一双乌黑的明眸。
  他的眼睫不由微微一颤。
  女子的气息有着独有的微香,心跳霍然加速了几分一般。周围只有一片屏住了倒吸气的声音,静地针落可闻。隔着咫尺的距离,他微微垂落的眸里似乎在墨色间朦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并没有推开她,反而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阿婉本是赌气的一吻,却没有想到唐青墨会“反客为主”,之前只感到他的唇上是一种冰凉的气息,这个时候反而开始一点一点地吞噬她,竟然有了几分热意。
  愣了愣,也不知是否该将他推开。
  就在身体微微僵持的时候,吻着她的唇上忽然一凉,已是移了开去。
  唐青墨轻轻地吮过她的唇,此时已栖身近了她的耳边,言语轻轻冷冷:“如果想要主动,你应该再热情一些。”
  这一句话,几分轻蔑,几分冷漠。太过分明的冷热变化,阿婉下意识地感觉全身一颤,眼中反是笑意一扬,在唐青墨移开身的一时正欲说些什么,眼中一个人影闪过,顿时全身僵立。
  在唐青墨后的那个人影,这个时候正视着她。因他整个身子落在灯火落下的影中,她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感觉这里的万千嚣闹中,唯他一人站在落寞一处,融不入这片喧嚣。
  这样的一片场景中央,忽然间宛如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他,在和她遥遥相望。
  阿婉似乎感觉到陆子昂这一时候显得格外清瘦,心头有什么难过地一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步子很沉,也移不动,他却也只站在那里,没有阻止她,也没有来质问的意思。好似看了她许久,已经看得习惯了,因而从不会来多问她一句“为什么”,也不会去渴望改变她的生活。
  周围纷纷的议论已都是开始猜测阿婉的身份。
  她听着各色的言论,忽然间却没有丝毫心思去搭理。不知为什么,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对不起陆子昂的事一般,心口格外不舒适。
  “好久不见,怎想林姑娘居然给了在下一出这么好的戏看啊。”笑盈盈的话,有些吊儿郎当,然而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站在门边。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声色泠泠,格外舒耳,可惜一眼看去那张脸上夸张的面具着实太过乍眼,顿时把他身边那份遗世独立的感觉,顿时冲得支离破碎。
  看到这人的第一眼,阿婉只觉得眼角一涩,险些真的落下泪来。
  混蛋,这个家伙居然还知道要来的么?!
  56
  56、番外四 唐青墨
  天下商行,金陵位列三甲,而金陵之中,唐家却又为数一数二的存在。人人都道唐老爷乐善好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善人,必定家业纷荣。
  在我来到这个世上之前,唐家已有两个儿子,而我则是三子——唐青墨。
  自懂事起,我便可知父亲实则并不喜欢我。一来我非正室所生,二来因我体弱多病,第三,则是因为我娘。听家中的下人提起,我娘生我时难产生亡,而我出生那天身子便是极弱,险些也是夭折。
  娘亲虽是小妾,父亲却极疼她,传闻他们两人邂逅洞庭湖畔,彼时父亲已有妻室,娘亲也是名门出身,却不顾家里反对毅然屈尊下嫁。才子佳人,在当年也成过一段佳话。
  娘亲以自己的命换了我生,父亲失去爱侣,我也知他自小便对我心有芥蒂,我所住的别院也是始终冷清,除了我与奶娘,也没什么人多加往来。
  许是身体关系,加上与人疏离,自小,我便也在下人的口中落了个性情乖张的下场。本是不受宠的小儿子,又拍第三,人人知唐家家业日后都与我无关,下人也鲜有给过我好脸色。唯独奶娘是真的疼我。
  父亲从不过问我学识,也不会想过来看我,长至十三的时候,我尚未见过这个生父超过三面,如是在路上遇到,即便擦肩而过,我也未必认识。
  很多人只道唐家三少爷性格孤僻,痴呆木讷,我偶有听闻,也从未想过要去纠正。他们不知奶娘自小已教我读书习字,常常偷偷找些典藏书籍予我看,偶尔也会说上一些远近街坊中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奶娘本身也不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女子,但因是随着娘亲来到的唐家,她为尽主仆之责,总是想尽办法地教授我。有时看她教得尽兴,我也便不多插嘴,虽然很多东西,实则我自己也早已懂得。
  因我的身体自小嬴弱,奶娘为此也操过不少的心,我不想辜负她的希冀,始终配合她的方子服药。有时头隐约晕眩,为不希望惹她操心,也常是暗暗忍下。
  听闻奶娘是陪母亲嫁入的唐家,本也到了理当操劳自己婚事的年龄,不料那年娘亲难产生亡,她也就自此没有离开过唐家半步,一口一口地将我拉扯长大。整个唐府上下,若说亲人,不论是否姓“唐”,或许我心中她便是唯一。
  我也知奶娘性情怯弱,从无与人争执之心,每每遇到大哥、二哥和父亲的那几房夫人,我都礼让万分,沉默寡言,不叫人拿多少的把柄,也始终锋芒不露。偶尔因府上“三少痴呆体弱”的嘲笑声,奶娘总会在我面前落上几滴泪,反是我神情淡淡地替她拭去。
  我不懂安慰人,也不在乎别人是如何看我,从未想过与人去争那份唐家家业,在外府中暗涛汹涌的氛围中,身边陪着奶娘这样嬴弱温柔的女子,我唯一想的只是好好地陪在她身边,就此平淡如水地度过一生。
  然而,世事却是弄人。
  因从娘胎里带下的体弱的病根,我的身体自小不好已是众人皆知的事,虽然服用的药物从未间断,也试过各色各样的正方偏房,随着我的长大,身体却始终不好。
  就在那一日,却又发起了高烧。
  平日若是我身体不适,奶娘定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然而那一夜晚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房中却不见奶娘的人影。那时心下霍然有几分不安,我恍恍惚惚中穿起了衣服,推门而出,外头是沉寂至死的夜。
  那晚没有月色,亦没有星光,整个天空就仿如被一张厚重的黑幕盖住,死死地压下,叫人的呼吸也不由感觉格外沉重。
  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依稀感觉全身冰凉,风透过夹衣摄入,全身似笼在一处冰窖中,不由颤栗。
  见到奶娘,是在花园的一处角落中。远远地我只看到她半跪在那里嘤嘤地哭,面前站着两人,身影覆下,将奶娘娇小的身躯沉沉地盖在黑暗之中。
  透着远处灯盏极微弱的光色,我依稀认出那人的轮廓。是我大娘。
  我与大娘并不熟络,只有偶尔去前府的时候才会撞见,那时候欠身施礼,也从未有太多的交集。印象中大娘是个高贵文雅的女人,因大哥一直受父亲的器重,在府中,她俨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只是这一晚,所有的傲慢典雅,都成了狰狞和残酷。
  看着她手上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打上奶娘的身子,我只感到袖中的十指死死地嵌入了掌心,隐隐似掐出几分血来。全身冰凉,然而让我僵住身子的不是因为对于大娘的畏惧,而是因为奶娘哀求声中的话语。
  她说——小姐他既然已经去势了,能不能就放过三少爷。
  她说——三少爷还年幼,当初您是为保地位而对小姐下的毒,如今已经没人可以威胁到您了。
  她说——娘胎里带来的余毒已经让三少爷自小体弱多病、受尽折磨,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而这个时候的大娘,始终只有一抹冰冷的笑。
  那长鞭在奶娘身上划出了多少条血痕我并不知道,唯一的印象只有,那一晚,好冷。
  回房睡下,次日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依旧温柔地对我笑着的奶娘,只是对她微微苍白的脸色和深陷微红的眼圈视若未见。
  依旧是看书、吃药,再者便是发呆出神,我的生活丝毫没有变化。直到——奶娘死的那天。
  还记得那天下着阴阴的小雨,奶娘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上面染满了灰尘,上面那层被单没有盖住的小腿下依稀可见隐隐流出的血痕。
  听人说,奶娘是出门采办遇到采花贼,因而被人奸。辱致死。
  很多人的眼中多了几抹凄然,周围不乏有同情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而我站在绵绵细雨之中,模糊了眼泪,从人群中央看到了远处漠然冷笑的大娘。
  她只是看一眼,便转身离去,身后的丫鬟亦步亦趋,显得依旧雍容华贵。
  周围的人聚了又散,只有我站在雨中渐渐感觉全身麻木。忘记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再站多久,直到身后突然多了一把大伞替我党去了绵绵的细雨,回头,我才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那个男人。
  不知何时岁月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浓重的痕迹,显得有些沧桑。这个男人,或许我需要叫他一声“父亲”。
  奶娘去了,我再没有人照顾,那天晚上我入了父亲的书房。这是我第一次正式面对这个人,然而,再没有选择装聋作哑,更没有逃避。促膝长谈一夜出来,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中,父亲请来了最好的私塾先生,我的住处也从别院搬到了西厢。
  府里下人开始对我敬重,一转身仍忍不住私下议论。谁也想不到一度最受冷眼的三少爷,何以只一晚就受了自家老爷的这样器重。也有不少人不热衷于我不冷不热的态度,然我始终我行我素,并不想多理会他人看法。
  奶娘死的那天,不知为何竟有一种错觉,感觉这样的一生也不过如此,我只需要做自己“需要做的事”,只此而已。
  我的课业可以用“突飞猛进”四个字来形容,连先生也总是忍不住在父亲面前夸赞有佳。我在父亲的刮目相看之下,于唐家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年龄渐长,也在器重下开始接触商号上的生意。万事如意的情况下,恐怕唯一不称心的不过是这个日益萎靡的身体。药一如既往的每天送上,然而只要有人未见,却是被我悉数倒掉。
  似有一种病态的心情,总觉得只有这样一副破碎不堪的身体,才可以让我记住娘亲的死,以及奶娘的离开。或许她们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只是可惜,都已不再。而我后半生的思思念念,也不过是为还她们一现的昙花。
  相对我的节节高升,脾气愈发暴躁的无非大娘不疑。
  偶在府中遇见,我恭敬施礼,她始终爱理不理,偶尔摆上脸色冷哼几句,却也说不得我什么。我的任何言行都是规规矩矩,从未叫她抓到过半点把柄。然而,日益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的大哥,却是叫她愈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忿恨。
  其实大哥风流成性,被父亲抓到也只是迟早,那天,我也不过差人在父亲耳边“不小心”地一提罢了。
  理当在外地办货的大哥那日被父亲从青楼抓回,自是一顿好打,要不是大娘哭得声嘶力竭苦苦哀求,险些就要成了一个废人。那天之后,大哥被勒令圈进在家闭门思过,因二哥本是文人模样并非经商之料,原本他手上管理的商铺上的事,自然而然地也落在了我的手上。
  大娘后用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父亲始终不予理睬。某日宴席,我特招了一个歌女在众商面前一现歌喉,唱的是小时听奶娘说的,娘亲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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