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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千金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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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一空,阿婉看了眼那件华丽异常的衣衫,唉声叹气,最终依旧是慢手慢脚地换上。
  第2谋 青墨慕白
  阿婉换好了衣服不情不愿托着酒盏到了雅间门前,酒壶里盛的是方才打来的佳酿“碎竹汁”。伸手叩了叩门,听到里头有人说了句“进来”,她才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走进去。
  盘上的东西悉数搁妥,阿婉不由地往桌上多扫了几眼,这两人却是在下棋,自然也没有多分心留意到她。一缩脑袋,阿婉心花怒放地抱着托盘候在旁边,又往其他几个侍女身后钻了钻,藏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屋里燃着檀香,袅袅余味落在鼻息中,轻重恰好。
  不得不承认的是,下棋的两个人都有着一双足以让很多女子都倾羡的手。肌肤极好,修长如葱根,各各拈了一黑一白的棋子,轻轻磕着桌,声响一下一下地落在心口。
  除却阮慕白,唐青墨对漱斋的女子来说并不陌生。他身为金陵商会的副会首,隔三差五总会上漱斋走上一遭,自然多是找柳姨,但总有女子会倚窗搔首弄姿一番,一心想引得他的注意。
  唐青墨堪称绝色,本来就是金陵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无奈性格不好。如今平白又出现阮慕白这样的一个尤物,不知又惹上多少女子闺中怀春。
  如今万般花团锦簇,也比不得一房清影中的春意撩人。
  只是外边的春水是为百花绽放,而屋中却是芳心迷乱。
  阿婉站在那里昏昏欲睡,只感到身边的柳绿全身紧绷着直了身子,无端有种蓄势待发的错觉。一双乌溜的眼里不禁透点困惑,柳绿莫非是想扑上去不成吗?
  疑惑间阿婉终于把注意往棋局旁的两人身上落了落。
  一个一身青衣,一个则是一袭墨色,轻袖华服,落在一处感觉一副水墨画中漫不经心点上的几笔浓艳。如果男人也可以称为祸水,这两个无疑都是。
  阿婉一眼看过又垂下了眸,心里尚思酌着刚才看入眼里的画面。
  唐青墨还是一贯墨色的衣,松松垮垮地落在身上,就如以往很多次透过楼阁遥遥看到的样子,给人一种素手水墨的感觉。只是皮肤显得有些微白,想起方才陆子昂在厨房时说的话,也发觉这人或许是真的身子不好。相比下一身青衣的阮慕白愈多了几分年少风流的意味,只是偏生长了一双桃花眼,不笑也微微挑高了眼角,有种说不出的从容淡雅。
  两人下着棋,一屋子的人唯唯诺诺地候在一边,是谁也不敢出声的。
  “平局。”最后的一颗棋子落下,指尖轻轻地点了点,阮慕白浅浅一笑,像只狐狸。
  唐青墨看一眼黑白各布的棋盘,将手上的棋子丢回棋盒,道:“阮公子的棋艺不错。”
  阮慕白应声:“唐三少的棋艺也有几分精明。”
  两人互相夸赞,却都留了七分余地,阿婉听在耳里,缩在角落不免乐得抿嘴笑了笑。但总归是要伺酒,看两人的杯都见了底,她不得不上前取了酒壶又替他们各自斟满。
  唐青墨说:“阮公子的商号一直在扬州经营,不知为何却是看上了金陵这块?”
  阮慕白笑笑:“金陵是个富庶的地方。”
  唐青墨看他一眼:“阮公子来了,金陵商会想必会多几分生趣。”
  他们杯中的酒一喝完,阿婉又当即替他们满上,站久了也腿脚发麻,但坐着的两个主显然体会不了当下人的痛,俨然是相谈甚欢状。阿婉心里无数次抱怨,但是低头的模样分外温顺。
  阮慕白把玩了几下手中的棋子,抬眸,漫不经心般地问:“说起来,关于‘商仙’过世的消息,唐三少可有听闻?”吐息不徐不缓,淡的好像只是问今日天气是否上好。
  阿婉要满酒的手闻言却是抖了抖,壶中的酒不小心洒上了桌,在酒杯旁边的桌布上染开了一片。她当即手忙脚乱地接过旁人递来的抹布麻利地擦过,无意中一抬头却见一双修长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顿时动作一僵。
  阮慕白的视线在她身上一番逡巡,这样的神色叫阿婉最是头大。
  这时柳姨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忙不迭几步上前把阿婉往身后一拉,抬眼看酒液并没有溅开两位贵客的衣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斋中的丫鬟粗手粗脚,两位公子千万不要见怪。”
  “不会。”唐青墨看了一眼阿婉,就移开了视线,但阿婉感觉这样的一眼带过,全身上似乎微微笼了一层凉意,似别凉薄月色浸透一般的感觉。但阮慕白取了酒杯喝上一口后又依旧看着她,一冷一热的感觉在身上一晃,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会好好训斥她的。”
  柳姨告过罪后便要带阿婉离开雅间,阮慕白忽然开了口,说:“我近期应当都要留宿漱斋。只是少上个贴身丫鬟。”
  柳姨微愣,转而也回过神来:“我们已经替阮公子有了安排。”
  阮慕白却是随手点了点阿婉:“就她吧。”
  柳姨诧异,连唐青墨也不由抬头多看了一眼。阿婉可以感到暗暗不少人投在自己身上灼热嫉妒的视线,一颗心顿时晃晃悠悠地沉入了谷底。果然是被认出了吗?
  再看阮慕白,这时却是顾自品了几口酒,对自己惹出的一些暗涛浑然不觉。
  “既然这样,就让这个丫鬟来服侍吧。”唐青墨接了话,问,“是叫什么名字?”
  “阿婉。”吐息是一如既往的不温不火,回过话后阿婉就这样被柳姨领了出去。临走时感觉到背后落着几道视线,一转身都被门彻底挡去。
  “既然阮公子看上了你,一定要好好服侍。”柳姨转个身,果不其然地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诲,“方才那种粗心的事,万万不能再发生了。”
  这个时候任何忤逆的态度都存在不得,于是阿婉自然也扮地愈发温顺。平日里她本就一只顺从的兔子模样,这个时候一安静,连偶尔蹦达几下的活络劲都省了,干脆安静地如一只沉默的羔羊。
  柳姨一眼看她这样站在身后唯唯诺诺地搅动着衣角的模样,再多的责备居然也不忍出口了,只能沉沉地叹了口气:“阮公子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的主,你伺候的时候,也要小心。”
  “是。”阿婉应地愈发温顺。
  柳姨摆了摆手:“阮公子是住在东厢,你先去准备准备吧。”
  阿婉唇角微微一抽,但是毕恭毕敬地应下了。走了几步等离开了视野所及的范围,她有些微困地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阮慕白,果然是个叫人头疼的主。不过……管他呢。
  阿婉理好了房中的摆设,就一个人坐在外边走廊的阑干上发呆。渐渐也入了夜,月色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在浅紫衣衫周围落下了层淡淡的光圈。东厢一直是给贵客专留,少有人走动,一直都是很清静,但周围都落满了灯笼,却也并不冷清。
  阿婉的眸被满目的夜色给盖住,有些迷离,抬头看着出神,脑子里一时空荡荡的。
  “想什么这样入神?”冷不丁有个声音从身后冒出,阿婉心头突兀地一跳险些摔下阑干,恰好被人从身后给一把拉了住。整个身子顺势歪着往后一载,感觉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这人喝了酒,因而有点酒气。
  阿婉抬眸时最先看到的是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煞是销魂。愣然间眨了眨眼:“阮公子?”
  “恩?”阮慕白身后没有跟什么人,笑眯眯间只是一双眼显得愈发狭长。
  阿婉挣扎下从他的怀里脱了出来,理了理衣襟站妥,神态恭敬:“奴婢失礼了。”
  阮慕白似笑非笑:“奴婢?”
  阿婉点头:“奴婢。”
  阮慕白:“看来林小姐不记得我了。”
  果然来了……阿婉心下一咯噔,却是扬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眸子,眼里似懂非懂:“林小姐?”
  阮慕白一笑:“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呢。”
  阿婉困惑:“贵人不是应该称阮公子这样的人才是吗?”清亮的眸里这时候一闪而过几分促狭的笑意,只是外面朦着太过天真的神色,任谁也不便捕捉。
  “这么说来……是我认错人了?”
  阮慕白一说,阿婉点头点头再点头,严肃状:“想是阮公子认错了。”
  阮慕白瞥她一眼,唇角抿起:“你叫什么名字?”
  “阿婉。”
  “那么阿婉,这段时间,恐怕需要你多多关照了。”阮慕白的一笑叫人如沐春风,然阿婉在他这样的神态下莫名地感觉全身一寒,一缩身子从他身边闪过,推开了房门,透出里面温温的檀香味:“这间就是阮公子的厢房,希望公子对此还满意。”
  阮慕白随她走入轻轻地“恩”了声,态度好到令人发指。
  阿婉退出阮慕白的房间已是人定之时,揉了揉自己酸楚的肩膀,她几乎是在回房后倒头便睡。
  很多人都知道“商仙”林道世有一个女儿,现在“商仙”过世,林家小姐则是下落不明。但很少有人知道是,这个唯一的传人的名字叫做——林婉霜。
  第3谋 妙人子昂
  阿婉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迷迷糊糊中叫醒,只是睡意朦胧间被人拉去随意地抹了两把脸,边被扯着袖子跑,边还打着瞌睡。最后在房门口的时候一脚没抬起,磕到了高高的门槛,一个踉跄下险些摔倒,惊魂未定之间也终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这一抬头,她看到的是柳姨颇不好看的脸色。
  阿婉环顾四周,只看到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漱斋里的几个姐妹们不知为何都聚在了一起,只是看一个个都沉着脸色并不好看。这个时候她终于看清了房中央跪倒在地上的李沉姿,发线凌乱,脸上还多着一个火辣辣的掌印,看来是刚被煽过嘴。视线再一落,就见了正中桌子上放着的一块锦绢,但上面的真线都已经乱了,角落还缺了一块,好似是被火灼毁了一样。
  这并不是一块普通的锦绢,是几个月前漱斋专门打了关系,托人用西域送来的天蚕丝专门定制的,天下间不出第二件。
  本该是送给阮慕白的见面礼。
  不用去看柳姨的脸色,阿婉也知道肯定好不到哪去。
  刚才她进屋的那一下磕磕绊绊把周围的沉寂一打破,众人的注意也就纷纷地被她给引了过去。阿婉站在众人注视一下,初见在一旁看了慌忙拉她一把,把她拉到了角落,才渐渐让气氛又回复了过去。
  见没人注意了,初见才暗暗瞪了阿婉一眼:“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不要这样毛手毛脚的?”
  阿婉实则还未睡醒,对她的指责也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只是疑惑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初见看一眼场中央的李沉姿,眼里不由多上几分怜悯,“今日一早过来,我也才知道沉姿居然不知死活地想去偷这方锦绢。但是她运气不好被人撞破了,但是争执的过程中居然也把这价值连城的珍宝给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哦,这样啊……”一句话说地似乎过分随意,最后的尾音在风里被轻轻一抹,到最终就人捕捉不到。但是始终是态度过分淡漠,只是这样的一句,竟然有种漠不关心的感觉。
  初见不由又回头看一眼阿婉,只见她还是一副似睡似醒的神色,脸上一层迷离,最终偷偷撇开脸又打上了一个哈欠。
  初见眼里有什么微微动容,抿了抿嘴,终于还是没多说什么。
  柳姨的手里尚拿了一把藤条,身子颤了又颤,最后还是没有下去狠手,只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说,你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好处?”
  李沉姿跪在屋子中央倒是态度平静,感觉所有的视线落在身上,却只是笑笑:“这个东西,不配给他。”
  柳姨怒极反笑:“不配?那你觉得什么人才配?”重重地一下拍上了桌子,语调当即冷了下来:“我知道这块锦绢是你姐姐临终前的最后成品,也知道你姐姐跟阮公子的那些恩怨纠葛。但你知不知道漱斋日后就归到了阮家的旗下?阮家经商那么多年用的是什么手段你难道不知?你在漱斋留的时日也已经不短了,日后姐妹们的生计如何也只看那阮少爷一时的喜怒,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准备如何向大家交代?”
  漱斋居然被阮慕白给买下了?阿婉闻言看一眼柳姨,才发觉她虽然施了些胭脂掩盖,但眉目间不免还是露着些倦意。柳姨在漱斋毕竟劳心劳力了那么多年,本来以为早晚会接手漱斋,不想这东家居然说换就换了。
  说起来,漱斋为了筹备这份重而不俗的“贵礼”,的确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本来理当是今天就呈送上去的,现在这样一搅和,倒是什么都没了。
  “阿婉。”
  柳姨忽然毫无预兆地叫了一声,阿婉闻声从初见身边站了出来,应了声“是”。
  久久地沉思半晌,柳姨才有些迟疑地问:“昨天是你伺候的阮公子,他对你可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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