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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千金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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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婉哑然地张了张口:“我……”
  “至于什么‘不是林小姐’之类的话,我不想听到。”阮慕白的视线淡淡的,但笑意间分明是了然,“只要你同意,我们各取所需。阿婉,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再狡辩是否姓‘林’的问题,是不是毫无必要了?”
  那样的神色,过分笃定。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么几个妖孽的男人,而她身边出现的妖孽男人似乎总似乎给她找一些麻烦,比如那个林初容,又比如眼前的阮慕白……阿婉顿感头疼。
  阮慕白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所以对谁说话都是笃定的语调。这点唐青墨亦然。这种男人实则最危险,不论哪一个她都不想沾上太多的关系。她也知道自己和阮慕白装傻的这一举动毫无意义,因为即便她再装,也无法改变她是林家小姐的事实,而这个事实阮慕白如今显然已经确信。
  阿婉看着这人浅笑依旧的眸子,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骑虎难下了。
  “阮公子,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阿婉心里哀嚎一声,不得不妥协。
  “今天开始,叫我少爷。”
  “少爷?”阿婉不解。这点重要吗?
  阮慕白轻轻地松开了她,恰好一阵风,把他的衣衫吹地微微翩曳:“唐青墨,你都叫的是‘唐少爷’吧?对自家‘主人’反而开口‘阮公子’,闭口‘阮公子’的,难道不觉得生分?”
  其实阿婉并没觉得究竟那里生分了,却也能应了声“好”。
  “今天开始我会真正在紫园住下。”
  “为什么?”
  阮慕白看着阿婉睁大了的乌眸,眼里神色微微荡了一下,在深沉的夜色间,仿似无底的湖,突然酿开一层涟漪:“最近阮府中有细作,书房不宜行事,我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是让阿婉莫名感到前途一片黑暗。
  阮慕白住在紫园?那她怎么办?每天安安稳稳的大头觉在哪里?她还能这样舒舒服服,惬惬意意地成天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晒太阳打盹吗?会不会每天会有很多很多人在这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她的清静安宁的米虫生活找上哪里找!?
  阮慕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面前的人从诧异到惊奇,再从惊奇转到萎靡,转而自萎靡又成了一蹶不振……
  “……不会有人打扰你。”
  “真的?”阿婉的眼睛亮了亮。
  “呵……真的。”
  最后一声似是笑,看多了阮慕白笑意温和的表情,刚才依稀只是无意识地落下的很小弧度,阿婉不知为何居然呆了呆。
  印象中阮慕白的笑似乎都是有些疏远的,笑地再好看,也依旧觉得和这个人咫尺天涯。但是刚才,她的心好像被勾动起微微跳了一下。
  似乎……很温和。
  但阮慕白本身就是个温文儒雅,举止谦谦的人,觉得温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阿婉挠了挠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没有道理。还没再说什么,手上一暖。
  “外面冷,先进屋吧。”
  阿婉低头,只看到阮慕白宽大的衣袖,衣袖盖住的地方,她的手被他轻轻牵着。下意识地,就随着他往屋里走去。
  她没有留意走在前头的阮慕白往身后若有若无的一瞥,自然也不知道他唇角留着几分笑意,心里却是想着——这个丫头,果然很是容易拐卖……
  进屋关门的时候,被风吹动,屋里的烛火隐约晃了晃,两人落在窗棂上的影,也依稀一动。
  第18谋 声色犬马
  阮慕白告诉阿婉,这场戏的第一步,就是要她做他的“女人”。
  其实阮府里身份特殊的女人不止阿婉一个,阮慕白这样的举动无非只是做个幌子。
  他说,阮府里有细作。
  阿婉明白,这表示着阮慕白对自己的信任。但换一个方面想,这个人又何尝不是不相信任何人呢。他大可直接去找离红或者是念词,可当前反而是找到了她的紫园,谁说不是对那两个人的猜疑呢。
  摸摸下巴,阿婉表示深有理解。离红的来历她不清楚,不过那个念词还真是唐青墨的人没错,阮慕白的顾虑的确不无道理。然而话又说回来,她好像也似是“唐三少党羽”中的一员吧?
  正想着,面前有通透的紫色一闪,阿婉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有什么轻轻塞入,一口咬下时葡萄的蜜汁顿时溅开,满嘴的润意。
  “怎么样,好吃吗?”阮慕白宠溺地看她一眼,举止亲昵地替她拭去唇角的那一点润湿。
  不远处坐着的几人没想到他会当面暧昧,一时视线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苏哲却习以为常一般对这样的场面采取了非礼勿视的态度,清了清嗓子,道:“几位老爷千里迢迢从扬州赶来这里,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话落之后,周围诡异地一片静,几个人偷偷地往那个显然心不在焉的男子身上一瞥,不料却恰好瞥见他唇角轻叼了一颗樱桃,含入口中,然后双唇相倚之下舌尖一推,轻轻地送入了怀中人的嘴里。
  似看到不该看的场面,他们慌忙别开视线,才故作镇定地把送到嘴边的茶水给喝入了肚中,而没有直喷而出。但是个个的心头俨然一阵活络,莫名被刚才那种优雅唯美异常的画面给引得一阵突兀。
  阿婉只听到“咕噜”一声,连樱桃的滋味都没尝到,骇然之下只觉得硕大的一颗就这样顺着食道未经咀嚼地被直接吞了下去。一时未反应差点打出一个嗝,才忙不迭用手把嘴巴捂住。
  “怎么,噎着了?”温柔地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融进去的声音,在耳边一落,面前已经递上了一杯茶水,阿婉忙不迭接过就是一阵狂饮,一抬头却是看到周围落在自己身上古怪的视线。
  但是阮慕白却没放过她的意思,随手一抬,又让她在他怀里的姿势换了换,两人便显得愈发亲昵了。
  “咳……咳咳……”苏哲忽然掩嘴,重重地咳上几声。
  阮慕白似乎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其他人,笑意温和地一一落过,曼声道:“小侄一时尽兴,怠慢几位世伯了,着实过意不去。” 那几人乍听这一句分外客套的话,顿时连连摆手:“阮贤侄客气了,客气了……”
  “几位世伯都是当年与我父亲在商场上的近交,待诸位客气也是应当的。”阮慕白一字一句都是礼数周全,只是一只手不安分地摆弄着阿婉发边落下的青丝,不难看出心思并未落在对这几人的招待上面,“诸位从扬州赶来金陵,想来是有什么要事吧?”
  “不瞒贤侄,的确如此。”一个黑布裘衣的男人应了声,又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其实是……”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诸位长途跋涉想来也颇是劳累,不妨先去厢房小住,这几日我们在从长计议?”阮慕白淡淡的一句话过,很多人脸色顿时沉了几分,但是也不及反驳,他已经轻轻地将阿婉拦腰抱起,笑意闲闲,“阿哲,还不快派人去准备?”
  “是。”苏哲面上的笑始终是分毫未变,见几人仍想插嘴,声音微微一重,“几位老爷,我家少爷想是要‘休息’了,众位还是先跟我来?”
  他的话不重,但一字一句却都是清晰。
  虽然心有不悦,但是看阮慕白一副魂销温柔乡的神色,再从苏哲眼里看到那几分了然,都只能把杯盏往桌上一搁,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辞出了房门。
  一出屋,迎面来的是紫园独有的落英气息,香飘怡然。
  往院外走了几步,前头的人步子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苏管事。”
  “陈老爷,可有什么事?”苏哲微微含笑的模样显得愈发温文尔雅,说话的人他认得,是陈记贵川商号的东家陈阑。他的眼眸微微一垂,藏去了眼底的狡猾。
  陈阑看他不温不火的模样,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才那个姑娘,是阮贤侄在金陵后找的新欢?”
  苏哲应道:“正是。”
  陈阑道:“你就不能劝着他一些?”
  苏哲微有无奈:“你也知道,我家少爷的性子,哪是这样好劝的?更何况看得出来,这次少爷对阿婉姑娘,是真的与以前那些姑娘不一样的。”
  陈阑语调霍尔一高:“现在扬州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也随着他胡闹?当初阮兄把阮府托付给你的时候,又是怎么说的。”
  苏哲沉沉地叹了口气:“陈老爷的意思,我也明白,只可惜在这个阮府里,我也始终只是个小人。”他垂眸看着地上,依稀间言语间尽是惆怅:“扬州的事现在看来的确刻不容缓,少爷这样沉迷美色的确荒唐,几位老爷暂且在阮府住下,我定会尽权利多于少爷劝劝的。”
  “也只有这样了……”陈阑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问,“说起来,烟儿记得也是随同来到金陵了?如今住在哪里,不知道是否方便探看下。”
  “几位老爷与柳老爷一直多有交情,如今既然来了金陵,去看看柳小姐也是应该的。”苏哲通情达理地应着,招来几个下人,“来人,带几位老爷去柳姑娘的住所。”
  旁边的丫鬟应了声“是”,苏哲遥遥目送,直到几个身影渐渐落出了自己的眼界。
  几乎也只一瞬的功夫,他嘴角温和谦卑的笑忽然透上了几分的不屑。
  阮贤侄?自家少爷只是小卖个面子叫一声世伯,这些人居然还真是上脸了。
  意味深长地再看一眼前方已经空落的卵石小径,他转身又折回了紫园。
  回去时,两个人依旧待在屋里,但并不如方才表现的那样准备销骨柔魂一把。
  苏哲进屋的第一眼看去,就见坐在椅子上揉着肩膀显得劳累异常的阿婉,再往里看,阮慕白坐在书桌前,一手拿着一本账簿,一手掂起一杯茶,老神在在地正抿上一口。
  惬意悠然的场面,什么声色犬马,什么沉迷美色,都仿似过眼云烟。
  阮慕白抬头看到苏哲,微微一笑:“那些老头想是气得够呛?”
  离了人前,那句“世伯”也是省了。
  苏哲的笑如出一辙:“他们想把阮家拉入这趟浑水,哪有这样容易。扬州的产业我们当然会想办法保全,但是他们的生死又关我们什么事。”
  “不用多久,‘阮少沉迷女色、不务正业’的消息应该就会传遍整个金陵了。只要我闭门不出,有些人就算是想抓我把柄,想也无从下手。”阮慕白把手中的册子往桌上一搁,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阿婉:“不过——最近好像有人比我辛苦。”
  阿婉本是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闻言愣了愣,抬头看到阮慕白看她,扯了扯嘴角:“阮少爷见外了。”
  “这样说起来,我们之间现在倒是不需要客套了?”
  阮慕白顺藤摸瓜的本事不得不说是个中一绝……阿婉被他的话一堵,可不想多作姿态:“阮少爷,你能不能给句话,我给你做幌子,还需要做上多久?”
  阮慕白并未答话,只是淡淡地瞥了眼。
  苏哲在一旁心领神会地接了口:“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
  “什么!?”
  阿婉险些拍案而起,一声惊下只见阮慕白遥遥地修眉轻挑,笑地分外温柔:“怎么,你是嫌弃本少爷么?”
  “不……自然不是……”阿婉讷讷地干笑几声,郁闷地在椅子上一缩。心里默默地自我开导一番,才让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其实除了隔三差五地被吃些小豆腐,她也并没有委屈到什么。
  几日来,她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虽然晚上都是同榻而眠,但是两人一早就约法三章,阮慕白一直都很规矩。大多时候是她一早就睡下了,然后次日醒来的时候只见那人已经在书桌前掂着册子翻看着。要不是身边的被褥显然有人动过,她恐要怀疑这人到底是否真的有睡过觉。如果没人打扰她可以安安稳稳地在院子里晒一天的太阳,然后夜色渐渐落下,迷迷糊糊地看着屋里书桌前的那团烛火若隐若现地蹿动,又是早在他入睡之前再是睡去……
  这样一想,与她心心念念的混日子生涯,倒是没有多少的出入。而陪阮慕白做戏,也只当是她作为交换的“工作”罢了。
  但是……阮慕白这个人到底是有怎样多的精力,居然可以忙碌成这样?想着,阿婉不由回头偷偷瞄他一眼,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这段时日与他朝夕相处,她根本想象不到这个人前永远保持着温和儒雅姿态的男人,居然操劳至此。但是每日每日她一醒来,他却依旧是这样的态度,叫人分毫看不到他的疲惫。
  他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默然之下,阿婉的心里无由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的打量未加丝毫遮掩,阮慕白自然留意到了,却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又想的什么。忽然记起一件事般,他随口道:“阿哲,你今天是要去漱斋走上一趟的吧?”
  “是。”
  “带阿婉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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