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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云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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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应该让你去到陛下的身边。”凌子悦抬起头来,眼中的了然与淡泊令欧阳琉舒的笑意停顿。

“凌子悦若真的有一日会从高处跌落,只要跌落的不是陛下,凌子悦无悔。”

凌子悦整理衣襟正欲起身,欧阳琉舒却再度开口。

“在下很好奇,陛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令凌大人放下一切去追随?”

凌子悦笑而不语,起身离去

欧阳琉舒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待到凌子悦的马车完全没入帝都人流之中,他才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良久,一个修长儒雅的男子来到欧阳琉舒跟前坐下,“欧阳先生,您从不与人同饮,不过看起来与凌大人倒是挺投缘啊!”

“非也……我欧阳琉舒是从不与男人同饮……但是对那些才情兼备的女子向来倾慕有加……”说完,欧阳琉舒便眼神迷离地哈哈笑了起来,“倒是兄台你,好不容易得了洒脱,却又放不下过去了。”

“真正的洒脱,不过大醉一场。”男子唇上一抹无奈的笑意。

“我可以帮你劝她的,已经都劝了。她能否放下,可就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了。”欧阳琉舒执起酒杯道,“来来来,你我痛饮三百杯!”

如同欧阳琉舒所料,第二天云澈便下旨将凌子悦升至紫金大夫,前往江北督促十二县治理水患。这令朝臣惊讶又在情理之中。他们惊讶凌子悦的年少得志,如此年轻就已官至紫金夫。情理之中却是因为凌子悦出身云恒候又是天子侍读,云澈的舅舅都当上了太尉,而自小与他长大的凌子悦被封为紫金大夫也没什么奇怪的。

是日,凌府忙里忙外为凌子悦准备行李,而凌子悦却显得淡然许多。

“母亲,准备这么多行李,我如何带去江北啊,还是轻车简行吧。”

“那怎么成!你知不知道那些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而且还那么危险!万一要是哪里又决堤了将你冲走了可怎么办!陛下这是怎么了!陛下又不是不知道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恳求陛下换其他人去呢!”

“凌子悦是陛下的臣子,自然要为陛下排忧解难。安抚灾民确保赈灾款项如数下拨乃是大事,凌子悦此去江北,正是陛下对凌子悦的信任啊。”

沈氏忧心匆匆,但她太了解女儿的性格了,只能竭尽所能为凌子悦准备周全。

长兄凌楚钰也亲自过府探望。他正在与凌子悦商量要不要从云恒候府的家奴中选一些可信之人与凌子悦同往,而卢顺却奉旨带来了十二名军士,凌子悦认得他们乃是云澈的云顶宫禁军,云澈命这十二人保护凌子悦前往江北,若凌子悦有任何闪失,此十二人必然人头落地。

“凌大人放心,此十二人是陛下亲自挑选的精锐之士,无论去哪里,只要他们在,凌大人必然安全。就算他们一个不剩,凌大人也必须安然返回帝都。”卢顺之言,任谁都听出来云澈对凌子悦的重视。

“臣谢主隆恩!”凌子悦叩首,凌氏满门皆跪拜行礼。

“凌大人,您看这临行前,您是不是入宫向陛下告别?”

“还是不必了,灾情紧急不容拖沓。出入云顶宫须得时间,凌子悦还是将这时间花在路途上吧。但愿能早日完成陛下所托,令江北灾情得以控制。”

“这……”卢顺见凌子悦表情没有丝毫犹豫,只得叹一口气道,“大人此去可要经常差人报信,好让陛下知道大人平安。”

“谢陛下挂怀!”

待到卢顺走后,凌楚钰仍旧放心不下,“这江北,还是为兄同你一起去吧!”

“不可!大哥乃是我凌氏的嫡长子,子悦离开帝都之后,还仰赖兄长替我照顾好母亲与幼弟。大哥且放心,十二名云顶宫禁军保护我前往江北,若仍不能护凌子悦的周全,大哥去了又有何用?”

凌楚钰叹了口气,随即笑道,“如今你已是紫金大夫了,为兄应当恭贺你才是。沾了你的光,云恒候府如今也是门庭若市,大哥我应接不暇。”

“应接不暇就不要接了。大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切记闭门谢客,莫要……”

凌子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凌楚钰便止住了她,“放心吧,为兄明白。”

凌楚钰的笑容了然,他虽然鲜少参与朝中大事也不论当朝是非,因为他早就将这个朝堂看透了。

卢顺回了宫,见着云澈,便知他心情不佳。

“去了凌大人那儿了,凌府应该已经在准备她前去江北的行李了吧。”

“回陛下,卢顺离开时,凌大人的行李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说什么了没?”云澈的眼睛看着案上的书简,卢顺却知道他心不在此。

“回陛下,凌大人的意思是灾情紧急,准备妥当了他就上路,不来向陛下辞别了……”

空荡荡的宣室殿内传来云澈的笑声,低沉地,带着自嘲的意味。

“不是灾情紧急,而是他不想见朕。”云澈将奏疏扔在一边,轻笑一声。

“陛下,凌大人答应经常会差人回来向陛下保平安,还望陛下宽心。”

“宽心,朕如何宽心?就连宁阳郡主都能骑到朕的头上,指责朕未有善待她的女儿。怎样才叫善待?她云羽年吃穿用度就连皇太后都比不上!”

卢顺低下头来,他也听说宁阳郡主得大婚至今云澈都未曾宠幸云羽年之后十分恼怒,直入洛太后寝宫问责。

“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娶了羽年却对她如此冷待!让我的羽年独守空房是什么意思?”

宁阳郡主先声夺人,千错万错都是云澈的错。

洛太后这么一听,心中的不悦油然而生。从前她地位不如程贵妃需要仰仗宁阳郡主,事事忍受她的蛮横霸道,如今自己的儿子已经贵为天子,她怎的还不懂得多几分尊重?

但洛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她是很懂得忍耐的,笑容真诚道:“姐姐也别急着生气,这几日江北十二县水患泛滥,陛下心系百姓,这才怠慢了羽年,姐姐莫要心急,等这段时间过去了,陛下心宽了,自然会同羽年如胶似漆,到时候姐姐你想要分开他们也都分不开他们!”

洛太后的语气缓和,但细细一想其实是在指责宁阳郡主不识大体。

“就算政务要紧,陛下也不能这样啊!”宁阳郡主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她是清楚自己女儿脾性的,要她主动到云澈面前嘘寒问暖是决计不肯能的。

“唉……陛下最近心思真的都放在江北了……”洛太后低头不再言语。

宁阳郡主心想自己要继续闹下去就难看了,云澈虽然没有宠幸云羽年,但后宫之中也没有其他女人,若是逼得急了,只怕他对羽年更加嫌恶,感情的事情还是急不得啊。

“那就只能盼着江北水患快快过去,陛下能抽出心思多陪陪羽年,开枝散叶也是大事。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回府吧。”

洛太后拍了拍宁阳郡主的手背,“锦娘啊,你替本宫送送宁阳郡主吧。”

“是。”

行出洛太后的寝宫,宁阳郡主便按耐不住了。

“洛太后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想管我的云羽年了吗?”

锦娘微微一笑,“郡主啊,您多虑了啊。如今您的女儿也已经贵为皇后,您可曾想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后娘娘如果不得皇上钟爱,如何会有陛下的子嗣,没有子嗣的话,只怕连皇后的位置都保不住啊!”

宁阳郡主心中也担心起来,云澈明摆着并不是那么喜爱羽年的。这么多天了,堂堂皇后竟然没有被宠幸过,这不是要给其他女人以可乘之机吗?若是有谁比云羽年先有了孩子,等到自己百年之后,云羽年的地位如何保得住?

“这……我该如何是好?”

锦娘莞尔一笑,“天下的女人都是陛下的,泱泱云顶美貌女子不计其数,若只凭美貌,如何能永远拴住陛下的心?自古以来的君王,最看重的到底是什么?”

宁阳郡主眉头一紧,似乎明白了过来。

锦娘望着宁阳郡主的背影露出一抹笑,有些话洛太后无法说出口的,她来说却方便许多。不远处的卢顺缓缓走到锦娘身边,低声道:“还是多谢锦娘你了。但愿你这番话能让宁阳郡主莫要在朝中与陛下添乱,陛下这些日子已经够心烦的了。”

锦娘无奈地一笑,“我等能为陛下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卢顺也了然地抿起唇来。

“听闻凌大人去江北安抚灾民了,路途遥远江北也十分艰辛,不知道凌大人离开帝都时可有做足了准备。”锦娘虽然常日待在太后身边,但她对云澈还有凌子悦的关心从没有丝毫改变。

“唉,就是因为凌大人走了,陛下心中的郁闷更难纾解了。锦娘,我只知道陛下十分看重凌大人,凌大人高兴陛下就高兴,这一次去江北,陛下亲自挑选了十二名云顶宫禁军同行,凌大人一走,无论什么都没法让陛下龙颜和悦啊。”

62何为大丈夫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自然深厚。”锦娘微微一笑。

凌子悦离开帝都时;明朔特地向禁军都尉告假前来相送;同来者还有已经拔擢为议郎的张书谋。

“大人;此去江北路途遥远;还望多加保重!”张书谋送上一些书简,“这些书简赠与大人路上解闷;望大人笑纳!”

“多谢!”

凌子悦心中感激;也只有张书谋才有这般心思。

“大人,明朔本欲请求陛下派在下陪同大人前往江北,无奈明朔资历尚欠还需磨练。不能随行大人左右;明朔甚憾。”明朔低头抱拳;如今的禁军都尉对他十分严格,自从他被编入禁军之后,这还是凌子悦第一次见到他。

“你就好好听都尉大人的话吧!你身上是陛下的期许,只盼你早日成才随侍陛下左右。陛下已经派了十二名禁军护卫我,这一路上除非天崩地裂,还能出什么大事?”

凌子悦的话刚说完,明朔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大人!切不可乱语!天崩地裂大人也要平安回来!”

明朔表情极为认真,凌子悦不自觉笑了出来。

即将出城之时,有人高喊道:“凌大人且慢!欧阳琉舒前来送行!”

众人回头,只见一士子打扮模样的人物,竟然坐在驴车上,慢悠悠向着城门驶来。

“欧阳先生。”凌子悦下车行礼。

驴车停下来的瞬间,欧阳琉舒差一点摔下来。他摇晃着站稳了身子,整了整早就歪斜道一旁的衣襟,“听说大人前往江北,这水患之中也往往容易染上一些疫病,这是欧阳琉舒的一位朋友配制的药囊,大人带在身上,可以驱虫去病!”

凌子悦万万没想到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欧阳琉舒竟然如此有心。

“子悦多谢欧阳先生。”

“谢我做什么?这药囊又不是我做的,就谢谢我那有心的朋友吧!”欧阳琉舒一脸高深莫测。

凌子悦接过那药囊,药囊上的绣工极为简单素雅,细看之下却又十分精巧。这令凌子悦心中一阵百感交集。它与当年自己送给云映的那枚药囊如此相似。

药香并不刺鼻,反而有几分淡淡的悠长。

凌子悦将它别在腰间,心中种种烦忧忽然随风散去。

“凌子悦就此告辞,诸位也请多多保重!”

马车逐渐远行,离开了城门。

欧阳琉舒略微叹了口气,仰起头来果然见到一个素衣身影立于城楼旁酒肆阁楼旁。

“若是有意岂能无心啊……”

“欧阳大人说什么?”张书谋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欧阳琉舒摇了摇手,“在下要去午睡了,两位大人请便。”

说完,他悠哉地爬上驴车,远去。

云澈前往长鸾宫向洛太后请安,太后自然将云羽年拿出来说了半天,只是云澈脸上始终没有丝毫愠意。

卢顺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后,看不出云澈的喜乐。

来到宣室殿前,云澈才开口道:“卢顺,父皇册立朕为太子时,可曾想过朕今日的境况?”

“陛下?”卢顺不解。

“朕朝中事无大小要向承风殿的镇国公主请示,宁阳郡主骄纵跋扈,朕与皇后之间没有丝毫爱意,而朕最想要的却如同这池中的月亮,每次想要伸手去触碰,就碎了。”云澈吸了一口气,未等到卢顺反应过来便走入宣室中。

之后的半个月,云澈半步都未曾踏入过长鸾宫,镇国公主又对他的诸多政策打压,云澈除了与张书谋一道前往上林苑狩猎,就是询问是否有凌子悦的书简。

凌子悦的信简两三日才有一次,信中描述的都是一路所见灾情,却对她自己只字不提。短短几十字,云澈有时可以从晚膳后一直看到就寝前。他的手指抚过竹简上的字迹,那是凌子悦的亲笔,每一字都隽秀流畅,云澈不需要去想都知道凌子悦伏在案前写信的姿态,她眉眼轻垂,将额角的发丝捋至耳后,露出脖颈的线条,如同白绢一般……

他记得拥抱她时她在自己怀中总令他失控般想要勒的更紧,他无数次在梦里亲吻她占有她,想到发疯一般可梦醒时却只能望着榻上的帐幔发呆。

而今,她离的更远了。或者说从他立云羽年为后那日起,她就越来越远,就算自己伸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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