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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冥王星没有眼泪-第7章

小说: 冥王星没有眼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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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防盗。

    我痴痴的望着梁烬程笨拙又落魄的模样,无声的笑了下。

    这人是真傻呢,还是真傻呢。

    这种破地方还需要防盗?在这住了15年,家门从来没关严过,也没有小偷光顾过。

    我笑梁烬程的痴傻,而他转过身时,先前的不悦已经消散,只留有雨后阳光般的明媚。

    昏暗的光线里,他就是太阳。

    耀眼的让我心酸。

    “我走了。”梁烬程跺了跺脚,他漂亮鞋面上的灰随之震下。

    我挑了挑眉:“门在那边,别跟我说你还不知道门在哪里。”

    梁烬程怔了怔,他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我都有点想昏昏欲睡了。最后是盯着他看的眼睛都疼了,才不得不问:“我说啊…梁烬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狡黠的笑了,还竖起个大拇指:“真聪明!”

    我冷着脸丢给他呵呵两字,然后他回我一句——

    “天有点黑了,送我下去好不,晚上我看不清楚。”

    “……你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自己下去。”

    “我不是男人!于纸你就送我下去吧…”

    “卧槽…服了你,走吧。”说了半天我这才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白了眼一脸媚笑的梁烬程,打开了房门。外面夜幕早已悄然降临,暗香涌动,草丛里的小虫不屈不挠的唱着不知名的小调,皎洁月色散落一地。深吸一口气,踏出了门。

    我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梁烬程小碎步的跟随在后面。

    走了好久也没看到他有超过我的趋势,我只能怀疑他那长腿是白长了。

    “梁烬程。”我实在是不耐烦了。

    停下步子转头一看,梁烬程还在三米开外站着。

    “你好慢。”我嫌弃的吐槽了句,梁烬程皱了皱眉,显然这话严重损伤了他身为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二代的脆弱的小心灵。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一字一句道:“于纸你是不是故意的?走这么快,你赶着投胎呢你…”

    我嘴角抽搐了下:“这不是着急把你送回家吗?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这留宿?”

    梁烬程听闻此话终于动弹了,走了好半天才走到我的面前。

    从我身旁走过时还不忘反驳句:“被人知道我跟你单独共处一室一晚上,我还要不要泡妞了?清白都没了好吗。”

    我没吭声,静默的站在原地目送着梁烬程往前走了几步,又后退到了原点。

    他那狗腿到极点的表情,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姐,你带路,我不敢了…”
(5)仅仅因为相似,而相依恋
    “你不是很有种么,走啊你!”

    我微笑着上前推搡着腿都有点软的梁烬程,老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坏的,周围全是窒息的黑暗,除了半点零落入楼道的月光外,再无别的光亮。

    老街区虽然没有小偷,但过了饭点就绝对不会在街上找到一个人。

    “我错了。”梁烬程双手作揖着,可怜巴巴的朝我撒娇卖萌一条龙。

    “知错就改真是好孩子。”面带微笑的收下了他卖的萌,继续带路往楼下走去。一路上梁烬程可谓是出尽了洋相,一会哦啊的叫个不停,一会又叽叽喳喳的问我这楼道是不是有什么灵异事件,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巴不得这出什么事情?闭上你的乌鸦嘴好吗?”

    本来就走在后面大喊有鬼的梁烬程立马闭了嘴,他老实的朝我这边走了几步,然后又走了几步。最后在我面无表情的注视中捏着我的衣角,说什么都不放手。最后我也是懒得跟他闹,任命的给他扯着,带着这位尊贵的少爷继续下楼梯。

    “啪嗒——”

    不知谁的鞋跟狠狠落地,有力的声响从一楼传来。

    我们此时位于三楼的拐弯处,听到这动静我猛地一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来。

    老街区的人一向不欢迎人深夜来访,无论是亲戚还是挚友,都不欢迎。既不被欢迎,又有何种理由非要在深夜来访?我心里摸不到底,更不知如何是好。

    走和留,都会注定和那人碰面。

    “喂,你怎么不走了?”梁烬程见我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不免有点着急。随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并步步逼近,注意到这诡异的声响后他差点嘴一撇要哭了。我狠瞪了他一眼,捂着他的嘴,继续下楼。

    说是鬼什么的我绝对不行。

    没做亏心事,就绝不怕鬼敲门。

    我扭着拼命挣扎着要往楼上蹿的梁烬程,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去。

    楼下那人也听见了我们的动静,似迟疑了下,又开始往上走。

    走下三楼最后的楼梯时,我的心几乎都悬在了嗓子眼,抓着梁烬程的手也全是汗。梁烬程干脆是趴在我肩膀上装死,在装死前还神秘兮兮的跟我说,鬼不会注意活人身边的死人。这尼玛就是要出卖我的节奏!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还是拉着梁烬程出现在了二楼。

    踏在二楼的那瞬间,那人也离开了一楼最后的台阶。

    二楼的住户已经搬迁,平日只有浮沉不定的尘埃,而此时却因那人的到来而多了一缕沁心的花香。阴暗潮湿缺光的楼道里,我只能凭借着被窗格分割的支离破碎的月光,看清他静美的仿佛荒凉几个世纪的冷峻面孔。

    看见他时我又记起了数月前干脆利索的耳光,以及他所给的一切屈辱。

    深灰色的短发,羊脂玉的肌肤,深海般深邃致命的眼瞳。

    他身影笔直,尊傲如神明般杵在那,冷淡的如白茶花的眸光安静地停留在我身上。

    他静静地微笑着,不留痕迹的用他那高洁独有的气质和尊贵,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几个月没见,你果然是更贱了。”
(1)我们不是知己却自以为是的认为熟知彼此。
    到底要有多少勇气,才能淡定自若的去面对无理由的伤害。

    到底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面对讥讽和辱骂也处之泰然。

    “我们很熟?弄得跟你好像多了解我似的。”我松开拉着梁烬程的手,从容的笑面着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仲袭。

    仲袭眯着国画般富有神韵的墨眸,弧度优雅的仰了仰下颚。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面色微冷的问我:“那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梁烬程完全在状态之外,他想问的话全被仲袭说完了。

    语塞的左右看着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我顿时觉得头疼。

    怎么会有这种微妙的场景的……

    “于纸,我问你呢,他是谁?你男友?”

    仲袭终于是忍不住气了,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压抑着胸腔中灼灼的怒意再次问。我有点不知所措,这些事情回答起来实在是太麻烦,而不去解释会被误会的更深。看着仲袭越来越黑的脸色,就明白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个答案。

    想到这里,我便冷笑着回答他的质问。

    “你还需要我的回答吗?我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你信吗?”

    夜风从缝隙涌入楼道,风吹鼓着他的衣衫。

    也不只是错觉还是事实,他竟神情认真而自然的说:

    “我信啊。”

    我信啊。

    这三个字重重的掷在耳道里,让心久违的有些温暖。

    “为什么相信?我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你不是觉得我要夺你的财产吗?”或许是积累在体内的委屈太多了,把这些东西说出来的时候泪腺也跟着发达了。鼻尖的酸楚紧紧凝聚在心头,回忆是开了闸的洪水,冲的我连一向的理智都没有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

    人情冷暖,人情冷暖。

    “没有父爱我不曾遗憾,世界有她于锦一人就足够。”

    “仲袭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夺走你们的财产,可到头来看,到底是谁夺走谁的?我唯一拥有的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这么晚过来干什么?看我一个人睡连门都关不上的小单间的狼狈样吗,还是期待看到我更加落魄的模样,然后用这些来让你心情舒畅?!”

    “我贱不贱你没资格说,你是我的谁?我们有血缘关系吗?不要觉得你是有钱人就这样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可以吗?你尝试过我的生活吗,你了解过我半点吗,你凭什么……”

    悲伤是人最脆弱的神经,崩断了,就会难过的难以抑制。

    我艰难的喘息着,在陌生的怀抱里疼痛的蜷缩成一团。

    不知道是谁的衣衫又吸了我的眼泪,被抹得一团糟。

    “……你记得赔我衣服。”

    依然是好闻的茶香,清新的香味无意间抚平了扩张的经脉,我呆呆的点点头,不知说什么才好。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时看到的是梁烬程那挂彩的脸,即便被揍,他还是要把耍帅进行到底。泛着黑红白三色的英俊面庞此时溢满痴呆式的傻笑,说不出的可笑,说不出的柔情。

    我是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仲袭。

    当我擦干眼泪看向他的时候,诧异的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着一条白丝绢。

    手帕白的像张纸。

    “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激动了。”轻轻从梁烬程的怀里退出,我撩起垂在额前的发,抱歉的对他说。仲袭依然是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他僵硬的摇着头,看着我和梁烬程,他的表情变得很怪。想哭哭不出来,想笑笑的又很别扭。

    此所谓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我心里认为仲袭不可理喻,他认为我贱的低微至极。

    彼此不是熟知的人,为何这样妄下定论呢。

    仲袭没有说他来着的目的,哭着说我弄脏他一身的梁烬程被我直接丢出筒子楼,来不及说再见。我总觉得自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斗转星移的变化而成长,会变得坚定不移、坚强自立,任凭风吹雨打也不退让分毫。

    可当被误解和无助时,还是会溃不成军。

    我依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2)我们不是知己却自以为是的认为熟知彼此。
    就算还没有长大、还没有成熟到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也不能任性的去哭去闹。不是为了让自己表面过的看起来好些,而是不想让那个人不要在过好日子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

    人活着不能太自私。

    “你妈妈让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第二天推开房门时,一张皱巴巴的纸飘落在面前。

    写的娟秀的字就这样舒展在眼底,融入了心底。

    仲袭,他或许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坏吧。转念间,我忽而想到他捏在手里来不及递出的手绢,心里没理由的一抖。仲袭并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而我也不会猜谜,不会猜,猜不出,也不想猜。

    我还是决定了去探望于锦。

    或许她也有点想我了,否则也不会拜托仲袭来看我。

    而我却是真真切切的想她了。

    “于纸!”

    前脚刚踏出房门,楼道里就传来二黑粗狂的生意。我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了眼住在隔壁,脸上此时神采奕奕的二黑,问:“怎么了,喊我有事?”

    二黑的手里捏着米色的信封,信封看起来很厚,沉甸甸的感觉。

    “昨天有人来给我送了好多钱,让我和我妈好好照顾你。以后你就来我家吃饭吧,盒饭钱也不用还了!”二黑咧着嘴笑呵呵的说,二黑的妈妈也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献媚的拉过我的手,嘘寒问暖,问长问短。

    “谁给的钱?”

    我不自在的抽回了手,继续追问。

    二黑眯了眯眼,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半响才吐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啊……那个人,叫仲袭,是你妈妈嫁的那人的儿子吧?”

    仲袭。

    这两个字的狠狠的砸入耳朵里,我出神的望着二黑,大脑一片空白。

    他有什么理由来送钱拜托二黑来找照顾我。

    他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明明……

    回想起结婚那天落在脸上的耳光,扶着墙的手都在发抖。

    明明他就是那样的厌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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