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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负一生倾覆:梧凤之鸣-第5章

小说: 不负一生倾覆:梧凤之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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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墨,胶轻即墨中配入之胶质适中。色黑即墨色黑中透亮,有神采。声清即研磨或敲击时,声音清脆而不粗浊。味香即好墨要加入麝香、熊胆、冰片等名贵药材,因此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研墨要用清水,倒水要适量,不要太多。好墨研时细润无声,差墨研时声音粗糙。这墨,便是上好的松烟墨,细润无声。质地之坚硬,不亚于石墨,且其墨能削木,误坠沟中,数月不坏。质细:墨没有杂质,结构紧密。

“晚尧,这云锦书心思缜密,头脑聪明,留她在皇帝身边必成一害。”云千旋的声音冷漠,没有任何对自己亲妹妹的关心。

没错,云锦书与云千旋本就不是一母所生,且外人不知道的是云千旋是云府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所生,云千旋因此备受冷落嘲讽,自是和嫡出的云锦书不和了。因正房秦氏久而无子,因而才将云千旋过继来,作云家继承人。想来云千旋也是一个有能之辈,将云家上下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江湖传言,云千旋貌似潘安,且美如女子,性格温润,不失为一个乘龙快婿。

“那千旋你说该怎办,她好歹是你的挂名妹妹呦!”云晚尧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云千旋闻言深思,只片刻便又恢复神采,道:“晚尧莫要转移话题,咱还是谈谈结盟之事吧。”

那些暧昧之事 (7)

云晚尧道,“圣女令如今应在云晞手中,那自是不用愁,就是这血琴——”云晚尧用手支起下巴深思,“血琴乃是蓝家的死对头紫乾家的家传之物,紫乾幻的武功深不可测。难呐!”

云晚尧将宣纸铺开,又道:“可这大漠不是信奉圣女的么?为何出兵还得要血琴?”

云千旋反问:“晚尧为何不直接将云晞交了出去,岂不省许多力?”

“呵呵!”云晚尧一笑,“他让咱们在交人与交物之间做择,分明是要试探我们的实力,若交人,岂不是显了自己无能?”

云千旋笑着看向云晚尧,半晌后道,“如此,便也有礼。就找圣女令与血琴,只是这一来一回又得花好多时间。”

云晚尧蘸墨后正欲下笔,听此言,手顿了下来,陷入沉思。

“啪!”的一声,硕大的墨滴再承受不住地球引力,掉在了纸上,慢慢在纸上蕴开来,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

这是上好的生宣,看起来色泽柔和,墨滴在上面更具韵味。

“云晞怕是连自己是圣女之事也不知,可她不在深宫之中好好呆着,来这梁州到底是为何?”云晚尧若有所思。

云千旋却道,“这是不用担心的,如此多的人与她在一块,她能做什么动作。当务之急是寻一寻那圣女令。”

云晚尧却在暗自思虑着,圣女令?是否为云晞身上配着的那块蓝玉?圣女令,传说,圣女令是开启那个宝库的钥匙,那里面,有千年之前第一代圣女封存的天下至宝……

刚思索了一会儿,便觉得不耐烦,他一向不喜为一件无所谓的事思索太久。

好像,好久没画画了。

遂,纤长的手指,提笔,重新蘸墨,下笔。

秋千院落夜沉沉,云晞匆匆回到房间。

那黑衣人,自己竟会跟丢了。这古代人还真有会轻功的。呵!

黑衣人,暴戾的眸子,是棕色的,有些暴戾。

暴戾的棕眸,她,记住了。

本来,云晞想去偷听的,但他们刚才的一番话,她只赶得上听个尾而已,好像是在说什么圣女令。却发现另有一人在那树上,便是跟丢了的那黑衣人。

“小姐,你去大少爷的书房做甚?”一个脸色阴沉、长相清秀的婢女走过来,问云晞。

云晞木讷的扭过头望她。

有人在跟踪她?!那刚才岂不是……

忘了说,这里有一帮这样的婢女,就是天天脸色阴沉,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云晞将她们统称为——“铁板脸”。

“有必要告与你知么?”云晞一看到这些脸就不乐了。一帮多管闲事的人!“以后,不许跟踪我,本小姐的行踪是你管得了么?做好你自己的份内就可。”

那些暧昧之事 (8)

云晞转身欲走,那婢女却又道:

“大少爷让我们负责小姐的安全,小姐的行踪我们做奴婢的必须时时清楚,若是小姐出了事,大少爷怪罪下来,我们纵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还望小姐恕罪!”

那大少爷便是云晚尧。

云晞皱眉,“负责安全?那是监视么?谁给你的权利监视我?大少爷么?那本小姐还望你这小小婢女多给我留些自由空间啊。”云晞自嘲。

那婢女赶忙跪下,声线却不变,道了句:“奴婢不敢。”

云晞哼了一声后,便径直离去。

这婢女,想要她不告诉云晚尧刚才的事,怕是难吧。

书房中

黯淡的烛光,有云千旋与云晚尧的身影在摇曳。

只听云千旋说:“方才那人,要不要派人去跟踪?”

云晚尧伸手制止,道:“不用,那分明是大漠王派来的人。”

“可另一人……”云千旋妩媚的眸子看着他,气呼呼的说。

“我知道,我这便是想知道她来此真正的目的。哦,对了,是否将他与皇帝的联系全部断了?”云晚尧突然问道。

“哼!还用问么?那皇帝能知道她的行踪才怪!只是你,”云千旋绝色的脸上危险之色突显,“若敢伤害了云晞,就别怪我将她带离了。呵呵!”云千旋脸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那笑,在一个男子脸上,不但不别扭,还显得他,更好看了。

云晚尧笔锋一顿,纸上的,已画出了个女子的轮廓,穿着水蓝色的纱衣,而作画者的黑眸,却仍是深邃,“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今晚的夜,诡异的吓人。

翌日午后

最近天气凉爽了不少,正值夏秋交际之时,步入了农历的七月。

北方的落叶阔叶林上的树叶也开始慢慢变黄,有了摇摇欲坠之势。

云晞命人在树荫底下搬来了椅子,便坐在上面看书。

她一向喜爱书,比起同龄人来。她则显得更安静些。

安静的人可以知道更多,因为他们有心去思考,云晞便属于这样一类人。就像与母亲吵架的那一晚,她明知母亲早已生气,却仍是惹怒她,不为别的,只为一撒自己心中的怒气。有时候,她也是不理智的呢!人在很多情绪下做出的决定,说是冷静、冷静,却还是受了情绪的影响。就像她打母亲的那事,若是换在现在,她便不会出手,便不会生气。不是不在乎,而是,她是她的亲人。

从院外走进一人,是云晚尧。

云晞突然想起一件乐事,突然笑了起来。

“云晞,有何乐事?可说与我听?”云晚尧问。

那些暧昧之事 (9)

一扭头,便看到了斜飞入鬓的剑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最漂亮的是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很黑,很黑,竟然黑到看不见尽头,就如幽深的古井或是波澜不兴的湖面。

这是她多少次仔细观察他了……

“晚尧,是你哦。”云晞将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起身,装作冥思,而后,缓缓道:“也没什么,一些闲事罢了。”

“哦?何事?”云晚尧目光灼灼,望着她,幽深的黑眸更显好看。

他本以为一进院门便会看见她伤心的眼神,毕竟昨晚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若是个正常的女人,怕是会生气吧。她倒是好,还在那儿笑。不过,若她生气,他还真是会看扁她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云晞基本上可以算什么都没听着。

云晞迎上他猜测的目光,巧笑盼兮,“真的没什么事,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云晚尧却未追问。

云晞突然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便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了,那个世界,是不是只是一个梦呢?然后醒来,便是真实的世界?或是,现在的一切是一个梦?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庄周与我,怕是无异了。”云晞淡淡的叹着。

云晚尧稍沉思后,道,“庄周梦蝴蝶,蝴蝶梦庄周,本无可厚非,只是云晞引到自己身上来,怕是不真。”

他靠近云晞一步,淡淡的麝香直扑向她。

这味道,无论闻多少次都不会烦呢!

“云晞,今晚我来接你出去玩,定要等我。”

………………

晚上

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争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今晚是七夕夜呢!

七夕坐看牵牛织女星,是民间的习俗,相传,在每年的这个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妇女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也少不了向她求赐美满姻缘,所以七月初七也被称为乞巧节。

人们传说在七夕的夜晚,抬头可以看到牛郎织女的银河相会,或在瓜果架下可偷听到两人在天上相会时的脉脉情话。

女孩们在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晚上,对着天空的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过去婚姻对于女性来说是决定一生幸福与否的终身大事,所以,世间无数的有情男女都会在这个晚上,夜静人深时刻,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

那些暧昧之事 (10)

七夕节最普遍的习俗,就是妇女们在七月初七的夜晚进行的各种乞巧活动。

乞巧的方式大多是姑娘们穿针引线验巧,做些小物品赛巧,摆上些瓜果乞巧,各个地区的乞巧的方式不尽相同,各有趣味。

而在这里,则是两情相悦的未婚男女或是新婚夫妇一同出来祈求上天能让他们圆圆满满过一辈子。

云晚尧则带云晞到了梁州城的大街上。

此时,街上灯火通明,人潮涌动,云晚尧和云晞也处于这一片拥挤的天地中。

“云晞。”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让她不自觉的回眸顾盼,就见云晚尧站在人海之中隔着川流不息的人们和她对望着,眼里还有抹惊艳,那就像是不经意遇到让自己动心的对象彻底沦陷的神情。

这样的相遇让她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好像她曾经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个身穿水蓝色纱衣的女子,和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他们,也是在人潮涌动中相遇。

那女子,好像她自己,那男子,好像……

唔,头痛……

云晞只觉一阵阵的痛与疲惫涌上心头。

她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

一声“啪!”的声音从云晚尧书房里传了出来。

“怎么会!尔芙,小姐怎么会不见了!不是让你们保护小姐么?如此失职!”

但见云千旋气急败坏的向一跪于地上的婢女发脾气。

仔细看,那婢女竟是昨日与云晞争执之人。此时,她不再有昨晚嚣张的气焰,而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尔芙,你护主不周,自己服药自尽吧。”说这话的是一直阴沉着脸的云晚尧。现今看来,他的眸子愈发深邃,像是望一眼就会陷进去不可自拔。且这话说完,他的眸子竟越来越让人觉得危险,心惊。

“大少爷,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冤、冤枉啊,小姐昨日与少爷您之后,就一直呆在您身边,奴婢与众人也一直暗中保护小姐,可谁知、谁知……”尔芙的头更低了下来,颤抖的声音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怎么了?”云晚尧开口问。

“小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如此?”云千旋直视尔芙。

“是、是的,二少爷。求二少爷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定去寻找小姐,将功赎罪。”尔芙乞求的目光投向云千旋。

“也罢,你,下去吧。”云晚尧右手支住额头,闭目养神,左手不耐烦的摆摆,示意她下去。

尔芙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大、大少爷,真的饶了奴婢的命么?”

那些暧昧之事 (11)

云千旋亦摆手让她下去。

尔芙忙磕头道谢,退下。

在她右脚已跨出门槛,左脚正欲跨出的那一刻,云晚尧忽的睁开了双眼,眼中的狠戾之气像利剑一样射向尔芙,他左手手指微动,云千旋点头会意。

云千旋手伸向怀中,待抽出时手上多了根银针,飞快地射向尔芙,就如云晚尧狠戾的目光,正中尔芙的后脑勺。

这些动作,几乎在一秒内完成,足见其速度之快。

而尔芙,只有时间扭头惊恐的看向那罪魁祸首,满眼的不相信,而后,缓缓坠向地上。

“来人!扔到深山里,暴尸!”云晚尧嘴角向右勾起,变成一个邪恶的弧度。如此不尽责的奴仆,要她,何用!

而窗外,有一人,清秀却似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小莲,抱歉啊,让你代我死了。不过,也省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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