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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欲望如月色 (长篇小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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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什么使劲地牵拉,骨盆像被掰裂。她忘我地呼叫,嗓子已嘶哑。主治医生进来了,听了胎音,说,胎音很弱,再等一会儿。医生指导叶之用力,并挤压腹部,帮助生产,可效果都不好。叶之觉得再下去自己将精疲力竭,她要求剖腹产。医生说,再看看,实在不行就进手术室。医生在和助产士嘀咕,说胎儿有危险,胎音好像更不正常了。叶之听到了,在剧痛中强烈要求手术。她喊庄成赶快签字做手术。医生终于下定决心将叶之推进手术室。进了手术室,麻醉师对叶之进行腰麻。叶之渐渐失去了知觉,感到有人在腹部上划了一刀,接着是器械碰撞的声音,又觉得朦朦胧胧中仿佛听到医生护士惊讶地压低嗓门,异口同声地说:";啊!";护士说,好在做手术了,脐带绕颈两圈半,怪不得生不下来,产妇腹部牵扯剧痛!叶之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中,听到了婴儿不太响亮的哭声,还听到了医生护士对婴儿的议论:这么大,妈妈这么小,孩子这么大,这么老练,你们看,眼睛睁开了,眼珠还转来转去的,真少见!

  叶之听到议论后,像吃了定心丸立即安详地睡去了。极度的疲劳让她睡得很沉。当她醒来时,已搬到了另一间病房。她渐渐感到了疼痛。麻醉师来到病房,从插入腰椎的导管里加麻醉药。叶之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她醒来时,身下一片湿漉漉的,血水浸湿了厚厚的卫生纸和床单。叶之知道自己流的血定会比别的产妇多,因为自己血小板天生的少。叶之有一种死过一回的感觉。她多么感谢现代医学,要是在边远的山区,难保母子的生命。

  婆婆来了,开口就问生男生女,庄成告诉他生女。婆婆脸色骤变,说,我怎么算命是男的?我过来看看,明天我有事要回去了。婆婆拉下脸,十二分的不高兴。庄成说,是女的你就要回去?告诉你吧是男的。婆婆转阴为阳,笑出声来,立刻放下包袱行李,帮叶之换恶露。叶之想,好在自己生男的,要不连个人来照顾都成问题,真是苍天有眼,自己好命哪!叶之想,婆婆也是女的,为什么女人不同情女人?但她无心责怪婆婆,世风如此。

  庄成的母亲来后,庄成就每天来看看叶之,留下母亲照顾叶之。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母亲是极疼儿子的,生怕儿子累着。庄成就当上了快乐的甩手丈夫。当婆婆外出洗衣购物买饭时,叶之只得自己下床去上洗手间。每次起身伤口撕裂般的痛,到了洗手间也无法下蹲。每次下蹲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全身大汗淋漓。她深深感到当女人的不容易与所要承受的痛。

  叶之伤口愈合不太理想,渗液较多,怕感染,输了半个月的液体和抗菌素。月子里本来是要热补的,她却要滴入一瓶又一瓶凉凉的液体,按民间说法对身体是极不利的。在医院里月子也无法坐,而恶露却不见少,婴儿又要吃奶,过多的消耗让叶之感到极度的虚弱。叶之要求出院。医生不同意,说再观察两天再说。叶之说,这里太吵我睡不好,我也不想再静滴了,能不能给我口服药。医生说,你的伤口有几个针眼出水,愈合得不理想。叶之说,我要出院了,这里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医生说,好吧,我开一些药你带回去吃,另外要加强营养,这段时间你消耗的太多。叶之说,我知道了。医生开了出院医嘱。可庄成没来,出不了院,要等他下班吃饱饭后再说。庄成晚上来了。叶之说,晚上出院吧,医生已开了医嘱。婆婆告诉庄成孩子太小,明天白天回去比较好,民间有习惯,晚上不宜出行。叶之会意婆婆一定是又忌讳什么,也就同意明天白天出院。叶之见庄成站在一边没有坐下的意思,心想,庄成太年轻,还不懂妻子需要什么。他说没事他要走了,需要什么打电话给他。他看了看婴儿,说长得像自己小时候,小时候自己的脑瓜也是没有头发,光溜溜的。他盖好婴儿,说要走了。叶之也没勉强他留下来,目送着丈夫离开了病房。

  叶之出院了。宿舍多了一个小生命,又多了一个照顾月子的婆婆,显得更挤了。闽南五月的天,气候不冷不热,适合月子里的人。婆婆显得浑身都是力量,整日里欢快地忙里忙外,说起话来也特别响亮愉悦。这让叶之安慰许多,内心也充满了感激。叶之的母亲则不时地往海城送吃的,生怕叶之月子养不好。婆婆是尽心的,更是善良的,尽管她煮得很潦草,叶之实在吃不惯,她也总是吃一些。天气渐渐闷热了起来。叶之的月子也坐完了。婆婆走了。面对具体的家务和照顾孩子,叶之整日沉浸在忙碌中。她深深体会到做母亲的不容易,她不敢想像在过去没有计划生育时的女人们是怎样的劳累和艰辛。计划生育真是大大解放了妇女,否则女人的一生是洗尿布抱孩子的一生,更说不上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那只能是少数文明家庭中幸运女人的事情,平民百姓的女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世界上怨妇那么多。都想来生修成个男人。

  叶之发现庄成像个孩子,在叶之忙了一天后想让丈夫帮忙抱一下孩子,自己去做点心给孩子吃,也没法做到。庄成和邻居一帮青年男女打麻将,打完了还得输了的人出钱吃酒。叶之想反正自己不用上班,也就算了,自己多苦点。

  半年的产假用完了,叶之面临着上班问题。尽管叶之上班时间比较松,还是面临着孩子无人看管的问题。叶之提出找一个小保姆,帮助看孩子。庄成不同意,说,你上班有那么重要吗?你们那种班不上也可以。叶之说,拿了人家的工资就要去上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机构改革叫得这么响,用人制度也十分灵活,我不干,别人可以去干,我不工作你能养活我吗?不能!办法只有一个,请个人来看孩子。庄成说,请别人,不如请自己人来。叶之知道庄成是舍不得钱,也就同意请自家人来。

  第二天,庄成的母亲来了。

  叶之上班了。说是上班,却毫无心思,晚去早归,想着喂孩子吃奶。这样下去还是不行。领导的眼光已经告诉了她:假期已满,要安心上班。叶之决定给孩子吃些添加食品,自己不在的时候,孩子不至于饿着。

  婆婆对家里也放不下,加上有农活,便来几天去几天,这样叶之上班也随着几天正常几天不正常。

  庄成仍然有打麻将的毛病,直到深夜,才满口酒气肉味地回来。叶之忙昏了头,也无力和他计较。夜晚婆婆是不陪孩子睡的,这样,叶之白天上班,晚上要喂奶和把屎把尿,十几分钟就要起来一次,她实在太劳累了,加上先天身体素质不好,牙花子全松动了,并经常性地出血。孩子一哭,叶之稍缓起来,庄成就心烦,骂孩子,对着孩子的小屁股就是几个巴掌。叶之说,你怎么这么狠心?还真打,屁股都红了,你惊吓了他,会不好带的。庄成说,怎么这么吵?吵吵吵,烦死了!叶之说,孩子还没有建立生物钟,白天黑夜紊乱,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是很正常的,加上天气越来越炎热,他不舒服,惟一表达的方法就是哭。以后可不许你打他,难道我就不比你更瞌睡吗?

  庄成说,我们好长时间没有*了,大家都很忙,你把感情都转移到孩子身上了,你爱他比爱我多。叶之一怔,说,你天天逃避劳动不回家,吃喝玩乐去了,回来都下半夜了,你忙什么?我忙的是儿子,儿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总不能和他争风吃醋吧。

  庄成不语,叶之怔怔地望着他,她不明白,庄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想,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忙孩子,你还有这种想法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小保姆的字条:我不是奴隶
小保姆的字条:我不是奴隶

  婆婆要回乡农忙,这一去就要一个多月,孩子的看护又成问题。叶之对庄成说,这回我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条件都没有了,总不能连续一个多月不上班吧?我们请一个小保姆,在我上班的时候看看孩子就行了,其他事我回来做,这样价钱只需一般保姆的三分之二就行了。叶之征求着庄成的意见,庄成勉强同意了。叶之立即叫朋友介绍一个小保姆来。

  小保姆叫五妹,也许在家排行第五。叶之见这个小姑娘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好,像未蒸熟的馒头,人也不太整洁,连自己都收拾不清楚,头发显然多时未清洗了。叶之问五妹,你多大了?五妹说,阿姨,我十六岁了,我没上学了,在家里又没事,就想到城里来见见世面。星期天,你不上班的时候,我可以上街吗?她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叶之说,当然可以。来,我帮你剪个头发,洗个头,然后你再洗个澡。叶之帮五妹打理了一下,她洗了澡,洗了头,换了衣服,清爽多了。叶之想,五妹太小,一些活也干不了,就让她抱抱孩子吧。自己去上班,家里有一个人看着孩子总是心里安稳些。点心她事先做好,放在锅里温着,到了半晌,让五妹端出来喂孩子吃就可以了。

  庄成下班回来,见叶之在忙着洗尿布片和孩子的衣服,掀开锅没有吃的,就自己动手做饭,边做边埋怨:尿布等会儿洗不成?先做饭吃了再说。叶之说,不洗孩子用什么?一次性纸尿裤咱们又用不起,大家就互相体谅点吧。庄成做好了饭,端上桌,叶之的尿布也洗好晒上了。叶之叫五妹回来吃饭,五妹抱着孩子回来了。大家围在饭桌上吃饭,孩子放在围栏里站着。过一会儿,儿子大便了,拉了一裤子,叶之忙放下饭碗忙了起来,叶之抱着孩子的上半身,可孩子的裤子不好腾出手来处理,庄成也放下筷子过来帮助脱了。五妹在一边吃饭,没事儿似的。庄成欲说还休,显然一脸的不高兴。他去取脸盆和热水,叶之将孩子提到门外,庄成将水打好,叶之为孩子洗了起来。待他们处理完毕,进门,五妹已将菜吃个精光,庄成端起饭碗又放下,叹了一口气。叶之将早上的咸蛋取来,他们勉强吃了饭。五妹吃饱饭抱着孩子出门了。叶之收拾着桌子和碗筷。庄成说,你请了个祖宗回来!叶之听罢,也忍不住笑了说,一个小女孩,能干什么,就让她抱孩子就行了。庄成说,那这样孩子还用抱吗,放在围栏里就行了?叶子说,不行,人不在的时候怎么办?孩子在床上睡觉,滚下来怎么办?庄成有些恼火,便不吭气。叶之不理他,洗碗去了。她心里清楚,他不欢迎保姆,可他又不主动解决问题。

  下午下班的时候,五妹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孩子,庄成一看就来气,指着地板说,你看这地板,这么脏,也不知道扫一扫!五妹将孩子放在围栏里,不太高兴地扫了地板,扫得很潦草。庄成说,这里还没有扫干净!五妹静静地扫了,扫完又抱起了孩子,出门到邻居家玩。十多天过去了,庄成见五妹什么也不帮着干,对叶之说,还不如不要请。叶之不同意,说,不请怎么办?我总不能辞职吧。

  一天,五妹说,我要到街上玩,阿姨,我要借一点钱先用,你从我的工资里扣。叶之说,完全可以,她给了她半个月的工资,让五妹出去玩玩,买点东西。到了晚上,五妹还没有回来,叶之急了,是不是五妹走迷路了,或是被坏人骗了?她突然感到恐惧,如果是这样,自己怎么向她家里人交待!照说她还是未成年人呢。她又转念一想,五妹借的钱正好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和来回的路费钱。她想到这里,预感到五妹走了。叶之想,会不会留下什么?蓦地,叶之发现饭桌上压着一张小小的字条。她立即展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跳入眼帘:叶阿姨,我走了,因为我不是奴人!

  叶之长叹一口气,看来五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她一定是生了庄成指使他扫地口气不好的气。她摇着头无奈地笑了。这五妹有个性,但太可惜了,奴隶的";隶";不会写就用";人";来代替,但愿这只丑小鸭有一天能成为白天鹅。可问题又面临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尴尬时光
尴尬时光

  五妹走了,叶之又陷入两难境地。

  庄成上班了。叶之却走不了,她忙完孩子后,已经9点了,孩子才安静地睡去。叶之将孩子放在床上,边上又用枕头挡住,防止孩子滚下床,然后背起香包,推出自行车向单位赶去。单位叫她寄发请柬,正找不到人。叶之满头大汗地接过名单,当她写完一大叠信封,将请柬封好,上邮电局邮寄,她庆幸可以寄完信直接回家。等她寄完信,便风风火火地往家赶。远远地,她就仿佛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想自己也许是见儿心切。当她走近家门果然孩子已醒。她连忙打开门冲进房里,只见孩子早已跌落在地,正强烈不满地悲声发泄着。叶之心为之一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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