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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妃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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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嫔眼中柔情无限,仿佛含了水一般。

“小主,皇上对您那么好,您不爱他么?”

俪嫔没有回答胭脂,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

“我一气之下,就半年都没有去繁璃峰,可是半年过去了,实在是煎熬,就觉得,哪怕他喜欢别人,我能看一看他就好,最终还是去了。”讲到这里,俪嫔叹了口气,顿了一顿,又摇了摇头。

“我一路走,一路犹豫,想看到他,又不知见了面说些什么。走走停停,去的时候可以避开了莹月楼,回来的时候却怎么也避不过去了,因为我避不开自己的心,就这样,走到莹月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想了很多开场白,可真的在莹月楼见到他的时候,却鬼使神差的问他,是否等到了他要等的人。当时我的心几乎都要不跳了,生怕他说,等到了,可她却用一首曲子来回答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胭脂惊讶的“呀”了一声:“就是小主昨日上午写的那一首?奴婢还以为是小主自己所作呢。”

“是啊,听到他说完,我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原来,他在等的人,是我。”

胭脂听到这里,还是心存疑惑:“小主是如何得知的呢?”

俪嫔摸了摸胭脂的头:“他吟诵的,是一首元曲,是徐再思的《折桂令》,你没有读过诗书,肯定不知道。徐再思是一个男子,这首元曲却是以一个女子的口吻抒写相思。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正是那天我们相见的时候。”

“小主,奴婢总算明白了,那个人,就是皇上吧。”

俪嫔点了点头:“是啊,那时他还是丞相的长子。我们经常借着进香偷偷会面,谁知就在我们之间如胶似漆的时候,太后,也就是当时的丞相夫人,找到了我。她说,天昇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官场上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父亲当时不过是从四品不入流的官员,太后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她说,如果天昇真的那么爱我,再过几年,等我及笄,会向方家提亲,让我做他的妾,让我回去好好考虑?”

“小主答应了太后娘娘?”

“没有,还没来得及我回应,丞相就当了皇上。那时,父亲就要我准备选秀,争取能成为皇妃荣耀方家。那时候我真怕啊,怕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成了他的庶母……三年后,很快登基称帝。他刚一登基就颁圣旨,说为父守丧,六年之内绝不选秀,我知道,他是为了等我,等我及笄……”

俪嫔靠在床头,似乎是疲累之至,沉沉的睡去,美丽的睫毛上还能看到几滴晶莹的泪珠鼻子翘而挺,嘴唇,却是苍白的,透露出了她的脆弱。胭脂把她扶在床上躺好,为她盖上被子,轻轻地落下了帷帐,看了看幔帐上寓意着多子多福的花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看着地上铺着的做工精良的绣花地毯,屋内精致奢华的陈设,掩上了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这宫里再好,不过是个奢华的囚笼,还好小姐和皇帝,心中是有着彼此的,小姐的日子也应该不会太难过。宫里的女人都不是简单地,只盼着,小姐能和皇帝,白头到老。

☆、第十一章  玲珑心思

第十一章玲珑心思

政和宫的宝座上,剑眉星目的男子笔挺的坐着,不断有大臣的奏本呈上,说的多是政通人和,可皇帝的眉头却一直是紧紧锁着的。

大将军何沸最后上了一个封赏平定殷国余孽有功之臣的折子,皇帝听了不置可否,只道了再议,朝堂之上便是鸦雀无声了。

皇帝面色不善的摆了摆手:“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奏的么?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魏临渊看了列班的大臣半晌,见没有人再有奏本,便高唱着退朝。

大臣们依列退出政和宫,偌大的政和宫前殿,只剩下了皇帝和魏临渊。

“魏临渊,陪朕去一趟齐眉馆。”

魏临渊看了看皇帝,面上露出了难色:“陛下,太后那儿……”

“现在是妃嫔向太后请安的时间,昨夜是戬贵嫔侍寝,只怕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戬贵嫔那儿呢。朕现在去看看她,母后那里,想必,也不会十分介怀的。”

说罢,也没有等魏临渊,大步朝西苑的懿如宫走去。

魏临渊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戬贵嫔和俪嫔之中的关窍,就看见自家陛下已经走远了,忙快走几步跟上。算了,陛下才是自己的正经主子,太后那儿,能瞒,就瞒一瞒吧。

懿如宫距离乾元宫并不算远,行过了几百棵夹道的翘枝雪松,闻着那还不算浓的松香的味道,懿如宫的宫门便已赫然在眼前。

按照乾祐的宫廷规制,每一座宫殿,不论有没有人住,都要有一定的宫婢太监长期扫洒。俪嫔虽然不是一宫主位,但却是这懿如宫中唯一的小主,自然,哪怕不属于齐眉馆的宫婢,只要身在这懿如宫,多半也是听从俪嫔的。何况俪嫔盛宠在身,捧高踩低跟红顶白是人人都会的。

皇帝甫一踏入懿如宫,正在廊下打扫落花的宫女就扔了扫帚,小跑过来请安。“奴婢凝紫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说罢便偷偷把头抬起来一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注视面前的男子,希望这天之骄子的目光可以在自己身上片刻的流连。

“起来吧,你们小主呢?”皇帝此刻心里眼里都是方芷芊,那凝紫,终是要失望的。

“小主,小主正在安睡。陛下,不如,奴婢去为您上茶,您在小主的小院子里等一等?”凝紫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心有不甘,自己若是能得到皇帝的恩宠,哪怕只一夜,也是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中仍然盘算着如何留住陛下。

“凝紫,怎么让你打扫落花,这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啊……原来是陛下在这儿……奴婢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胭脂起初并没有注意到皇帝,却看到凝紫恭维讨好地站在皇帝身边,心下了然,怕是有人想成为天子妃嫔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凝紫看着胭脂脸色的变化,心下也猜出了这位陪嫁姑娘许是猜中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白了脸色。

“朕知道你,你是芊……你是俪嫔的陪嫁丫鬟胭脂。”

“陛下记得奴婢,奴婢替小主谢过陛下。”胭脂一脸喜色,却不失谦恭。

“哦?这是为何?朕记得你,该是你自己谢恩,却如何是你家主子?”皇帝玩味的应了一句。

“陛下,小主进宫,除去选秀,如今才是第二日。陛下怕是连各位小主的容貌尚且不熟悉,却能记得奴婢的名字,这说明了陛下心中挂记小主,因此也能记得住小主身边的奴婢。”胭脂跪下,低头回答,并无半分越矩。

皇帝笑了笑,随后冷哼一声:“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只可惜,并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你是俪嫔的陪嫁,俪嫔身边的人,你还是拾掇一下的好。”

“奴婢知道了,谢陛下提点。”

“你们家小主呢?”

“回陛下的话,小主她,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睡得晚了,如今还在睡觉。”胭脂小心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尽量激起这个少年天子心中对自家小主的怜惜。

“朕去看看她。”听了这样的话,皇帝自然按捺不住,拔步就要往齐眉馆行去,凝紫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急得直跺脚,在心里愈发的憎恨俪嫔和她身边的胭脂。

“陛下请随奴婢来。”

步入齐眉馆,便有香气传来,皇帝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生怕惊醒了帐中的人。牙色的纱帘垂到地上,看不清帐内,可皇帝却能感觉到,帐内那一抹纤瘦孤独的身影。

如此,皇帝变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半个时辰之久,胭脂也不敢轻举妄动,整个内室,便都静着。

须臾之后,皇帝终于环视着内室四周,开了口:“俪嫔这里,可有纸笔?”

没等胭脂回答,就径自走到俪嫔的桌案之前,捻起桌上的玉杆湖笔,目光定在了桌上的迎春花花笺上,轻轻写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搁下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招过胭脂:“朕……朕在乾元宫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明日再来看俪嫔。”

“奴婢恭送陛下……”

入夜,皇帝又去了庄贵嫔处,后宫的女人,除了俪嫔,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用来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后嗣。可如今,相思难解,这些女人,也终究冷落不得。

崇敬七年四月廿八日,选秀后第三日,上京的霓裳坊却是热闹异常,宫里新进了一批妃嫔,就算是最低位的七品八品的妃嫔,也会得到春夏秋冬各一套宫装,更不要说那几个贵嫔了,每人竟有春夏秋冬宫装各六套的定数。皇家的差,数量却还是其次,要紧的是这中间可以捞的油水,实在是不少。

刚过寅时,齐文卓就将曲锦衣叫到自己的房间,细细地叮咛嘱咐。

“锦衣,今日的事情,为父早就跟你说过,可仍旧是心中惴惴不安,因此把你唤来,嘱咐再嘱咐。”齐文卓一边嘱咐着,双手背在身后,在整个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曲锦衣见了,脑仁止不住的发痛。

“义父请讲,锦衣一定牢记在心。”

“此番入宫,你要做的,是争取留在宫里,哪怕是做一个最卑微的扫洒丫鬟。在宫里,要步步为营,一个不小心,等待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曲锦衣看着齐文卓脑满肠肥的样子,心中笑笑,为他轻视自己的实力感到气闷,面上却还是恭谨:“是,锦衣会小心的,绝不连累义父。”

“去吧,一如宫门深似海,虽然你并非为父亲生,可跟了为父这么多年,你我之间,也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若不是为父身上也有难言的苦衷,是断不会把你送进宫去的。”曲锦衣看着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的惺惺作态,心中愈发愤懑,苦衷?谁知道这又是什么苦衷……

“锦衣明白。只是锦衣不懂,义父为什么不让云裳去?”

“以后你会明白的。好了,回去同你母亲话别吧,宫女非要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宫,况且,这深宫重重,到二十五岁也是难得,再见面,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了。对了锦衣,千万切记,你是十五岁,不是十三岁。”

曲锦衣恭顺的点了点头:“别的锦衣不懂,可现在却是至少明白了一点,因为锦衣的身量比云裳看起来大了很多,对不对义父?”

“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

颐宁宫中的阴郁之气,因为昨夜侍寝之人的身份,变得更加的重了。初次侍寝完的庄贵嫔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奉茶,生怕一不小心,便蹈了俪嫔的覆辙:“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请用茶。”

“恩,起来吧。礼数倒也周全,不愧是何沸的孙女,小的时候常常入宫来向哀家请安的,倒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孩子。哀家还记得,先帝还是丞相的时候,还说过要替靖惠向你们何家提亲呢。”

靖惠王钧昀铭,是先帝庆妃所生的皇三子,皇帝的三弟。

“太后,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臣妾都不记得了。如今臣妾是天子妃嫔,轻易谈起往昔谈婚论嫁之事,怕……”庄贵嫔想起昨夜种种,面上不禁一红,愈发的面热了。

“瞧瞧哀家这脑子,真是老糊涂了……庄贵嫔,哀家看你,也是守礼的,定要好好伺候陛下才好。”

庄贵嫔心下暗喜,在这后宫之中,得了太后青眼,必定是一个很大的助力,赶忙连声应着:“是,臣妾明白。”

“庄贵嫔姐姐可当真是好事多磨,本想着姐姐是这后宫姐妹之中位份最高家世最好的,没想到竟然落到了第三个侍寝。”说话的,是一向话并不多的戬贵嫔。

“戬贵嫔这般,可就有点仗势欺人了。”还不待庄贵嫔回应,唐瑾知看了看说话的人,斜睨了一眼,便顶了回去。“莫不是戬贵嫔仗着是太后的侄女,在奚落妹妹尚未侍寝?”

“翊贵嫔真是七窍玲珑心,竟然如此多虑。本宫的话,自然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妹妹愿意这么想,本宫也阻拦不了。”戬贵嫔倒也不示弱。

“好了,都给哀家停下。身为天子高位妃嫔,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况且你们的长辈都是陛下倚重的臣子,你们怎么可以后院起火?”

“臣妾等知罪。”唐瑾知和戬贵嫔忙跪在地上请罪,倒是跪下的动作,难得的齐得一致。

“太后,霓裳坊的人来了。”典月走近回禀。

太后扶了扶座椅的把手,又搭着典月的手站了起来:“先对她们讲讲哀家的规矩,也去通知各宫妃嫔做好准备,再请她们进来。静儿、庄贵嫔、翊贵嫔,你们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一个时辰过后,两列身穿着浅粉色绣云纹齐腰襦裙的绣娘纵列排开,为首的却是一个穿着蓝色飞羽纹齐胸襦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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