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情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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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有事到这附近忽然想起来，就过来拜访一下。」
遥带领着香西来到客厅。
「劳烦老大您亲自前来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一直挂念着，哪天应该登门造访才对呢。」
「客气了。我也知道你忙得到处跑，趁年轻应该多享受才对。」
「我对那方面不是很精通，满脑子都只有工作而已。」
「这可不太好吧？对了，之前我们说好要一起出海的事，有空的话不妨来实现一下。」
「求之不得。只要您开口，我随时为您空出时间。」
「好。对了。」
香西仿佛现在才想起来似地拍了一掌。
「到时候，能不能请你把那家伙带来？」
遥当然知道香西指的是佳人，却故意装傻。
「那家伙指的是？」
「就是你之前带回去的佳人。……他还好吧？」
两人像老狐狸般互相试探着。遥自然点点头。
「他很好。」
「刚才有看到他一下，是说这么久不见了，我也想跟他稍微聊一下。」
「哦，这样吗？」遥慎重回答。
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吧。
「关于佳人的事，我一直觉得对您很失礼。再怎么样也算是我半路杀出来，把那个对主人不敬的家伙抢走。能不能请您原谅佳人的过错呢？」
「也是，谁叫我有那一堆部下，得做个榜样才行。」
香西舔着肥厚的嘴唇，试探似地看着遥。
「我也不想折磨自己疼爱的人，但不痛惩的话，实在无法对其他人交代。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而且还是在少东家的见证之下，也轮不到我说什么原谅不原谅。」
「您能这么说就太好了。」
话题告一段落的时候，佳人正好端着托盘进来。
他准备了冰在玻璃壶里的冷酒，以及三样小菜。
跟刚洗好澡的遥一样，佳人也穿着单层浴衣。不知是残留着水温的身体直接穿上浴衣的关系，还是微带湿气的头发使然，连每天都见惯的遥，也感觉今夜的佳人特别艳丽。
那种艳丽，就算让人生出想要伸手进他胸前抚摸的邪恶欲望也不奇怪。现在的香西就是用那种眼光盯着佳人看。平常的香西是个冷漠又干练的老大，但面对佳人却无法不被吸引。
「黑泽先生有没有好好疼爱你啊，佳人？」
香西的声音让佳人激烈动摇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才好。除了现在跟遥的关系称不上好之外，还有对香西的紧张吧。尽管表面保持平静，但摆设着酒具的手指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不过，他还是坚定地回答了一声「是」。
看到佳人整理好桌面后，遥冰冷地说：
「在旁边等着。」
他很想叫佳人出去，但在香西面前却不能这么做。因为香西毫不隐藏今日前来的目的是为了佳人，他当然不能做这么不解风情的事。
而香西看到遥命令佳人坐在身后，就算想说话也无从说起。他是很想叫佳人过来斟酒，但遥不主动示意的话他也无法僭越。否则，岂不就像对抛弃的爱人还旧情未了吗？身为黑道老大的他，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不能让遥看到这种丑态。
「黑泽先生，佳人还有点用处吧？」香西装作不经意地问。
「怎么说呢……」
看到遥像烦恼似地犹豫起来，香西就趁胜追击般地说：
「只有男人应该也无法让你满足了吧？」
「我本来就是个跟女人无缘的男人。」
「你真是太谦虚了。下次到我船上来的时候，我会替你准备几个精挑细选的美女。黑泽先生，女人可是不能少的。我也对少东家提过好几次，要养爱人是可以，但妻子一定要先娶来放。那跟其它女人的地位不同。」
「或许您说得对。」遥淡淡地说。
「你要是有喜欢的女人，也可以带到我船上来。就这么说定了。」
「能听您这么说，我也不枉身为男人。」
但是……。遥仍旧委婉地拒绝香西难得的好意。
「我已经从您那里要了一个人来，不能过度贪心。美女虽好，但是我光应付这个家伙就已经够累了。」
遥能感觉到佳人凝视着自己后背的视线。
他不在乎佳人怎么想，总之先把香西的事摆平再说。
他完全不打算把佳人还给香西。
就算对方肯出两倍的价钱买回去他也不答应。
「哦，没想到佳人这家伙这么淫荡啊？」
「是啊，不愧是老大您调教出来的人物。」
遥配合着香西的话，开始大谈起闺房之乐来。
「他的口技和后门的松紧度都无可挑剔，有时候一晚还会来上几次呢。有这么贪欲的女人在身边，我哪还有余力应付别人？真是佩服老大您的精力十足啊。」
「我养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香西满足地喝着冷酒。
「的确传授了佳人不少妙技。」
香西微微移动了一下座位看着佳人。
遥决定得稍微取悦一下香西才行。
「喂，过来帮老大斟酒。」
他转向佳人命令。听过刚才那种无中生有的对话，再也不对遥抱着什么希望的佳人，静静站起坐到香西身边。
「佳人。」
香西迫不及待地递出杯子。
「好久没见到您了。」
「看来社长对你很好，比跟我要幸福多了吧？」
「……没这回事。」
「哈哈，你不用顾虑我了，反正你已经是社长的人。」
遥虽然一副对两人谈话没兴趣的模样，却还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他感觉得出佳人的困惑，因为佳人也知道香西对他似乎还余情未了。
「我也算亏待了你。你的背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伤痕？」
「虽然花了点时间才痊愈，但伤痕已经渐渐淡了。」
「你会恨我吗？」
「不会。」
遥没有怀疑佳人的真心。
因为他是那种要恨别人前，会先恨自己的男人。跟佳人同居这么久，遥怎会看不出他高洁的本质？
「是吗。」
听到佳人这句话，香西仿佛觉得这趟来访有了意义。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脸色也充分显现出藏不住的爱意。
遥几乎错觉——他会当场提出把佳人讨回去的要求。
香西当然不可能这么说。
反而叫佳人回去，也就是回到遥旁边的意思。
「你去帮社长斟酒吧。你也不年轻了，要努力不被厌倦。」
佳人回到遥的身边。
遥只默默地举起威尼斯玻璃制造的美丽酒杯。佳人帮他注满了冷酒。
似乎从两人的气氛中觉察出什么，香西叹了口气。
「看来你应该暂时还不会腻。」
「是啊。」遥谨慎回话。「搞不好我还真的喜欢上他。」
应该是吧。香西有点不情愿地苦笑。
「尝过男人滋味很容易上瘾，你要是不赶快剩点玩女人的力气的话，小心到时候就只能对男人有反应了。」
「我是不怎么在乎。」
反正现在的财富和地位，都是他自己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即使有所谓传宗接代的问题，遥却没有那种义务感。企业继承人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
「我那些部下还在外面等，这就先告辞了。」
知道差不多是时候的香西站起来，遥和佳人也随之站起。
走到门口的遥，以「我很期待出航」这句话来送客。
「到时候我也会请少东家一起来，大家再玩个痛快吧。」
「这么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东原先生了。」
「那这个计划得早点进行才行了。」
遥把香西送到停在外墙旁的大型房车旁，一直目送到车子转弯才离去。
这下子，香西应该不会再来试探佳人的事吧。
想到这里，遥终于有了佳人完全属于自己的实感。
佳人带着郁闷的心情整理桌面，一看到遥进来便停下擦桌子的手。
遥只随便看了他一眼，便往赏月台走去。
「呃。」佳人下意识叫住遥。
没有转过身的遥只回了句「干嘛？」，声音充满不耐。
「要把这里全部整理干净吗？」
其实他要问的不是这个，只是感觉出遥的不悦，不敢胡乱发问。
遥看了看桌上连动也没动的小菜，以及还剩半壶的冷酒。
最近，佳人有时候真的猜不透遥在想什么。他虽然不再闪避自己，却绝不多说没有必要的话；如果说了，也会故意语带讽刺。这种情况一久，佳人自然变得沉默起来。
就像现在，他也难以揣测遥的心思。
遥转过身来，默默坐回原位。
掩不住意外的佳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以为他就算要喝酒，也会到赏月台去喝。
「怎么了？」
看到佳人的困惑，遥一脸不耐地问。
「想说什么就说啊。」
佳人这才想起自己满腹的疑问。他抛开迷惘，直接道出想问的话。
「您为什么要说谎呢？」
「说谎？」
佳人默默点头。
「哦。」
遥一副「干嘛问这么无聊问题」的表情，挑起单边眉冷笑地说：
「你是指我抱过你，还说你感觉不错的话吗？那只是开玩笑而已，或者说是男人的虚荣心。」
「虚荣心……吗？」
遥的回答没有出乎佳人意外，他早就猜到遥会这么说。只是听到之后，明明有心理准备了还是感到失望。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那么说？」遥反问他。
佳人咬着下唇决定诚实以对。他无法再忍耐跟遥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我还以为您是为了我，才故意那么说的。」
「为了你？」
不知道自己嘲讽的冷淡声音有多让佳人受伤，遥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有必要为了你做什么吗？」
他边说，边拿起酒壶替自己倒满酒。
「也不是说有没有必要……」
「别把自己捧得太高！」
忽然被泼了一脸酒的佳人，发出一声低叫。
遥把酒杯里的酒，全泼在佳人脸上。
伸手抹开从浏海上掉下来的酒滴，佳人强忍着心中的冲击。
「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不爽你跟香西老大之间的关系而已。不爽看见我付了多少代价才买回来的你，向香西老大谄媚的样子而已。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只是想感谢而已。」
佳人一口气憋在心里。
遥为什么总要曲解他的意思呢？
还以为已经互相了解，却又为了一点小事而恢复原状。这种空虚的恶性循环要重复几次才行？
「感谢谁？该不会是我吧？」
遥的脸上明显浮现轻蔑的表情。
「你还真是个天真的男人。既然对我这么好，我再不疼你不就太说不过去？」
佳人的背脊忽然升起一股颤栗。
遥的眼神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待。
他虽然没有醉，但可能是在两人争执的时候，把他心中兽性的一面给引了出来。
「过来。」
遥盘腿坐在和室椅上，姿势就跟那天在赏月台一样。他的腿间已经开始膨胀。
佳人垂首摇头，做出明显的拒绝。
他知道这样会引来遥的暴怒，但一想到后果他更无法忍受。他不想让遥再次后悔。
「叫你过来没听到吗！」
见到佳人不服从命令，遥大声喝斥。
「我是不知道香西传授了你什么密技，但嘴倒是用得还不错。你就像上次那样让我释放。」
「不要。」
遥瞪大眼睛。他没想到佳人居然敢当面拒绝他。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揪住佳人的前襟。
「什么叫不要？有种再给我说一次！」
他在耳边的低声质问比骂人还要恐怖。明显感受到遥愤怒的佳人，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
「你是不愿意服侍我就对了？你之前在老大那边，不是做了很多连说出来都觉得羞耻的事吗？好个有志气的男人。」
遥把佳人推倒在榻榻米上。
佳人惊慌地步步后退，却立刻被遥粗暴地抓住肩膀，他半蹲着瞪视佳人的脸。
佳人的前襟已经紊乱，却没有时间拉好。
「你真的想回老大那里去吗？」
佳人惊愕地抬起脸。
「不是。」
「你刚才不是说不恨他吗？那就是喜欢他啰？」
这不是简单用喜欢或讨厌能一言以蔽之的感情。当香西问出「你恨我吗？」，佳人只能回答不恨。但那不是一朝一夕整理出来的答案，而是想起跟他相处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在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得出的答案。要向现在的遥说明个中原委，根本不可能。
然而佳人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