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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82章

小说: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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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本官就这样赏赏湖景也不错,夫人,你也下来,你站在上面,本官很紧张。”
  碧儿游湖的兴致刚起,看童知府因为紧张,身子都僵着,放弃地耸耸肩,“好吧!”她刚想下船,忽听到湖心传来一声惊呼。
  “快,快帮下忙,网好沉,一定是条大鱼。”一个渔夫身子拼命往后仰着,奋力拖着水中的网。
  其他渔夫见了,忙跑过去相帮。碧儿也跟着用力地把全身肌肉绷起,兴奋地盯着那张快要起水的网。
  网一点点出了水面,先露出的是一些绿色的水草,看网中的体积,真的是条超大的鱼,几乎和人差不多大了,被水草缠的满满的。
  几个渔夫终于把网拉上了船头,趴下身,一点点拨开水草。
  “啊。。。。。。”
  碧儿听到一声连一声的惊恐的叫声,渔夫们突地往后退着,恐惧地跳向另外的渔船。
  “你再说。。。。。我就掐死你。。。。。。就这样。。。。。。”老锅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对着湖面,掐着自己的脖子,又跳又叫。
  “怎么一回事?”童报国小心地站在离湖水一丈外的岸边,迎着阳光眯细了眼,渔夫们一个个惊恐万状的逃窜着,任小船在湖心飘荡。
  君南浓眉一挑,嘴角勾起一缕玩味的笑,“怕是捉到什么怪鱼了!”他两手罩在嘴边,做成一个喇叭,“喂,把船划过来,让我们也瞧瞧是个什么稀罕物!”
  渔夫们看过来,岸边有人,让他们胆大了些,情绪似乎也稳定了,彼此推搡着,就是没人敢跳上那条装鱼的小船。最后一个矮小精瘦的男人被推了上前,无奈跨上那条小船,颤巍巍地拿着船槁,缓缓的往岸边撑来。
  碧儿的第一个反应是哆嗦了下,她都有点被自己吓着,轻咬着下唇,心随着小船的靠近悬得越高,不知怎么,她恍惚意识到好象又要发生什么了。
  精瘦的渔夫苍白着脸,向君南扔下一根缆绳,君南拉住,系在岸边的木桩,船靠了岸。
  “不是。。。。。。鱼!”渔夫怯怯地看着君南,抖得语都说不清楚。
  确实,那不是鱼!
  没有鱼那么大,没有鱼会长双腿,没有鱼有一头长发,穿粉色罗裙,没有鱼会被绳索紧缚着全身并绑上一块大石。。。。。。
  岸边的三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碧儿胸口一阵难过,简直想吐。
  纵使这身子已经被湖水浸泡得浮肿不堪、发白发青,面容变形,碧儿还是看出了她曾经是如何的绝丽,她应该有一双顾盼生情的美目,应该有黄莺婉转、清脆的嗓音,如云的秀发、莹白如玉的纤手,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情、美韵。
  自己有幸在穿越的那个晚上,为她惊艳过。
  在大都的闹区口,与她邂逅过。
  在韩江流大婚的夜晚,愕然发现了她的住处。
  无数个人向自己说起过她。
  她有许多故事,不,确切地讲她有许多韵事。
  她在几个月前,就应该睡在君家的祖坟中。
  她还有一个非常清雅的姓和名——白莲。
  她还和自己有一个共同的丈夫——君问天,
  飞天堡里的人全涌到了湖边,衙役们在维持秩序,童报国慌乱得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转,仵作托起白莲的尸身,碧儿被人群挤到了林中,秀珠找到了她。
  到处是人,到处是喧嚣声,阳光和目光都是刺眼的,她有点晕眩,也不知怎么回的房间。
  “夫人,夫人!”秀珠紧张地摇晃着一直发呆的碧儿,喂下她几口参茶,碧儿的眼睛动了动。
  “秀珠,你去湖边看看,仵作的结论出来没有?”她轻喃道,有些无力。
  秀珠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把参茶往她面前挪了挪,这才跑了出去。
  碧儿拧着眉,狠狠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凝望着庭院中的兰花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清醒,清醒,她命令自己。
  很多事在一瞬间都联系起来了,但仍然有许多地方解释不清。是君问天说谎了,还是白莲欺骗了君问天?碧儿倾向于白莲欺骗了君问天。潘念皓是不知情的,他只是跟在别人后面摇头摆尾的一条狗。整件事是一个非常周密的、蓄谋很久的计划,白莲肯定不是死于那一天,她被拖累设计换了棺,棺材里的秋香是预先杀害的替代品。换棺时,草原上刮起了大风,棺材怪异地被刮到了草原中心的那块湖边,哲别带走了她,她才讲君问天这下应该高兴了,从此后,世上就没白莲这个人。她去了大都。托雷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带走她?为了爱?为了美色?绯儿闯进过托雷和她幽会,哲别才会对绯儿使美男计,也从而让绯儿断送了生命。碧儿觉得爱和美色都不是让托雷能这样安排,托雷不是性情中人,他冷血、阴沉、残忍,这种男人不懂爱的,美色对他没有用。为了别的?那的别的是什么?费了那么多周折把白莲弄出去,应该好好保护不是吗?在托雷的眼皮底下,不可能有人能抢走白莲的。她被绑着石块,用水草缠着扔进湖里淹死,这样的事,不可能有第二人,只有托雷。杀白莲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对托雷没用了,灭口?杀人可以用剑、用刀,为什么一定要从大都跑到飞天堡溺死呢?多麻烦呀,还很冒险。思来想去,碧儿想到一个答案,那就是让白莲溺死在这湖中,还是为了栽赃君问天。
  君问天把白莲沉入湖底,然后杀害秋香假冒成白莲。是他从湖边把白莲抱回飞天堡,是他说白莲溺死,他亲自装棺封盖、守灵,没有任何人会想到死人是假的,也没有人会仔细地去看死人的。一切天衣无缝,君问天没办法为自己辩白,也没有人为他作证,所有的一切对君问天都是不利的。
  碧儿因为见过活着的白莲,才有这样的分析。只是她的分析呀,又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自己是君问天的妻子,她讲穿越惊闻、大都邂逅,没人会相信的。
  托雷对君问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如此不遗余力的把他往死里整。为君问天答应窝阔台的请求?妒忌君问天的财富?不要说笑了。
  刚刚好转的形势又急剧而下,现在,该怎么帮君问天呢?
  碧儿幽幽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世上有天意吗?
  “夫人,”秀珠喘着气跑进房中,“仵作说白夫人大约死于六日前。”
  “真的?”碧儿一喜,这太好了,只要那个仵作不要乱说成死于几个月前,就不太好对应了,这案子暂时破不了,有可能会成为悬案。
  秀珠点点头,“我听得分清呢,不信你问堡主,他刚刚也在湖边。白夫人现在已经被抬进飞天堡了,放在客院的一个空房间。”
  “堡主也去了?”
  “嗯,现在回账房了吧!”
  “我看看他去。”
  碧儿急急地穿过回廊,弯进拱门,手紧紧握成拳。君问天站在账房的窗前,背对着门。她在门旁站一,等他转过身来,可他没有动。账房的桌上摆着几个茶杯,账簿探了一桌,显然刚刚有好几个人在。
  “老公!”碧儿轻轻走过去,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君问天还是一声不吭,站在那儿出神。
  “很吃惊,也很难过,是吗?”毕竟白莲是他的妹妹。
  君问天缓缓转过身,把碧儿紧紧搂在怀里,脸贴着脸。碧儿感到他的脸颊冰凉的,微笑地拍拍他的后背,“不过,现在确切地知道了她在哪里,也不全是坏事。”
  君问天双手捧起碧儿的脸,凝视着她。碧儿发现他比昨天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碧儿,你多大了?”他问。
  “呃?”碧儿眨巴眨巴眼,“过年后十八虚岁!”这是舒碧儿真实的年龄,干吗问这个?
  “十八岁呀!”君问天喃喃说道,“你还是个孩子啊!碧儿,你现在后悔嫁给我吗?”
  “我们之间没有出现原则性问题,我为什么要后悔呢?”碧儿说。
  “你不后悔嫁我,”君问天苦涩地一笑,“我却有点恨自己娶你了。碧儿还是个孩子,嫁给我之后,风波一个跟着一个,我总是让你烦,让你难过。飞天堡对于你来讲,太复杂,我是。。。。。。配不上你,还连累你失去姐姐。当初,凭一己之私锁住你,也许放开你,让你和韩江流一起,会过得比现在安宁、幸福许多,或者让你回到你原来的地方,远离这些是非。你看你的小脸上,表情都是不合年纪的担忧,我。。。。。。”
  “打住,君问天,”碧儿打断了他,耸耸眉尾,“嫁你,是我自荐的。爱上你,也是我甘愿的。实话告诉你,准备回原来的地方那天,我很开心你拦住了我,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绯儿之死,不全是因为你,是她的命太不幸,看到了她不该看的事,遇到不该爱上的人。你一直都那么自信满满,怎么今天说起这些话来,我真的不喜欢听。在网到白莲的尸体之前,你没有猜测过她的结局吗?那天开棺时,看到棺里躺着的是秋香,我们讲过不会这么简单的,你说你想得更深,也有对付的法子,怎么了?”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探究他的脸色,心跳的节奏也变得异样,有种奇怪的想法让她很难受,但她故意忽视。
  “我猜过她可能是活着,没猜到她会死得如此的惨,被活活绑着,沉入湖底,给鱼喂食。我宁可她是被我。。。。。。掐死的。她为什么要骗我怀孕,为什么要装死?”君问天痛楚地闭上眼,肌肉微微颤动着。
  “老公,你和。。。。。。托雷之间有没有别的利益关系?”碧儿在他的耳畔小声问道。
  君问天一震,冷冷地推开她,“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别的关系,我做生意,他是王爷,还能有什么别的。你不要随意乱猜,对付童知府的那一套对我没用。”
  碧儿骤然一阵心痛,君问天今天表现得很烦躁,她理解,可能是他为白莲难过。她赶紧柔声说:“我乱想了,老公,你别急。现在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好好面对,我听秀珠说白莲死于六天前,这对你有利。我们要通知白员外吗?”
  “有利又怎样?不利又怎样?我确实想掐死她,苍天在上,看得真真的。我现在不过是苟活在世而已。”
  她傻傻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要去向知府大人坦白吗?
  “你。。。。。。是不是深爱着白莲?”她忽然大胆猜测。她目睹过白莲的放荡,都能忍下来,因为爱,不想她堕落下去,才掐死她。但他不能接受别人伤害于她。是这样吗?
  君问天脸突地一阴,浮出一丝鬼魅的冷笑,“碧儿,你存了什么心才这样问?你明知道她是我的谁,不是吗?一定要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说完,他放开了她,冷冷地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碧儿带愕成一具化石。
  过了半响,“夫人,夫人!”秀珠象阵风似的从外面刮了进来。“四海钱庄的韩庄主过来看你了,在堡外等着呢!”
  “为什么不请他进来呢?”她机械地问,清眸有点失神。
  “韩庄主说只是经过,急着赶路,就不进来了。夫人,你的脸色很难看,哪里不适?”
  “没有。”碧儿把上身挺直,往外面走去。感到自己象站在冰天雪地中,连骨头缝间都冒着寒气。“秀珠,去房里给我那件披风。”
  “夫人,现在是春天呀!今天很热的。”秀珠奇怪地打量着她。
  “去吧!拿好了到堡外找我。”
  韩江流温雅地微笑着,站在马车边,默默凝视走来的碧儿,小腹隆起了许多,有些小娘亲的样子了。“碧儿!”他迎上前去。
  “韩江流!”碧儿挤出一丝笑意,看看他身后的两辆马车,问,“要出远方吗?”
  “嗯,去洛阳看看去年放的几笔贷银的情况。”
  “陪我走会,好吗?”碧儿低声请求,眼中闪烁着无助。
  “当然可以!”韩江流回车拿出一个小包袱,“上次你托我打听的事,稍微有些眉目了。那院子好象是。。。。。。君问天故世的夫人白氏居住的,我找到她的自画像和一封未写完的信笺,都在这里。。。。。。碧儿,她好象未曾。。。。。。去世。。。。。。这怎么一回事?”
  碧儿浅浅弯起嘴角,“她死了。”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死了?”
  “刚刚才发现她的尸体。”碧儿领先在车道外的一条小径上走着,小径旁的草花开得好艳,花香浓郁得让鼻子止不住的发痒。
  韩江流讶异地停下脚步,“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君问天操心去吧,我也不清楚。”
  “碧儿,你。。。。。。还好吗?”韩江流急步上前,担忧地抓住她的手。
  “极度疲乏!”碧儿老实地苦着一张脸,“可能是怀孕的关系,我觉得累,身体累,心也累。”
  “你有没有怨恨过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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