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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宝珠鬼话第十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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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散后的人数让这地方显得异乎寻常的大,空空荡荡的,就像胸腔里头一直高高悬空着的那颗心。我们在里头干坐着,看着外头的雨,但啥也不能干,除了聊天,聊这两天发生的事,聊张小洁和小高的死,聊程舫。
  程舫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她去了主屋。
  虽然陈金华反复跟她说,要她把那里的人接过来大伙一起待着,但被她很有礼貌地拒绝了。
  这女人不信任这里的每一个人。
  晚上七点,最后一批不死心的探索者从外头进来,全身被淋得透湿,一脸麻木的表情。
  探索的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谁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只不过一天的时间,这宅子的大门就不见了,就连原先的部分建筑都似乎挪动了位置,这种事简直比外星人突然登门造访还要让人感觉荒唐。
  “我就知道这房子有鬼。”
  用力吸了口烟,林绢对我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身体被夜风吹得微微有些发抖,她朝我身边靠了靠:“我们早该离开的,根本就不应该住在这儿。”
  “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么。”
  “见鬼。”她咒了声,吸烟的力道就好象想把那支烟一口抽到底。我没像往常那样制止她,因为我也被这一连串的事给弄得心烦意乱。边上有人在轻声议论着鬼打墙,他们坚信,这园子会突然找不到出口,荷风池的移位,突然多出来的建筑……那一定是碰到了传说里的鬼打墙。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不像,也不可能。鬼打墙我见过不止一次两次,它的状况类似于此,但并非如此,更何况,鬼打墙根本弄不出这么大一片范围,通常能有这地方一个天井那么大的范围顶多了,我从没见过有那么大范围的“鬼打墙”。
  倒是更类似另一种状况……
  对那状况我不敢想太多,因为没任何确凿的证据前,我根本没勇气去核实这一点。至今那记忆都像倒血淋淋的疤似的刻在我的脑子里,不想记得,却又无法忘记。而每每想起,人就会忍不住有种恐慌感,那实在是种太另人绝望的感觉……
  那一次在一个叫林默的男人家里所碰到的经历。
  我不知道该称它为什么。像是种空间的镜像重叠,身在其间,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幻觉,因为那幻觉连接着人真实的感官。因此被困死在一个地方,能在那地方的每个角落里走动,能推开每一道门每一扇窗,可就是走不出去,明明外界离你仅仅触手便可得的距离。
  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么……遇到过一次,谁会想再碰上第二次,特别是……这一次狐狸和铘离我有上千公里那么远。
  我真的希望这仅仅只是鬼打墙而已。
  雨持续在外头下着,声音让人烦躁,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地方呼吸出来的空气也是。沈东拿着袋子兜着圈给人分泡面,但没人吃得下,连说话声也渐渐少了,可能是太闷热的缘故。老房子里是没有空调的,唯一一台电扇在厅中央转着,吱吱嘎嘎,送着些可有可无的风。
  “难道就这么干等着么。”第六次从窗口边走回来,林绢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她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又开始拨号。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 7 t x t。c o m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蚊子嗡嗡转着在边上伺机喝上两口,我腿上和手臂上被咬了好几个包,林绢却一口都没被咬到过,可能连蚊子都怕她身上的烟味。从回来到现在她已经抽掉一整包烟了,没烟抽的她很烦躁,比我这个被咬得全是蚊子块的人还烦躁。
  “叫你朋友安静会儿成么,”低头挠痒痒的时候一股香水味飘了过来,回头看到梅兰站在我身后,眼睛看着林绢的方向微微皱着眉:“她这样子让人很心烦。”
  “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打通。”
  “就别费那劲了。”说着话拖了张凳子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她朝我手腕上的锁麒麟扫了一眼:“你信佛的吧。”
  “信。”
  “我就知道,这东西在佛教里避邪用的呢。”
  “是么?”下意识将锁麒麟掩了一下,因为边上有人闻声看了过来:“你怎么知道……”
  她笑笑:“我外公是研究这个的。”边说边朝脖子上那块翡翠轻轻摸了下,很习惯性的一个动作:“你看到它接口的形状了么,那叫……叫什么来着……”
  “不动明王大天印。”突兀一句话插了进来,梅兰吃了一惊。等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她的脸沉了沉,然后不再吭声。
  插话的人是刘君培。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后面的,没发出一点动静,所以我们都没意识到他的存在。只这会儿不知怎的忽然开了口,我再次把锁麒麟掩了掩,因为实在很不喜欢这人看着它,或者看着我时的样子。
  “很少有人会带这种东西,”没意识到我的不悦,他在林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台本小心收到了怀里,接着又道:“这是密宗的东西,能避邪,但招的邪更多。宝珠,自从带上它以后,你是不是经常会碰到些什么怪事。”
  “能有什么怪事。”我把凳子朝边上挪了挪开。
  这人身上有种很奇怪的味道,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就好象受了几天的潮后闷得有点发霉的气味,这味道被雨水淋过后更加明显,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而他对我这近乎无理的举动不以为意:“比如特别倒霉或者特别走运之类的。”
  “这两天碰到的事算不算。”
  “算。”他笑,露出口牙倒是雪似的白。然后朝我伸出只手:“能让我看看么。”
  “不好意思。”我摇头拒绝。
  他伸出的手转而收回拨了下头发:“我唐突了。这东西很少见到,所以乍一看到让我有点兴奋。”
  “只不过是个赝品。”
  “赝品?”他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又笑了:“赝品么。做工很不错。”
  这当口林绢站到了他边上,上下打量着他,他见状于是起身离开。临走又朝我看了一眼,被林绢斜了下身挡了一下,直到看着他搬了张凳子走出四方厅坐到了外面的长廊下,林绢这才坐了下来,问我:“这人对你有意思?”
  我瞪她。
  “怎么老盯着你,前面在路上也是,回头就能看到他盯着你看,恶心巴拉的。”
  “他平时很内向的。”我没吭声,梅兰在边上说了一句。
  林绢于是不再做声。
  “但有时候又会比较神经质,所以没人跟他相处得来。不过在剧本上,他是个鬼才。”
  “怀才不遇的鬼才。”一旁的道具师插了句,梅兰听了低哼一声:“也是,怀才不遇的鬼才。”
  “怎么说?”我忍不住问她。
  梅兰朝外面看了看,然后道:“他剧本都很不错,也得过几次奖,可就是不卖座,也不被主流承认,所以一直蛮消极的。所以这次改写恐怖片,应该也是想搏一下吧。他岁数也不小了。”
  “这是他第一次写鬼剧?”
  “没错。第一次写,第一次拍,结果,”又朝外看了眼,梅兰嘴里一声冷哼:“就摊上这事。都有人说他衰神缠身,看来也不是没点道理。”
  我没言语。
  衰神缠身,这话还是少说为好,没被真的衰神缠住,人是永远无法想象那是种什么滋味的。
  “要说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衰神两个字提起了精神,一直懒懒斜在椅子上的道具师挺了挺腰坐直了身子,把椅子朝我们这边挪了挪近,一边压低声音对梅兰道:“昨晚我听老陈他们那屋在说,咱拜神好象没拜好。”
  “什么??”
  “貌似这宅子里的神没收孝敬。”
  “不能吧……”
  “真的。好象说……上香的时候香断了三次,第四次才插上去,烧到一半香还熄了,后来再续的火,你说邪不。”
  “也许是香的质量问题。”梅兰不以为意。
  “再说个更邪的。”回头朝陈金华的方向看了眼,似乎怕他听到了不高兴,道具师把声音再压低了些:“毛头他们说,烧锡箔的时候,他们看到灰往风的反方向飞来着。”
  “怎么可能……”
  “真的。当时把他们几个都吓到了,不过也就第一拨的时候是这样,再后来就没事了。但老王说肯定要出事,结果,你也看到了……”
  “别说了!”脸色一阵发青梅兰朝他瞪了一眼:“还嫌这里不够吓人么。”
  “我只是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
  “好吧,不说,咱不说了好吧。”
  “可是为什么要拜神……”看两人一时都没再言语,我问。
  他们朝我看看,又互相望了一眼,半晌梅兰道:“你住在这里,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我是跟我朋友来的……”
  “你不是北京人。”
  “是啊。”
  “难怪。这里在北京城还是挺有名的。现在叫易园,以前是醇亲王府的别苑,百多年的历史了。”
  “这样啊……”听梅兰说的时候,发觉一直闷头坐在边上的林绢也有点兴趣地把目光投了过来,显见她对这房子的历史知道得也不多。
  “不过它有名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因为这宅子闹鬼。”
  “闹鬼?”
  “是啊,很早就流传开了,都说这房子闹鬼,所以很多摄制组都爱来这里取材,不为别的,就为这地方够阴。”
  阴么……确实,这地方每根柱子每块砖,甚至一草一木,即使在太阳底下感觉都有种侵入股子里的凉,不过陈年老宅都这样,比如我家的客堂……
  “那真的闹鬼么?”我问。
  她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翡翠,道:“不知道,我没见过。不过你看,就连这宅子自家的主人都不愿意住在这地方,总是有什么原因的。”
  说到这里我瞥见林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没说,只是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我回头看向她,她目光闪了下,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
  耳边听见梅兰接着道:“而且据说每次来这里取景的摄制组,过夜的时候真的看到过一些东西,传得还蛮吓人的。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跟香港那边的摄制组学,如果必须留在这里过夜的话,那么当天晚上是要拜神的,以表示对这宅子老主人的尊重。”
  “这样啊……”
  “所以我们能不留在这里过夜尽量不留,虽然从来没见到过什么鬼,不过光听听那些传闻,再看看这里的环境,你说是不是挺寒人。”
  我点点头。
  “再者说……”迟疑了一下,她又道:“我们拍的东西,跟这地方也是有点犯冲的。”
  “犯冲?”
  “是的,你大概没看过我们这剧的宣传吧。”
  我没吭声。不过确实没看过,因为我本就不怎么关心电影。
  “我们这部电影,说的就是这老宅的故事。”
  “哦?”
  “似乎刘君培对它蛮有兴趣的,听说写剧本之前他找了不少关于这老宅子的资料,还包括一部分和这宅子有关系的人的手记。虽然是鬼片,不过挺写实。”
  “那应该很好看。”
  “确实,不过有些桥断……”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东西,她激灵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有些桥断真是挺可怕。说老实话我也是头一次拍这种片子,有时候强迫自己代入那种感觉里,真的挺受不了的。有几晚还发噩梦,真有点受不了……”
  “这么吓人么……”
  “是阴。就像今天看到的张小洁和小高……”说到这里声音一阵发抖,她顿了顿。片刻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们的死状和剧本里几乎一样。张小洁的尸体发现时还没人想到这一茬,她是死在井里的,剧本里只写死在小屋子里。而小高的就太……真的是和剧本里一模一样啊……活见鬼……”
  “早就有人说这剧本不吉利。很多东西都太真了。”边上有人插嘴道。
  “阿鲁特氏和木头小人么?”梅兰又摸了下脖子上的翡翠:“我倒觉得那些部分比较假,老刘只不过把盗墓和这房子的闹鬼凑到了一起而已。你也不想想这宅子的主人以前都是些什么身份的。”
  “那又怎了,军阀么,军阀当年干的那种勾当还不够多?”
  “不是说惠陵不是军阀盗的?”
  “谁知道,那种时候的事,同一历史都能写成几张脸,谁知道呢……”
  “又团在一起瞎说些什么!”正小声小气地说得专心,几包方便面从天而降把人给吓得一跳。抬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拎着方便面袋子在我们后头站着,一张脸隐隐有些不悦,她冷冷望着梅兰他们几个:“这种时候少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嫌这地方不够乱?”
  我对这女人有点印象,可能是因为她那张过于严厉的脸,所以见过一两次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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