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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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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可是,她劝着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不能急。
  她捏了捏攥在手心里的纸条,敲响了房门。
  “进来。”斯内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塞拉走了进去,再见到这间阴森的地下办公室,她竟感到仿佛有一百年没有见了一般,不仅想念这房间里的人,甚至也想念着这房间里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看到那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女孩子慢慢走进来,斯内普眉毛皱了起来,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后又恢复了冷漠。“马尔福小姐,有事吗?”他淡淡问了一句,目光又回到了眼前摊开的书上。
  “教授,我需要去图书馆找一些数据,”塞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觉得那种深邃的黑色快要把她吸进去了,“可是那必须要您的签字才行。”
  “签字?你要去禁书区?”斯内普拧着眉毛看了她一眼,“什么书?”
  塞拉把手中的羊皮纸递了过去,斯内普拿了过来,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连忙飞快地缩了回来。
  “……黑魔力量……第十二卷……灵魂的分裂与牺牲?”斯内普眉头间的“川”字紧得可以夹死蚊子,“你看这种书做什么?”他眯起眼睛,黑眸掩饰不住隐隐的怒气,“这种危险的黑魔法,马尔福小姐,你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即使是你父亲也——”
  “这是我们的魔法史家庭作业,教授。”塞拉温和地说,“宾斯教授让我们就1637年《狼人行为准则》的发布的意义写一篇十英寸以上的论文。我认为这篇论文里应该提到有关灵魂的黑魔法。”
  斯内普冷冷地瞪了她一会儿,说:“我希望马尔福家的长女不会拥有撒谎这种美德。”他拿起笔在纸条上签了字,“我会去找宾斯核实的。”
  塞拉接过纸条,细细地看着斯内普的笔迹。他写的字非常好看,每个字母显得清逸而遒劲有力,但也隐隐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味道。
  “谢谢您,教授。”她向他嫣然一笑,“呆会儿我还会回来的,哦,今天的魁地奇比赛弄得整个城堡都乱糟糟的,连图书馆也不得安生。只有您这里,才是看书的好地方。”她满意地看到斯内普瞬间变青的脸色,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翩然走出了办公室。
  该死,她脸皮怎么这么厚?难道他摆的冷脸她还没看够吗?或者是刚才,他竟然在无意中摆错了某个表情或是用错了某个眼神,从而给了她“这里欢迎你,快来吧”的错觉?
  斯内普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收拾着对面小桌上的杂物,还把椅子摆好,多点了一盏灯——就像上个学期,每个周一和周四晚上,她来之前,他所做的准备工作一样。
  然而,当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他又像在逃避什么似的,一头钻进魔药实验室里,把门牢牢锁住,再也不出来了。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相安无事各怀鬼胎地度过了一天的时光。而长达两个多月的冷战,自然也就消弭于无形了。

  共度暑假

  由于拥有查理·韦斯莱这样的传奇型找球手,尽管扫帚档次普遍低于对手,格兰芬多队还是拿下了这场比赛的胜利。180:100,这样的比分,对于拉文克劳们来说,还算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除去金色飞贼赋予的分数,他们可是领先了格兰芬多整整70分。
  而对于斯莱特林们来说,这个结果可就太糟糕了——简直比他们自己输了比赛还要令人难以接受。于是,在这个学期剩下的时间里,蛇院和狮院之间的战斗进一步升级,而随着战斗级别一起发生变化的,是两个学院的沙漏里,绿宝石和红宝石的数目也在不断减少着。
  当然,因为大多数小蛇和小狮子们在课业方面始终不曾落下,时常在课堂上有优异的表现,所以他们的宝石至少还是比赫奇帕奇要多的。
  到了学期末,塞拉成为了全年级(准确来说应该是全校,比尔·韦斯莱的天文学拿到了“E”)惟一一个所有科目都拿到了“O”的学生,再加上其他小蛇们一贯秉持的优良作风,今年的学院杯依旧是斯莱特林的。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查理·韦斯莱的存在,格兰芬多赢得了今年的魁地奇奖杯。
  离校宴会上,整个大厅被华贵的银色和绿色装饰一新。塞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忙着吃东西,或者是说着告别的话——雷切尔和弗林特坐在一起,雷切尔眼圈红红的,弗林特却在傻笑——没有人注意到她。
  塞拉轻轻吐了口气,用魔杖碰了碰面前的杯子,里面的南瓜汁立刻变成了颜色差不多的栎木催熟的蜂蜜酒。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前世中国人的口味,她始终不明白南瓜汁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南瓜应该是只能用来做菜的,不是吗?
  这一整个学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偷偷换掉自己面前的饮料。
  她一边小口喝着甜酒,一边抬眼去看教工席。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切着盘子里的小牛柳,再用叉子插起一块块肉丁,缓缓放进嘴里,两腮微微蠕动,细致地嚼了几下,喉结轻轻一动,咽下去了;而后用三根手指托起旁边的高脚水晶杯,啜饮里面鲜红的妖精酿造的蛇莓酒,最后再用雪白的餐巾轻轻碰了碰根本就没沾上半点油污的薄唇。
  这这这这——这也太诱人了!
  塞拉很花痴地微微张开了嘴,连蜂蜜酒从倾斜的杯子里洒出来都不知道。那样完完全全不带半点造作的姿势,慵懒,随意,又带了点漫不经心,优雅到性感——教授呀,你怎么连吃个饭都能让人这么的……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直到斯内普实在忍不住了,黑着脸皱着眉抬起眼皮瞪了她一眼,她才红了脸,低下头去继续埋头扒饭,当然没忘了回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么,又是一年过去了,我亲爱的孩子们。”当所有餐盘都撤下去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亮闪闪的笑容,“我还能再多啰嗦些什么呢?好好享受你们的暑假吧!”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铁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冒着蒸汽,越过大半个英格兰的群山、原野、森林和湖泊,终于抵达了伦敦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与雷切尔告别后,塞拉把缩小了的行李放在随身的手包里,下了火车。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卢修斯、纳西莎和德拉科,他们正冲她微笑着挥手。
  塞拉的心不受控制地温暖起来,她快步向他们走去,她在这个世界的亲人。
  “哦,我的乖孩子,塞拉。”纳西莎几步走过去抱住女儿,在她面颊上亲了又亲,眼圈禁不住红了,“让我看看,天哪,亲爱的,你瘦了这么多!学业太重了吗?”她怜惜地抚着她的脸。
  “我很好,妈妈,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塞拉忍不住又拥抱了一下母亲。
  “欢迎回家,塞拉。”卢修斯依旧是纤尘不染的华丽白金贵族造型,看着睽违一年后出落得愈发沉稳优秀的女儿,他的眼中满是赞赏。
  “谢谢,爸爸。”塞拉也吻了吻父亲。
  一年不见,小德拉科又长高了一大截,白净的小脸更加清丽漂亮了,银灰色的水亮大眼就像SD娃娃一样可爱,铂金色的小脑袋微微扬着,脸上高傲淡漠的表情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小一号的卢修斯。
  “嘿,小龙,不给我一个拥抱吗?”塞拉笑着逗他。
  德拉科雪白的小脸微微红了一下,他上前一步,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同时抬起眼偷偷看了看卢修斯,而他父亲也扬着眉毛斜了他一眼。
  德拉科的动作顿了一下,快速收回胳膊,转而托起塞拉的右手,欠了欠身,有模有样地在上面吻了一下,用矜持的声音说:“许久不见,尊贵的小姐。”
  塞拉扑哧一声笑喷了出来,她弯下腰,一把抱住可爱的小龙弟弟,不顾他的垂死挣扎,吧唧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大口,口中却学着他的语气拖长了腔调说:“您也久违了,尊贵的先生。”嘿嘿,正太当下,焉能不调戏?
  德拉科终于挣脱了塞拉的魔爪,拿出雪白的小手帕愤愤地擦脸,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卢修斯很满意自己对德拉科贵族特训的效果,却对塞拉从来都没有办法。他摇了摇头,“好了,我们该回家了。”他拉住儿子的手,纳西莎则紧紧搂住了女儿,砰的一声,四个人幻影移形了。
  回到家中的塞拉自然是完全放松了下来,享受着家人带给她的温暖,那是与斯内普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一种幸福,却也毫不逊色。
  不过,这样懒散的生活,也仅仅只持续了一天,马尔福家的人从不允许自己养成懒惰或是别的诸如此类的不良习惯,更何况是她这个一心要把逆天改命坚持到底的人?
  不过,当她在家里勤勤恳恳地学了半个月后,就欣喜地发现,与某人培养感情的机会又来了。
  “巴哈马群岛?”纳西莎抬起头,微微愕然地看着丈夫,“你是说加勒比海?部里让你去哪儿干什么?那么远的——”
  “这就是身为魔法部核心圈层一分子的——所必然要担负的某种责任,茜茜。”卢修斯挑了挑眉毛,“当然,我肯定会带上你和孩子们一起去的,你偶尔也想出去走走吧?中美洲美丽的热带海洋风光——”
  “啊,是啊,这可真是棒极了!”纳西莎也兴奋起来,“我这就收拾东西去。我们什么时候走?”
  “让我看看,嗯——”卢修斯取过一卷羊皮纸,看着看着,眉毛忽然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该死的,那群老家伙!”他忽然低声咒骂起来。
  “怎么了,亲爱的?”纳西莎诧异地看过来。
  “只有三个人——茜茜,我们只能带一个孩子去。”卢修斯把檔丢给妻子,烦躁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哦,这算什么?”纳西莎看了檔后也有点发急,“他们怎么能这样安排?他们怎么敢——塞拉和德拉科,不,我们谁也不能丢下!”她抬起头望向丈夫,“卢修斯,难道就不能跟他们说说吗?”
  “恐怕不行。”卢修斯依然皱着好看的眉毛,他指了指文件最底下,“看,福吉那蠢货的亲笔签字,见鬼的魔法部长的权威——有时也是需要尊重一下的——即使是我。”
  “您说的对,爸爸。”房门口传来塞拉温和带笑的声音,“马尔福家的人有时也会慷慨地施舍一些尊重,给那些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可怜虫的可怜虫们,不是吗?”
  她说着,走了进来,坐在纳西莎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您不用担心我的,妈妈,你和爸爸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去享受热带沙滩的椰林树影——还要带上德拉科。”
  “那你呢?我亲爱的,我和你爸爸决不会——”纳西莎说着看了卢修斯一眼,后者微微皱着眉看着塞拉。
  “不,妈妈,”塞拉小小得意地笑了笑,“你们可以为我找一位临时监护人。”她顿了顿,“一位——即使你们在九月初赶不回来,也可以送我去学校的监护人。”
  斯内普死死瞪着已经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沙发床上看书的少女,至今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好的假期会突然多出了一个“拖油瓶”,而且——这个脸皮赛城墙的拖油瓶还要一直赖在这里直到暑期结束!
  回想起黄昏时突然带着女儿幻影显形在自家客厅的卢修斯·马尔福,操着马尔福家特有的缓慢腔调,一脸严肃地先陈述自己工作的忙碌,后将女儿托付给自己照顾的情景,斯内普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从未真正看清过马尔福一家人——原来厚脸皮是可以遗传的……
  “教授,教授,”看着斯内普又开始黑着脸瞪自己,塞拉心中偷笑,脸上却作出小小委屈的表情,“让一位女士睡沙发,这是非常不绅士的行为……”
  女孩子刚刚洗过澡,蔚蓝的大眼仿佛蒙着一层潮湿的雾气,只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绸睡衣,一茎水汪汪的黑发窝在雪白的颈前,脸颊上浮起两朵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更显得娇嫩的脸蛋吹弹可破……
  斯内普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他连忙别过头去,沉着嗓子凶狠地憋出一句:“不愿睡沙发,地板也可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快步上了楼,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塞拉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微笑,她环视这房间,虽然远不如马尔福庄园的房子宽敞华美,但是——不管是天花板角落里的蜘蛛网,还是破旧的窗帘上那层厚厚的浮尘,看着都是那么的顺眼。她觉得没有比这里更舒适的住所了。
  教授,接下来的这个暑假,我很期待呢……
  眼前又浮现出刚才斯内普狼狈逃走时耳根上出现的红晕,她忍不住又加深了笑容——一个又白痴又甜蜜的笑容。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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