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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的皇后(完结)-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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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萧焕虽然给予属下完全的信任,但是以他体察事态的精细程度,不可能宏青动用猎鹰来回往返了那么多次,而他一点都不知道。
  这样想着的时候,苏倩他们已经把偷袭的雪衣人收拾得差不多了,都围拢过来。
  我看也是时候开始审问被我踩在脚下的那家伙了,就松开脚,朝着他肩头的伤口踢了一下:“混帐,给本姑娘爬起来!”
  那雪衣人不但没有爬起来,连动都没有动。
  这家伙一开始被我踩在脚下时,还在颤抖抽搐,刚刚却突然不动了,我还以为是他抵不过伤痛昏过去了,没想到一脚踢在伤口上都踢不醒。
  我连忙蹲下来揪住那雪衣人的衣服把他揪起来,他的脸从积雪中露出,血管尽凸,肌肤是一片诡异的蓝绿色,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手腕突然被人捉住,萧焕一手撑着轮椅的扶手,微微倾身,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不要碰他的肌肤。”接着问:“他的脸是什么颜色的?”
  我还有些恍惚,连忙回答:“蓝色的,不对,蓝色里带着些绿色,就好像孔雀翎毛的那种颜色。”
  萧焕皱了皱眉:“孔雀散?”
  “我们方才擒住的那几个,也都是这么迅速毙了命,似乎这些人在来之前都在嘴里含了装有毒药的蜡丸,一旦被擒,就咬破了蜡丸自尽。”宏青边收剑,边走过来禀报。
  “如此决绝,宁死不肯透露给我们讯息么?”萧焕的眉头锁得更紧,轻咳了几声,那双深瞳中突然射出了一抹光亮:“这不是天山派的人,往后的路途,多加防备。”
  宏青拱手领命,众人都去重整行装准备再上路。
  我低头看了看萧焕仍握在我手腕上的手,腕骨和指节都有些突出,修长消瘦,冰雪雕成的一样再无其他颜色,就像现在他的脸色,冰雪一样的素静洁白,却隐隐透着枯寂的气息。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在看他的手,萧焕有些恍然的把手放开,淡笑了笑:“不好意思,忘记了。”
  就这么握着吧,握再久一点也没有关系。
  我懒洋洋的笑着站起来:“阁主太客气了。”
  他笑笑,掩嘴轻咳了几声,没有再说话。
  一边撑伞的石岩平平板板的插了一句:“风雪大,公子爷上车吧。”语气里还是带着对我浓浓的敌意。
  也就是这位石岩,别人都改口称萧焕“阁主”,唯独他说什么也不肯叫,叫不了“万岁爷”也不能叫“太子爷”,最后自己折衷找了这么个称呼。
  我还没来得及出口调侃他几句,石岩已经飞快的把轮椅转了方向,推着萧焕走向停在一边的马车。
  总算学聪明了,开始对我采取回避战术了?我笑笑,跟过去。
  这辆马车还真像那青脸汉子说的一样,门窗顶棚全都有毛皮围了个严实,不过这马车远远看去就挺宽敞高大,就算围的严密,人在里面,应该也不会觉得太过憋闷。
  走近马车,看到马夫放在马车前轮处那个三层的上车用的简易小木梯,我想我总算明白一向以行动迅速闻名凤来阁这次为什么会走得这么慢了,带着这驾豪华轩峻程度不亚于出巡用的龙辇的马车,能走这样已经算是神速了。
  轮椅停在木梯前,石岩收了伞,看样子似乎是想抱萧焕上车,却被他摇手拒绝了,于是石岩就伸出一条手臂,萧焕扶住他的手臂,慢慢的起身,上台阶,再扶住车门,走入马车中。
  我在一边抱胸看着,末了淡淡问石岩:“阁主不是还能走路嘛,为什么要坐轮椅?”
  石岩很是不屑的瞥我一眼,径直爬上马车前他自己的马。
  我翻翻白眼,从马车旁穿过,去找我的马。
  经过马车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阵阵闷咳。
  还是老样子啊,在人前就拼命忍着,只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会稍稍放松。我从车旁走过去,没说话。
  马车缓缓的开动,其余的人都骑马跟上。
  仿佛在故意压低马速,走在马车前的石岩和宏青他们的马简直像挪,我的马在狂奔了半日之后,忽然见我松了它的缰绳,几乎是让它散步着走,也不嫌冰雪凉了,甩开蹄子跳的分外欢腾。
  这么溜溜达达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马车的皮帘掀开一条缝,两个字淡淡的丢出来:“全速。”
  石岩和宏青对看一眼,只好夹紧马肚,骏马箭一般的射出,赶车的马夫也一鞭子抽在拉车的骏马屁股上,我们这一行人终于不再像京郊那些踏雪寻梅的贵族一般晃晃荡荡,开始在茫茫雪原上疾驰。
  是我小看了这驾马车,这车一旦全速行进起来,不但不比普通马车慢,还要快上不少,几乎有千里骏马的一半脚程。
  这样赶了一下午之后,天色黑透我们就到了一个维吾尔人聚居的小城镇。
  大家的午饭都是在马上就着水袋中的水咽干粮凑合的,一到地方就马上下马冲进镇中的驿站,把所有的火炉和铁锅都包了,开始在沸水中煮随行带来的肉干火腿。
  我动作没这些家伙快,拴好马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火炉边都坐满人了,苏倩和宏青估计是找驿官商量今晚的食宿问题去了,驿站门外只有石岩一个人站着,面有忧色的看着停在驿站口的马车。车夫早就卸了马匹跟着阁中的弟子去凑热闹,萧焕却好像还没有下马车的样子。
  我走过去问:“怎么了?”
  石岩回答的简洁:“没动静。”说着,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向车门走去:“我去看。”
  我一把拦住他:“你去算什么,我是他妻子,我来。”
  石岩一愣,我没等他反应过来,快步过去跳上马车,一掀皮帘,钻了进去。
  不出意外的,比画面更快,最先入鼻的是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我深吸两口,然后打量马车内的陈设。
  全是被褥和皮毛,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这间看似宽敞的车厢里堆满了无数的皮裘和锦被,银狐,蓝狐,水貂,猞猁,貉子,云锦,蜀锦,四色锦……萧焕偏爱素淡的颜色,满车的皮裘锦被更细分不开,堆在一起像是一座棉绒山,就是看不到萧焕一点影子。
  车厢内没有天光,车壁上却有几盏固定的油灯,把车厢里照的十分明亮,我一头扎进棉绒山里扯开几领被褥裘皮,才挖到了萧焕。
  他正伏在放在腿上的一张小几上,紧闭着双眼,头下压着一张摊开的地图,一手垂在小几上,另一只手却持着一方手帕压在嘴唇上,正在昏睡。
  这种别扭的睡姿保持得时间长了,双腿一定会麻木的。我叹了口气,俯下身先把他的头抱起,靠在怀里,然后移开放在他腿上的小几,再拉来一张银狐皮铺好,小心的把他的身子放上去。
  刚被我放平身子,似乎是一直蜷曲着的血脉突然畅通了,他的身子猛地一颤,闷咳声就从嘴里逸出,他皱眉微微蜷了蜷身子,持帕的手自然反应,紧紧按在了口上。
  手帕上原本就有的暗红血晕飞速的扩大,他的身子随着咳声剧烈的颤抖,我连忙抱起他的肩膀,让他稍稍坐直。
  手帕很快沾满血迹,他移开手帕接连咳在衣襟上了几口血,才深吸了口气,张开眼睛,吃力的看向我:“小倩?”
  “是我。”我有些生气,口气不自觉就硬了起来。
  他又咳嗽了几声,勉强笑了笑:“抱歉……没有看仔细。”
  我点点头,叹口气:“得了,我看那咒你快死的家伙说得不算多离谱,你比他描述的那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笑了笑,似乎是内息凝滞,低咳了几声没有说话。
  我动了动手臂,拉来两床棉被,垫在他背后让他靠的更舒服,边摆弄边淡笑了笑:“我说阁主,依你现在的状况,我如果真想要你的命,刚刚那一会儿,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他深吸着气,努力想要调匀内息,却还是咳出了两口紫黑的瘀血。
  我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托住他的身子,抚着他的胸口帮他归顺气息,看到他涌上淡淡血色的脸颊恢复了一惯的苍白,才松了口气:“郦先生呢?你病成这样,郦先生没有跟来吗?”
  他挑起嘴角笑了笑,隔了一会儿才开口:“郦先生一定不肯让我来,后来我执意如此,他就……出走了。”
  还不是给你气昏了头?我边想,边撇了撇嘴,语气薄凉:“连郦先生都弃阁主而去了,这叫不叫做众叛亲离?”
  他愣了愣,一笑:“你怎么跟郦先生语气一样?郦先生负气出走的时候,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众叛亲离。”
  说得这么轻松,居然一点都没有被揭到隐痛的样子。
  我“哼”了一声:“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只是那位老被人家叛离的人,可不要悲痛欲绝。”
  他笑着轻咳了两声:“哪里,只要你们觉得如此很好,就可以了。”
  他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和刚刚一直保持着的礼貌性笑容不同,他的笑容也没有一点作伪,他是真的这样认为,只要我们觉得好,就可以了。
  他自己的感受和看法,怎么样都无所谓。
  心里突然刺痛了一下,我把脸别开:“刚刚是和阁主说笑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忽然问:“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我回忆一下这个城镇的名字:“鄯善。”
  他点点头,轻咳了几声:“离吐鲁番很近了。”
  “离博格达峰也不远了。”我接上。
  他点头,问:“大家都安顿好了吗?”
  都这样了还闲操心,我翻翻白眼:“放心,他们哪个人都比你手脚灵便。”
  他勉强一笑,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们不会再让我们平安走下去了,只盼着今晚能够平安。”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想起来他白天说过的话,就问:“唉,那个雪衣人自尽时,你说他不是天山派的人,那是那派的人?”
  没有回答,我一直扶着萧焕后背的那只手臂突然沉了沉,他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头无力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阁主?”我轻叫了一声,低头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想扶他坐起来,手背上却突然滴上了一大片温热的液体。
  我一愣,连忙扳起他的头,他的双目和薄唇都紧闭着,但是从他淡白无色的双唇间,却有暗红的血液在大股的涌出,悄无声息,却快得惊人。
  我直觉的去捂他的嘴,血液迅速流过手心,从我的指缝涌出,温热的钻入我的袖管里,留下一路灼烧一样的痛感。
  头颅里仿佛有个重锤在狠狠地敲打,什么都想不了,我紧紧搂住他的肩膀:“萧大哥!”
  他的身子颤了颤,睫毛微微闪动,我像被惊醒一样,连忙松开手抓住他的肩膀晃:“阁主?阁主?”
  他慢慢张开眼睛,深瞳中的雾气更加浓重,他轻咳了一声抿紧嘴唇,血却还是不断地从嘴角涌出来,蜿蜒流过他雪白的下颌,触目惊心的凄艳。
  我再也看不下去,举起袖子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他闭上眼睛靠在棉被上调息了好一会儿,才张开眼睛向我笑了笑:“对不起……添麻烦了。”
  他一开口说话,刚刚平息一些的内息就又紊乱起来,接连咳嗽了几声,嘴角又涌出了血丝。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谁叫你来北疆的?看你自己半死不活的样子!很开心吗?你拖着这么个身子来,有什么用?”
  他皱眉认真的凝视着我,咳嗽着笑了笑:“添麻烦了……我不来不行……这是旅途颠簸所致,休息一下……会好很多。”
  我把脸别开:“你就打算这么一会儿昏死,一会儿咯血下去?有什么药用没?”
  他迟疑了一下,咳嗽着:“车厢后的小格里……有药和水。”
  我火气更大:“刚刚说那么多废话,你怎么不说?”
  他怔了怔,咳嗽着没有说话。
  我爬起来踢开裘皮和棉被,找到车厢后那只分成几格的小箱子,从中翻出几只瓷药瓶。
  郦铭觞人走是走了,留下的药不但分量多,每只瓷瓶上还贴了纸条标明此种药丸每日每次的用量,估计是怕萧焕昏死后别人不知道该怎么用药。
  我把每种药丸按量取了,又在小箱中找到了一只用石棉和皮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瓷瓶,打开盖上的木塞,里面的水汽跑出来,居然还有些烫手。
  我找了一只铜碗倒上半碗热水,过去把药丸和水都递到萧焕面前。
  他迟疑的看看药丸,咳嗽着:“把药融在水里吧……我化不开这样的药力。”
  我点头依言做了,找来一柄小勺子,把药丸全都在铜碗里碾碎了融掉,最后的药汁太浓,又去添了些水。
  我坐下来,伸臂揽住萧焕的肩膀,让他坐直,把药汁送到他嘴边。
  萧焕虽然已经很久都不再埋怨药苦,推脱着不想喝,看到这么一碗浓黑粘稠,气味刺鼻的药汁,还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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