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阴影之侧-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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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ape还以为邓布利多又会从其他国家随随便便再找一个“精通神奇生物研究的旅行家”来滥竽充数，就像二年级邓布利多找不到人选只好找了洛哈特一样，但是，很明显，他依然没有明白命运女神对他的青睐。
　　　“早上好，Snape教授，”男人抓抓头，错落的卷发披在肩上，“作为最新加入霍格沃兹教授团队的我，Sirius　Black，来拜访您，即将和我相处一年——如果黑魔王的诅咒真实存在的话——的同事。”
　　　“哦，对了，”男人苍蓝色的眼眸中写满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两的相遇也很偶然”，“满月要到了，Remus说这几天不舒服，所以我替他向您要狼毒药剂来了。”
　　　TBC
　
　　　Chapter　57
　
　　　＇HP…HPLM…长篇＇阴影之侧
　　　Chapter　57
　　　“真是太英俊了！”没有意识到Snape正潜伏在她身后，佩戴金红相间的领带的女生向女伴兴奋地倾诉着今天的见闻，“你们今天下午上黑魔法防御术课吧？Black先生真是太帅了嗷～！”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White小姐你停在走廊里挡住了教授的路，”Snape突然出声，满意地看到对方转过头来看见自己时惊恐不已的眼神，“还有Brown小姐，你也是，我不得不要因为同样的理由扣去赫奇帕奇十分。”
　　　走廊中迅速寂静下来，所有的学生都立即停止交谈，为了让Snape能够通过而向走廊两边分散，一个个恨不得自己是一小张能够完美地不引人瞩目地黏在墙上的贴画。即使扣分也不能抵消他的负面情绪，Snape满怀怒意地徜徉而去，身后的走廊里又渐渐恢复了热闹。
　　　————夜晚，霍格沃兹地窖————
　　　“这无可厚非，”黑发碧眼的男孩摇摇头，“只是换了两门课程的教授而已，Snape教授您愤怒也没什么用，反正您明明知道邓布利多是不会让你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的。”
　　　“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没力气去思考男孩是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的，Snape现在只想把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孩以最快的速度赶出门去，“我以为我叫你来是因为你在魔药课上比隆巴顿还糟糕的表现。”
　　　“隆巴顿？我听说他今天在魔药课上烧熔了一个坩埚，炸掉了两个坩埚，毁了一大把草药，而我只是把解毒剂做成了剧毒而已，我的表现很明显比他好多了，”男孩往嘴里塞下一块蛋糕，匆匆咀嚼完后再次开口，“Snape教授您不吃吗？我特意让厨房的家养小精灵留下来的，我看你今天晚餐基本上什么都没吃。”说完男孩还伸出手指指Snape面前的桌面。
　　　“我完全不需要，”Snape觉得胸膛里那团今天已经压制了一整天的愤怒再次有了躁动的倾向，“我……”
　　　“你只是在愤怒，”男孩放下手中的刀叉，下巴撑在交叉的十指上，“Lupin当上了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你安慰自己，说这只是邓布利多对卑微的他的补偿，是给作为狼人的他一个容身之地的方法；而现在Lupin被换下来去做神奇生物研究课程的教授了，你以为你可以获得邓布利多的批准去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虽然你也明明知道邓布利多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闭嘴，Potter——”
　　　“结果最后Black被邓布利多召唤来霍格沃兹，做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于是你愤怒了，你不是因为没有当上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而愤怒，你是因为——”
　　　“从我这里滚出去，Potter——！”
　　　“你真正愤怒的是，你意识到一向冷静——当然是你自以为的冷静——的自己面对Black依然有愤怒，你明白你从来没有从你学生生涯的噩梦中走出来过，更令人愤慨的是Black，你最恨的人，他竟然还能好好地行走在阳光下，不像你，只能在黑暗中隐匿自己的踪迹——”
　　　“Potter——！”
　　　“你真正愤怒的是你明知道邓布利多只是把你当做棋子，把你当做获取情报的工具，却仍然天真地以为邓布利多对你这颗棋子的看重能够让你发挥你最大的价值；结果邓布利多动用他的其他的棋子达到了他的目的，而你依然站在原点，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地看着能够证明自己这颗棋子存在的意义的机会白白失去，你害怕你仅剩的可利用价值最终会被人遗忘，你会变成不被需要的人，不仅会被光明唾弃，更会被黑暗排斥——”
　　　“你——”
　　　“不被人需要的惶恐导致了无法与世界取得联系的焦灼，而这种焦灼和其他的负面情绪混杂在一起变成了愤怒——Snape教授，晚饭快要凉了，快吃点吧，你看你脸色苍白得都要和你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了。”
　　　“……”
　　　“我们活着，总会遇见让我们愤怒的事情——然而生活总是让我们相信，一件事情如果我们处理不好，那么它一定还会发生第二次。”
　　　两个人在阴寒的地窖中对峙着，墙上的蛇形浮雕都忍不住缩起了脖子。Snape死死盯住对方，妄图用自己常用的死亡射线逼迫对方屈服，但是他显然高估了男孩的抗击打能力与厚脸皮程度，以及转移话题的熟练。
　　　“哦，对了，我还想起来要告诉Snape教授一件事情的，”调整了一下交叉的手指撑住下颏的姿势，男孩好整以暇地开口，“我好想忘记告诉教授了，昨天晚上我去有求必应室转了一圈——”　　　“开学第一个星期就开始违反校规，拉文克劳扣二十分！”
　　　“发现拉文克劳的皇冠不见了。”男孩一脸闲适地看着Snape变换的脸色，“真是好有趣啊，Snape你说不是吗？我们似乎又要开始和二年级一样四处寻找被Dark　Lord附身的人了呢。”
　　　“接触危险的黑魔法物品之前竟然不与能力比你强大的教授或是校长沟通，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就可以得到死神的通融吗？”Snape忍住没有把手中牛奶杯里的液体泼到对方脸上，“就是带上你那愚蠢的教父也行！”
　　　“这样说您就前后矛盾了，毕竟我的教父也是霍格沃兹现任教授团队的成员之一，”男孩摇了摇头，低下眼微笑，“还是说，您的愤怒并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我的教父来的？”
　　　“无论是你和Black，你们两个智商加起来的数值就已经足够让我感觉愤怒，”Snape面无表情，“快滚回你的宿舍去，我觉得我有必要建议邓布利多和你的狗教父谈一谈有关怎么养孩子的问题。”
　　　“邓布利多才不会管这种事情，他自己的恋爱都一塌糊涂，更别提什么‘怎样养孩子的问题’……”猛地抬起头，Potter像是刚想起什么一样迅速转移了话题，“今天晚上的Snape教授真是像一个差点被点燃的炸药一样，要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做那颗火星啊……”
　　　“那就快点滚回你的拉文克劳塔楼去！”Snape已经没什么力气继续纠缠下去了，他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感叹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另外，宵禁时间早就过了，Potter先生你还没有回到宿舍，拉文克劳扣二十分。”
　　　“Snape教授你这是无话可说了吗？”男孩反而做出了类似“嘴角上扬”的表情，“我好想听见有人在腹诽了呢。”
　　　“……Potter先生，公然语言攻击教授，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拉文克劳再扣二十分，”Snape再次感觉胸腔里那股灼热感燃了起来，“立即回你的寝室去。”
　　　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想笑但是拼命忍着”的状态，黑发碧眼的男孩站站起身，从长袍夹层中拿出一封信，弯下身将拿着信的手向坐在桌子对面皱着眉的男人伸了过去，“这是我教父托我交给您的、写给你的信，请Snape教授收好。”
　　　Snape感觉额上的青筋又冒了一节，“我为什么要收一只蠢狗写给我的信？”
　　　“大概是以为你脸上愁苦的表情吧，”男孩扯动唇角，站直身挥了挥手，“我一直以为Snape教授你脸上只会出现两种表情，愤怒，以及非常愤怒……但是我今天看Snape教授似乎做出了第三种表情，于是忍不住想要把教父在暑假写给您的信交还给你呢。”
　　　“等一下，Black写给我的信你现在才给我？”Snape已经有了“对这样的人生气实在是浪费力气”的认知，“现在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
　　　“所以才要尽快交给您，”男孩无赖似的将信扔给了对方，“最近学业繁重，想不起来。”
　　　“我真不觉得三年级的课业有多繁重，小Malfoy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攻击那次原来你也是受害人之一，只不过他伤到了手臂，你伤到了脑子？”Snape挖苦道，扫了一眼男孩对过来的信件的白色封面，“那么我建议你立即去医疗翼看一下，虽然我十分怀疑你练霍格沃兹的医疗翼在哪里都记不得了。”
　　　“不会的，毕竟那是我除了寝室外最常去的地方，我都想在那里租一个席位了——那么，Snape教授，我这就走了，”小Potter欠了欠身，“顺便，我会叫家养小精灵在您就寝前给您送一杯牛奶的。”
　　　“Potter先生，请立即滚出我的地窖——！”
　　　“啪嗒。”门被离开的男孩关上，Snape坐在椅子上以相同的姿势静默了一小段时间，在确定男孩不会突然折返之后立即转头注视着桌上那封看起来孤零零的信封，连袖子上沾上了牛排的酱汁都没注意到。
　　　实话说，作为有一个总自认为是斯莱特林贵族的白金孔雀作为朋友的人，Snape见过很多这样的信封，白色，或是灰色，华丽的圆体字或是其他什么看起来很漂亮的字体，后面是家族的家徽——当然，“永远纯粹”的Black家族的信封亦是如此。
　　　Snape条件反射地拿出魔杖施了一个检测咒，咒语没有改变的光芒预示着这封信很大可能性上没有恶意——也是，今天晚上小Potter可是一直把这封信揣在怀里——但是如果有专门针对他的魔咒怎么办？亲自上场触摸一下？难道要先去医疗翼报个到再试试看打开信封会怎么样，先排除信件内容本身，他可不认为这是一封完全没有恶意的信件。
　　　丝毫没有意识到以上猜想只是自己对写信人的主观臆断，Snape做出了一个他活到至今为止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他拿起一把叉子，轻轻地一挑，将信件翻了个面——发现了。
　　　在信件的背面，有一串像是一排歪歪扭扭的蛇地的符号，停留在信封背面的右下角。Snape小心地捏着魔杖悬空扫过，字符上浮起一层魔法波动。
　　　Snape咬牙切齿：他就知道，Black不是什么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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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本文的主角，Harry　Potter先生（喂，明明是Snape先生！）和他英明伟岸的教父正蹲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进行着有爱的亲亲子交流。因为作者懒得进行具体的神态描写，我们把这场交流直接转化为剧本形式。
　　　Sirius：（热切地期盼）所以说，结果究竟怎么样？
　　　Harry：（挠头）……其实吧，Sirius，那封信我今天在才想起来给Snape教授。
　　　Sirius：（炸毛）——什么？！可是，可是我，我已经……早就……
　　　Harry：（扯嘴角）已经什么？Sirius你不要告诉我你在信里写了“如果你不回信我就当你默认了XXXX了哦”之类的话。
　　　Sirius：（抓头，小声）啊、啊哈哈……
　　　Harry：（惊）这都被我发现了？（翻白眼）你就不能当面讲吗？写信多不舒服。
　　　Sirius：（扯嘴角）然后你就可以直接去圣芒戈看望我了，（）摊手甚至直接给我办葬礼都来不及。
　　　Harry：（严肃地点头）说得好——那么下一步，（拿起笔）再写一封信？
　　　Sirius：（犹豫）这样真的好吗？（小声）我还不知道他的反应……
　　　Harry：（不在意地挥手）没有关系啦，肯定行的，（握拳）我爸爸就跟我讲，追求什么的就是要攻势迅速密集有力，这样才有胜算嘛。
　　　Sirius：（斜眼）Harry，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嘛。
　　　Harry：（同斜眼）毕竟我现在的年龄都比你大了，你在阿兹卡班的那么多年又等于白活了，（叉腰）嗯？
　　　Sirius：（蔫）Harry你不要这样，你就忍心看我单身这么多年？
　　　Harry：（白眼）Remus也是单身那么多年了，人家还在世界各地流浪了十几年呢，他都没抱怨，你又在埋怨什么呢？
　　　Sirius：（低头，小声）当然是埋怨——
　　　就在我们向来英俊潇洒但是现在十分颓废文艺男青年的Black教授想要尽情吐露自己想要报复社会的想法时，“轰！”的一声，黑魔法防御术的办公室被炸开，弥漫的烟尘后可以看见一个黑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