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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古代幸福生活-第7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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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进来伏于身前的夫人娇声道:“夫人起来。”
这样的待遇相对于江阴侯夫人上午在北平王府当着门上人受冷遇来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所以沈王妃讨厌一个人,往往是不大容易被看出来,夫人们背后说她虚伪就在于此嘻。
及至坐下来,一向是察颜观色的江阴侯夫人看着沈王妃笑容有如明珠一样,看不出来任何见到自己是不悦之色的样子。江阴侯夫人也慢慢定下心来,今天这相见还可以算是和谐。
眼睛在房中细细打量着,看到小桌子上一卷书,江阴侯夫人殷勤问询:“久闻王妃博学,王妃看的是什么书,想来是好书,说给我听听,我闲时也看看可以学一学书中意思才是。”
妙姐儿又要笑,这是精怪书,你已经成精不必再看,再修炼只怕是千年妖精。想是这样想,被无端罩上“博学”之名的妙姐儿还是看一看书名再告诉江阴侯夫人是什么书,闵将军看的书不是如曹子建之那种洋洋洒洒之华丽词藻,就是这些鬼怪神女的多。所以他这个一甲第三名,中的父亲朱宣都觉得奇怪,难怪是济世之才干再加上文章华丽的原因?要是朱闵拜的老师知道王爷这样腹诽他,只怕胡子要翘多高要生气。
房中这就围着书开始说话,如朱宣上午对江阴侯要刮目相看一样,妙姐儿听着江阴侯夫人从神鬼精怪说到黄老无为,也是含笑相看江阴侯夫人,如表哥所说,妖精当道是有些道行。这位夫人不是一位单纯的小三,她看到自己在这样的书,随口说出来的,也是读过不少诗书。
“王妃座师是名动天下的徐先生,我这里班门弄斧,还请王妃多多指点才是。”江阴侯夫人越说也越是心惊,沈王妃不动声色只是含笑,随口一句话说出来,也是看过这样的书。可是她并没有一个才名儿出来,可以说人人只知道王妃上殿理事,可是名动天下的才女中,没有沈王妃。
妙姐儿在心里对着江阴侯夫人做一个鬼脸儿,表哥教我看书认字,也许只为着娱乐他,至少他画幅画儿有个看客,抚一下琴也有人伴他吟颂。可这位侯夫人肚子里这些才学,只为着养一个小白脸儿?从北平王妃及诸夫人口中说出来,江阴侯活脱脱一个小白脸儿。有才就应该有眼光,有眼光看上的人就不一样。妙姐儿对着江阴侯夫人突然来了些兴趣,或许是这浮生半日闲有些闲的原因。
聪明人知关窃,沈王妃这里心思一动,江阴侯夫人就有感觉,她及时抓住了这机会对着王妃要进言:“妾知朝中事也多是外面传言,今儿得拜王妃,以后多一位老师,闺阁中闲暇时听传言为乐,妾想身为女子,如王妃这样上侍王爷,下谕百官实是钦佩之至,我有妹香兰,及不上王妃,却也是自小儿品格异于常人,已恳请长公主,充为今年秀女欲入宫中。下月到京恳请王妃赐于一面,得王妃多多训导,是妾之大幸也。”
说完即伏地恭敬拜下来,妙姐儿抿着嘴儿笑,这就是得道的妖精,北平王妃难怪离暴跳不远,他人不击亦伏,你还要如何?妙姐儿这个时候多少是明白朱宣拦下那封信象是也不错。含笑命江阴侯夫人起来,对着她期盼的目光,先是“博学”后是“老师”的妙姐儿得赶快为自己正正身份,不能当她的老师去,这站位得分明白才是。
“长公主说好,向来都是好的。旁人没有阻拦的理儿,也拦不了。”妙姐儿先安一下江阴侯夫人的心,呷一口香茶再让茶于客人,这才慢慢道:“我是表哥教导多年,认字看书不过少许,当不得老师二字,也当不得博学。适才听侯夫人阅先贤之无为之道,我佩服的紧,京里颇多大儒,夫人如盘恒京中,我当为夫人引见。”
江阴侯夫人笑盈盈地道:“听闻王妃母氏,是大儒之家,王妃不弃,几时回去探视,可带上我充一婢女,也是幸事。”
盈盈笑容也出现在妙姐儿面容上,你强她就弱,你弱她上来了。日子精彩的妙姐儿笑容满面地道:“这倒有趣,不过我丫头倒是不少都闲着只是玩,不能委屈夫人。”
毫不尴尬的江阴侯夫人一点儿也不难堪,闲着就闲着吧,与我何干。然后说宫里几位嫔妃,妙姐儿说的和高阳公主一样:“皇后是太后钟爱,太后亲手所选,皇上是宠爱的。”再就是几位嫔妃:“都是贤德的。”这话与高阳公主分毫也不差。
江阴侯夫人听过要腹诽,北斗星辰只在一个地方转悠,可流星却要飞舞,长公主答应秀女入宫,也是这几位话郑重交待,象是宫里皇上身边位置已定,再来宠君,也是恪守才是。此时不相与这些位高的贵夫人辩论的江阴侯夫人只是称是,而且是笑容满面的称是:“王妃说的很是。”对的很,真是对,事情变成事实才知道对与不对呢。
送走这位得意的妖精,妙姐儿再重新拿起来自己手边的山鬼精怪书,还有一些半日闲,偷得一时是一时。这里刚看上两眼,北平王妃那里有人送信来,是一个心腹的人帮着北平王妃写了这封信。
妙姐儿展开一看就要大乐,却原来她自己先行披挂上阵,中午给江阴侯夫人一通冷遇,妙姐儿细细地问这来的心腹人,也弄明白却原来是在门上遇到江阴侯夫人。妙姐儿莞尔,命人赏她,再看看手中的书,有把这书送一本给北平王妃的想法一闪而过,再就对这心腹人道:“上复你家王妃,有时候有风也有雨,不是一下子能就如愿的。”
银文拿赏钱给北平王府来的人,并送她到门口,再回来时看到王妃手抚着额头,侧面儿看去笑容满面,银文也是轻轻一笑,轻手轻脚退出来,在外间只坐着听使唤。
到晚上的时候,福慧郡主因为没有睡,这就坐在床上不走,这就在这床上睡。朱宣回来的不早也不晚。母女两个人都睡下来他才进来。
到了锦帐内,福慧郡主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父母亲再同自己玩,先把身子往父亲怀里缩一缩,再拉着母亲让她过来,福慧郡主要被挤在中间才觉得有趣。
伸长手臂把妙姐儿同福慧再搂入怀中的朱宣听着福慧格格的笑声,这才有一丝笑意。借着这丝笑意,妙姐儿拿起朱宣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轻轻地揉,头上碰壁一个大包,到现在还觉得在。
这就夫妻无话睡去,朱宣没有话,妙姐儿也只能贴到这一地步,自己握着朱宣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想想今天见了多少,又嘻嘻一笑,引的福慧郡主也跟着嘻嘻一声,朱宣才有些不耐烦:“睡觉。”
到这个时候,妙姐儿才发现朱宣的不高兴,他在生气,表哥居然生气?妙姐儿看看女儿晶莹的小脸儿,她分明是听明白父亲话里的不喜欢,对着母亲又嘻嘻一笑,母女两个人再相对嘿嘿,然后妙姐儿把朱宣的手送回来,抱住女儿轻轻拍抚着她入睡。
一直到第二天,妙姐儿没有弄明白朱宣为什么这么大的脾气,今天一早他更是明显的不悦,大早上拉着脸,和儿子们在外面晨练过,进来先把胖倌儿教训一顿:“从过年玩散了心到现在还是没收心,用蛮力作什么,用巧性就行了。”
房里人人肃然,从妙姐儿到福慧,福慧郡主坐在榻上,听着父亲教训哥哥,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来只看一看,就缩回去继续玩自己的。
早饭后,端慧郡主留下来和母亲说事情,问母亲:“是您惹父亲生气了吧?”妙姐儿一脸无辜状:“一定不是我。”母女乱猜一通,妙姐儿正色的面容让端慧郡主也猜不出来,不过父亲这一次生气对着母亲也不给好脸色,端慧郡主只能往母亲身上猜。
长女说过话去坐小花厅,**玩到钟点儿抱着垫子去书房,妙姐儿坐在榻上,对着面前的小桌子,上面摆着自己最爱的薄胎玉茶具,榻旁是昨天看的一位书。不想这精怪果然是成了精。表哥生气自己嫉妒,还是相帮着江阴侯夫人。
要说朱宣当着人羞辱过江阴侯夫人,可是朱宣做事情,妙姐儿猜不到的也多。这样一想气就要上来,做妻子的有时候会觉得,帮着外面的妖精。
妙姐儿到底是妙姐儿,北平王妃担心北平王的心思不会在她心里存多久。窗上春深深,妙姐儿坐在房中再计较的时候,就是计较朱宣这样冷着脸儿不应该。以朱宣以前的个性,他要是生气,就是劈头劈脸一顿训,这一次居然不说了,只是冷着脸儿不说的样子,让妙姐儿有些伤心。
这就是妙姐儿的伤心处,至于朱宣,他生气又是为何?这只是一件小事情,对于南平王府来说,小的不能再小。
既然有些伤心,说明是心里在留心,到了晚上夜风轻拂中,妙姐儿听着丫头从书房里看过回话:“王爷在和幕僚先生们用饭呢。”
幕僚先生们?妙姐儿不说话了,表哥留下来他们用晚饭,也不想回房里来,要赌气是不是,大家一起赌好了。妙姐儿不想赌也没有办法,朱宣回来就是母女睡到床上以后,福慧今天睡的早,已经睡熟。
搂着女儿的妙姐儿抬起眼眸看看朱宣,他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睡下来给妻女拉一拉被子,这就入睡。没有这样说睡就睡本事的妙姐儿等了一会儿,还是拉过朱宣的一只手在自己额头上揉一揉。头上还是一个大包,这次壁碰的不小。
忍住笑的朱宣今天晚上是明白妙姐儿不是淘气拉着自己手揉她额头,而是小丫头在表哥这里碰了钉子。装睡任由妙姐儿拉着自己手的朱宣这一次动了气,而且决定这样过上两天。要让他说原因,他一时还说不出口来。
这样的日子过上两天,春深暖融对于房中的沈王妃来说,相当于初冬,她时有沉思抱着自己手臂倚在榻上,看着窗外绿色大发,窗下藤蔓虽然还没有爬到窗户上,也是小小枝头上绿叶飘摇。
只是在自己心里,一片春寒在心中。新茶虽然未出,旧茶也是幽香,妙姐儿唤银文来:“给我泡咱们南边儿的茶。”此时的天气,京里还担心倒春寒,南边儿早就花开无数了吧。
“王妃想南边儿了,”泡上香茶来的银文这样笑语过,这就退出去,打起门帘来再回身对王妃笑着回话:“郡主来了。”这个钟点儿应该是在小花厅上坐着的端慧郡主摇曳而来。
妙姐儿也笑了,提起壶来给小棉袄也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再对着走入房中的端慧郡主道:“偏了你了,我刚让人泡上送来。”
端慧郡主却是勉强一笑,在母亲对面坐下来,让丫头们都出去。还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好,看着母亲呷着香茶似在悠然自得,茶香中,端慧郡主开了口:“我刚才去见父亲了。”
“哦,”妙姐儿还是品着茶味儿,想想我还有女儿可以看着表哥,这就有些开心,表哥不是我一个人能握牢的,我还有这些孩子们。
端慧郡主看到母亲居然有微笑,噘着嘴儿喊一声:“母亲,我看着父母亲这两天里象是不对,为着您我才去见父亲。”
讶然的妙姐儿再失笑了,可不是,早饭的时候同表哥也是无话,孩子们也看出来了。觉得歉疚的妙姐儿歉意自己让女儿担心,忙安慰道:“一件小事情,你父亲生了气,过上两天他就应该好了吧。”
为着教训夫人们在表哥那里碰钉子,妙姐儿也无法对女儿解释为什么同表哥生分,这话可怎么说?老了老了同外面不相干的人去争斗。妙姐儿在自己的小棉袄面前也丢不起这个人。
大为迷惑不解的端慧郡主来的时候是被父亲的话弄糊涂了,现在则是被母亲的话弄的不明白:“父亲却说是母亲在生气。”
妙姐儿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父亲是怎么说的?”妙姐儿听不明白,是我在生气还是表哥在生气。
“我也听不明白,我问去父亲,他就这么回答。”端慧郡主想想刚才自己去问父亲,有事情当然是先问父亲,就是母亲惹父亲生气,也是先问父亲的不是。端慧郡主这就抽个空儿去了书房,去问自己的父亲:“母亲是什么事情惹的父亲不高兴,告诉我听听,我劝劝去。”
朱宣对着端慧这就说了出来,为什么生气?为着妙姐儿心里记恨以前的事情生气。妙姐儿能被北平王妃能唆使了,南平王想想妙姐儿这样做,再加上自己的耳目报来京里最近的消息,这些夫人们加上正妻们,要教训这些京外来的妖精们。
一向自己引以为得意,最是善心人的妙姐儿也这样做了,心底里一直为以前的事情时时歉疚的南平王有恼羞成怒的意思,他一下子就想明白,在妙姐儿心里,她忘不了以前表哥外面的事情。如果妙姐儿深爱表哥,当然她以前是哑巴吃汤圆,件件在心里。
这样心思细而又细,不是当事人只怕不会电光火石一样这就明白,端慧郡主听不明白,这就要来再问问母亲,小棉袄关键时候起大作用,端慧郡主年纪已成,父母之间冷战,她当然要出面调解。来调解就遇到这样让她听不明白的话,平常夫妻之间有矛盾,不都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说得出来。
再看看母亲,端慧郡主这就手忙脚乱,坐在对面在自己进来的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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