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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古代幸福生活-第5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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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姐儿一直没有问过丹珠为什么又回来,总是觉得她是在家里也受到了委屈,是什么?或者是她家里人惧怕,或者是看到自己山寨的贫穷,头人家里或许是富裕一点儿,可是和这街上的繁华相比还是差得远。。。。。。
不知道是什么让丹珠去而复返,看着窗外树梢上渐有的绿色,已经是春天了。
毅将军在自己的房里的捧腹大笑,指着丹珠的字:“这是你写的字,你汉话说的很好,也很会骂人,只是一手狗啃似的字,不适合你这山林里最美丽的姑娘。”
“我会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丹珠在自己家里象来是很得意的,到了这里就落了下风。“想来你以后写封信,别人也看不明白,都勾连在一起,草书原来是这样写出来的。”毅将军看着那字,是自己见过的最不怎么的字。
高高噘起嘴的丹珠道:“为什么我要写信,又不写给你看,你管好不好看。”毅将军不屑一顾地道:“我才不看你的信,你请我看也不看。我只会给冰晶写信。”然后想起来了:“我要给冰晶写一封信,我都忘了。”
也不让小厮们进来,看着砚台里还有墨,拿起笔摊开信准备给顾冰晶来一封信。丹珠很是好奇的一旁看着:“那是你媳妇儿?为什么你这么早就有媳妇儿了。”一个小不点儿。
“为什么你这么大还没有订亲?”毅将军头也不抬,一面挥笔一面回话。丹珠骄傲地道:“我们长大了是自己许亲事,找自己喜欢的人。”
毅将军一下子就是一棍子下来:“真没有规矩,野人。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行呢。”丹珠一扭头就出去了,又骂是野人。这野人两个字是丹珠来到这里,听的最多的两个字。
想想汉人真无趣,一早起来就是换衣服,吃饭也要规矩的坐着,然后再换衣服见人,说话都是一脸的笑,背后都是一把刀,丹珠在园子里爬到了一棵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在嘴里噙着,看着蓝天白云悠悠,心思又回到山林里。
为什么要回来,家里人很担心,另外再一打听,别人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丹珠是偷跑回来的还是在那里被撵回来的。
然后只能回来,理由多多:“你要留在这里,让金尼夫人知道也会把你送回去。而且我们一向蔑视汉人的背信负义,你答应过回去,就回去吧。原以为会在那里关着你们,对你们不好。既然不是不好,又说绣花好,学一时再回来吧。孩子长大了总会出去飞。”
这样的一些理由让丹珠回来了,夜半时丹珠也是恨的,这不是我的家,为什么我要呆在这里。。。。。。
一块小石子砸到丹珠脸上,树下是笑眯眯的毅将军:“野人,你又上树了,下来下来,我们找人打仗去,这一次,你可以和我一帮,你力气大,可以帮着我攻山头。”
从树上一下子跳下来,毅将军看着那高高的树,和丹珠落地的轻盈身影,还是摇摇头啧啧嘴:“野人,这么高你也敢跳。”
“你长大了,真的是按别人说的娶媳妇儿?”丹珠拍着自己身上蹭的泥,问毅将军,觉得毅将军真可怜,娶的不是自己心爱的。毅将军嬉皮笑脸地问丹珠:“你要自己找是不是?找一个什么样的野人,才配得上你这个野人。”
一个大两岁,不时的要反抗一下规矩;一个小两岁,说话从来不后与人,就是对着哥哥朱睿也是如此,何况是这个“野人”。
妙姐儿倚坐在碧窗下,手里在看毅将军给顾冰晶的信,对毅将军房里来回话的奶妈道:“让他们玩去吧,让小厮们看着点儿,那还是个野丫头。”
奶妈当然道:“我也自己看着的,不敢放松一点儿,小王爷是什么人,那个丫头又是什么人。”沈玉妙点点头,毅将军的名声就是奶**名声,不信她敢不尽心。
把信还给奶妈:“让人送走吧,提醒着他按时给顾姑娘写信。”父母对于孩子的塑造不亚于公司、环境对人的塑造。每一对父母都是按造自己的想法塑造自己的孩子。
太夫人为朱宣强订了自己觉得好的亲事,逼着朱宣年年去看;妙姐儿和朱宣为自己的儿子安排自己觉得好的亲事,再好好的看着儿子按时去信送东西。
大概丹珠的潜意识里同情毅将军的就是这个吧。
“王爷请王妃换衣服过去,这城外方圆三百里之内的九个山寨和村子的头人就要到了,王爷说出城去玩一玩,随便接一下。”朱寿过来回话。
重新换过衣服,瑞雪和丰年在后面笑,王妃骑马出去带的总是乌珍,乌珍就很得意,回头总是要做一个鬼脸才出门去。
朱宣神采奕奕地在府门外已经上马:“表哥这样才有点儿时间带你出城去,走吧。”看着妙姐儿也上马跟来,身后跟着的还有几个亲信的士兵。
城外一片蓝天白云,白云下面马儿跑,跑着的马上是妙姐儿喜不自胜的声音:“这些真的是我的?”
刚长出一片新绿的草地上,有一群白云一样的羊群,朱宣住马在一旁道:“这羊是你的,”然后马鞭横指:“那边的牛群也是你的。”
沈玉妙在马上含情脉脉:“如果这儿不是有人,表哥,我要亲亲你。”这是自己以前说过的一次,如果有一群羊还有一群牛该有多好。
朱宣含笑道:“晚上让你亲个够,只是不要又忸捏才好。”意有所指的话让妙姐儿又红了脸,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表哥再画画,就是牧羊姑娘了。”朱宣继续和妙姐儿在开玩笑:“弄这一群牛羊给你,想着你骑着马在旁边淘气,一定有趣。”只要是朱宣能做到的,妙姐儿的心愿都会达成。
在这草地上都下马,乌珍坐在一处干爽的地面上看着草原和牛羊群,这才自语了一句:“我的家和这里差不多。”
朱寿在一旁听得清楚,忍住没有回话,这要是回了话,一定要伤乌珍的心。只是看着王爷哈哈大笑地看着王妃在淘气,纵马冲进羊群里去找绵顺可爱的小羊儿,每一次都被羊躲开。
这些可怜的牛和羊又糟了一次殃,朱宣不忘了调笑:“你和儿子一样,一个是打鸟,一个是赶羊,真真的是随你。”
九个山寨的人出现时,先是看到一处起了尘烟,奔马极快,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得清楚人,倒有几十个人左右,有男也有女,男的都是粗壮汉子,女的也算是草原丽人。
朱宣在城门外也是点出一支军队来,特意自己出来接这些人,以示自己示好的诚心。这中间有一个是妙姐儿的熟人,是她认识的。
当可以看清楚马上美丽的凤罗公主时,沈玉妙随着凤罗公主越走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位公主也老了。。。。。。
可是更添风韵,有一些女人总是眼角几处皱纹反而更增媚色,妙姐儿看一眼朱宣,再看一眼凤罗公主,不难看出,公主对表哥仍然是有情意。他们两个人总是有几年没有见面了。。。。。。
凤罗公主毫不吃惊的看着南平王仍然是英俊如昔,这个能干的汉人,搅乱自己的心绪再也不肯负责任,再看看一旁的沈王妃,想当初她就年纪小,如今作了母亲,还是一样的年青美貌。
这城里有一部分的人就是凤罗公主的旧部,是自愿进城里过安定的生活,而这九个寨子的人也大多是公主所约,也有一些是以前就在战场上认识南平王,见识过或是听过他的名声的。
南平王夫妻出城相迎,当然是人人个个高兴,朱宣把来人一一打量过,心里盘算一下,这些人都进城的话也是有地方住的,当然城外可以再僻集市;
妙姐儿把这些人一一打量过,男的就算了,美丽的女人都要看一看不是情意绵绵地看着朱宣,看来看去只有公主最有情意,象是一只打不走的。。。。。。蚊子吧。沈王妃决定暂时先这么想。
是夜朱宣在王府里大摆酒宴,招待来宾,妙姐儿酒宴当中,推说出去走走,独自步出来,对瑞雪道:“我自己走一走,这里到处有人,你不用跟着了。”
瑞雪答应着,让别的丫头们都退后,自己也退后,还是跟在后面,只是尽量少出现在王妃的视线里。
月夜如水一样漫无边际,这内宅里自从南平王夫妻回来,就到处布满了兵,新城久已不来,朱宣还是小心从上,布在这内宅里五步一岗的士兵是他自己在军中的亲随,都是跟随他多年战场上厮杀过的人。
一栊弯月挂在树梢头,却不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柳梢头。沈王妃在一处亭子上坐下来,手扶着栏杆,看着晕黄而朦胧的月牙儿,突然心里忧伤起来。
我的生活就是应付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现在遇到的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以后总归会出现比自己年纪轻的人。
正在想着难过,身后有脚步声和衣裙声,转过头去看时,是凤罗公主跟在自己后面出来了。白天日头下的几丝皱纹在星夜下当然是不见踪影,公主依然是如花照水一般的娇媚,妙姐儿看着她在面前行礼,就象刚才心里突然有忧伤一样,突然这忧伤转变成动气。
“公主早过了成亲的年纪了,为何还不成亲?”虽然再生气,沈玉妙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声音依然是轻柔的。
凤罗公主一向是如丝的媚眼,此时略带幽怨,低声道:“我心早有所属,王妃是知道的。”能让沈王妃嫉妒,可是也不觉得高兴,王爷依然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是偶尔有一丝笑容,也是冲着所有人。
“这不可能,公主还是为自己好好选一个良人吧。”妙姐儿一口就打消了凤罗公主的想法,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心思,我不会让你进门来。
亭外有风吹动,凤罗公主想起来以前昭阳郡主说过,沈王妃是如何的有心机,现在看来,倒是她说对了。
“我不会与你争宠。”凤罗公主慢慢才道。好一会儿亭上没有人说话,沈玉妙用指甲抠着栏杆:“这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人幽怨更重,还要再说话,沈王妃动了一下身子,绷起小脸儿道:“我累了,公主请回酒宴上去吧,一路跋涉,请多饮几杯才是。”
沈王妃下了逐客令,凤罗公主轻施一礼这才转身走开。妙姐儿过一会儿才不再抠那栏杆,眼前没有了让人生气的人,泪水慢慢就流了下来,我也有觉得累的时候,应付这些打不走的蚊子。
可以遵从古代礼教,可以遵从古代规矩,只是这一点儿上,在我的心里,不想和人分着去爱人。
把双脚促起抱在胸前,妙姐儿把小脸儿埋在膝盖上,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抽泣,越抽泣就越觉得难过。
不时何处有横笛一声,发出一丝呜咽调来,妙姐儿只顾着自己委屈,顾着自己伤心,全没有想到酒宴上的乐声是传不到这里来的,一路经过的花花草草绿树浓枝都是最好的隔音屏蔽。
哭了一会儿,才听到这幽咽催人泪下的横笛声就在身边,抬起泪眼一看,身后坐着的朱宣,唇边一只横笛,吹得正在起劲。
就是这笛声吹得妙姐儿哭完又哭,觉得天下最伤心的人莫过于自己。擦一擦眼泪,妙姐儿抽泣着问一声:“表哥,人家在哭,你吹这么伤心的调子,我更是想哭。”
朱宣这才把横笛从嘴边拿开,心想妙姐儿总算是发现我在了。很是邀功地道:“妙姐儿想哭,表哥来助助兴。”
“什么?”沈玉妙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我哭得头晕晕的,耳朵也不好使了吗?看着朱宣手里的笛子,又哽咽着问一句:“表哥应该哄哄我才是,怎么叫助助兴?”
朱宣把玩着手里的笛子,一本正经地道:“眼泪闷在心里不好过,妙姐儿既然要哭,表哥当然要陪你,用这笛子陪着你。”
然后亮一亮手中的笛子,对妙姐儿作一个咱们继续的架势问道:“再来吗?”沈玉妙三把两把擦干净脸上眼泪,夺过朱宣手中笛子,噘着嘴道:“有这样助兴的狭狎鬼吗?”
第五百五十五章,治家(十七)
第五百五十五章,治家(十七)
面对妙姐儿的质问,朱宣是一脸的微笑:“你这个孩子,表哥看着你出来一个人来看月观树,特意找了一枝笛子出来打算陪你赏月亮。你既然要哭,表哥当然是陪着你哭,不过表哥不会哭,所以就吹笛子陪你,”南平王一脸的无辜:“妙姐儿应该感激表哥才是?”
今天晚上为了招待人,乐工都是外面的。朱宣把那个吹笛子的笛子拿来了,厅上这一会儿乐声中是没有笛子声了。
“我本来是没有那么多眼泪的,”妙姐儿看看自己一身的彩衣,跳脚起来象是不太好看,手里拿着那管笛子,站在朱宣面前只是撒娇:“我刚流眼泪就不想流了,可是听到笛声心里更难过,这才哭了这么久,表哥你又欺负我了。”
朱宣含笑:“真是天大的冤枉,样样顺着你反而是不好。”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妙姐儿微红着脸把笛子塞给朱宣,在他身边倚着坐下来,把脸上刚才没有擦到的眼泪擦干,看着天上的月亮道:“表哥再来吹,不要流眼泪的那种。”
笛声重新响起来,这一回是悠扬的不再是幽怨的,一曲终了,妙姐儿意犹未尽地似乎未断的笛声,才想起来:“客人不是还没有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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