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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古代幸福生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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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让你事事尽心,小毛孩子,就急了。”刘瑞元家的平时倒不怎么苛刻的。笑着进了院子。
春暖已经打起了帘子招呼她,刘瑞元家的是有事来的,对玉妙笑道:“王爷说姑娘这儿以后会有客来,让我来看一下,姑娘这里缺什么摆设,或者要添什么东西。姑娘一总告诉我,我就添了来。”
并没有听明白,若南来住几天,自己对表哥说了,又让春暖去和管事的妈妈们讲过了。玉妙正要说话。
卉儿抱了雪白一只肥肥的猫走进来,笑逐颜开道:“姑娘,抓到她了。”又伸出手来:“姑娘要小心了,这猫会抓人。”
小手上几道细痕正沁了血来。与邢妈妈坐在一起的祝妈妈忙接了猫在手里,笑道:“要养熟了才能玩呢。姑娘先交给我几天吧。”
玉妙说是,命给卉儿拿药来擦,又让拿几百钱给卉儿。卉儿高兴得叩了个头接了钱出去擦药。
刘瑞元家的笑吟吟地站在当地,玉妙明白了几分,笑道:“我觉得并无一可添的,既然是表哥说了,劳妈妈大驾看一看。”
“姑娘客气了,”刘瑞元家的就大方地内房外厅都看过了,过来禀玉妙道:“该添的东西下半天送了单子给姑娘看。薛将军家里送了东西来,姑娘要回礼去,也请吩咐我一声,该安排去的我就安排好了。”
“还是妈妈想得周到,”玉妙亦笑,也就一起告诉她:“薛夫人一并送了贴子来,十八是好日子,邀我过去玩,林刺史家姑娘也有信来,我问了表哥再订下来。提前一天再让丫头们去告诉妈妈的。”
刘瑞元家的忙答应了,又道:“姑娘坐的车轿,预备的赏封,我一总再送过来。”玉妙就说费心,又喊:“春暖,倒茶来。”
刘瑞元家的推不过,乐融融地谢了坐接了茶。玉妙又笑道:“听说妈妈家的喜事吉期已经定了?”
提起来娶儿媳妇,刘瑞元家的脸上乐开了花,感激地道:“全仗着王爷的恩典,大小子军功提了从六品的校尉。现在又全靠了王爷的威名,亲家是前几天退下来的冯县尹,家里只有两个姑娘,大姑娘嫁了一个不成材的人。家里没有儿子,二姑娘明事理,放出话来说要养爹娘的老,虽然不要求女婿倒插门儿,却提出来要供养父母。
虽说姑娘人长得俊俏,这样一来可就少有趁心的人上门了。这样一来,就便宜了我们家了,王爷托了人去一说就成。”
刘瑞元家的一付捡了便宜的喜滋滋的样子。满屋子的人都点头,养女儿养到这个份上,也算不白养了。
“我也是这样想,”刘瑞元家的就接了众人的话,笑道:“知道孝敬自己的父母,对公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我们家刘全可是个大小子,一家子的福气都在他身上呢,不然就是有了王爷这样的照应,也是出息不了的。二小子就差了远了。”
喝完了茶,刘瑞元家的对玉妙笑道:“知道姑娘现今住在府里,这要来拜访的人可多了。天气也热了,要换季节了。姑娘的大衣服该交到出来做的,也一并交给我。前几天开库房拿东西送到军营里去给兵士们过节,王爷交待了,该取的衣料都取出来了。”
说完了话就告辞了。玉妙知道她忙,也不留她了。说了一会儿话觉得渴,端了茶杯喝了一口只是出神。
邢妈妈看她一上午没有绣上几针,又拿了茶杯发呆,笑着唤了一声:“妙姐儿。”
“啊,”玉妙这才回过神来,失笑道:“想着刘全成亲,要办喜事了。我还没有吃过喜酒呢。”
邢妈妈无奈的给了玉妙一个眼色,这个孩子,在家里还有几分规矩。现在很是随意。别说在这府里是客,还不是正经主子。
而且房里还有别人在,传到了刘瑞元家的耳朵里,让她请也不是不请也不是。请了如果不去不好,妙姐儿这种无知懵懂的话说出来了,刘瑞元家的不请又失礼。
这样想着,邢妈妈就看了与自己坐在一起的祝妈妈,祝妈妈也每日为玉妙做东做西做不停,这会儿正聚精会神与裙边的针脚磨咕,好象没有听见。
接到了邢妈妈责怪的眼光,玉妙也觉得失言,遂把茶喝完,看了对面一直低头坐着的若南,低垂了颈项,仍能看到她的面颊。
“若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见玉妙问自己,若南抬起头勉强露出笑容:“我,我有些头晕。”
护院的人敲过三更,石姨娘房里还亮了灯,夜梅取了衣裳披在灯下的石姨娘身上,口中道:“中午热,这晚上还是凉的。姨娘这会儿睡不着,也要多穿一件衣裳才是。”
石姨娘已经知道昨天王爷在易姨娘处,拉了拉刚披上身的衣裳,淡淡道:“忙了一天了,你睡去吧,我坐一会儿自己睡去。”
夜梅答应了说:“我把房门关上。”她走到门口,突然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王爷!”
随了夜梅这一声,石姨娘身子一颤,把披的衣服丢在榻上,几步走出来。朱宣长身站着,懒懒地打着哈欠,道:“打水来。”
石姨娘绽开了笑容,插烛似的行了礼,站起来双手扶了朱宣的一只手往房里走,声音象百灵鸟儿一样欢快:“王爷今天可劳累了。”
朱宣嗯了一声,随了石姨娘进房去。愣在一旁的夜梅也恢复了自如,取了大铜盆打水去。
第二十一章,跪求
这个时间玉妙却没有睡,她穿了水仙黄的睡衣,下面是同色的洒脚裤,因为心里燥热,坐在了床头打扇子,不言不语地看了跪在自己面前的若南。
若南哭得象泪人儿一样,也只穿了单薄的衣物,边哭边小声说着。
值夜的丫头们被玉妙赶到了房门外,因玉妙吩咐了不许惊动妈妈们,只坐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睛里都有疑惑,赵姑娘这是怎么了?先前姑娘还一门心思地让接去,只一个晚上就惹姑娘生气了。
“你和刘全是什么时间认识的?又是如何相处的?”若南跪在地上只是哭着反来覆去的说非刘全不嫁,请玉妙看在多年旧友的份上为自己作主的话。
若南抽抽咽咽:“两年前,沈夫人去世时,他随了王爷来看您。”
大太太去世的时候,表哥是郑重的着了正装带了手下贴身的的将领来奔丧。玉妙回想着,再看了哭泣的若南,心里不是滋味,没有想到却造成了若南与刘全的一段孽缘。
说是孽缘,是打若南一吐露出刘全的姓名时,玉妙就在心里思忖了。
刘全应该是个孝顺的人,对长子的教育与义务,古人都是比较重视的。而且说亲与冯家的那会,也没有听说刘全有过异议,这冷不防跳出来的若南身份就尴尬得很了。
玉妙还是决定了解事情作一个判断,她放缓了语气对若南道:“妹妹坐了再说话吧。”
若南抹了泪起来,又听见玉妙的声音:“你说你和刘全是彼此爱敬,这话从哪里说起呢?”
“沈夫人归西,父亲带了我也去行礼,出门时因有点事情,让我先去陪了您,怕您哭得不行。我在您府门外遇到了刘全,先只是一面之缘,”旧事重提,若南羞羞答答的,却是口齿清晰。
“后来呢?”
“近晚时我辞了您回家,路过正厅时,正好遇到王爷祭奠,我出不去,只好躲在门房内。刘全他当时是送完了祭奠用的东西,也到门房来候王爷。”
玉妙想起来当时朱宣带来白茫茫一大堆的祭礼用的东西,光人捧了行走就占了一整条街。
若南已经住了泪,羞赧地道:“我看到刘全人物不俗,正巧经过的一位妈妈问我话,要我帮她带东带西的,我就。。。。。我就把家里的住址说了出来。”
帮沈家的妈妈们在外面买东西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当时说了如果明天送不来,急着用可以到家里来拿,并且详细说了地址时,那个妈妈一阵错愕。
玉妙说不出话了,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她想起来自己的初恋,不也是只那么一眼,就死心眼的喜欢对方,并且认为对方也喜欢自己。上了大学后学了公共关系学,心理学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
“没有想到第二天晚上,我在家门口看到刘全。”说起来这件事情,若南甚至是甜蜜的。她回想起来,自己的家门外是一个小茶馆,这也给了刘全一个方便。他后来自己说,一下午就坐在茶馆里候着,看自己会不会出来。
真的要管这件事情,该弄清楚的一定要弄清楚,玉妙问道:“为什么没有听到刘全对于家里的亲事有过反对?”
若南一阵慌乱,急切地抬起了头道:“他说自己是长子,又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说过了年再对父母提这件事情,没有想到他家里这么快就为他提亲了。”
愚孝,玉妙在心里这样想着。若南见玉妙不说话,扑通一声重又跪下来:“姐姐,若南非刘全不嫁,他后来虽然没有来看姐姐的差事了,却一年来几次我家里望我。姐姐,请您成全啊。。。。。。。”又是泣下。
“你起来,让我想想。”对于这个下跪,玉妙一直还没有适应过来,虽然几年过去了。好在她见了朱宣也是不怎么跪的。所以看了别人下跪也有些别扭,下人倒也罢了,与自己相伴并坐的人对自己下跪,玉妙还是不习惯。
听外面交了四更,今天这个晚上注定是要被破坏了。值夜的丫头是引冬,玉妙让她送些茶水和吃的来。
与若南各用了一点,又反复盘问再三,对于若南与刘全的事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一个是对于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秀才父亲不满,所以遇到刘全这样粗壮的硬汉就动了心肠。
一个是也有动心,却畏缩于孝敬父母的礼法之下。刘全一定是想找机会细细的对母亲说若南的事情,还没说,刘瑞元家的就托了朱宣定了冯家。。。。。。。。
玉妙无语,觉得真是棘手的一件事情。
若南虽然叫吃就吃,叫喝也喝了,却不时错了眼睛把玉妙的表情一一看在心里。
玉妙盘恒再三,结合了自己原来的生活风俗与现在的生活风俗认真的思考了,才开了口道:“这件事情是表哥做主,定了冯二姑娘。若南你只是要一个能顶门立户的丈夫,我看你又何必。。。。。。。”话刚说这里,若南又跪下来,愁眉愁眼地道:
“因知道是王爷作了主,所以才大老远的跑来求姐姐,姐姐如果不能为若南作主,若南宁愿死了,父亲他。。。。。。明年要为我定下学里的学生,我。。。。。。真是个命苦的人啊。”
玉妙连叫她起来的心情都没有了,因知道是表哥作了主,还来求我。就是放到自己原来的生活中,男方一味依从父母,也不是好选择。再说了我能越过表哥去吗?我现在一衣一食,尊贵体面,还不是靠了表哥。
玉妙满心里要帮她,又被她弄得不好开口。睡觉的钟点早到了,又有些困意,强忍了哈欠,若南几番地跪下,自己却打了哈欠,她固然不敢生气,可是自己会觉得自己也太无情。
跪在地上的若南偷眼也看了玉妙眼底的倦意,又来了一句让人震惊的:“姐姐,我。。。。。。。”想到了刘全提起来冯家一脸的无奈,心一横说了一句:“妹妹我已经有了!”
第二十二章,真相
面前是哀哀哭求的若南,玉妙本应该是一心怜悯才是,这是陪了自己几年的旧友,也有过几许开心时。
倏地里上了心头却是另外的事情。秋巧,那个被朱宣撵了的丫头,是易姨娘抬入王府时娘家的陪送。
想起了这件事情,玉妙就直视了若南,问道:“你与刘全在园子里相会过吧?”
“是,”若南不知道玉妙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含了羞道:“是端午节前,就在您住的这地方不远处。”
见玉妙的神色不对,若南忙道:“我知道了刘全家里为他订亲,就借口为姑姑送节礼赶来了这里,可是刘全他全然不理我。军营我又进不去,我只能在王府外面守着,又见不到姐姐你,才买通了一个守门的进了来。”
有句话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若南的情况只能是后者,而这不幸也与若南自己有几分关系。
刚才只提了一个头就被若南堵了回去,玉妙就不好再提为若南另外必姻的话头了。她现在心里全心全意地只想着,最不幸的人还不是跪在自己面前的若南,而是那个无辜被赶走的秋巧,和可怜的易姨娘。
心里对秋巧与易姨娘的同情多一分,对若南的怜惜就减一分。同样是女人,一个与情与理都占不住脚,却还在为自己拼命争取,而这争取如果胜利就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
若南赢了,刘全就会和冯家的退亲,冯家的二姑娘就会成沦为笑柄,刘全的身后是表哥,权大势也大。
而易姨娘,可以看出来有几分爱弄小巧,嫁到了王府做妾室,注定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机会,只有一个贴身的丫头,却因为不谨慎的言语被撵,从王府里撵走的人,不管如何坚强,冷言冷语总是免不了要听的。
想到了若南刚才那自以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我有了。”再对了若南的泪眼,玉妙轻摇了扇子,不动声色地道:“妹妹说有了?”
若南瑟缩了一下,又跪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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