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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锦妃-第17章

小说: 锦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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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的一天,小娇出去买针线,回来告诉锦夏,府外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白溪的事。
  他们说,白溪和谢天鸿都是适婚的年纪,同府而居数载,不可能什么事也没发生。到如今,白溪膝下一无所出,怕是不能生育。谢天鸿是皇子,不能断了香火,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另外娶了相爷家的千金做王妃。
  锦夏听到最后一句,含在口中的茶水噗嗤喷了出来,“三哥娶我,是因为白溪不能延续香火?他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可不是嘛。”小娇把针线放进笸箩,选了一块红色的布过来,在锦夏的身前比量了一下,自言自语,“不知道尺寸能不能行。”
  “什么尺寸?肚兜吗?”锦夏端着茶杯,放在唇边饮了一口。
  小娇说:“孩子的新衣服啊。王妃已经跟殿下圆房了,不定哪天,就用得着呢。”
  锦夏一口没咽下去,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天。小娇见状,忙丢下红布,过来帮忙拍背。
  过了一会儿,锦夏总算觉得舒坦点了,揉着嗓子问:“你听谁说,我跟三哥圆房了?又是街头老百姓?”
  “这还用听人说吗,夫人上次跟三殿下回来。”小娇用手指捏着自己的衣领,往外做了个撕扯的动作,“衣服都那样了,我再看不出来,我得多没眼力劲儿。”
  小娇的想象力,不比京城的老百姓差啊。
  锦夏心里不住地埋怨:三哥啊三哥,你好端端的,撕什么衣服,现在被小娇误会了,要怎么跟她解释啊。
  “那天,我和三哥之间,没发生什么。”锦夏欲言又止,双颊粉若桃花。
  谁知,却被小娇误认为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她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一个未出阁的丫鬟,夫人跟我说了,我也不懂。幸好在相府的时候,府里的老妈子跟我说过,怎么照顾新婚妻子。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多炖些补汤,给夫人补补身子。”
  锦夏分明说得很清楚,怎么就越抹越黑了。
  她哀嚎一声,趴在桌上不想起身。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有大锅滋补养身的汤食,补得锦夏一天胖一圈。小娇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摸着锦夏微微凸起的小腹,盘算着哪天临盆。
  临盆……小娇想得未免太远了,到了日子,莫说孩子,怕是连肉球都生不下来。
  锦夏按着疼痛的额头,无奈地说:“小娇,我跟三哥没有圆房,以后别提这事了。”
  小娇若有所思,盯着她的肚子,道,“那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锦夏愣了片刻,随手拾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臭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想找死啊!”
  小娇接住枕头,躲在墙角哈哈大笑。
  笑啊笑,很快她就笑不出声来了。
  房门口处,谢天鸿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你们聊得挺开心。”谢天鸿说。
  小娇感到自己闯祸了,想了想,一拍脑袋,“外面的院子没扫,我帮文钧扫院子去。”
  接着溜之大吉。
  谢天鸿的目光移到锦夏身上,“嗯?”
  锦夏用力吸气,收起小腹,回答说:“聊得还行吧。”
  “什么叫聊得还行?”
  拜托,不要这么刨根问底儿啊。
  锦夏支吾了半天,向窗外的天空一指,“三哥,快看!外面好大一只鸟。”
  谢天鸿没上当,仍是目不转睛地看她。
  锦夏脸上挂不住,小声嘀咕,“我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傻,可你也不要真的跟看傻瓜一样看着我。哪怕,假装上当也好。”
  她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谢天鸿耳朵里。
  他很配合地转过头去,望着天空,不带任何语气地说:“哇!外面果然有一只好大的鸟!”
  锦夏要哭了。
  让他假装,他真的假装了,并且假得不能再假……
  谢天鸿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后,拿出一张写了字的纸,推到锦夏面前,“我们说正事。我手下的人暗中查访多日,终于找到做这块玉佩的师傅。这是他所在玉器店的名称和地址,你想把他传来问话,还是亲自去拜访?”
  锦夏想起秋娘的事,至今不能释怀。她犹豫片刻,提议说:“我们不妨换上百姓的衣服,扮作逛铺子的客人,去他店里问。没有身份的压力,他或许会说实话。”
  做出决定后,两人找来两套男装换上,没有带任何随从,径直去了玉器店。
  这家店距离城中达官贵人们的住处极远,位置也不好,三尺来宽的铺面,在一家热闹的青楼旁边毫不起眼,若不是谢天鸿的人仔细,定会错过。
  谢天鸿和锦夏刚到门口,就被站在路边拉客的姑娘盯上了,一人架住一条胳膊,就要往青楼里送,同时,热情地介绍:“我们春香院新来了几个姑娘,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是个雏儿,没有开过苞,那小脸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二位公子里边请,我给你们介绍,包你们满意。”
  谢天鸿反手一甩袖子,轻轻松松挣脱她们的撕扯。他有心去帮锦夏,一看到那么多女人,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的话,不由迟疑了一下。就在他走神的片刻功夫,锦夏已经被几个姑娘簇拥着来到青楼门口。
  是谁说,出来行走江湖,穿男装比女装方便?现在站出来,锦夏要跟他好好谈谈。
  “各位大姐,我有正事要做,不是来找姑娘的,你们放手啊。”锦夏告饶了。
  一个绿衣服的女子掩口笑道:“公子别装了,男人不就那么点儿心思,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有什么事,抵得过春宵一刻重要呢。”
  锦夏急了,脱口而出,“我对女人没兴趣!”接着向谢天鸿求助,“三哥,救我!”
  姑娘们把锦夏的话进行简单分析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绿衣女子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挥手帕,跟其他姑娘说,“放开他,咱们招呼别的客人去。”
  几个姑娘松开手,把手往衣襟上抹两下,其中一个说,“看着像两个正常男人,没想到竟有断袖的嗜好,真是晦气。这一碰,我怕是一个月接不到客了。”
  断袖……
  锦夏偷偷看一眼谢天鸿,他现在的表情有点……很不好。
  “三哥,要不,我追上那几个姑娘,跟她们解释一下?”
  谢天鸿一摆手,“不必了,以后未必有机会再见,随她们怎么想吧。”
  锦夏再次看了一遍旁边那家玉器店门楣上挂的匾额,寒雅轩,跟纸片上写得一模一样,没错,就是这家了。
  她推开寒雅轩的门,和谢天鸿一先一后迈了进去。
  进店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柜台,上面摆着账本,以及几个做好的玉器样品。一旁的藤椅上,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店里没有生意,萧条得很。想想旁边如狼似虎的邻居,估计,即使本来有生意,不等进店,就被姑娘们拉到隔壁醉卧花间了。
  锦夏轻轻敲了下柜台,轻声说,“请问,您是陈师傅吗?”
  老人家缓缓睁开眼睛,在店里扫视一圈后,目光停留在闯进店里的两个陌生人身上。他迟疑道:“我是老陈,你们是?”
  谢天鸿答:“两个客人。我们想定制几件玉器,用来送给长辈。”
  “二位想要什么价位和类型的玉器?”陈师傅问。
  “大气、高雅、庄重、显身份。”
  锦夏小声嘀咕:“要求好高。”
  谢天鸿望过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锦夏腆着脸赔笑,“我说,我爹喜欢下棋,随便来一副棋具就好了。”
  谢天鸿:“那就先给他定一副棋具,再给我的父母选。”
  他的父母?他不是跟皇帝关系不好吗,怎么突然给皇上选礼物?难道是准备近日入宫面见皇上?
  锦夏疑惑道:“你打算进……去看老爷子?”
  差点说成进宫,还好,改口够快。
  谢天鸿:“你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应该择个吉日,去拜见我的父母。东西是替你选的,免得你一着急忘记准备,失了礼数。”
  过去,锦夏是以侧室的身份入府。对男人来说,纳妾比买个丫鬟的事儿大不了多少,没必要兴师动众。
  现如今,谢天鸿要立锦夏为王妃,必须要带去见父母族人。只有经过长辈的确认,才可以入族谱,正式成为谢家的儿媳妇。
  那么,谢天鸿在下人和白溪面前说锦夏是王妃,不是在哄她,也不是故意气白溪,而是在心里真的这么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贪睡

  “三哥,你想得真周到。”锦夏浅笑。
  谢天鸿摸摸她的脸,向老者继续道:“陈师傅,就照我刚才说的,找几个图样看看。”
  陈师傅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鼻间有几不可闻的鼾声响起。
  锦夏:“老人家睡了,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陈师傅突然撑起身子,揉着眼睛说:“老人家没睡,老人家清醒着呢。”
  这耳朵真灵敏!
  锦夏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陈师傅颤巍巍地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玉器图谱,“我做了几十年的玉器,每次制作前,都要把琢磨出来的花纹样式记录在这个册子里,二位先看看,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我先去藤椅上晒晒太阳。”
  怕是去藤椅上晒着太阳睡会儿吧。
  果然,图谱还没打开,陈师傅就睡着了。
  隔壁是青楼,每天莺莺燕燕、花红柳绿,陈师傅居然可以安稳地睡着,厉害!
  锦夏收回钦佩的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图谱上。
  几十年的岁月泛黄了纸张,有些褪色的墨迹,勾勒出一幅幅精致的图案。
  锦夏看到一个翠绿色的塔,兴奋地对谢天鸿说:“塔不错,大气、庄重、显身份,送你母亲不错。”
  谢天鸿:“雷峰塔?我娘不叫白素贞。”
  呃……
  锦夏换了个说法,“不是雷峰塔,是宝塔,可以送你爹。”
  谢天鸿:“宝塔镇河妖?我爹很像河妖吗?”
  锦夏好想……抽自己……
  图谱的下一页,是一条翠玉船,上面扬起金箔做的帆,这种图案,通常是一帆风顺的意思。
  锦夏忙说:“三哥,帆船!”
  谢天鸿斜睨她,“你就这么希望我翻船?”
  锦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发誓,哪怕谢天鸿最后挑中一坨狗屎,她都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半本图谱翻过去,最新打开的一页上,画的是一块绿色的玉佩,正中间一个夏字,四周柳叶环绕,颇有几分雅意。
  锦夏取出自己的玉佩,跟图谱对照了一下,除了图谱比实物的花纹精致以外,没有找到第二处不同。
  她跟谢天鸿对视一眼,同时想到:这块玉佩,出自寒雅轩的可能性极大。
  “陈师傅,您这份图样,是自己画的,还是从别人那儿描的?”锦夏看到老人家睡得正香,心里没什么底儿,不知道能不能听到她的话。
  陈师傅忽地爬起来,接话道:“哪一幅?”
  锦夏呆住……陈师傅有一种随时随地睡着、关键时候醒来的本事。
  她把图谱翻到那一页,拿到陈师傅面前,“这个夏字玉佩。”
  “离我远点。”
  呃?陈师傅是啥意思,锦夏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陈师傅接着说:“我老眼昏花,你不拿远点,我看不清楚啊。”
  锦夏恍然,忙拿着图谱后退两步。
  陈师傅仔细端详半天,“是我画的,天下独一份儿。”
  “那您看一下,这块玉佩是出自您的手吗?”锦夏把玉佩放到图谱旁边。
  陈师傅浑浊的眼睛骤然睁大,一把抢过玉佩搁到眼前,只看了一眼,就怒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块玉佩!一辈子都忘不了!要不是那个兔……对了,你跟这块玉佩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锦夏担心实话实说,陈师傅会有所忌惮,不肯透露实情,便撒了个谎,“他借了我的银子,暂时没钱还,就拿玉佩抵债,谁知道,他居然跑了,我正想办法找他呢。”
  一听这话,陈师傅放心了,接着说:“这兔崽子才不是东西呢,十七年前,他来我的店里定了这块玉佩,说好看完粗胚就付全款,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拿着这块做了一半的玉佩跑了,再也没来我店里。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多收了一半定金,虽然没赚到手工钱,好在也没赔本。”
  后面是一大串不大好听的话,锦夏权当没听见,只把有用的信息记在心里。
  她问:“陈师傅,您能告诉我,怎么能找到这个……兔崽子吗?”
  说不定,这个兔崽子,就是她的爹……如此称呼,若是被他知道,肯定怪她目无尊长。
  希望不会知道。
  “让我想想啊。”陈师傅坐到藤椅上,开始冥思苦想,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锦夏感觉好苍白!好无力!好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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