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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锦妃-第12章

小说: 锦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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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钧眼睛里有点潮湿,仰起头望着天,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而这时,他的耳朵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声音,好像是白溪和秋娘在说话。
  他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在秋水轩附近的一条隐蔽的巷子里,发现了白溪、红缨和秋娘的踪迹。
  她们三个果然有勾结!
  侧耳听了一会儿,文钧基本了解她们的计划。不过,文钧不打算揭穿她们,因为她们的计划不会成功,即便侥幸蒙骗了众人,对锦夏来说,也未尝是一件坏事。
  文钧乐见其成。
  当天下午,谢天鸿的人找到秋娘,在第一时间里,把她带到景王府。
  一切都在文钧的预料之中。
  云镜居里,谢天鸿、锦夏和文钧三人在场,或站或坐。秋娘微微弓起后背,跪在堂前。
  “来人,赐座。”谢天鸿一抬手,说道。
  房间里就四个人,他明显是在支使文钧做事。
  就算文钧是家丁,那也是锦夏的家丁,只听锦夏差遣。自从他跟着来到景王府,锦夏没给他安排事,反而是谢天鸿各种鸡毛蒜皮的吩咐。
  谢老三,你真行!
  文钧腹诽一番,去隔壁搬来一张凳子,送到秋娘面前。
  秋娘道过谢,恭敬地问,“三殿下,不知您找老奴有什么吩咐?”
  谢天鸿向文钧一挥手,“上茶。”
  又来了,这是赤。裸裸的公报私仇!
  文钧的身手没有谢天鸿好,身份地位更是没法比,不得不耐着性子配合。免得秋娘不肯说了,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秋娘叩谢三皇子的恩典,起身坐下,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从外表看来,秋娘长得十分普通,说不上美丑,也没什么特点,很难让人见一面就印象深刻。她不像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倒像是朴实的老百姓,或许就是这张无害的脸,才最容易让别人对她的谎话深信不疑。
  谢天鸿折腾完文钧,终于开始说正题。他问秋娘,“我找你来,就是问几个问题。你不用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照实说就好。”
  秋娘低头,“三殿下放心,老奴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旁的锦夏有点紧张,两手紧紧抓住衣角,仿佛接受审问的人是她。
  谢天鸿感受到她的不安,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稳定住她的情绪后,继续问道:“秋娘,十七年前的事,我们知道了个大概,你不要试图欺骗我们,否则,绝没有好下场。我问你,你当年抱到相府的女婴,她的生父是谁?”
  秋娘的手抖了一下,茶杯跌落到地上,茶水和杯子碎片撒了一地。她慌忙跪下叩头,“那是公主的私事,老奴不敢过问。”
  文钧冷笑一声,“不敢,我看你倒是没什么不敢的,每个月从相爷手里拿走的银子,你敢说出明目吗?”
  锦夏不太明白文钧话里的意思。秋娘拿走的银子,好像是相府买胭脂的钱,难道另外有隐情?
  秋娘登时吓得脸色惨白,鸡啄米一般叩头不止,连声求饶。
  文钧揪住她的后领,一把提起,“你冒着杀头的大罪,把小公主送到相府,却跟相府收封口费,秋娘,这种事也就是你做得出来。”
  秋娘战战兢兢地缩起脖子,不敢直视文钧的眼睛,“老奴糊涂,锦少爷饶命!”
  文钧头一次被人称呼为少爷,颇有些不习惯,愣了一下后,松开了手。
  秋娘跌坐在地上,鬓角一缕花白的头发垂了下来。
  谢天鸿说:“你告诉我们,女婴的父亲是谁,以前的事,只要你自己没有露马脚,我们可以装作不知道。”
  秋娘犹豫许久,左右看看身侧的人,紧紧咬着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文钧来到她旁边,蹲下身去,拾起一片碎瓷片在秋娘眼前晃了晃,又用手指弹了一下,放在耳边听听声音,嘴角浮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我听说,你有个女儿,年龄跟我相仿。你说,假如我去官府告发,说是你亲手养大了紫裳公主的女儿,不知道官府会不会相信呢?”
  秋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奋不顾身地爬起来,抓住文钧的衣袖,瞪大眼睛凄声道,“少爷,老奴知错了,此事跟我女儿无关,您大人大量,不要牵连到我女儿身上,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快说!”谢天鸿一声厉喝,声音里带着无限威仪。
  秋娘重新跪好,低头禀告,“老奴不敢说出他是谁,但是老奴可以说出几条线索,各位主子一猜便知。”
  另外三人竖起耳朵,耐心听她说下去。
  秋娘权衡一番,缓缓道:“老奴送女婴去锦府的那天,是小夫人和少爷的生日,六月二十。往前推算一下,十个月以前,大约是什么日子?”
  锦夏和谢天鸿对视一眼,大约算出了结果。十个月前,紫裳公主怀上孩子的日子,距离一个节日非常接近: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对普通人来说,这是个合家团圆的节日,没什么特别,但对紫裳公主来说,意义却是非凡。因为在这一天,是每年一次,皇帝来探望她的日子。
  答案呼之欲出,女婴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当今圣上。
  以前许多不合理的现象,突然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比如,皇上灭掉卫国,下了一道杀萧令,皇族萧氏几乎灭门。可是,皇上偏偏不杀紫裳公主,反而在齐都邺城为其修建公主府,命禁卫军看守,不明身份者,不得随意出入。
  为什么?很有可能是因为,皇上对紫裳公主一见钟情,奈何她是亡国公主,身份特殊,不宜纳入宫中为妃,只得在宫外金屋藏娇。每年如牛郎织女一般,与佳人相会一次,以解相思之苦。
  那些所谓的看守,说不定正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否则,秋娘一个不会武功的侍女,怎么可能穿越层层守卫,将女婴平安送至相府。
  这其中的缘由,还需要多说吗。
  如果猜测无误,锦夏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当今圣上,那么,锦夏跟谢天鸿岂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一个,锦夏跟三哥不是兄妹。
  前面有一章里讲,白溪希望锦夏自己离开王府,打算在锦夏的身世上做文章,后来跟秋娘密谋的时候被文钧听到,但是,文钧没有阻止。
  后面很快就会揭开真相了,揭开真相以后,开启高甜模式。
  那个啥,每次输入文钧,总跳出来一个“文具”是怎么回事……
  (*/ω\*)文具小朋友,我对不起你。

☆、十六章:玉佩

  难怪相爷锦华不许锦夏嫁给谢天鸿。即使最后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了,也要让她发誓,万不能跟谢天鸿有肌肤之亲。
  记得锦夏询问生父是谁的时候,锦华在说不知道之前,有过片刻的犹豫,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真是造化弄人,锦夏刚刚对谢天鸿有一点心动,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结果,上天实在太残忍了。
  谢天鸿虽然脸色有变,仍然可以勉强维持镇定,“其他的线索呢?”
  秋娘说:“他在某个深墙大院内极有权势。”
  她说的是深墙大院,不是深宫大院,或许那个人不是皇上。锦夏和谢天鸿这么想着,费尽心机咬文嚼字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不相信结果的借口。
  秋娘说出了第三条线索,“他在卫国待过一段时间。”
  她为什么要特别指出这一条?
  假设那个人是卫国人,秋娘就不会用这个说法。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那个人本身不是卫国人,后来去了卫国,最后回到齐国。
  所有人同时想到皇上御驾亲征灭卫国的时候,在卫国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同时满足这三项条件的人,除了皇帝,他们想不出第二个人。
  房间里突然鸦雀无声,只剩下四人绵长的呼吸声。
  秋娘直起身子,低声问谢天鸿:“三殿下,老奴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可以走了吗?”
  谢天鸿没心情再谈下去,点头允她离开。
  锦夏只觉得全身发冷,仿佛跌落冰窖一般。
  谢天鸿板着脸,好似扑了一层霜,“文钧,你认为秋娘说的人是谁?”
  文钧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你们怀疑的那个人,我也想过,但是,我相信,绝不可能是他。”
  “原因?”谢天鸿的话总是那么简单明了。
  文钧说:“他心中只有天下,没有儿女私情,他跟紫裳公主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谢天鸿不冷不热地说:“听上去,你比我更了解他。”
  “旁观者清。”
  谢天鸿没再开口,安静等到用膳的时间,淡淡地说:“先吃饭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他牵着锦夏的手,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
  锦夏因为突然得知身世,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默不作声,木然跟着谢天鸿走了出去。
  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文钧一人。
  想起秋娘和白溪说过的话,文钧嘴角微微一翘,跟随他们两人身后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锦夏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时间久了,总算想出点门道。
  秋娘一向谎话连篇,她的话不可信。尤其是,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其中的人物非权即贵,不是秋娘一个平民百姓可以随意说道的。说不定,有人暗中教唆,为她撑腰,不然,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道理是想明白了,但事情既然发生了,锦夏的心里就系了个结,不能像以前一样活得那么无畏。
  她总想搞清楚一点,更清楚一点,最起码,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相爷锦华知道却不肯说,那么他身边的人呢。比如,锦夫人跟他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毫不知情。
  锦夏想回去问问母亲,又怕告诉谢天鸿,他不肯同意。再加上,前两次离开王府,没有一次顺利,想想总有些后怕。也不能喊上文钧偷偷回去,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锦夏嗯一声,把头埋进臂弯里。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是你的夫君,我希望在你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锦夏蓦地抬起头,视线里,谢天鸿缓步而来,依旧威严有度,气宇不凡。
  为什么他在听过秋娘的说辞以后,还可以如此镇定?他就没在心里考虑过,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兄妹吗?
  或者,是锦夏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没准儿,谢天鸿并不在乎她是谁,只需要一个女人占着这个位置,不让白溪抢走罢了。
  锦夏叹了口气,“三哥,我能不能去相府见母亲一面?”
  谢天鸿是个聪明人,很容易猜出锦夏回家的目的是为了弄清身世,他当即回答,“给我一点儿时间,把手里的事安排一下。”
  一刻钟过后,谢天鸿准时派了马车来接锦夏。这次回去,没有大张旗鼓,只有他们和文钧三个人,一来没有时间集齐那么多身手好的人陪同;二来,人多了太扎眼,容易惊动刺客,害锦夏陷入危险之中。
  如谢天鸿所愿,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唯一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是他总感觉有双眼睛跟在后面,一直监视着他们。他问文钧有没有察觉到,文钧集中注意力四下倾听一番,没听到什么动静。
  抵达相府后,谢天鸿一下车,就被锦华拉去下棋了。他临走前叮嘱文钧,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锦夏身边。相府不比景王府,守卫的家丁人数不多,看守不严,很容易混进一些不明身份的闲杂人等,万一里面有刺客,锦夏的安全堪忧。
  文钧自然答应,在他心里,锦夏占了很大一块位置,他自己死,都不会让锦夏少一根毫毛。
  锦夏和文钧来到后堂,推开门,一眼望见空旷的房间里,横着一把竹藤椅,锦夫人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小初替她捏背。锦夫人今天的气色好很多,应该没犯糊涂,刚好可以问个问题。
  门吱呀一声响,小初和锦夫人同时向这边转过头。
  锦夏坐在竹藤椅旁边,边给锦夫人捶腿边说,“娘,夏儿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锦夫人睁开眼睛,手放在锦夏的颈后,摩挲着如墨的发丝,“你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你的确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娘,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您知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不知道。恐怕这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锦夫人的回答十分肯定,看来的确不知道。
  锦夏有些失望,本以为这次可以得到确切的答案,就算不能,至少可以否定秋娘的说法,看来,是她太乐观了。不过,锦夫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稍稍给了锦夏一些安慰。
  “秋娘送你来相府的时候,你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我担心这块玉佩会被有心人认出来,就摘下来藏到柜子里。现在你长大了,我可以放心把玉佩交给你,或许这东西,能帮你找到生父。”锦夫人命小初去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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