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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娘子,我要吃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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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对夏竕的打算并没有告知外人,除了汪云锋,也就只有夏家对夏竕的未来有些预谋。可汪云锋摆出一定要让夏竕入族谱的架势,夏家也不好明面上阻拦。
    对于夏家来说,优秀的小辈众多,并不差夏竕一个。要培养一个将才,需要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夏竕既然不够安定,与其培养长大了之后倒戈汪家,不如直接舍弃他,重新选定一个资质优越的孩子,悉心培育,迟早也能够成为夏五爷那样的人物。而且,对夏家族长而言,夏竕的‘战斗力’有利有弊,汪家既然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夏家明面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对抗。
    反正,有一个夏令寐联姻,汪家早已与夏家绑在了一条线上,虽然不至于生死与共,大难之时也不会出卖夏家换取荣华就是。
    汪云锋做事稳妥,先亲自去了夏家,与夏家族长商量了夏竕之事,等到对方的答复之后,这才带着夏竕去见了老太君。领着孩子跟夏家的长辈逐一磕头。
    夏竕不知道汪云锋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可隐隐的觉得这头磕下去,他就断开了夏家的脐带,似乎少了一点嚣张的本钱。不得不说,野豹子的直觉是很准的。他自幼在夏将军身边长大,自然是受到夏家庇护,哪怕是入了白鹭书院,报出姓氏也是‘夏’。在这个北定城里,夏家是皇后的母家,是皇亲国戚,有着非比寻常的身份和底气,这让夏家人在外威名赫赫之外也谨言慎行。夏竕野性难除,没少给夏家折腾出麻烦。就连太子,也是看在他姓夏,这才格外厚待,被打了也不予计较。一旦夏竕改姓成了汪家的孩子,夏家的这份庇佑就成了画蛇添足,一个不好,甚至会让汪家误会。同样的,以后走出去,旁人只会掂量汪府的脸面,而不会如以前那样点头哈腰的惧怕夏家的权势。
    头没有磕下去,夏竕就跑了。
    这一次,汪云锋才真的暴怒了起来。他甚至于派遣了汪家的暗卫,全城的围堵夏竕。岂知这一次,破孩子就跟沾了泥巴的泥鳅,滑不溜丢,明明看到那小短腿了,凑过去一抓,衣角都没抓到。书院也没有去,夏家自然也没有他的影子。
    夏令寐听管家说起这事,心底也有点惶惶。汪云锋把夏竕带回来得太顺利了,汪家的族长也太好说话了,夏家同意得也太爽快了,一切都水到渠成,反而让她隐隐的担忧。
    这世家,任何一件事里面都牵扯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夏竕名义上是夏令寐的义子,可义子转瞬成了亲生儿子,还是汪云锋的嫡子,这里面就涉及到了汪家的权利分配。夏令寐可记得吴氏的事情,汪家二房不可能让汪云锋顺顺当当的多了一个六岁多的嫡子,这样的话,其他房的孩子们的顺序都要往后拉一位。这汪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的称呼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字,里面的待遇和在家族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别。夏令寐没记错的话,汪家二房的嫡长子应该也有八岁了,因为长房一直无所出,那孩子是当作汪家的第一个嫡长子养大的,里面的荣宠可非比寻常。
    现在最担忧的是,夏竕居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汪家,夏家,乃至北定城都没有了他的身影。
    夏令寐一瞬间就慌了神。她派出了随身的影卫,撒网似的到处寻找,甚至于看城门的士兵们都被影卫们询问过。
    寂静而威严的皇城像是一条巨龙,盘着红色镀金的身躯沉默的凝视着北定城里的世人。
    金秋十月,毋江之水汹涌澎湃的拥上了堤岸,淹没了万亩良田,灾民无数。
    同时,参奏御史汪云锋借用职位之便,公报私仇,收受贿赂,诬蔑直臣的奏折也被呈上了皇帝的御案。同月,陆陆续续的水灾折子不停的飞入皇城,而前朝的朝堂上,一个接一个的朝臣们将矛头指向了汪云锋。皆云受灾的城镇就是汪御史暗查贪官所在的属地,定然是汪云锋向官员们受贿不成,反咬一口将众多衷心为国的臣子们参奏,并私下吞并了朝廷每年两次的春季拨款,这才造成了堤岸未填,灾难成患。
    众口悠悠,戳人脊梁。
    
    
    五三回
    
    汪云锋做御史多年,大风大浪亲自经历的不多,倒是看过不少。只是这一次,风卷波涛直接打在了他的脸面上,让他那一张冷峻之极的脸越发冰寒,三尺之外都无人敢于靠近。
    夏令寐隐约觉得这事早有预谋,换了几年前,她说不定就急急忙忙的去各大世家后院打探消息顺道走走后门。可如今她回北定城不久,虽然是夏家女儿,到底是汪云锋的妻子,言行中都代表着御史大夫的作为,她不敢轻举妄动,怕不小心就给汪云锋招惹了麻烦。
    汪云锋现在每日里下了朝就回到书房处理文书,面对夏令寐的担忧也会好生安抚。
    “朝中之事瞬息万变,参奏才刚刚开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夏令寐想来想去:“要不,我回娘家问问爹爹?”
    本以为汪云锋会同意,他却摇了摇头,又怕夏令寐自作主张的跑去夏家求助,斟酌之后才道:“夏家老太君生有三子二女,其中与你同辈的嫡系子女有十一人,庶子庶女二十人等。不说旁的,单单就你们十一人就有姻亲十一家,然后父辈的姻亲有五家,一共十六家。这十六家亲戚中各家还有联姻,每一家每一户缓慢的织就了大雁朝的权利网。世家之中相互扶持又相互利用,连皇上也不敢轻易擅动,只能徐徐图之。这七年间,光北定城的世家中每年最少就有一家走向末路,有全族覆灭满门抄斩,也有家道中落移居它地,更多的是被罢官废逐。
    皇上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收纳权利,你以为其他世家会无动于衷?那些被满门抄斩的家族就真的与夏家没有姻亲?每一位被参奏的官员中,他们的家眷就没有向其他世家求救过?可是结局如何?”
    夏令寐突地浑身发抖。她是世家女子,自然知道世家的处世之道,甚至于在每年归家过年的时候,也有幼时的闺友千方百计的寻过她,隐晦的求她,让她向汪云锋求个人情,给她们的夫君一条活路。
    汪云锋是御史,他更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在这些年,汪云锋要支撑着汪家走上辉煌之路,就必须无条件的供皇帝驱使。那些个满门抄斩的世家中,有多少是出自于皇帝的授意,汪云锋又沾染了多少血?
    “如果每一家姻亲都向夏家求助,夏家救得过来?难道每一个世家就真的是完全无辜,没有仗势欺人、收受贿赂、买官卖爵、草菅人命过?一个世家那么多的子弟,就真的个个都端端正正谦虚文雅?他们的家仆,护卫甚至于手中的私兵,都没有狗仗人势欺男霸女过?如果没有,他们为何会被我抓到把柄,列上数百条罪状告得家族覆灭?这样的家族,夏家怎么帮,如何肯帮?
    夏家的女儿,一个做了皇后,一个是赵王妃,其他子女个个身系名门,他们如果遇事就去夏家求救,他们到底是给夏家求了荣华还是带来灾难?
    你以为皇后至今能够荣宠后宫,真的是因为皇上全然的偏爱?
    是因为皇后从来不涉及前朝朝政,也是因为夏家对皇帝的集权一直都是恭顺得明哲保身的态度。皇帝真正要动哪一家的时候,夏家只会袖手旁观,而不会因为是姻亲而与皇帝对抗。相比别的世家,夏家才真正的是在刀口上舔血,不敢轻举妄动。”
    夏令寐僵直的转动着眼珠:“你是说,这一次,皇上准备拿汪家开刀了?”
    “是其他世家终于不愿再做沉默的羔羊,他们要奋起反抗与皇上博个你死我活。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我。”
    “那你……”
    “我在等皇上的决定。”皇帝压下了奏折,他是准备丢出汪云锋给众多世家喂一口肉食,暂时求得皇权与世家之间的安宁,还是……
    汪云锋握着夏令寐的手,大拇指一直缓慢的摩擦着她的掌心,安抚着她:“别担心,我是你的夫君,自然会护得你的安全。”
    安全,而不是富贵荣华?
    夏令寐灵敏的捕捉到了汪云锋里面的漏洞。她不难想象到,如果不是她去了古家,如果不是遇到了庄生,是不是他还会固执的将自己血肉之躯抛入火海里面,享受着生死一线的快慰?
    是不是,从很久以前,汪云锋就决定了孤家寡人的活完这一生一世?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做皇帝手上的刀,一次次毫不犹豫的捅入世家的心脏,而不管自己的死活。
    这个男人是在怎么样的心境下才一次次推着自己走向死亡?
    她不想问,只是紧紧揪住了他的袍袖,睁眼看向窗外刺目的阳光。
    已经十月了,太阳为何还这么的烈。
    过了两日,夏令寐趁着汪云锋上朝之际,入了宫。
    正巧,宫里的嫔妃们正好给皇后请安出来,殿外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夏令寐是三品命妇,见得贵妃九嫔们出来只得恭敬的让道一旁,行礼拜见。后宫里的消息传得快,妃子身后的家族也大多掌握了些权柄,对于汪云锋的倒霉事都听闻过,再见到平日里嚣张的夏令寐灰白着脸色恭敬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扬眉吐气。更有甚者,看着夏令寐行礼也不叫起了,自顾自的站在原地与别的嫔妃说话,她们不走,也不叫人起,夏令寐就自然只能弓着身子不去抬头。
    言语伤人,夏令寐只觉得那些个刀锋一遍遍刷到面皮上,生疼。在后宫尚且如此,汪云锋日日上朝,到底要面对多少讽刺嘲笑?可是他硬是一声苦都没有说,安然得好像他是铜墙铁壁,除了夏令寐母子,再也无人可以伤害他。
    夏令寐是骄傲的,若是往常自然不会有人敢于无视她。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御史汪夏氏,妻以夫为贵,在这吃人的后宫就算是再多的嘲讽打压她也必须吞了下去。
    直到,皇后娘娘身边宫女的宣召夏令寐觐见,众多嫔妃们才恍然惊醒般看向夏令寐,虚情假意的撇开关系。
    夏令寐直起身子,状是无意的将方才口出妄言的妃子们扫视了一边,嘴角含着一丝傲到极点的笑意,笑得太深反而添了冷,激灵的已经醒悟到这女子另外一层身份:夏令寐可是皇后的堂姐。
    开罪了夏令寐,谁也不知道那心机深沉冷如冰山的皇后会不会替姐妹出头。只一瞬,已经有几个妃子苍白了脸,惶惶不安的逃了。
    “本宫想着你也该来了。”皇后见到她,第一句话就含有深意。夏令寐一怔,苦笑道:“难不成竕儿真的在宫里?”
    皇后赐坐,让人奉茶后才笑道:“你们夫妇不是早就把北定城翻了个底朝天么,不在外头,自然只能在宫里了。”她抿着一口茶,半抬眼的瞄着她:“难不成你来找本宫是为了旁的事情?”
    夏令寐自然不好说她是为了汪云锋而来的。相比汪云锋的官职,夏令寐更加急迫於夏竕的安危。既然皇后说在宫里,她也就仔细询问了起来。
    “其实也是巧合。太子这些日子勤于练武,每日里都要找宫里的武师讨教,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的发现一些猫腻。他身为太子,皇上对他的文武教导最是严厉。可身份摆在那里,谁敢轻易得罪他?文章还好说,五分好夸成八分。他又学的都是帝王之道,吟诗作词大气磅礴,自然比寻常书院弟子多了些霸气,不说第一,前十也总有他的名次。就算没有,书院的老师如轮如何也会让他进前八。
    武艺他学的是为将之道,统领三军把持大局,排兵布阵容易学,武功的精进却很缓慢。在宫里比武,人人不敢真下狠手,在书院他就算是学子那也是太子,寻常人顶多胜他一局,败两局。原本这样皇上也勉强满意,可最近太子对自己武艺的要求越来越高,隐约有些练武成狂的架势。皇上见他如此,就说了一句‘高手在民间’,于是给他推举了一位民间师父,据说是以前定唐王游历之时认的生死之交。太子去了几日受益匪浅,之后每日里下了学就去找那人习武,就前两日遇到了离家的竕儿。”
    “那竕儿现在……”
    “他白日里去了那人的武馆习武,晚上与太子比武之后再随太子一起入宫暂住。”
    夏令寐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要去的地方自然戒备森严,也怪不得汪家的暗卫遍寻不着。她本想直接求了那武馆的地址直接去接了夏竕回家,可一想起儿子与汪云锋的不合又有些忧虑。而皇后说了这么一番话,自然不止是为了让她安心。
    果不其然,没多久皇后就随意的问起武艺的来处。夏令寐觉得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皇后也姓夏,问她自然是尊重这位母亲。两人一问一答之间,皇后也对夏竕的性子有了些了解,不由冷笑道:“你们夫妇当真是把竕儿宠得太过了。”
    夏令寐微挑眉,也来了些脾气:“本宫宠着竕儿,不也同皇后宠着太子一样!”
    “那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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