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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娘子,我要吃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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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老天爷觉得汪大人霉运还不够,在他‘病重卧床不起’的时日里,汪府又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二筒。”
    “北风。”
    “七条。”
    “哎呀,我糊了。”某位不速之客笑得奸诈,“各位,按照约定,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件事。”
    夏令寐嗤得掀牌:“说吧,只要不让老娘卖身。”
    酒鬼:“别让老子戒酒。”
    黑子:“我不跟小白滚床单。”
    不速之客猛地拍桌子:“今晚我们一起去采花!”得,这位正是汪云锋过去的合伙人,大名鼎鼎的采花贼——庄生,庄大侠。
    这一刻,太阳下扶着拐杖的汪大人心底泪流满面,恨不得说:令寐,你来采我这朵花吧。
    当然,表面上,他依然是道貌岸然,一副生人勿进的僵尸脸。
    
    
    十三回
    
    芍药花开满庭院的时候,五月已经在人们的嬉闹中悄无声息的到来。
    汪云锋的汤药已经换成了补药,除了内里的材料变了,味道一如既往的苦涩难当。府里众多暗卫的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加上庄生这个没事找事没花采草的花贼,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酒鬼,整个汪府日日夜夜都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夏令寐放出去的飞刀这两日也减肥归来,同时带来了夏家给她的消息。
    很显然,汪云锋这个善使阴谋诡计的御史大夫再一次发挥了他牙尖嘴利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服了夏令寐的父亲,让对方修书给她,逼得她不得不守在了汪云锋身边。
    若说前些日子,夏令寐是为了自身安危不得不在汪府暂住,如今,却是被夏家族长命令,她不单要保护好自己,还必须保全汪云锋。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汪云锋已经开始展开自己的罗网,将夏令寐收于网中,不得擅自离开。
    夏令寐相当的气恼。
    她与汪云锋纠缠这么多年,其中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夏家的父辈们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当年她逼着汪云锋写下休书,也就是算定了当年的夏家不差汪家这一户的联姻,故而会对她的擅作主张保持默认的态度。
    现在,汪云锋的主动出击,夏家的反应却让夏令寐陷入了迷茫。
    “还记得少时,你我最喜欢在月色高升的时候去九曲溪流边点花灯。端午之时,更是有无数的七彩龙头蜡船从溪的上流一直蜿蜒而下,明明暗暗的灯火像是一条移动的火龙,把银河都给照亮了。”
    夏令寐将信件折入袖中:“那么久远的事情,除了你也没人记得。”她撒了一把鱼饵抛入池塘中,看着朦胧灯光下红白锦鲤争先冒泡。待到一碟子鱼饵全部用尽,这才歪着头问:“你用了什么法子说服我爹爹,让他同意你利用夏家的人脉来护你周全?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朝廷大事人人有责的废话,那色皇帝让你监察官员不是让我夏家人查处贪污受贿。更加不要甩出你那一副僵尸脸,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会逼供,必要的时候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
    汪云锋咳嗽一声,她不说他还真的准备装聋作哑蒙混过关,斟酌着道:“其实也没用什么特别的法子,我只是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汪云锋转过身面对着她,仔细凝视着她的神色:“我说,我要娶夏令寐为妻。”
    夏令寐一滞,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汪云锋将她的眉眼记在心底,明明在叹息可又抑制不住心底隐隐的失望:“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同样的一句话,我对着你爹爹说了七年,他也拒绝了我七次。”
    夏令寐眯着眼:“在你写了休书之后的第一年,你就厚颜无耻的说想要娶我?”
    汪云锋垂下头,眼眶发红:“那休书不是我写的。”
    “可你在娶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无时无刻不想休了我。”夏令寐冷笑。飞刀从高墙处飞了过来,在两人头顶盘旋一圈,落在了夏令寐的肩膀上。一人一宠颇像欣赏什么怪物似的盯着他:“先冷血无情的休了发妻,再假仁假义的上演浪子回头。我说,汪大人,汪云锋,你当你是皇宫里面那一只好色的皇帝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顺着昌逆者亡!你凭什么认为被你休了的女子就一定会再一次嫁给你?你凭什么认定夏家会屈服於世俗,将女儿再一次嫁给你这忘恩负义之人?你当你是潘安再世,还是当你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金元宝?”
    汪云锋抿着唇,低声道:“我想要照顾你。”
    一人一鸟双手叉腰:“本姑娘不稀罕你的照顾。”
    “你不能浪荡江湖一辈子,就算岳父……夏伯父不说,可他们都很担心你。并且,江湖险恶,你到底是深闺小姐,混下去只会对你的名声有碍。”
    一人一鸟前倾着身子,颇为同仇敌忾,喷道:“关你鸟事。”
    汪云锋眼眸一瞪,怎么也没想过知书达理的夏家女子居然会说出此等粗俗不堪的话:“你……”他内心挣扎一番,“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为何我说的话你都不肯相信?就因为我先负了你?还是因为你认定了我对你无情?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三年,不说百年,半生也该有。你敢说你会轻易忘记少时的两小无猜?敢说我从未对你付出一丁点的真心实意?你敢说,那三年中,我真的没有替你想过,替你痛过,替你……”话还没说完,人只觉得身子一轻,面前景色变换,‘噗通’一声,无数的水流从眼鼻耳灌输进来,呛得他咳嗽不止,身子不停的往下沉溺。
    站在池塘边的夏令寐还抬着一只脚,与飞刀双双注视着塘里扑腾的男人,笑得奸诈:“我觉得你要清醒清醒,别自作多情的把脑子给烧坏了。”
    飞刀扬起翅膀,嘲笑的叫了一声。
    “你说的那些时光,本姑娘压根都不记得了。什么百日恩啊,什么两小无猜啊,什么真心实意啊,我们有过那样的日子么?你别是记错了人吧。”
    飞刀又‘咔’的叫唤,更像是鄙视了。
    夏令寐点点头:“肯定是记错了,要知道我们夏家姐妹众多,与你一起长大的可不止我夏令寐,还有夏令姝、夏令……涴。”
    汪云锋倒吸一口气,汹涌的水流争先恐后的钻入咽喉,昏沉中,他只来得及看到夏令寐绝情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夏令寐心情很差的这个消息,在汪府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真的,姑娘昨夜还将老爷给踹下了池塘。”岫玉八卦起来的时候相当的忧心。
    黑子嘲笑:“姑娘心太软了。只是踹下池塘哪里够,最少还要给汪大人的腿上再绑上两个巨石,让他直接溺死在塘底做鱼饵。”
    “唉,那是谋杀。换了我,直接灌醉了再踹下去,绝对让人猜不出是他杀。”这是酒鬼。
    白子疑惑,卷书怒,白砚嗑瓜子。
    白子:“杀了老爷,姑娘怎么办?”
    卷书哼哼:“守活寡。”
    白砚抽刀:“杀了她,让他们做鬼夫妻。”
    岫玉暴走,黑子冷笑,酒鬼打酒嗝。
    萤石端着茶路过:“你们在干嘛?”
    众人:“八卦。”
    “哦,”萤石绕过长廊,“我去给姑娘奉茶。媒婆们送来了一大堆的人物画像,让姑娘选姑爷呢。”
    岫玉颠颠的跟上去:“姑娘终于要再嫁了么?”
    “对啊,姑娘说她总算开始思春了,趁着还有点春意,赶快选一位合意的公子嫁了,来年我们就可以伺候小公子了。”
    小公子啊,岫玉口水。一群人颠颠的跟在身后,长龙似的去围观八卦。
    后院的会客厅里,七七八八的站了一群的八婆们,端着茶面上笑得和善,暗地里谁也不知道在怎样的较劲。
    夏令寐坐在首位,庄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两人一人手上一幅画,或横着看或竖着看或斜着看,挑眉皱鼻瘪嘴,各种表情都做尽了。每放下一张画,坐下的媒婆就有人欢笑有人愁。
    “我家姑娘说了,若是对方为官,她有五不要。靠着家萌买官的不要,不是嫡子的不要,未娶妻已有子女的不要,已有超过两房妾侍和通房的不要,最后,五品官职以下的不要。若是对方乃江湖人士,也有五不要。黑道的不要,身体有残缺的不要,外貌不够周正的不要,浪迹江湖无家可归的不要,只会打打杀杀不懂得养家糊口的不要。除此之外,商贾之家的不予以考虑,平民百姓不纳入选择范围,停妻再娶的更是不用说,府中兄弟有过命案在身的一概不要……”
    庄生换一条腿继续搭着,喝了一口浓茶,唉声叹气:“你直接说你想要的吧。”
    夏令寐将手中的画像往那一堆废纸里面抛去,揉了揉眼,吃了块糕点:“其实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上得了朝堂刀山,下得了江湖火海,在外是端正君子温润如玉,在内是恭顺贤德以妻为天。自强自立,有勇有谋,知情达理,温良恭俭,讷言敏行,通权达变,且有鸿鹄之志、远见卓识……”
    “等等等等,”庄生大叫,“你这是找相公呢,还是找民族英雄?”
    “皇亲国戚也不为过吧?”某位媒婆小声道。
    夏令寐笑道:“皇亲国戚里面也有国之蛀虫。”
    “那世家大族?”
    “也有衣冠禽兽。”
    “那官宦世家?”
    “也有斯文败类。”
    “江湖豪杰?”
    “莽夫蠢汉比比皆是。”
    众人叹气。
    有媒婆捧着鼻息,不怀好意的问:“这联姻是两方的事儿。姑娘你一方提出诸多要求本也是意料之中,只不过,若真有这样的公子愿意求娶,可我们又用什么来替姑娘张罗呢?我们这些个媒婆茶也喝了几盏,至今还不知道姑娘你的家世、才学,以及拿得出手的嫁妆数目。”
    “呵,”夏令寐拿着团扇扇了两下凉风:“北定城十大世家之一的夏家。不言父辈的荣耀,单说我们小辈的去处。五房中,嫡女六人,嫁与五品以上官员三人,王妃一名,皇后一名;嫡子五人,文官五品以上三人,武官四品以上两人。其中还有庶子十二人,其中六品以上文武官员达九人,其余三人未成人;庶女十五人,出嫁八人,嫁与六品以上官员八人,其余七人待字闺中。”
    她稍挑眉,深闺女子的恬静端庄与江湖侠女的芳菲妩媚融和一处,水中有火,火中染雾,端得是幽韵撩人。
    庄生屏息,转眼望去,门口的古琅已经面露垂涎之色,院外的汪云锋脸色青白,身子摇摇欲坠。
    
    
    十四回
    
    媒婆们一直闹腾到入夜才精神亢奋的离去,并且与夏令寐约定明日再接再厉。
    汪府的偏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正院却幽深昏暗,说不出的寂寥。丫鬟们送过去的晚饭一直摆在桌案上,动也没动,平日里还有人来嘘寒问暖,今夜却是蚊子都不见。
    卷书方踏入大院,就忍不住低吟:“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汪云锋在屋内身子僵直的立着,也不回头:“她可有了合适的人选?”
    “唉,老爷你放心,夫人那选婿的要求寻常人可达不到。照我看啊,可能得选上半年。”
    汪云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书随意的丢在书柜中:“辰州这小地方能够有几位五品以上的官员,最高的四品华大人也早有正妻,嫡子都有了两个,令寐那性子压根不会考虑有妇之夫。”
    卷书笑嘻嘻地道:“夫人说不是官员也成,还有江湖侠士。”
    汪云锋手中刚刚拿了的书也砸了下去:“江湖中人鲁莽跋扈,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就算合了她的择婿要求,也不一定能够好好保护她。别以为江湖人都只有一位正妻,大多数男子行走江湖之时都会蓄养一两名外室,若是被令寐知晓,皮都要扒了他们的。”
    卷书打了一个哆嗦:“那,那若是夫人回了北定城,从皇城的各大世家找夫婿呢?”
    汪云锋正喝着茶。茶水是下午泡的,丫鬟们都只记得去看热闹,硬是无人来换,他自己心里焦虑,抱着冷茶壶倒了一杯又一杯。冰冷且苦涩的茶水顺着喉管而下,让他打了个不小的冷颤。思虑了半响,才缓缓地道:“若真的回了北定城,我倒是不怕了。”
    所有人都知晓夏令寐是汪云锋的发妻。除了夏家几位当权的人,甚少有人知晓汪府的女主人早已人去楼空。当年,夏令寐逼他在休书上签名自行离去后,他并没有对外公布已经休妻,只说汪夏氏病重,深居内宅不能见客。故而,每一年年底夏令寐回了夏家,外人也只当她身子好些,借着过年回娘家与家人聚聚而已。夏家人不会对外说自家女儿被休了,汪云锋早已约束自家人,任何人不得求见夫人扰她休养。
    这些年也有人隐晦得提出要送他妾侍,也都被他的冷面御史的名头给吓走了。任何男子,在成亲后十年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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