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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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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可也能看得出不对的地方。刘总管身为总管,眼力难道比本王妃还差?若真是如此,刘总管办差的本事可真不咋样。”
  这最后一句可让总管刘阿头上见了汗,原以为宁阳年纪不大,平时有和气好说话,没想到是个认准了理儿就不撒手的主儿。毕竟她身份在这儿摆着,若是她追究起来,可没人能讨得了好儿。
  正冷汗直下的时候,诸葛端云来了暖阁。
  “这是在做什么?”诸葛端云进得屋来,瞧了刘阿一眼,便看见宁阳放在桌儿上的账本,不由微微扬了扬眉,“还会看账目?”
  宁阳帮诸葛端云去了外面的裘衣,再让月桂把温好的茶端来,这才笑道:“不会。以前在宫里哪看过这个?只是听刘总管说厨院儿的上个月报的账足有三百多两银子,宁儿觉得用不得这么多,便让他把账目拿来瞧瞧。”
  “可瞧出什么了?”诸葛端云坐了,喝了口茶问道。
  宁阳将账目往诸葛端云面前一推,把有漏洞的地方指了,说道:“若真是报来的这个价儿,寻常百姓家岂非连菜都吃不起了?哪还过得了冬?也就是咱们王府家大业大,有这些钱挥霍。”
  诸葛端云的性子说来有些像老头子,平日里喝茶看书看棋谱,除了练武,他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悠然懒慢,府里的事儿他很少过问,账目是从来都不看的。这会儿听了宁阳的话,他不由垂了眸,眼里几分冷意流动,只淡淡将账本往旁边一推,说道:“刘阿,自己解释。”
  刘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抖着身子说道:“王爷,老奴知罪。可这厨院儿的事老奴真管不成,那管事刘婶是前院大总管家的亲戚,那负责采买的小刘子是刘婶的远房侄儿,老奴就是有心想管也管不到大总管庇护的人身上啊。”
  宁阳闻言愣了愣,王府前院是有个大总管,他只管着前院的事,很少到后院来,几次请安时感觉这人很会说话,虽然话不多,却每句都说得人很舒服。
  “你二人都是府里的总管,一个前院一个后院,虽然他是大总管,可后院的事儿也还轮不到他来管,如何要怕他?”宁阳问道。王府的内院按理前院总管是不能随便进的,虽顶着大总管的名头,可内院说是独立的也不为过。
  “回王妃,大总管傅春原是冯相爷府里的人,冯相爷家的二小姐如今可是皇后的热门人选……”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关系啊?宁阳听了有些黑线,这攀关系的事儿自古都是不嫌乱的。话说起来,王府的大总管怎么会是冯相爷那边的?宁阳不解地看向诸葛端云。
  “皇上刚登基的时候,朝中的局势总需要稳一稳,右相冯启广说府里的总管还经用,便给了本王。”诸葛端云只浅淡地说了几句,宁阳便明白了其中的因由,总的来说应该就是诸葛锦旭登基的时候,虽然在朝中铲除了一些异己,但是不可能把朝廷的重臣老臣都罢免换掉,为了稳定朝局,安抚民心,有些老臣是必须要留下的。右相冯启广给诸葛端云送个管家来,安插内线相互牵制的意图很明显,但是诸葛端云那时大抵是为了大局,于是就忍了。结果管家的亲戚就攀权附贵入了王府,从中做鬼贪些银两。
  “你且下去吧,今儿的事儿府里若是有一点风声,你便不必再来见本王了。”诸葛端云的声音有些沉,将账本往地上一扔,刘阿拾起来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屋里奶娘和月桂都垂首低头不敢答话,气氛有些冷沉,宁阳摆了摆手让两人下去了,起身对诸葛端云道:“是宁儿的错儿,早知如此,就不管那厨院儿的事儿了。”这治家的事儿可真不好办,两个贪财作假的下人而已,竟然牵扯出这样的关系来,幸亏当时她留了个心眼,没立刻处置,不然指定要给诸葛端云添麻烦了。
  “这不是你的错儿。”诸葛端云让宁阳坐下,眸底依旧冷光流动,难掩煞气,“这傅春以前在相府里当过几年管事都白当了。想顾着自己亲戚倒也罢了,弄了这么两个贪财的放进王府后院来无异于自掘坟墓,这不是明摆着给了本王把他送回去的理由么。”
  宁阳会意过来,从旁问道:“夫君的意思是,趁此机会,拿了那两个下人,就说此二人在府中做乱是总管傅春的责任,然后把他遣回相府去?可是方才刘阿不是说了么?他家的二小姐如今是皇后的热门人选,万一以后……”宁阳的话没说完,毕竟议论皇后的话还是不说的好。
  “哼!旭儿如今十九了,也该大婚了。只是以他的性子很难买这些老臣的帐,否则早就大婚选妃了。冯启广在朝上对手甚多,后位之选又岂止他家的女儿?他自己只怕都不敢扬言有把握,他的总管却开始狐假虎威起来了。当初他处心积虑地把人送到本王府上来,如今也该是他吃吃苦头的时候了。”
  宁阳听得这话便知诸葛端云心中已有了处置的主意,没想到查个厨院儿能查出这样的事来,不过好在他可以把府上的人清理一下,自己也不算白忙活,最重要的是没添乱。这让宁阳心里好受了许多,本来就不擅长的事,如果硬逼着自己去适应,结果还没做好,那可真就有些打击人了。
  “府上的事你若想管,可多找找刘阿,他还算用得上。”诸葛端云斜斜往榻上倚了,眸微微合了起来,声音有些浓浓的,听不太清楚,喉头里咕哝了一声,“别累着就成。”
  宁阳歪了歪头,没太听清楚,问道:“夫君刚才可说什么了?”
  屋里却半晌没了声音,许久过后才听诸葛端云合着眼淡淡地道:“没什么,给本王捏捏肩吧,有些乏了。”
  宁阳听了皱了皱鼻子,又是捏肩捶腿的事,她这个顶着王妃头衔的丫头只怕要做一辈子了,这个男人可真是个大爷,什么都得侍候着。
  宁阳给诸葛端云捶着肩膀,他始终闭着眼,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了起来,像是睡着了。他午时习惯看书,从来不午憩,这会儿见他睡着了,宁阳便从榻上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起身的时候望了望外面的天,天已有些阴沉,冷风吹得院儿里的海棠枝子沙沙地响,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
  诸葛端云起身时已是晚膳的时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廊上的灯掌着,幽幽沉沉的。晚膳在宁阳的屋里用的,下人们报菜时外面传来了雨声,淅淅沥沥的,更显得夜沉静。
  诸葛端云蹙了蹙眉,左肩上些微的疼痛。宁阳见这着他的神情,问道:“可是晚膳不合夫君的胃口?”见诸葛端云不答,又说道,“明儿宁儿去厨院儿为夫君做些山楂点心来吧,膳前少吃几口,许能开胃。”诸葛端云浅淡地嗯了一声,说道:“让浴房那边准备水吧。”
  “夫君要在浴房沐浴?”宁阳愣了愣。自打成婚后,和诸葛端云住在一起的那一个月,他都是命人将浴桶搬进屋里沐浴,而且因着肩膀上的伤未好,从来不许她侍候。这些日子搬回了寝阁里,依旧每日在屋里沐浴,今儿打算去浴房那边,许是肩上的伤好了?她前儿还问过御医,御医是说无大碍了来着。
  “夫君的伤好了可以去浴房了么?”宁阳歪着脑袋问道,想问那她今儿晚上可不可以去服侍他沐浴,可是又不敢问。毕竟这话在古代有些不太矜持吧?可是她又实在不愿意诸葛端云屋里的那个秋兰去服侍,那丫头心思太明显了,她看着不舒服,已经让她服侍了这些日子了,每天晚上一到了沐浴的时候她就心里酸酸的,自己老公沐浴的时候让别的女人在旁边,她真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她还是选择静静等待,慢慢试探。
  诸葛端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小模样,眼里滑过一丝笑意,突然兴起逗弄她的心思,声音却还是浅淡的:“伤势已经大好了,王妃无需挂心。浴房的水这就让人准备吧。”
  那她呢?她可以跟去不?宁阳面上点了点头,差了月桂吩咐下去,眼睛却偶尔瞅一眼诸葛端云。
  诸葛端云垂着眸,掩了其中的笑意,只淡道:“今儿的木耳做得不错,明儿接着做吧。”
  宁阳听了点点头,何止木耳,明儿她还要给他做些猪肝来吃。只是晚膳不是刚吃完么?能不能不谈晚膳的事了?她关心的是以后诸葛端云都打算让院儿里的丫头服侍着沐浴么?她眨着眼睛努力地看诸葛端云,希望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诸葛端云却始终垂着眸,假装没看见,起身道:“外面雨正大着,今儿晚上王妃便不必送本王回寝阁了,把裘衣拿来吧。”话音刚落,就看见宁阳恭顺地点了点头,把紫貂裘袍拿了过来,回身的时候却扬起可爱的笑脸乖巧地说道:“外面雨急,浴房那边的水要一阵子才好,夫君且在此歇会儿吧,宁儿去给您煮盏茶来。”
  “外面雨急,别出去了。”诸葛端云示意宁阳为他披上裘衣,打定主意要看看这小丫头到底能忍到何时才会跟他提。
  宁阳心里也是矛盾,说了怕诸葛端云觉得她不矜持,不说她又不愿意看着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的丈夫,两边为难,直到秋兰拿着油伞进来时,宁阳还是打定主意。
  秋兰笑着给宁阳行过礼,便对诸葛端云道:“王爷,奴婢给您撑伞来了,浴房那边的水已经满上了,这便去吧?”她模样娇俏,说话也软侬,夜里听着说不出的妩媚。
  有新婚那时的经验,宁阳这次硬逼着自己神色不动,只笑着吩咐道:“王爷的伤刚好,要小心服侍着。”秋兰听得这话,眼里难免有些喜意,小心服侍着?王妃这是在暗示她什么?莫非王妃打算给王爷收屋里人了?
  诸葛端云微微回身,眉头轻锁,方才兴起的逗弄心思立刻烟消云散,心里不觉生气几分火气。
  宁阳只顾着吩咐秋兰,并未注意到诸葛端云的表情,心里却是飞快地动着,急急想着办法,眼见着秋兰眼里有喜意,这才发现自己的话被她会错了意,心思急转下一个念头闪过,说道,“王爷既然要在浴房沐浴,只怕要用上些时辰。这浴房闷热,没茶水侍候着不成。你且侍候着王爷,本王妃待会便过去给王爷送茶。”说起茶水来,宁阳这才又想到一个借口,补充道,“御医给王爷开的汤药过一会儿便该用了,既然王爷要沐浴,本王妃便一块儿送过去吧。”
  找到了好理由的宁阳,假装没看到秋兰僵在眼里的喜意,只是说道:“行了,好生撑着伞,别让王爷淋了雨,去吧。”这回她学精了,也不再开口询问诸葛端云的意思,免得他再以雨大为由不许她出寝阁,她忙着回身吩咐月桂,“让厨院儿里把汤药熬了,快去。”
  看着她过身去轻快的语气,诸葛端云几乎能想象到她此时是眯着眼儿笑得极温柔的,他心里哼了哼,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只是转身时心情已经不知何时好了,步子也有些轻快。雨水打到廊上来,有些冷意,诸葛端云却开始有些期待这个夜晚了。
  50、学习
  元皇后给安阳找的教习宫正姓徐,五十多的年纪,身形有些瘦,打扮得却清爽,浑身上下的衣裳半点褶皱都不见,是个爱好儿又注重细节的人。她得了皇后的旨意,对安阳的教导非常严格,手里执着戒尺,眼睛盯着安阳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和要求的就是罚练,打手心的时候也是有的。
  “公主贵为金枝,言行举止皆代表着皇家风范,差了半分都是要被人笑话的。宫里的礼节有下跪叩首礼、下跪礼、福礼和颔首礼。何时该行大礼何时不必都是有讲究的,公主乃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嫡公主,见了皇后娘娘可行福礼,娘娘回颔首礼;见了妃位的娘娘们,公主也要行福礼,娘娘们回同礼;见了嫔位的,公主要行礼便要斟酌着了,若是有诞下皇室血脉的,或是受皇上宠的,可行福礼,其余的颔首礼便可。至于嫔位之下,以公主的身份便不必行礼了,反而这些人是要给公主行跪礼的。礼节之事,切不可错,若是哪个行错了礼,这可是不敬的罪过。”
  四月芳菲,慈仁宫东崇阁的院子里,牡丹玉兰开得正好。这本是宫里人相约赏花的时节,安阳却因着面壁思过的圣旨而出不得院子,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被禁足,连内文学馆也不能去,整日学规矩,头几日还好,时间长了实在让人心烦。
  “公主,老奴的话可有听见?”徐宫正立在院中,不紧不慢地问一声。
  安阳回过神来,微微蹙了蹙眉,嘴角扯了扯,说道:“听着了。”
  “那么,把老奴的话重复一遍吧?”徐宫正把安阳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疾不徐地道,“人言百遍不如己念一遍,念得对了才能记到心里去,请公主复述着听听吧?”
  安阳咬了咬唇,心里骂道:这老妖婆,分明是知道她会说“听见了就听见了,复述干嘛”这样的话,才找了个理由先赌她的嘴。她那双眼睛时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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