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禁爱:毒手傲妃惑君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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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你回宫去吧，朕这里有事情要办！”
“皇上，臣妾来呢，也是带了宫里几位姐妹的心思的，我们都很惧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恳求皇上这次一定要抓住了那凶手，严惩她，实在是太嚣张了，怎么敢在皇上您的龙眼下行凶？气煞人了！”
萍贵妃一副很义愤的样子。
也就在这会儿，秦啸天还没说什么。
门外面就有小太监跑进来了。
“禀告皇上，这里有一只景泰蓝的镯子，是仵作在连心手中发现的，特拿来给皇上查看，经查实，这枚镯子不是连心的饰物。”
景泰蓝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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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啸天的视线流转，落在了萍贵妃的身上，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足足几分钟。
萍贵妃在听到景泰蓝镯子的时候，也是陡然一惊，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她下意识地回头瞪了她身后的那个中年嬷嬷一眼，眼中的怨毒很清晰。
那嬷嬷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兀自低下了头。
“三贵，你去查下，与这景泰蓝镯子一样的饰物是什么时候由江南进贡来的？问清楚了有几只被派上了用场了？”
秦啸天话是对着李三贵说的，但目光依然冷冷地落在了萍贵妃的脸上。
似有些问自己，也好像问别人。
他说，“萍儿，好像那次你毽子踢得好，闹着要赏赐，朕随意赏给你的似乎就是一只景泰蓝的镯子吧？”
啊？
“臣妾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萍贵妃花容失色。
“你是不记得了么？有人会记得的！”
秦啸天冷冷一声，已是神色大漠。
他和萍贵妃其实都很清楚。
在宫中，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赏赐给几位贵妃主子，或者是奴才宫女们的古玩珍宝，小到一把不起眼的扇子，那都是有记载的。
而负责记载的自然就是李三贵之流的内务总管了。
不大会儿，李三贵就跑回来了。
他交给秦啸天一个本子。
本子上记载着，就在前年的秋天，有一次萍贵妃和皇上的玩闹中，皇上赏赐给她了一个景泰蓝的镯子。
记载很清楚上写的是，那镯子是金色的滚边，纯白色的底子，镯子面上镶刻的是一朵朵的牡丹花儿，花色是粉盈盈的。
秦啸天拿过了那只镯子，打眼一看，可不就是如记载上描述的一模一样么？
“宋萍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啊！这进贡来的景泰蓝镯子又不只是这一枚，或许这是您赏赐给她人的呢？怎么就硬说是这镯子是臣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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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贵妃急得脸都红了，罗袖拂面，扭捏着哭起来。
“哼，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上面还写了些什么吧！”
秦啸天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萍贵妃看看脚下那本子，上面豁然写着，此景泰蓝镯子一共进贡了五枚，其中之一皇上赏赐给了如花宫的萍贵妃，其余四枚都完好地保存在了玉石阁！
看过这几行字，萍贵妃彻底傻眼了。
她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她身后的那个中年嬷嬷见主子失神了，就忙着去搀扶她。
也就在这时，萍贵妃突然就跳起来，指着那嬷嬷的鼻子说，“好你个贱婢啊，我好心把这镯子赏赐给了你，你不但不感激皇恩，你还起了歹意了，竟在宫中杀了人，你这不是要陷害我么？”
她涕泪纵横，“皇上，您明鉴啊，那景泰蓝的镯子早在年前，臣妾就赏赐给了这个老奴了，萍儿原来是感激她从娘家一直跟着臣妾来到宫中，对臣妾很是尽心，所以，就把那镯子转赠给了她，万万没想到，她竟蛇蝎心肠，弄到了这地步，还杀了人了，求皇上就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恕了她吧！皇上！”
“求皇上饶命啊！是奴婢和连心之前有过摩擦，所以那日在南岚山见她一个人，就狠心杀了她，这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与娘娘无关，求皇上看在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回吧！”
那中年嬷嬷匍匐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
“饶你？你问过死去的连心了么？她在天的亡魂是不是能饶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你比朕都有特权？那朕倒要问问你了，随意取人性命，这权利是谁给你的？难不成是你的主子？”
秦啸天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眼神里的光芒也如能杀人的刀！
“不，皇上，那都是她一人所为，臣妾完全不知情啊！”
萍贵妃这次是真的骇然了，跪倒在那里，全身如筛糠般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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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啸天欲要发雷霆之怒的时候，忽然有人就唱喏了一声，太后驾到！
“太后，太后，您快点救救清儿的姐姐吧！”
太后的身后紧紧跟随的是刚当上清贵妃的宋桓清。
她是从奴才那里得了消息，眼见着不好，赶紧跑去了太后那里搬救兵的。
“给母后请安，您怎么来了？”
秦啸天尽管给温宁太后施礼了，但脸上的颜色并不从容。
“皇上啊，哀家听说如花宫里的奴才犯事了，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事情都搞清楚了吧？”
温宁太后微笑着。
“回母后话，已经清楚了，是主子娇惯，奴才得势不饶人，这才有如此结果！”
秦啸天恨恨。
“那皇上的意思呢？”
秦啸天看过母后，“既然母后您来了，那就交由母后处置吧，这后宫中的事情本来也该是由母后掌管的，只是母后您也好给这几位不省心的主儿提个醒儿了，再若是敢大胆妄为，那朕是绝不会轻饶的，到时谁说也不行！”
秦啸天有点郁郁。
母后在这个时候来，那很明显是来抱宋萍儿的。
这若是按照他自己的心意，这宋萍儿就该被打进冷宫。
见到她就很烦，怎么那么喜欢搬弄是非？
难道皇上整日要忙的事情还少么？
如果纳个妃子就是来给自己添乱的。
那自己宁可孤寡一人，不要什么三宫六院！
这一瞬间，秦啸天深感偌大的后宫之中，竟无一知己能在郁闷的时候和自己敞开心扉一谈。
这算不算是自己一个做皇帝的可悲？
“好，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哀家就替你处置了这个恶奴才！”
温宁太后转身厉声说，“来人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奴才给拖出去乱棍子打死！”
“太后，饶命啊！娘娘救我啊！”
那个中年的嬷嬷魂飞魄散！
“嬷嬷……”
萍贵妃也是一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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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从小就跟了她，对她如其说是主子和奴婢，倒不如说是母亲和女儿。
现在这母亲为了自己要被处死了，萍贵妃就是再心硬，也是涕泪纵横！
她趴在了地上，全身都在抽搐着。
喃喃，“我对不起你啊！嬷嬷……”
她的哭喊很动情。
却是已经晚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只听得外面一连声的棍棒响动，随着的是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不光是屋子里的萍贵妃和宋桓清，就是在外面的女官和太监们，也都是心惊胆战的。
那个奴才的死也许是咎由自取，可这残酷的一幕却是让人恐怖的。
陆芊芊也有点残忍。
可是想想死去的连心，和这个嬷嬷明显就是用心险恶，这不正是她自己找的么？
所谓要了卿卿性命的，不过是她自己罢了？
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她就要想到后果，不是么？
“萍儿，此番这奴才惹祸了，既然都是她一人所为，不该你事，你就起来吧，地上凉！”
温宁太后一副慈母的形象。
“谢谢太后！”
萍贵妃惊魂未定，身子瘫软，欲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姐姐！”
清贵妃走过来，扶着她，也是双眼含泪的。
“慢！虽说是这恶奴犯错，不该连坐到宋萍儿你，可是你怎么也有管教不严的职责，这次是母后心肠软不惩罚你，可是朕却不想再见到你，你回如花宫面壁思过吧，不真正的想清楚了，就不要再出来了！”
秦啸天就知道母后会这般宠着宋萍儿。
毕竟宋萍儿进宫这几年，老是讨好母后，也给母后带来了很多欢乐。
母后心很软，怎么也不会责怪她的。
但是那恶奴明显是受了主子的指使了，不然她怎么有那胆子，竟敢在宫中滥杀无辜？
而且之前李三贵对自己说的事儿，也让自己很恼火，这个老嬷嬷处事是有目的的，连心不过就是她的一个套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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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她那里露出了破绽了，然后竟用这套子勒死了自己？
“萍儿谢万岁，谢母后！”
宋萍儿哆哆嗦嗦地再次拜谢隆恩。
就这样一场闹剧落下了帷幕。
宋氏姐妹带了那中年嬷嬷的尸身走了。
陆芊芊有点感慨，她们这又是何必？
自己本无意和她们一较高低的，可她们为什么咄咄逼人？
那宋氏姐妹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那目光里的怨恨如同一根刺，就那么刺在了陆芊芊的心中。
一个很清晰的认识，陆芊芊知道自己与这姐妹两个人的梁子算是结死了，不管自己想要息事宁人，在她们那也是通不过的。
她们想要的，就是一个结果，那就是要自己死！
人总有一死，死，对陆芊芊来说，也不是什么恐惧的事儿？
可若是死在这阴险的姐妹二人的手中，那还真不算是死得其所，自己会死不瞑目的！
很是坦然地迎向了姐妹两个人仇视的目光，陆芊芊心中在说，想要缠斗，那好啊，你们就出招吧！
只不过是匆匆一个擦肩而过，却酿下了刻骨的仇恨！
当太后也带着她那一众的随从都走了。
整个漱玉斋又清静了下来。
好像是经过了这一闹腾，这院子里的静平添了些诡异与肃然。
“小婢子，你滚进来，给朕上茶，你是想渴死朕么？”
忽然一声惊天怒吼，被陆芊芊从愣神中惊醒。
这个暴君怎么就那么有劲头？
以为自己是野兽还是怎么了？
动辄就是狮子吼？
陆芊芊太过郁愤了。
但花嬷嬷是不容她耽搁的，赶紧泡了茶，要陆芊芊端进去。
“小婢子，听说前些天，那个如烟被萍儿棍棒打死的时候，你吓得晕了过去，怎么今天你这样镇定？”
刚进去，秦啸天就如是说。
听听这暴君的心有多坏？
他这是想看到自己再次病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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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话，奴婢心思虽然柔软了，可是还是能辨认是非善恶的，所谓惩恶扬善，这是每一个有侠义心肠人的必然作为，更何况是操了天下人生死大权的皇上？那个恶嬷嬷她是做了错事了，受惩罚那是应该的，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奴婢有什么可怕的？”
陆芊芊淡淡而语。
“哦，那你是觉得如烟那女子的死是不该的了？”
他这一问，又勾起了陆芊芊的愧疚了。
她抬眸，看着秦啸天，“皇上，如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这种痛，皇上您体验过么？”
她眼里登时满了伤感。
“你怎么会知道朕没有体验？”
秦啸天冷冷一句，他转过身，背对着陆芊芊，“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一个人有情有义？这个后宫也并非你看到的那么光彩夺目？适者生存，这是生命继续的法则，可是又有多少遗憾啊，人这一生，谁能真正主宰自己的一切！”
他这番话，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怆与荒凉。
怎么就是暴君也有难以作为的时候？
陆芊芊心中隐动，被这个男人背影里浸透的那种失落震撼了。
“皇上？”
“你下去吧，你有今天的心态，已经能在这后宫生活下去了，朕也就没……”
呃？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未完话的意思是他在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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